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香車未杳_第三十六章 劫象

香車未杳_第三十六章 劫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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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車未杳_第三十六章 劫象

中國人的傳統力量總是能讓人望而卻步。劉穎火化。薛城北遠遠地看著,沒敢向前靠近。醫院有人幫忙。如果說看守或許更加合適。沒有任何異動,他們放心地把劉穎的爸爸媽媽送上車。一路護送回家。

老兩口一夜之間都蒼老了許多。怎麼連背都能彎下去這麼多呢。薛城北低下頭,一陣心酸。劉穎嬰兒肥的小臉兒還在他眼前,再一晃,就都是她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模樣。六月半。不是抬頭遠嘆的天氣了。一天比一天熱起來,好像是在催促著人們要加快自己的腳步,如若不然,還會有更大的熱浪撲過來。

薛城北轉過身,戴上厚厚的墨鏡。是時候該去機場了。偏在這時,電話響了。是小嚴。他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你走了嗎?”

“還沒有。馬上就要登機了。有什麼事兒回來再說吧。”小嚴倒是心急地一頭紮在韓橋的事情上。也總是打電話來給薛城北。半點兒都沒聽出他開始變淡的語氣。“韓橋的事情恐怕等不及了,已經見報了。”

哦……薛城北裝作不知道地應了一聲。“是嗎,什麼時候啊?”

“今天早上的報紙,你不知道嗎?”小嚴愣了一下。他沒有理由不知道這件事的。

“不知道。不跟你說了,我要過安檢了。”薛城北匆匆掛掉了電話。他坐在車裡,緩了緩神。重重的撥出一口氣。人的注意裡有時候確實需要專一一些,不然老天爺都不會幫你。薛城北這樣安慰自己。啟動了車子。但沒辦法。腦子裡還是充斥著對抗的炮火。

理性來講。安貞國案子現在已經在調查取證階段。濟州方面也控制住了丁琴。希望這兩個人總有一個人會先當這個*。他如果能在這方面找到缺口,便是對蔣嚴最大的打擊。蔣嚴也不是無源之水。他肯定也會在另一方面動手腳。雙方拼的就是時間。

當初,安貞國與柳開凡還有鄭啟璐三個人合開的物流公司。各有持股。安貞國和柳開凡各持股百分之四十。鄭啟璐持股百分之二十。後來,蔣嚴介入。柳開凡退出,將股份全部轉讓。這時的安貞國持有百分之十六十股權,鄭啟璐持有百分十四十。安貞國出任總經理,獨掌大權。所有的程式都有公證處公職。材料齊全。其年底,鄭啟璐的經營權、求償權被剝奪。後來他心有不甘,想透過法律來解決。不料卻因為涉嫌作假帳被調查。這一擊,鄭啟璐嚇得不敢再聲張了。這便是蔣嚴開始擔任濟州市市委書記那一年。

同時柳開凡藉機入股誠品百貨。與已經羽翼漸豐的安貞國一起聯手,奪取了誠品百貨的控股權。這與後來持有近百分之二十干股的周梓晨和她背後的蔣嚴絕對脫不了干係。

第二年誠品百貨大火。偏偏鄭啟璐在那場大火中喪生。偏偏他死後持有的公司股份全部被柳開凡重新低價收購的檔案浮出水面。另外,安貞國在擔任全新公司的董事長期間夥同周梓晨,將公司賬戶中的錢,源源不斷地打入一家小型工程公司,進行公路工程招標。這家公司後來被查證幕後老闆便是周梓晨。

再後來,蔣嚴逐漸在濟州站穩腳跟。排除異己,賣官鬻爵,大權獨攬。周梓晨又開始染指房地產和建材方面。很多都是找人替她出面。蔣嚴一直很謹慎,不然不會到現在這麼惡略的環境下,還能安然地在南泉做他的副省長。為自己的老婆女兒打理安排。這些年,薛城北花費了打量財力收買線人挖掘證據材料,仍然還是邊邊角角隔靴搔癢。尤其現在,周梓晨已經同蔣嚴離婚了。財產肯定也做了分割。

薛城北覺得頭有些疼。遇上這種事情,他們最會辦的就是抻時間。恨不得把一秒當一年來拖。再這樣抻下去,早晚就把最好時機拱手與他人。安貞國被捕。柳開凡被約喝茶。蔣嚴不是傻子。他手段有多狠,薛城北很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忍不住著急。深呼吸也挽救不了在碰碰**被玩弄的心臟。爭分奪秒簡直讓他窒息。

他撥出林琳在法國的電話。急切地想要知道她口中所謂的祕密到底是什麼。

電話沒人接。

他用力地把手機扔了出去。

李佑朗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一樣。醒來之後竟然有些斷片兒。正巧何玉霞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看見他醒了,心疼地說道:“怎麼不再睡會兒了,你看你累的。楊俊梅也真是的,可看著不是自己家人了,用著也不心疼。喝水嗎?”

李佑朗呆愣地坐在**,還是兀自反應著何玉霞的話。但多半已經流失了。“現在什麼時候了?”

“什麼什麼時候,你正好睡了一天了。起來也好,過去看看去。楊俊梅那邊都快瘋了。你要是再不露面,她又該那話點你了。”

沉睡了這麼久。李佑朗笑了笑。“連個夢都沒做。”

何玉霞撇撇嘴,開啟李佑朗的衣服。昨天剛脫下來的衣服,都已經洗好晾乾了。“對了,我昨天過去幫忙。看見王理安的衣櫥裡放著一件好漂亮的裙子,問楊俊梅。她說她也不知道誰送的。我也不好意思再問她了。”

李佑朗冷笑:“還能是誰?”

何玉霞聽到兒子這樣說,不禁吃了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真的和別的男的好上了,還是有別的男人追她啊?”

語言有時候是很好的催眠曲,有時候卻是不錯的催醒針。李佑朗被逼著說了一會兒話,逐漸就醒了過來。他看著何玉霞既不擔心又不生氣,反而閃閃熠熠好奇的眼神,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轉了一個話題問道:“你沒跟別人說王理安的事情吧?”

何玉霞愣了一下:“沒有啊。你媽還能連這點事兒都不懂啊。這是多大的醜事了,要是你以後真得跟王理安結婚了。讓人知道了肯定要說閒話了。一個大姑娘丟了這麼多天,多半就是讓哪個歹徒盯上**了……”“媽!你說什麼呢,王理安要是真得出了這種事對我有什麼好處啊。你瞧瞧你,一興奮就不知道東南西北。對了,我爸呢?”何玉霞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我不過就是跟你說說。你爸在王理安家呢。還算不錯,這兩天沒有沒心沒肺地去打麻將了。”他看著媽媽,無奈地笑了笑:“行了媽,幫我燒上水我洗個澡。”“放心吧,已經燒好了。瞧這忙忙活活的,跟辦喪事似的……”“嚇!說什麼呢。又要瘋啊。”李佑朗沒有真得生氣。也是慢慢習慣了。他扶著何玉霞的肩膀,去到衛生間洗刷。

這時李東強回來了。

打過招呼。李東強往沙發上一躺。何玉霞乜斜著眼睛,冷笑一聲:“怎麼,去了這麼會兒的工夫就累了啊。朗朗可是在外面找了兩天呢。兒子都沒說什麼,你還有臉說累。”

李東強現在才感覺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勞累。身體中每個部分都是乾乾硬硬的,彷彿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沒錯。他睜開眼,何玉霞還在旁邊喋喋不休,一邊進進廚房噼裡啪啦,一邊過來拿壺倒水稀里嘩啦。李東強看見房間在轉。

李佑朗洗漱完走出來,看見李東強臉色不好,連忙問道:“爸,你怎麼了?”

李東強沒有說話。討厭說話,連自己說話都覺得噪得心慌。他抬起手,指了指電視櫃。李佑朗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拿出速效救心丸遞過去。廚房裡何玉霞沒有注意到李東強剛剛竟然在生死攸關間徘徊了一瞬,繼續著自己的不滿。

李佑朗扶他坐起來,拿起水杯。李東強喝了兩口,就放下了。這是一個月來,兒子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李東強看著兒子,眼眶竟然泛紅。張了張口,好像魚刺卡住了一樣。尖銳地抵住在喉嚨。許久才說道:“不管怎麼說。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你說是不是?”“王理安還是沒有訊息嘛?”李東強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兩口子都快瘋了,現在倒是盼望著能是綁架才好呢。不過也沒有來個電話之類的。”

何玉霞警覺兩個人在小聲說著什麼。愣了一下。她回頭一看,父子兩人都埋著頭,沉重地氣氛像舞臺上的乾冰大團大團地朝她湧來。“兒子才睡醒,你別跟他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王理安的事情總歸沒有到太壞的地步,不然不就見報了!”

父子倆不約而同地霍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何玉霞。李佑朗嘆了口氣:“媽,這種話,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怎麼還說起來沒完了呢……”李東強搖著頭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回臥室。

何玉霞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李佑朗站起來要走,她忙攔住,說道:“吃點兒東西再去,我這都給你做好了。”

“不用了,我也不餓。我過去看看有什麼能幫的,再出去找找吧。”

“那也不差這一會兒吧……”李佑朗突然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媽。說句不好聽的,王理安如果死了殘了也好了。要是好好地回來了,說不定會比你還要恐怖。”

何玉霞看著兒子關上門。許久還是站在廚房門口,直到水壺尖厲地嘶叫聲響起。她才懵懵然緩過神來。雞皮疙瘩瞬間攻佔至臉頰。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人啊。是不是真的完好無缺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