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香宵_第五十一章 縱然母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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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樣香宵_第五十一章 縱然母女情深
丁琴去世的事情第二天就在各大報紙刊登出來。沒有人在乎她自殺的訊息是不是真的。反正是罪有應得。最專業的冷冰冰的報道。薛城北心裡給刺了一下。
小嚴給安赫陽送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母女連心,安赫陽突然問道:“有我媽的訊息了嗎?”小嚴低垂著眼睛搖了搖頭。“是沒有訊息還是你不知道啊?沒有訊息就再找,不知道就去知道。”安赫陽有些動怒,一把將米飯打翻到地上。安赫陽覺得自己上當了,薛城北完全是把她監禁起來,就差給她也帶上一個鐵鏈什麼的。當初安赫陽提出的所有條件,在她走進這間密室之後全部化為泡影。通往後院的密道也被封死了,她現在唯一的可能走出這個房間的就是另一條通往二樓房間的繩梯,悠悠盪盪只下不上。現在只有在她需要出來的時候才由小嚴放下。光禿禿的兩三米天井一樣,安赫陽坐在下面覺得自己像青蛙一樣在發臭。
結婚之後才發現被騙的苦情媳婦,想要離婚卻不是她一個人就能說得算的了。像被困在蔣家老宅、東區二院一樣,安赫陽毫不畏懼再被關一次。從小嚴每天的表情上,她也能嗅到外面的氣候。“我媽是不是出事了?”小嚴嘆了口氣,卻嘟囔了一聲:“沒有,我去幫你問行了吧?”
“我們說好了的,你們會把我媽接到這裡。”
小嚴不耐煩地冷笑一聲:“安大小姐,你以為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呢,所有人都要聽你的呼來喝去?”
小嚴在安赫陽酒吧上班的時候,忍氣吞聲地跟在她身邊見識過安赫陽的隨心所欲任意妄為。但安赫陽發現他和薛城北的關係的時候卻只記得他面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酒吧包廂裡安裝了很多針孔攝像頭,很多高官子女醉酒吸毒**的監控都被錄了下來。“安經理,你不會忘了我是誰了吧?”安赫陽看到小嚴給她播放其中一個片段,這才恍然大悟。不過還是震驚不已。她一直像寶藏一樣藏在項鍊裡的u盤一下子沒有了價值。
“你是不是和我睡過?”言外之意便是問他怎麼會有這些影片的。小嚴笑了笑:“當然沒有,和你睡,我還怕得病呢。這些東西都是蔣悅營告訴我的啊。不過我可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她喝醉了之後無意間說漏了嘴。”安赫陽皺了皺眉頭,仍然不解。安裝這些攝像頭,她沒有告訴過一個人只有她自己知道。蔣悅營粗心大意的個性不可能會發現。薛城北看見她滿臉疑惑,笑了笑:“你裝這些裝置,不會絕對地沒有一個人知道。你想想看,周梓晨控制著濟州市的建材市場,你安裝攝像頭這種事,只要她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了,並不奇怪。只不過我有點兒好奇,你最初錄這些影片的時候究竟是出於好奇,還是以備不時之需呢?”
薛城北一直以為安赫陽是個極聰明的女人。但近來很多事情都把安赫陽往傻瓜的道路上越推越遠。犯最低階的錯誤又輕敵,分不清敵我任意相信,最終把自己陷在泥淖之中。
安赫陽看了他一眼,故作懸疑地笑了笑,也不說話。
薛城北知道安赫陽一直不敢真得用這些影片。蔣嚴也不敢。像個*一樣。足以把整個紀檢委炸出心肝脾肺腎。小嚴給安赫陽送完飯,坐在他身邊嘆了口氣。薛城北問道:“怎麼了?”“沒事,她問丁琴的事情了。”小嚴遲疑的抬頭看了看他,但還是沒有說話,又低著頭嘆了口氣。他和丁琴有過幾面之緣,總是雍容地微笑,和善地和他打招呼。那時候他剛到濟州,還是個愣頭愣腦的鄉下小子,又因為揣著一肚子怨恨,他一看到安赫陽便更加不知所措。打碎杯子被她痛罵,丁琴便會替他解圍。那個時候也是恨她的。現在那恨有些記不清了。
“你覺得該告訴她嗎?”
“要不要告訴她,她媽媽在珍妮那裡。”
薛城北皺了皺眉頭:“為什麼?”
“不知道,她總是問,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笑小嚴還是一顆單純淳樸的心,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可憐她。是她拋下她媽跑的。我們能保住她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有理由顧一個兼一雙。”“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幫得了我們什麼,乾脆把她交給警察,是生是死都是她活該的。反正我們手裡有的證據已經夠多了,就算安貞國不說,也難保另外三個不招供啊。”小嚴覺得她是個越來越重的麻煩,還黏糊糊的。薛城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累。今天去北京,你就忙你的事就行了。”他突然想到小嚴從前還有想帶楊奇一起走的想法,笑著問他:“楊奇呢,你們怎麼樣了?”
小嚴撇了撇嘴,嘟囔著“還能怎麼樣,分了唄。她想跟韓橋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又沒人攔著她。”
“為什麼啊?”王理安突然說道,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王理安一邊刷牙一邊倚在門框上看他。擠出點笑容嘿嘿對他笑,她又歪著頭問道:“我們今天要去北京嗎?”
薛城北“嗯”地應著一聲,回過頭對小嚴使了個眼色。只聽王理安又說道:“什麼時候去啊?”
“一會兒吃了飯就去。”
“怎麼去呢?”
“開車去。”
她突然害羞起來,低聲問道:“就我們兩個嗎?”
薛城北笑了:“不,小嚴跟我們一起去。”小嚴開玩笑道:“怎麼,不想讓我去嗎?”“沒有。”王理安不好意思地轉身,噠噠腳步聲小跑回到臥室。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薛城北問小嚴:“你看見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嗎?”小嚴搖了搖頭。“算了,不管她了。你就不害怕讓韓橋看安赫陽,安赫陽會跑掉嗎?”
“安赫陽會把韓橋幹殘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難得,還有一刻放鬆的時候。說完,韓橋便睡眼朦朧地走了進來,連打了兩個噴嚏,嘟囔:“誰罵我了。”
從來沒想過薛城北似乎也沒有做過什麼讓她義無反顧的事情。也沒有問過為什麼要去北京,去北京做什麼。雖然王理安的心裡簡直對北京這兩個字都覺得悽慘兮兮。但還是聽話地坐上了車。搖搖手對尷尬地站在門前的楊奇和韓橋道別。
剛出濟州,楊俊梅的電話就到了。“不是去雲南了嗎,怎麼又去北京了。”最怕什麼,什麼就來的最快。楊俊梅語氣還是滿滿的不痛快。她冷冷問道:“你和誰一起去的?”王理安開始遲疑起來含糊帶過:“跟朋友。”怕薛城北聽到楊俊梅憤怒的聲音,幾乎要躲到角落裡。楊俊梅或許是聽到了行車的聲音,更著急了:“朋友,哼,你現在還有朋友嗎。快說,你現在在哪兒?”“剛出濟州。”“跟誰?”王理安隱約覺得是不能讓楊俊梅知道她是和薛城北一起,但一時之間腦子裡又反應不出別的人名。其實說楊奇也可以啊,甚至張三李四任何楊俊梅不知道的,她也無從查證。但王理安不知道為什麼,仍舊老實地回答:“薛城北。”楊俊梅果然冷笑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是跟他去的。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怪不得人家都看不起你……”王理安頓覺身子都麻掉了,手腳冰涼。她不明白楊俊梅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王理安不求楊俊梅會在她分手的時候能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她:“沒關係,他那種人渣不要也罷。讓他去死。”但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從楊俊梅的憤怒中聽到暗含讓她去死的深意。每句話都像是一個程式碼,怎樣翻譯最後都是冰錐一樣插進她的心房。連血都瞬間凍住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的房間簡直就要被狂風暴雨折碎了。
似乎知道她是和薛城北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安全,楊俊梅罵了一陣自己掛掉了電話。薛城北迴過頭看到她臉色蒼白,嚇了一跳。“怎麼了,是誰的電話?”
“我媽。”她低聲回答,有些委屈。眼淚緩緩落了下來。薛城北怔了怔,他大概也明白了為了什麼事情。不過也是看過她哭了太多次了,當下也沒有什麼感覺,反倒認為是個困擾。回過頭微微皺了皺眉頭。韓橋一直提醒他,王理安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她難得對薛城北有些依賴,一定不能把這依賴在她心裡撤出。薛城北一想到提亞莫名其妙地要見她,只覺得更累了。
王理安獨自望著窗外流眼淚,流著流著便放聲大哭起來。後座上哭出了一座衛生紙山。連小嚴都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她。他突然笑道:“一會兒服務區把這紙收收,讓人家看見還以為怎麼著了呢。”
王理安這才不哭了。
進北京的時候,她躺在薛城北的身上,一滴掉隊的眼淚落在薛城北的腿上,印了一滴淚痕。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也沒有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