釅香冷脂畫中人_第九十九章 獨特的白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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釅香冷脂畫中人_第九十九章 獨特的白皙(二)
韓橋覺得自己像小火龍一樣整個身體都在呼呼地噴著火氣,他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杯涼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張媽看到驚呼了一聲:“哎喲,這是自來水,澆花用的啊。”
“沒事兒的。”
張媽哭笑不得,走近一瞧他臉紅紅的,不禁皺起眉頭問道:“小韓醫生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臉這麼紅呢?”竟然也沒有想到他是看到安赫陽的**而不由自主——他也看過不止一次了,從來也沒有過非分的念頭。便自然而然地貼上了免檢的標誌。
韓橋只得假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啊。醫院裡太忙了,早上還和太太吵了一架。剛才……我作為一名心理科的,呵呵,讓您見笑了。”
這是,麗姨也關上門走了出來。聽見他這樣說也有些於心不忍——韓橋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也就是三十歲左右,如此讓他每天白天晚上的關照安赫陽這個“精神病人”,肯定或多或少影響到了自己的家庭。
“怎麼,太太懷疑你了?”張媽很八卦。她似乎是嗅到了韓橋身體中散發的氣味,拉著他坐下。眼睛簡直髮光。
“這倒沒有,她也是醫生也會理解。只是……蔣書記吩咐過安赫陽的案子需要保密同時要儘快治療好,這兩天看到她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更有惡化的跡象。我這心裡……呵呵……”他苦笑了一聲。
麗姨看了一眼張媽,她們都低下頭,沒有說話。她們都覺得韓橋好,但是安赫陽的事情總歸還是更重一些。如果必須有一個人做出犧牲的話,毫無疑問的當然是韓橋。同時,韓橋推了推眼鏡框,也悄悄地掃了兩個人一眼,接著說:“其實,如果按照正常的治療程式,安赫陽的情況肯定會有所好轉的……”突然間,安赫陽的玲瓏腰浮現在他眼前。韓橋一下子愣住了。
老姐妹見他突然停住了,再也想不到他是難以自持。麗姨嘆了口氣,起身又給他倒了杯水,安慰他:“其實,按說我們不該說這種話,但是……如果你有什麼治療上的想法,最好還是去找我們家太太說一些。您是專業的大夫,她肯定會聽您的建議的。”
“你快拉倒吧,她能說上什麼話啊?”張媽打斷她,“還是跟蔣悅營說說,說不定能管用的?”麗姨聽次,只搖搖頭。在她看來,如果安赫陽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孩兒,蔣悅營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都是一樣的。
經韓橋這麼一說,麗姨越發覺得當初就這樣將安赫陽關在這裡是太武斷了。哪裡都怪怪的,讓人不舒服。
韓橋咕咚咕咚又將一整杯涼水一飲而盡,一股清涼順勢而下,他長舒了一口氣,稍微好了些。又接著說道:“如果是按照正常的心理干預,既可以同時瞭解到她在正常的生活中心理反應和變化。而現在,她被關閉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就算每天再衣食無憂,連正常的人都會產生疑慮甚至抑鬱。更何況她了。再者,現在在她的潛意識中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不然,她也不會想盡千方百計把藥解決掉……”
而現在他最想的便是千方百計的把安赫陽結局掉。她真的是一個太大的麻煩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現在所有人都把她當神經病看,她心裡當然不好受了。你想啊,如果你一覺醒來突然被關在一個房子不讓出門,不發狂才怪……”麗姨越想越心驚。張媽看著她,也不說話。她不止一次聽見過蔣悅營在蔣書記面前說安赫陽的壞話——自從辛家的事情之後,老書記對於安赫陽的容忍已經降到最低了。更別提疼愛了——她被關起來這麼多天,阿貓阿狗誰也沒來關心過。他們早就已經把安赫陽當做神經病看待了,何須等到這時。
但對於最後只有安赫陽一個人被推出午門淪落至菜市口,張媽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忍心的。
這時,韓橋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在螢幕上。
韓橋再次坐在車裡。突然有種想要奔潰大喊的衝動。隱隱約約間,一股同情憐惜的悲涼感在他心底編織。是東方不敗的一把繡花針刺在他的心上,一根一線,牽動著他的心痛。
安赫陽是個很美好的女人——女人味在她的身體上被拿捏得不過不欠恰當好處。她不騷不妖又極誘極惑。她的白皙就是一種毒藥,引人上癮,讓人忍不住總想從腦海中拿出來細聞一聞。她僅僅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那裡,便是有一種特別的味道的。柔中帶剛,剛中並柔,好像陰陽都附身於她,可以被天地都親近熱愛的。此時的安赫陽不再是一個醫學的人體標本,她在韓橋的呼吸中充實起來。
楊奇趕在神祕女人靠近25床之前攔住了她,眼睛一橫,冷冷地說道:“你好,我們醫院規定晚上不允許探望病人。請您先回去吧。”神祕女人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小護士,輕哼了一聲:“我是病人家屬,我為什麼要回去?”
“現在是病人休息的時間,你這樣來回走動對病人休息是沒有好處的。”
“我回到病房就不會來回走動了。你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吧,不用多管閒事。”
楊奇聽到她語氣中的囂張氣焰,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明目張膽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這個女人身材非常好,是經常在不良新聞裡出現的坦胸露乳的浪蕩女人模樣。毫不客氣地問她:“這裡是醫院,小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吧?”
她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當然想不到楊奇已經把她貼上了標籤。
25床和26床進來的時候,楊奇曾經好奇地湊過去掃了一眼,她看見了躺在**雖然蒼白但是也不掩不住的一張富二代的臉的薛城北。只當是又一個紈絝子弟夢跌溫柔鄉。這種人她在醫院裡也見過不少,也不感興趣,所以就沒往心裡拾。此刻她看見這個運動衣也藏不住豐柔*的女人,心裡更加不屑。
“既然你說是病人家屬,那我問你,你是哪床的?”
神祕女人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還要記住這個:“這個很重要嗎?我知道病人名字不就行了。”
楊奇笑了笑,“那你說說看吧。”
“王理安。”
楊奇裝模作樣地翻開病歷本,抬頭看著比她高一頭的這個漂亮女人“對不起,這裡沒有這個人。”
“不可能!”神祕女人驚呼一聲。楊奇馬上制止她:“你喊什麼!你要是影響到病人休息的話,就別怪我叫保安了啊?!”
“你不用嚇唬我,有沒有這個人我自己一看就知道了。你一個小護士,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大頭蒜啊?!”
楊奇平生最聽不慣別人罵她“一個小護士”,她冷笑了一聲:“哎喲,那我這個小護士現在就告訴你,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我們這種小護士的地方!”她故意抬高的音調,同時她看見護士站那裡已經隱約人頭湧動,更加放著膽子說道,“這裡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王理安的病人,我也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你。你說,你大半夜的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到底想幹什麼啊?!”
護士長正在朝這邊走來,那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不停地喘著粗氣,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她看了一眼楊奇的胸牌,咬牙切齒地悄聲說道:“你叫楊奇是吧,你給我等著!”
“哎喲,你還敢威脅我?!”
“怎麼回事兒,嚷什麼嚷。病人修要休息!”護士長是醫院裡的小鬼都要給三分面子的人。楊奇馬上得意起來,好像自己也長高了一些,和這個女人也可以平視了。
“姐你來得正好,這個女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裡,我不過是問了她幾句,她竟然威脅我!肯定是居心不良。”
護士長閱鬼無數,更別提一個小丫頭片子。她掃了她一眼,問道:“這位小姐,麻煩您解釋一下。”
“算了,我不看總行了吧。”神祕女人轉身想走。
“哎,你別走。”楊奇一把攔住她,“你話沒說清楚就想走,門兒都沒有。你當我們這兒是酒店啊,想攬客就攬客呢。我們這兒是醫院!”
神祕女人聽到她的話,眼睛登時立了起來,把楊奇嚇了一跳。護士長見勢一把把楊奇拽到自己身後,溫聲說道:“我們這個同事說話直,您別跟她一般見識。但是醫院本來就有規定,晚上是不能探訪的,更何況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您不妨就跟我過來登記一下。”楊奇在她身後悄聲說:“她是來找那個25床的。”
護士長眼神一閃,她抬頭又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心裡有些遲疑,如此這樣倒是不好辦了。
小嚴聽見王理安的名字的時候心裡便一激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要不是珍妮橫了他一眼制止了他,他早就衝了出去一探究竟。也不會到現在心裡像養了個老鼠一樣,撓得他心癢難耐。
珍妮悄悄探頭望了一眼,圍過去的人慢慢多了,不只是護士,還有病人。她囑咐小嚴:“你出去看一眼那個人是誰,站在人群外,千萬別出聲。如果是你不認識的人,記住她的體貌特徵就馬上回來,聽見沒有?”
“放心吧!”
他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輕輕開門走了出去。遠遠地,便看見一個黑髮紅衣身材高挑的女人被圍在中間,已經有些病人在竊竊私語,聲音積而成雜。他看不見女人的正臉,移了好幾個位置,忍不住踮起腳。這時她突然抬起頭,正好遇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對。小嚴立時驚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