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佳人_第七十六章 清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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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佳人_第七十六章 清舊賬
一夜無眠,早上五點多王理安坐在馬桶上,看到紙上面黑凝的血跡,心裡空落落的,沒有疼沒有癢,彷彿手腕上的那道傷疤。不知道要拿什麼情緒來面對他。上網查到很多恐怖的病。這種事情就像懷孕了一樣,她覺得薛城北有必要知道。或者,就是因為薛城北,她才會這樣。王理安覺得自己的可悲又畫上了一個正字。
她走出衛生間,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公寓,笑了笑:如果這間公寓是她的該多好。突然她腦子裡冒出了個想法,馬上就聽見上帝恥笑的聲音。她徑自聳了聳肩膀,自言自語說道:“笑什麼,又不是沒有可能。”她不相信艾拉只有這麼一間公寓,也不相信她只有一個情人。因為她看到冰箱裡的食物倒是很齊全。
從一點開始,每過一個小時艾拉就會打電話回來。王理安困到頭一鑽一鑽的疼,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她。簡直是把她的靈魂綁在十字架上受鞭刑。昨天對她平實的好感完全被抹殺了,原來他們都是變態,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爆發。薛城北是個變態的*者,艾拉是個變態的監視狂。他們都是變態。王理安怒火中燒,衝破了理智的底線,把吧檯上的盤盤碟碟一把揮到了地上。羸弱得驚天動地隱晦得痛痛快快。王理安輕喘著,微笑地看著碎了滿地的精緻。重重地嘆了口氣。
午夜的京城。看不到鐘鼓樓,記不得紫禁城,和別的城市沒有屁區別。
薛城北告訴她,和艾拉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和他有任何聯絡。甚至都不要提到他。如果艾拉會試探地問的話,就一定要把他說成一個利慾薰心的混蛋商人。也不要經常提李佑朗,只要三不五時地流露出傷感的情緒就可以了。最好是望著窗外,眼淚朦朧住白濛濛的天。王理安獨自站在窗外,眼淚婆娑。眼前突然看到薛城北失望又不屑的眼神,冷冷地望著她。彷彿再說:“你現在哭有個屁用。”王理安突然打了個寒顫。
躺回**,側身的時候壓倒胸——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竟然長大了這麼多。真是個意外地驚喜。不知道如果讓楊俊梅看到,她會說什麼。或許她也不曾注意過。王理安撫了撫胸口的刺痛,越發厭惡。索性一骨碌站起來,走到鏡子前,脖子上一塊紫黑色的吻痕,很重。右胸上面也有。王理安皺著眉頭,狠狠地瞪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這樣是不會開心的。像她那種人,把你玩兒剩下了,摟著下一個新換來把你踢走,那時候你要怎麼辦?”安赫陽站在她身後怒視著她。王理安知道安赫陽是吃醋了。“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東西管什麼用?!”“那天在李佑朗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薛城北是不能相信的。他會像毀了程諾一樣毀了你。”“你敢說你不會像毀了辛洛一樣毀了我嗎?”
王理安不服氣地仰著頭,突兀地青筋暴起。“像我,像辛洛,甚至如程諾,都是你們這些人慾望中的棋子。你們開心了,就把我們捧起來,你們不開心了,就毀掉我們。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要死大家一起死,要瘋大家一起瘋……”她開啟艾拉鏡邊櫃子裡的化妝包,翻看著琳琅滿目的高檔化妝品。冷笑一聲。
薛城北突然感覺腦袋裡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疼得忍不住皺起眉頭閉上眼睛。“怎麼了年輕人,拼得太過了,還是身體重要啊。”委員笑呵呵地對他說。好像以為溫厚的老者。但薛城北卻親近不起來。
睡眠不足,讓他的頭腦一直昏昏沉沉的。如今更是激出了道道閃電。
姜玉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捕,烏楠也順利地做出了配合。他們的問題已經不再是蔣嚴。而是蔣嚴*下眾多的產業。薛城北不能讓他們像安赫陽的遺產一樣不明不白地就“非法”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安江集團。安貞國還算是個稱職的總經理。但屈於人下,難免人員冗雜,財務混亂,貪念成風。安江的很多產業都是和周梓晨息息相關的。酒店,建築工程包括物流,已經開拓出了非常成熟了系統。
周梓晨突然出國就像是一個預警。南泉的蔣嚴將是三方分割的蛋糕。
委員告訴薛城北御陽和誠品百貨是一定會留下來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血放乾淨。而安江不同,他基本上就是蔣嚴的後花園,接下他風險很大。薛城北看著他乾澀泛黃的臉,黑黝黝地頭髮格外醒目地化成半圓像個帽子一樣頂在腦袋上。突然眼前浮現出他伏在提亞身上的時候是多麼詭異的畫面。
“安江如今不但沒有了保護罩,甚至在濟州出現了商家集體抵制安江的現象。它現在卻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誰都知道這種企業,誰接誰倒黴。”他將安江貶得一文不值,不過就是想知道他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官派就像一把衣服架子,永遠撐在這些瘦小的身體裡。他的眼神堅毅明亮。薛城北不敢含糊。
雖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但他不想照本宣科。
“安貞國不是一事無成的小嘍囉。安江是他的心血,也有我舅舅的回憶。安江的工程公司在濟州的市場已經佔了很大的比重。現在扔掉它是沒有必要的。”
委員呵呵笑了起來。他不滿意薛城北挑了一塊最瘦的肉來跟他耍花樣。提亞看到他嘴角微動,知道他生氣了。忙給薛城北使了個眼色。她不想放棄那百分之三的乾股的機會。但薛城北不慌不忙,接著說道:“更別提安江的酒店業務和物流。想必您也是知道它的服務,是有多麼完善。”提亞倒吸了一口涼氣。
薛城北定了定神,王理肇覬覦那份產業已經很久了。他沒有失敗的選擇。
委員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當然,那年我去濟州開會,哎喲,那是很多年以前了吧。哈哈,那時候你爸爸在濟州也是做得很不錯的啊。對了,你爸現在怎麼樣啊?”說著,他擋了擋酒杯,不讓薛城北再倒酒了。
“家父現在在加拿大旅遊,還算不錯,一直惦記著您,有時候也回憶過去您大風大浪的英雄史事。”
“哈哈哈哈。”他笑得更開懷了,“別這麼說,我不行,趕不上你爸爸有膽量。聽說老張也準備移民了,怎麼,他們老哥倆兒沒再聚聚?”
薛城北心裡給刺了一下。
“歲數大了,也折騰不了,新鮮日子沒有踏實日子好過啊。”他笑了笑,“當然了,還是王伯您的福氣好啊。”
委員突然愣了一下。薛城北的話太刺耳了,字字紮在他疲軟的動脈血管上。
薛城北又笑道:“我爸經常跟我說,如果當年沒有下海,而是像你王伯一樣能領這麼豐厚的年終獎金,那日子就舒服多了。”
委員眯著他精厲的小眼睛重新呵呵笑了起來。“你爸還是走得時間長了,哪有年終獎這麼一說。對了,我聽說濟州政府也正在找公司安排安江的轉接。怎麼,年輕人,你沒有去努力一下?”
薛城北拿起酒壺給他滿上酒。“我爸當年就帶出一個我哥,等我來做的時候,我爸就退休了。呵呵……王伯,我敬您!”
一瓶酒讓薛城北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他霍然坐了起來,對於空蕩的另一側有些失望。百無聊賴地開啟電視。王理肇那邊十幾名曼哈頓的精英,就不用他來操心了。薛城北輕笑。怪不得父親從來不讓他學習經商——除了談戀愛,他也確實沒學過別的。他果然除了做一個風風火火地紈絝子弟,沒有別的本事了。只可惜,他的畢業證也在一場陰謀中被化為了灰燼。
左側的頭突然又一刺地疼起來。他忍不住咧著嘴按著頭。在雲南的時候事情進入了瓶頸,他也曾頭疼過,王理安嘗試著給他按過頭,非常舒服。
王理安真得是一個很好的太太。
將來誰能娶到她,就是他的福氣。只不過,是從前的王理安。
滴滴手機響了起來。薛城北含著牙刷走到床邊拿起來看。竟然是王理安發來的簡訊。他心裡一驚。不是囑咐過她不要和他接觸嗎。
“周娜不孕不育。”
這算什麼?薛城北皺著眉頭看著這六個字。哭笑不得。冒著風險來告訴他這麼一件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事情……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愣了一下。
薛城北又看了一遍這條只要六個字的簡訊。許久,笑了。王理安現在需要他了。她需要有隻在濟州的手,來斷掉周娜的後方。
好像夢醒了一樣,他又看見了慈善晚會那晚在艾拉身邊堅定安然的王理安。她不是全場最漂亮的,但卻是最自在的。禮服穿在她身上就像睡衣一樣,已經沒有了數月前的青澀。她終於散發出了屬於她自己的光芒。卻不再是王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