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玉清眠_第一百一十一章 自救(二)
重生之萌犬當道 戰天魔尊 畫界封尊 無良劍仙 邪帝狂妻:腹黑廢柴七小姐 鳳凰浴血,替罪女狀元 夢然後宮 夢幻籃球之三分天下 神逛天下 錯嫁總裁
雙魚玉清眠_第一百一十一章 自救(二)
所謂慾望,無非就是人的本性產生了某種想達到一個目的的要求。從小到大的言傳身教,尤其還是無產的子民,都認為慾望便是“*擄掠”的代言詞。人不該有慾望,產生了慾望也要按壓住。它是惡魔。
珍妮努力讓自己忘掉那雙蔑視不屑的眼睛,忘掉那副臃腫的帶著濃重酒肉氣的身體匍匐在她身上,忘掉他粗魯又忘情的蠕動。
忘掉在那隻蝗蟲下面的是她自己。
他很快就結束了,料想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吧。像做菜一樣,爆香蔥薑蒜之後下肉下蔬菜,翻炒勾芡出鍋。穿上褲子之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好像已經駕輕就熟了一樣。
珍妮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下身痠痛。她無力地躺在書桌上,身子底下已經被她捂熱了,手臂放下去還是冰涼的。兩重天,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腦子裡忽然想起和王理安一起參加的那次沒有成功的迎國檢,王理安才過了一次場之後就大驚小怪地告訴她說,從她身邊經過的男人裡面十個最起碼會有兩個是好色難忍的,拿眼睛滴溜溜地在她眼前轉。那時珍妮笑她單純:十個男人裡面會有八個是那眼睛看她,只不過其中只有兩個做得太過明顯了。而例外的那兩個男人有可能不喜歡女人。
王理安聽到之後樂得哈哈大笑。那時候她就知道就算是好色的眼睛,王理安也是喜歡這種被喜歡的感覺。而她則笑她輕薄。
如今看來,到底是她更輕薄。不,不單是輕薄,簡直是下賤。
所有男人最原始的、最基本的一種本能慾望或許就是下半身的快感。而珍妮當下想到的只有怎樣才能在這汪髒水中獨善其身。算作是為了生存吧,如果這樣想可以讓她好過一些。
薛冰象徵性地看過王理安,她倒心寬已經睡著了。祕書小鄭無奈地看著他笑。薛冰問道:“怎麼了?”“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好玩兒的。剛才喊餓,非讓我打電話給她叫外賣,掛了電話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還打呼嚕了呢,哈哈……”薛冰也覺得無語。小鄭又問道:“徐局在下面?”他點了點頭。沒想到小鄭冷笑一聲:“下面就他和珍妮在一塊兒了,這個時候不定發生什麼事了呢……”薛冰一驚。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眼睛定定地看著王理安。腦子裡飛速轉動。
他和小鄭只是點頭之交,他沒有必要和他說這種事情。一句話又把他架住了。下樓也不是,不下樓也不是。薛冰站起來,慢慢走到王理安身邊坐下,她朦朦朧朧地醒了,看著他微笑。片刻過後竟說道:“薛冰,我想喝水。”小鄭聽到利落地應聲說道:“你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沒想到王理安馬上拒絕了。“不用了,我的包在樓下,裡面有包果珍,我現在想喝,再說了,一會兒點的肯德基外賣就到了,你幫我拿一下吧。”她眼神閃動。薛冰心中一喜。她一定是聽到了,所以想了個藉口要幫他。她為什麼要幫他?沒有理由。或者她是想害他,也沒有理由。
臨門一腳,薛冰卻猶豫不前。
小鄭見薛冰不動,只好開門下樓。王理安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薛冰一下子再沼澤中拔出了雙腳。
“鄭哥我去吧。”“不用不用。”“怎麼能讓您破費,您就聽徐局的話好好照顧安安就行了,等一會兒外賣到了,我送上來,再說我還要去看看楊姨。”小鄭本來就為肯德基的外賣費發愁,聽到他這麼一說更是順勢而下。笑笑說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他不會知道王理安是害怕徐局會對珍妮不軌,只一心感謝她。一時有些激動,三步並作兩步跑下樓。
珍妮聽到了腳步聲,連忙從書桌上站了起來。不知道是誰,珍妮攏了攏衣衫等待著。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徐局說道:“薛冰啊,安安怎麼樣了?”“哦,她還好,就是餓了,剛才非央著讓買外賣吃。”“她們這不是已經吃過飯了嗎?”“誰知道呢,說不定也是應激反應。”他笑了笑。聽聲音是來了餐廳。
珍妮深吸了一口氣,使勁兒在手臂上掐了個痕跡,不夠紅,又更用力些。眼淚都激出來了。終於達到了她的要求,她低著頭裝作不知地慌張地打開了門,正好遇上薛冰。
卻說薛冰看到珍妮神色緊張衣衫不整的樣子,驚喜之情可想而知。連忙攔著她關心地問道:“珍妮姐,你怎麼了?”“嗯?”珍妮雙手攥得緊緊的,眼神渙散無神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絲毫不像是剛剛手裡拿著槍和姜琦對峙的那副模樣了。薛冰一愣。
“哦,沒事兒,我就是……我就是想喝點兒水,我有點兒渴。”
薛冰若無其事地回過頭看到徐局正在緊張地看著他們,見他看過來忙移開了眼睛,在房間裡這看看那動動。“安安又餓了?”“啊?哦,是啊。”這時他突然感覺到珍妮在往他手裡遞什麼東西,情急之下,他只好照單全收。這是這一剎那被徐局看到了,他眉頭一緊。
分毫之差,千里之別。薛冰馬上轉身做了個往口袋裡放的動作,實而是將珍妮交給他的東西扔進了王理安的包裡。一邊說著:“安安說想和什麼果珍,珍妮姐你家有嗎?”“哦,這個是有,怎麼她又想喝了。”
薛冰一怔。她一直在用這個又字。又吃又喝,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正咬文嚼字的時候,徐局叫來的三個人來到了。竟然敬業地裝扮成了修水管的人。薛冰看到他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幸好當時他一時情急說了個水管工,如果說個別的,真不知道要多為難他們這些平時戴著蓋帽兒的大尾巴狼了。
寒暄過後,徐局正式地介紹了一下。薛冰看過去,三個人都是局裡的老人,但和他都不太熟。他佔不到便宜。
“珍妮姐。”
但是他們都還客氣地和珍妮打招呼,薛冰驚訝地看著旁邊還在驚慌含淚中的珍妮。作為一個女人,她能夠做成這樣,也算是不容易了。
珍妮不忘在出櫃裡拿出薛冰想要的東西,然後就被帶進書房了。這時叫的外賣也到了,徐局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他。薛冰感覺就像脊上懸件一樣緊張。“一共二百三十元。”徐局在身後驚呼了一聲,笑道:“這個小丫頭子,是要吃多少啊,薛冰啊,你錢夠不夠?”薛冰忙開始翻口袋,故意裝作手忙腳亂一邊接購物袋一邊把口袋一個一個翻出來,窘道:“哎呀我這還正好剩了三百塊錢,哈哈……”也算是表示清白了。
徐局看到之後暫時放鬆了警惕。但薛冰心裡的緊張還是沒辦法馬上放鬆。要快點兒帶著東西離開這裡,薛冰的神經繃得可以彈奏一首高山流水了。
“徐局您也用一點兒?”“哈哈,這都是小孩子吃得東西,不用了不用了。”“那我就給那小姑奶奶送上去了,哈哈。”他走了兩步,裝作忽然想到的樣子轉身悄聲說道,“您要不要上去跟楊姨見個面,剛才我看見她,她的情緒也不是很好,對您將她們母女分開的事情情緒波動比較大,我怕……”徐局沉思了片刻才點點頭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但是他們現在正在錄口供我去也不方便。行了,你快送上去吧,一會兒再涼了。”薛冰心裡一涼,只好往前走著。突然聽到徐局說道:“薛冰,這杯果汁你忘了。”薛冰靈機一動。笑著小跑兩步:“看我這腦子,她還讓我拿那個……那個……”說著他將王理安的包也順便背在身上,“女人啊,就是麻煩。”言外之意,包裡拿的還有衛生巾。徐局便也沒再說什麼。
薛冰轉身上樓,背上的汗已經浸透了襯衫,黏在背上。
他沒有聽徐局的話,而是轉道去了醫院。他放心不下刑天,也放心不下姜琦。她唯一的女兒死了,一生的事業也付之東流。如今一無所有,很有可能心灰意冷,趁這個時候了斷自己。他不能讓她死。
如果她死了,那珍妮的麻煩就更大了。
為什麼突然有想要保護珍妮的念頭,是受了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的蠱惑嗎?薛冰剝不乾淨。但他知道王理安是希望珍妮安好的。他走進房間的時候,王理安見到他第一句話便是問道:“珍妮沒事兒吧?”關注又急切地等待著他的答案。
她們一定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不然不會在聽到他說沒事的時候,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撕下來的一個紙條,突然親暱地抱著他偷偷塞到他手裡。
紙條上寫的什麼他還沒有來得及看。這一路上薛冰都不敢停下來。好像徐局的眼睛還沒有從他身上摘掉。直到車在醫院停車區停下來,薛冰左右觀察著,一切無恙之後才打開了紙條。是一個號碼。又從口袋裡拿出珍妮遞給他的東西。是一個記憶體卡,像是相機裡的。
薛冰的手有些顫抖。這兩個女人的囑託,像一把重機槍端在手裡。或輕或重,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