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淚啼曉_第五十五章 左告右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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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淚啼曉_第五十五章 左告右密
等待的時候,時間不是過得特別慢就是過得特別快。反正是不正常的。尤其是在王理安的心裡,連這個房間都變得不一樣。偏偏今天安排的房間特別大。卻只有她一個人住。
白色的被子壓在身上。又厚又硬。
王理安拿起了房間電話,想了一下,又掛掉了。她站起來穿好衣服,下樓,去前臺換了許多一塊錢硬幣。
蔣悅營接到一個電話。沒有客套寒暄甚至自我介紹,只說了一句“安赫陽在薛城北家”。蔣悅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就結束通話了。她幾乎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但馬上又患得患失起來。周梓晨下午來審問她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她遲疑了一下,沒有說實話。但周梓晨還是一兩句之後就抓到了她的破綻,盛怒之下把一份檔案摔在了她臉上。
蔣悅營才知道原來她們還有一個妹妹。
“我早就知道安赫陽是我姐姐。”
檔案中有蔣嚴的樣本,也就是說提供者肯定是與蔣嚴親近的人。蔣悅營很不服氣:“我都被關在這裡快一個月了,就算我見過薛城北,我也不可能拿到我爸的樣本啊。”
“我調查過了,檢驗的醫生說這份親子鑑定的委託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不是你,難道是安赫陽?”
“那也有可能是這個誰啊。”蔣悅營又看了一眼親子鑑定,“對,這個叫周娜的。”她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周梓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蔣悅營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只是,她心裡像百毒糾纏一樣的惡氣沒辦法一下子散掉。幾乎已經攻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蔣悅營沒有嗅到*的源頭究竟在哪裡,只一門心思還是在替自己解脫。“再說了,我爸在南泉,親密接觸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知道不是她們呢?”“行了!”周梓晨突然粗聲打斷了她。蔣悅營嚇了一跳,好像那話不是從周梓晨的嗓子裡發出來的。也想象不到這單薄的畫中女子可以發出這樣嘈厲的聲音。蔣悅營突然想到原來周梓晨是因為蔣嚴身後的桃色淵源太過龐雜而惱火,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向都認為他們是人前夫妻而已。再說,蔣嚴情婦眾多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甚至聽說過他外出開會的時候,有地方專門奉上漂亮的小姑娘。
怎麼突然就生起氣來了?蔣悅營有些不解。
她遠遠地離著周梓晨坐下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反正她總是說什麼錯什麼。
“在法國找到林琳了。”許久後,周梓晨才平靜地說道。看來已經在聖壇上走了下來。蔣悅營問道:“她怎麼樣了?”
周梓晨冷笑著白了她一眼:“蔣嚴縱橫一輩子沒想到先在你們身上摔了跟頭。”也知道訓責她了。蔣悅營低垂著眼睛,只聽她說:“她不會再出面了。”
蔣悅營倒吸了一口涼氣。周梓晨看著她驚訝地表情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麼!難道除了殺人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冷哼一聲,“林琳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輕重,不像你和那個安赫陽。”
“可是她知道辛洛的事情……”
“她就是知道,才會怕你和安赫陽找她麻煩匆忙出國的。”
“那辛洛的事怎麼辦?”
周梓晨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到底人也是你撞的,人家沒死成,你又找人辦了個徹底。你蔣悅營行啊,現在你想一股腦兒全都推給安赫陽,想得挺美的。”
“琴姨也死了,知道這事兒的就只有安赫陽。”
周梓晨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母女兩個坐在房間的兩頭,中間好像隔著一條銀河一樣。當然蔣悅營也不希望有鵲橋撐起。這樣就很好。周梓晨總是氣她不爭氣的。
“媽,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蔣悅營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梓晨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等安赫陽的事情一解決,也就沒你什麼事兒了,看看能不能先把你送出去。”
蔣悅營一陣歡喜,覺得是快看到曙光了。“去哪兒?”
“怎麼,你還想選選啊?”周梓晨又瞪了她一眼。
蔣悅營在睡夢中聽到安赫陽的訊息,連忙拿起電話想要告訴周梓晨。是個立功請賞的好機會。但號碼撥到一半,她還是放下了電話。想到如果周梓晨問她這電話是誰打來的要怎麼回答。
薛城北在濟州城也不可能都是盟友,或許是哪個與薛對立的人在暗中幫助他。可如果是個圈套,反咬她濫用職權怎麼辦。
她猶豫著,想找個人商量,竟然想到了張媽。
張媽看到她的電話,在電話裡面有顫抖了。“小姐你怎麼樣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蔣悅營鼻子一酸。她先問了周梓晨的情況,說已經去南泉了。蔣悅營鬆了一口氣。“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告訴我安赫陽現在在薛城北家。”難以抑制的興奮。幾乎能看到曙光了。
張媽低沉地哦了一聲。“那你有沒有告訴太太?”
“還沒有。”
張媽知道她一定是拿不定注意了,笑了笑:“太太說是有個聚會,明天一早就回來了。要不然明天再告訴她。”
蔣悅營按捺不住。“可是明天會不會就晚了?”
“這個……我也不好說。”張媽習慣性地在最後關頭避免承擔某種責任。像她瞭解蔣悅營一樣。蔣悅營也很瞭解張媽。她聽出了張媽的畫外音。
“那好吧,我明天再跟我媽說吧。”
但是從來沒有認為應該避諱張媽。連懷疑過都沒有。蔣悅營掛點了電話,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有拿起電話。她打好了腹稿,只等著天亮。
張媽掛掉電話,心臟撲騰撲騰跳的厲害。麗姨三七的時候,她看見了偷偷在遠處藏著的安赫陽。她每天聽著關於安赫陽的新聞,受到哀默的折磨。她覺得自己應該為她十幾年的工作付出做點兒什麼,為她的老夥伴做點兒什麼。
她一骨碌坐了起來,沒有開燈,摸著黑出了門。已經快三點了。路上格外寂靜,遠近的超市都關了門,顯得更加冷清。心悸不已。向東走了一條街,她看見路邊開著的一個網咖,定了定神。
吧檯的小姑娘坐在男朋友的身上,看見她進來,警惕地看著她。“阿姨,你來找人啊?”張媽笑了笑說:“呵呵,找到了在外邊兒呢,我想借你的電話用一下給家裡報個信兒。呵呵……”男生光著上半身,很痞氣,倒是大方地說道:“行啊,你用吧。只要不到我們這兒找人就行。”張媽避諱地回了回身,客氣地笑道:“謝謝你了小兄弟。”
等了很久,電話都沒有接通。男生有意向外張望了一下:“怎麼,沒打通啊?乾脆叫你兒子進來等吧,這麼晚了,外面不安全。”
一陣風偷偷吹進來,張媽覺得脊背涼的麻嗖嗖的。她乾笑兩聲:“沒事兒,我妹妹帶他去吃飯了。”
“哎喲,還全家總動員呢。不容易啊。”
張媽掛掉電話,手指已經有些顫抖了。“真不好意思,我再打一遍啊,可能沒聽到,怎麼沒人接你呢。”
小姑娘蹭著男朋友的臉,完全不再有心思再管別人了。
終於,電話接通了。張媽的心騰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電話那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誰啊?”“北北?”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半天才又問道:“張媽嗎?”他又笑了,“你在哪兒啊這是……”“行啊,沒什麼事兒,就是告訴你一聲,小妮子被人找到了。她妹妹說明天就跟她媽說。你……你……”張媽聲音都顫抖起來,“你看看怎麼安排吧。就這樣吧。”兩分鐘零三秒。張媽啪的一下掛掉了電話。
“阿姨,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吧檯的小姑娘又用警惕地眼光看著她。張媽鬆了口氣,對她笑了笑。還是無法平靜。“沒辦法,氣死我了。對了,多少錢啊?”男生摟著小姑娘的腰,手裡不安分地摸著,一邊還笑呵呵地說:“算了,您也挺不容易的。快帶孩子回家吧。”
張媽道了一聲謝轉身快速離開了網咖。身上全是煙味兒。她在路邊吹了一會兒風,才摸著黑回去了。躺在**,才哆哆嗦嗦地重重地長呼了一口氣。
薛城北在醫院陪著韓橋輸液。酒精過度。
他接到張媽的電話,有些意外。他認真回想著她的話。臉色愈發凝重了。韓橋迷迷糊糊地強撐著眼睛,不肯睡。嘟囔著問他:“怎麼了?”他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沒事兒。”韓橋有些歉疚,微眯著眼睛徑自唸叨著:“我都跟你道歉了。再說了,不是也沒什麼事兒嘛,你都知道王理安在哪兒,你自己不去找她……你,你別在這兒,在這兒埋怨我了,行了,我知道我廢物,你滿意了吧?”
薛城北嘆了口氣。他閉上眼睛,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好像是有人拿著橡皮筋戲謔地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