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釅香冷脂畫中人_第九十七章 小護士

釅香冷脂畫中人_第九十七章 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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釅香冷脂畫中人_第九十七章 小護士

夜晚的醫院是個很神奇的地方,白天的門內人頭攢動門外車水馬龍在太陽落山了之後一下子變得悽悽慘慘慼戚。每間外面掛著生硬號碼牌的房間裡都有著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故事。一間間病房好像是一截截火車車廂,承載著人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時光——有些人自此便結束了人生的旅程,有些人卻重新踏上新的征程。

小嚴站漫步在走廊裡,真的是慢慢地步行。哪個角落都讓他不舒服——他是個害怕恐怖片的大男人。他正在撥打韓橋辦公室的電話。按照他說的話,如果他們辦公室有人值班的話,現在恐怕都能說一段相聲了。但是他打了許多遍,依舊沒有人接。

哎喲我去。哎喲我去……一邊罵一邊打,再打再罵,依舊沒有人接。他不停地深呼吸,避免會氣爆。他不想讓珍妮一個人留在王理安身邊,又不想讓珍妮聽見他和韓橋的對話。他來來回回地踱步,直到又一次通話結束。

這可怎麼辦呢?他煩躁地撓了撓頭。他找到韓橋的電話,剛要按下去,又有些猶豫。思量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敢直接打給他。對於蔣氏集團,韓橋是最後一個祕密的人。自己暴露了不要緊,韓橋一家是好人。大哥走的時候他們出了不少力,後來又在那麼被動的情況下盡心盡力幫助媽媽和薛媽媽一家人逃離。好人不能一直沒好報。

可是……怎麼辦呢?

突然他看見一個小護士走過他身旁,警惕地打量著他,匆匆而過。靈機一動。“美女護士小姐!”情急之下他有些語無倫次。一下子說了三個職業。

小護士回過頭來哭笑不得地看著面前這個怪異的男人,見他急得滿頭大汗,笑著說:“你有什麼事兒啊。這大半夜的不守在病號旁邊,要是有需要怎麼辦,男人就是指不上。你是哪床的啊?”

小嚴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現在有急事,想著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我的手機沒有話費了。”

小護士下意識地認為這個人是在跟她搭訕。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還算相貌堂堂。看眼神是真得很急迫,倒也不像是裝的。不過現在的男人都很會演戲,這也說不準呢。

小嚴見她不停地打量他,有些心虛。“那……那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算了。”

“哎哎哎……”小護士攔著他,“我沒說不借給你啊,你這人,著什麼急呢。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是哪床的陪護吧?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啊……”嬌眉緊蹙,不自覺地竟然撅起了小嘴兒。小嚴愣了一下。才發現她長得還挺水靈的,雖然聽說她們護士因為經常加夜班所以脾氣都特別不好,而且在醫院裡更都是盛氣凌人的。但她好像還挺可愛的。他見慣了珍妮、安赫陽、蔣悅營直流,突然見到一個嬌滴滴的裝在護士服裡的小護士,簡直被“**”了一把。

“不過分不過分。我是25床的。那個……那個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證號碼!如果你不放心的話……”

小護士噗嗤一聲笑了:“我要你身份證號碼幹嘛,我又不查你戶口。你跟我來吧……是不是要做手術了需要跟家裡人聯絡商量啊?這種病啊,家人要多安慰和開導才行,不能給病患那麼大壓力。要知道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難過的了。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是什麼心情。不好意思啊,我沒別的意思。職業病別見怪。”

“不會不會。您說的在情在理……”

她一邊說一邊領著小嚴走回護士站,遞給他手機,順手拿起病歷本職業病的翻看著。突然發現25床和26床前面都畫了一個記號——她想到今天護士長告誡過她們,這兩個病人是“借住一宿”。讓她們不要過問。她抬眼看向小嚴。問道:“你真的是25床的家人?”

“是啊。”小嚴心不在焉地對她笑了笑,已經撥通了韓橋的電話,他竟然有些緊張。

“喂?”韓橋聲音很謹慎。

小嚴愣了一下,連忙躲開小護士的視線。“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片刻方道:“不好意思,您是?”您上面放著一個重音。小嚴有些懊惱自己太冒失了。

“哦哦哦,對不起韓醫生。我是您今天收的兩個病人的家屬。這麼晚打擾你了,就是我……我嫂子啊,她好像又有些不舒服了。您看給她用點兒什麼藥嗎?”但願沒有說錯話。

“哦,這樣啊。我一會兒過去看看吧……”

“那太感謝您了韓醫生。”小嚴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同時瞬間刪掉了通話記錄。終於輕鬆了,他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轉身對小護士笑了笑,把電話還給她。“謝謝您啊。不過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護士指了指名牌“楊奇”。

“呵呵,是挺洋氣的!”小嚴笑了笑,心裡放心不下珍妮。滿心想往回跑:“這樣,明天我再好好謝你,病人一個人在那兒,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了。”

楊奇笑了笑:“快回去吧。”看見他轉身,馬上收起了笑臉。這個人不知道是何居心,她開啟手機,發現通話記錄已經刪掉了。坐實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兒。她冷笑了一聲:“小子,你以為你聰明呢!”她開啟通話錄音,戴上耳機開啟播放。聽了一遍過後,也沒聽出有什麼問題。她自言自語道:“這也沒什麼嘛,幹嘛這麼神祕兮兮的呢,不過怎麼都覺得這個韓醫生這麼耳熟呢?”

她又播放了一遍,仔細聽了一遍。突然覺得語氣怪怪的。“韓醫生……”

“你說什麼?”這時,護士長走到她身後,把她嚇了一跳。楊奇眼珠一轉,問道:“護士長,咱們醫院姓韓的醫生多嗎?”

護士長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問她:“你問這個幹嘛,整天就想著傍個醫生,也不學點兒好。”

“哎呀,不是啦!我要是想傍他總不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吧!”她突然撇了撇嘴,“不過我就是納悶兒,難不成這醫院還有您不知道的事兒啊?!”

“小兔崽子少激我。嗯……姓韓的醫生……心理那邊兒有一個,骨科那邊兒有倆,嗯……好像神外也有幾個。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聽病人聊天的時候聽見的。”

護士長愣了一下,又笑了:“別瞎說,你聽哪個病人說的?”

楊奇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她看見護士長眼睛有光一閃而過,什麼光她不知道。但憑藉她神乎其神的第六感認定這裡面一定有古怪。護士長推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小丫頭,別管那些不關自己的事情啊,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比什麼都強!”

楊奇不置可否。護士長走後,她按耐不住好奇心,一步又一步挪出了護士站。她遙望著25號病房,它在走廊的盡頭,好像長出了一雙手不停地勾引她。她咬了咬嘴脣,實在是忍不住了。

把病歷本揣在懷裡,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鎮定地向前走去。這時,樓梯間發出了腳步聲,她心虛地站住等待——一個穿著紅色運動套裝的年輕女人揹著一個大包走進她的視線。她看了看手錶,都快12點了,她是怎麼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