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勸佳人_第七十章 演戲的瘋子

勸佳人_第七十章 演戲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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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佳人_第七十章 演戲的瘋子

“你恨李佑朗嗎?”

“開始的時候恨,現在……只是厭惡。”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並不恨他?”

“我討厭他?”

“為什麼討厭?”

王理安霍然抬起頭,橫眉冷目。韓橋輕咳一聲來掩蓋心虛,繼而又問道:“你是因為不能釋懷才想要報復他還是如你所說只是討厭他?”

她冷笑一聲,輕輕向椅子上一倒,說道:“我討厭他也好,跟他也好,不能釋懷也好。總之我就是要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就和他沒有區別了。或許你可以懲罰他,但也許會有一天也有一個人說著和你一樣的話還懲罰你。”

王理安沒有急著說話。韓橋看得出她在掙扎。他馬上趁勢而上,迅速長篇起來:“無論是哪種情緒都只是你在看到李佑朗婚禮以後的瞬間反應。就像海市蜃樓一樣並不是你心中的真實想法。安安,你要對抗的不是李佑朗,而是你心中慾望的心魔。”

“不,那不是慾望!”她急切地辯駁,因為她認為自己在做一件正義的事,卻被灌上了邪惡的帽子。

“哦?”韓橋輕笑,“你不承認?”

“不是我不承認,本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她很著急,已經坐直了身子,僵硬而倔強,繃起了神經不容侵犯。

韓橋更加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安安你不要著急,如果你可以承認那不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嗎?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每個人心裡都會有這樣的念頭,只有你敢說出來,你是很勇敢的。”

王理安徵了徵,看著他不說話。直到韓橋被他盯得發毛了,她突然放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你說薛城北千里回國為了報仇是不是對的呢?”

韓橋愣了一下:“這不一樣。畢竟蔣嚴犯下的是命案,他應該受到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個人的懲治。”

“哦…那我也讓李佑朗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好嗎?”

“談戀愛分手結婚不應該受到任何一方的制裁。所以說沒有結婚之前大家都有選擇的權力。李佑朗和周娜的婚姻受到了法律的保護的,就算是法律偏袒了周娜,那你能對抗法律和人民嗎?”

王理安笑著捧場道:“自然不能啊!”她呵呵笑起來,“但你也不敢說法律會永遠偏袒周娜。就像那幾千萬的遺產。法律偏袒的,是有權力的人而已…”

“權力就是一種慾望啊安安。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你並不想要這樣做。”

“那你為什麼沒能勸住薛城北呢?”

韓橋悄悄看了攝像頭一眼。他的手機隨即響了起來。“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他溫柔地笑了笑。風塵僕僕讓他消瘦了很多。連那溫柔都瘦了。

韓橋輕輕關上門,便關掉了手機。薛城北從隔壁房間向他探了探頭。韓橋低聲對楊奇說道:“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好了嗎?”楊奇連忙點了點頭,有一種執行祕密任務的感覺。這麼久的時間第一次讓她有了興奮感。雖然她要做的僅僅是時刻看住王理安。她

這半個多月,韓橋一直帶著她行走江南,有時候去聽聽講座有時候遊山玩水,很充實很愜意也很茫然。她想念安穩。韓橋說他很久沒有這樣自由自在地活得像他自己——當然張家給了他一比豐厚的分手費。也簽了一份可笑的保密協議。

他告訴薛城北的時候,薛城北愣了一下。“張叔不是已經退休了嗎?”韓橋乜了他一眼,卻換言說道:“你是不是有了進展?”薛城北遲疑著,也確實,他問得太過直接了,薛城北有些不好回答。

韓橋到沒有覺得不好,至少薛城北沒有騙他。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薛城北的請求回到了濟州。

“你看到了,王理安現在有意識地想要躲避問題。就像我們小時候做心理測試,總喜歡耍點兒小聰明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韓橋頓了頓,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看著她的眼睛永感覺……”

薛城北心頭一驚。連忙說道:“你看她是不是精神分離啊,她有時候會用另一個人的神情對我說話,太瘮人了……”韓橋難得看到薛城北這樣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笑:“那她在另外一個人的狀態時有沒有告訴你她是誰呢?”薛城北很真誠地思考著,緊皺眉頭,許久後才說道:“她倒是沒直接說過她是誰,但從神情上看,特別像安赫陽。”說完,他試探地看了看韓橋。

韓橋徵了徵。

“喂,我不是讓你回憶過去的。王理安在雲南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在屋子裡自言自語,當時我沒感覺什麼,現在回想起來是真得恨不舒服啊。”

韓橋還是愣愣地不說話。薛城北拍了拍他:“你在想什麼?”他低垂著眼睛,幽幽地問道:“其實她這樣,你完全可以把她送回家了。”“你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害怕究竟是她生病,還是……”

薛城北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不悅,站起來在屋子裡面踱步。韓橋說的話卻在他身上應驗了。他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王理安終於坐在四星級酒店套房裡。面前桌子上的好像是隨手放置的一個包,在她眼睛裡被不斷被放大。下意識地感覺那裡面一定有個攝像頭在反射著光,也一定是薛城北在看著她。王理安馬上移開視線。

薛城北確實正在看她。王理安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沒有離開鏡頭,剛剛好地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看到她哭了。哭得很傷心。

哭得很傷心。在薛城北看來,這五個字簡直固相了,和桌子椅子沒什麼分別。韓橋看他無動於衷地站著,吃驚不已。“你不覺得她哭得很傷心嗎?”

“我知道啊。”薛城北感覺到韓橋語氣中透出的不快,他現在需要韓橋的幫助,也想擺出一張心痛的臉來應付這個差事——能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分擔王理安,想一想就覺得輕鬆了很多。

那樣的感慨也再也沒有重新再來一次。

偏偏裝不出來。

王理安抱著雙腿坐回椅子上,楊奇打來電話,誇張地壓低聲音,韓橋卻只能聽見王理安的哭泣聲。“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沒看見她哭嗎?”

薛城北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她從開始就這樣嚎啕大哭嗎?”

“沒有,剛才我聽見她低聲抽泣還是抽鼻子的聲音,還在想要不要進去看看呢,沒過一會兒就真得放開在哭了。哎呀,你們管不管,不管我去了啊!”

韓橋攔著她:“你再等等,等等……”

他掛掉電話轉身看著薛城北,好像是在等一個答案。薛城北不自在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韓橋嘆了口氣。“你們已經睡過了吧?”薛城北故作輕鬆地應了一聲。意思說,這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你那些情婦朋友,你這樣下去只會把她逼瘋了。”韓橋失望地看著薛城北。從前他也知道薛城北花心,不過都是因為程諾。

他們都用程諾的死麻痺著自己,麻痺著該有的想法。認為是個可以倚避的大樹。

薛城北不耐煩地發起無名火:“我叫你回來是讓你治王理安,不是治我,你總是盯著我做什麼呢?”

韓橋點點頭。“對,也對對,回頭我再收拾你。”轉過身,他愣了一下,又說道,“其實王理安的想法也沒什麼錯。”

“什麼想法?”

“就是報復李佑朗的想法啊。”

薛城北自然想不到韓橋這樣說是因為安赫陽。他沒有在王理安眼睛裡看到什麼安赫陽的影子,他只是覺得不能這樣放過蔣嚴。縱然薛城北一直在想方設法。但蔣嚴也一定會給自己打點妥當。周娜是蔣嚴的女兒。憑什麼要有不公平的對待。

“不行。”薛城北斷然拒絕。

“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什麼意思?”薛城北輕笑,“她想要報復無非就是女人的那一套,哭天搶地,在人家單位鬧得雞犬不寧的自殺做法。”韓橋搖搖頭,也笑了:“那你就太小看王理安了。”

薛城北怔了怔。卻聽韓橋又說道:“氣定神閒。從說起報復的事情時,她臉上的神情就非常從容,好像成竹在胸。我以為她只是強迫症的一個表現而已,但我脫離她神智上面的考慮來看。她不是沒有這樣的能力。”薛城北撲哧一笑。“能力?她有什麼能力。她也就在濟州牛氣點兒吧,她到了北京連路都不認識。”

“可是她認識人啊?”

“誰?”

“艾拉。”

薛城北滯住了呼吸。這次他沒有逃避,不以為然。因為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他不知道是驚是喜。他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韓橋,偷偷鬆了一口氣。壓抑著嘴角上揚的衝動。他緩了緩,轉過身,看著韓橋說道:“不韓橋,我覺得你是想多了。她又不是同性戀,別忘了安赫陽曾經迷姦過她。”

好像小時候經常玩得眼前拍掌的遊戲。韓橋就像被人拍了一下,嚇得眨了眨眼睛自我保護起來。許久後,他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得也對,可能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