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月思弦茫_第一百〇六章 夜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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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月思弦茫_第一百〇六章 夜伴(二)
“你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塊兒地毯,很貴嗎?”王理安拿起酒杯晃了晃,又放下,紅酒的味道讓她一陣噁心。也不會想自己是不是吃多了,反正手裡拿著蛋撻不捨得放下。
珍妮還是擦擦蹭蹭不肯放棄。
王理安突然站起來,推開珍妮。“你快吃點兒蛋撻,坐那兒歇著去,放著我來。”說完,她拿起一瓶紅酒嘩啦啦全都倒在地毯上。珍妮驚得大叫:“你這是幹什麼?搗亂啊。”王理安見珍妮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吱呀亂叫哈哈大笑起來。
如今想挽回也沒有辦法了。搬起茶几只能把廢了的地毯捲起來擱在牆角。王理安未酒先醉,歪躺在沙發上翹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內褲隱隱約約的,珍妮走回來看見,哼了一聲。“幹什麼啊這是,勾引我啊?”
王理安冷笑。“勾引你有什麼用,你又沒那功能?”話音一落,珍妮怔了怔。“怎麼,沒讓你爽嗎?”王理安一時沒做聲。她這一向喜歡裝聾作啞,珍妮當她是不好意思,沒想到聽她說道:“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喜歡女人,男人多好啊。”“哎喲,聽你這話是想薛城北了吧。”珍妮眼睛落在王理安的新裙子上又問,“你這裙子也是他給你買的?看來他對你不錯啊。”“你認識這是什麼牌子的嗎?”珍妮一愣。“你不知道?”“不知道,他就這麼拿來的,上面的標示都剪下去了。”
珍妮有些意外。男人給女人買東西大多都恨不得把小票大喇喇地擺在對方面前,好邀功請賞,尤其是薛城北這樣的紈絝子弟。沒想到他卻不是。
“他也沒跟你說過這裙子多少錢?”“沒有。”王理安看到珍妮有些吃驚的表情,更覺得得意。女人奇怪的攀比虛榮心。自己好會沾沾自喜,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是,連身邊的男人被稱讚也覺得是件技高一籌的事情。
珍妮又拿來一瓶酒,沒有地毯,光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磚上未免難忍。珍妮踮著腳走回來,又嘟囔了一句。“真是可惜,他回來又不知道該怎麼生氣了。”王理安看不過去。“這有什麼,實在不行明天你再買一張鋪上,他要是問就說不喜歡了想換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值得這麼長吁短嘆。”珍妮輕笑:“你懂什麼,你知道這張地毯有多少錢,再說,這個時候我也不想花錢。”“為什麼?”
鑰匙插在話匣子上,打不開啟已經由不得珍妮了。王理安睜大了眼睛等待著珍妮的回答。“你以為都像你一樣,薛城北給你點兒錢就得全花掉。”她含糊其辭。
“你知道我從來不亂花錢,需要的也都是他另外給買。你還沒說清楚,現在是怎麼了,缺錢嗎?”如果珍妮缺錢的話,那王理安今天晚上來得可就沒什麼價值了。
“倒也不是缺錢……”珍妮有些猶豫。她沒什麼朋友,一貫習慣了隱藏著自己的心事不給別人講,突然冒出一個人刨根問底當然下意識地想要自衛。“你別問了,倒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對了,還沒問你今天晚上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上次在局裡碰見你哥哥,聽他說你被薛城北接去了,我還挺納悶。這都是怎麼回事兒?”
王理安一時語塞。是啊,這都是怎麼回事兒。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就好像被架上了一列火車,轟隆隆開車了,她連去哪裡都不知道,只能任自己沿著軌道走下去。想著想著嘆了口氣。“我今天來是有個正經事。”珍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有什麼正經事,又想要挾我買一間鋪子?”王理安一驚,身子猛地挺直了皺著眉頭盯著珍妮。投影儀上的光反射在王理安的臉上,時明時暗光怪陸離。
“不會讓我說中了吧?”珍妮被她嚇了一跳。
“你知道了?王理肇的嘴可真快。”
珍妮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把燈開啟。投影儀上的光一下子弱掉了,模糊不清。珍妮搬起王理安的腳坐在她身邊又把她的雙腿擱在自己的腿上。王理安直著身子坐起來,靠近珍妮才發現了她臉上的淚漬。一驚。
“不是王理肇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猜著玩兒的。怎麼你真的有這個意思,又抓住了我什麼把柄?”不過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不是你。”
珍妮的手指一圈一圈在她的大腿上畫圈,惹得她很癢。便拿開了蜷作一團。珍妮眯著眼睛看著她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桌子上擺著王理安帶來的許多小零食,彎著腰挑挑揀揀,坐回來的時候身子晃了晃。她有些醉了。
“那是什麼?”
王理安笑了笑。“呵呵,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也不是時候。”兩個人相視一笑。
“我只是有個打算。蔣悅營就要回來了,你知道嗎?”珍妮聽到後皺了皺眉頭。“你最好不要動她,這個瘋女人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王理安擺擺手指:“她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她知道了安赫陽遺產的事情了,告訴我說那筆錢最後還是落到她的手裡了。還是那麼囂張。”
“蔣嚴一向有蔣三億的外號,他和周梓晨離婚的時候聽說所有的海外賬戶都獨立出去了,他自己名下的錢其實沒有多少。周梓晨就只有蔣悅營這麼一個女兒以後肯定會相依為命了……”王理安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好像是看偵探電影發現了一個鋪墊的伏線,臨破案的時候卻怎麼也連不起來。
“她們一起回來嗎?”珍妮問道。“這她倒是沒有說……”王理安冷笑了一聲,“她這電話打得蹊蹺,三更半夜的時候,打過來就自顧自地說了好一會兒。倒還真是像瘋了似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她回來之後肯定會來看我現在在做什麼,尤其是她那個脾氣,看見我有什麼就想要搶什麼。”“你的意思是?”王理安又拿起一個蛋撻,奶香悠甜。“高新區華風路那裡聽說要開發大型商場,我想搞一個商鋪。”“現在有些晚了吧。”“想要就沒有晚這麼一說。”王理安輕笑。
珍妮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一陣恍惚。
“你倒是胸有成竹……”她乾笑了兩聲,起身又給自己打了一杯酒,讓王理安被她拒絕。“怎麼,說來陪我喝酒,到這兒一杯也不喝?”“我喝這個喝傷了。”王理安苦笑,“放心,等事情成功了,有的是喝酒的時候。”
珍妮怔了怔。“你想要拉我入夥?”王理安點了點頭。“當然了。沒有你我怎麼可能鬥得過她。”“那你可抬舉我了,我何德何能,再說,我也沒這個興趣。”“你對蔣悅營沒有興趣我相信,要說你對錢沒興趣打死我也不信。”珍妮心裡給刺了一下。
“你的餐廳被燒了之後連管都不管了,之前見過的買房看來都沒有興趣了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珍妮一驚。這件事她做得很隱蔽,連大老闆都沒有發現。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反正我知道你現在正缺錢,而且缺一大筆錢。你性子高傲又不想跟大老闆要,只能自己想辦法。”說著她也站起來,走走溜溜食。“珍妮姐,你什麼都好,就是一顆心上掛了太多的東西,這也不捨得那也放不下,到時候,要走了肯定狠不下心。”
珍妮身子一顫。她暗暗切齒,眼前衣著華麗正在往香檳杯裡倒蘋果醋的王理安混著一股看不明白的氣息。“安安,我這一向對你很好的。”“我知道……”王理安喝了一口蘋果醋,初嘗的酸味讓她縮成一團,酸味過後她咂舌稱讚,“嗯,你這兒的東西就是好,味兒真醇。”
“所以這件事我跟誰都沒說過,我知道你想走,我只是想幫你一把。”珍妮冷笑一聲:“你幫我?呵呵,我珍妮還沒淪落到用你王理安幫忙的時候。”“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說這話就是我在幫你了,想不明白嗎?”王理安很喜歡這蘋果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杯又一杯。
“艾拉那點事兒算個屁,說到底也只是風流韻事,你留在大老闆身邊或許不希望他知道,影響你們的關係你的前途。但是你現在不想留在他身邊了,也就用不著擔心了,如果有這麼回事兒說不定還更好。”
王理安自說自話,一邊慢慢在房間裡踱步。珍妮坐回沙發上,剛剛雙腳踩在地板磚上已經冰涼。窩在大腿裡藏起來,自己給自己取暖。
“但現在是非常時刻,他不能讓別人抓住把柄。不過說到底,整個濟州有幾個不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啊,所以他已經很久來看你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也很尷尬。你經營了這麼久的餐廳一炬成灰,你就沒有想過到底是為了什麼嗎?”王理安推理地很精彩,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她皺了皺眉頭。“我家老太太辦喪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裡。蔣嚴的人一把火燒掉了大老闆的後院,正好可以進去好好查一查。不然為什麼那晚消防車還沒到警局的人就到了,還有誰知道那晚你去過餐廳呢?進去兩個人出來一個人,無論是我還是你,留哪個在餐廳裡面其實沒什麼分別。”王理安用手指掐了掐已經滲透地毯的紅色,汁水嫩嫩的,都能留在手指上。
珍妮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