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二。闌珊殘酒_第十二章 轉了一圈回到最初(修改)(一)

卷二。闌珊殘酒_第十二章 轉了一圈回到最初(修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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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闌珊殘酒_第十二章 轉了一圈回到最初(修改)(一)

某個局長家喜得金孫。楊俊梅和張穎一起去南泉賀喜。順便購物,兩天一夜。王理安回到家的時候,筋疲力盡的感覺因為寂靜的黑夜更添淒涼。她連抬手開燈的力氣都沒有了。慶幸李佑朗沒有跟她上來。大概他也沒有這個心思了。

到最後,王理安也沒有問,李佑朗也沒有說。兩個人就像排完一場沒有觀眾的荒誕劇。一點意思都沒有。

從前他們吵架,都會以瘋狂的纏綿做劇終。但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途中消耗了太多的力氣。王理安覺得不夠開心——意不夠亂,神不夠迷。李佑朗不說話,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李佑朗心裡藏著什麼事。怎麼樣都覺得還不夠。可也就差那麼一點點。她沒有力氣像電視裡的人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那就是一種刺激。窗簾也沒有拉,躺在**,看著黃暈暈的天,她又站起來。倒是不想辜負雨後的好月光。不遠處的一座白晃晃的棍子似的樓。掛著男科醫院的牌子,紅色的霓虹燈樂此不疲地閃動著。還有濟州大飯店大氣的行書。再遠一點。買房子到建行。六個字,方方正正插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如果換做是白天,王理安想。真的有一天,走到它下面,她也不一樣會認得她。

王建朝沒有像約定的晚上回來住。她看了看時間,有些晚了。打給他不合適。但是打給安赫陽卻正合適。已經一個月沒有聯絡了。她不知道怎麼樣了。王理安在心裡打著草稿。這一個月,她也隔三差五打過幾次,但都是沒有人接的。問過林琳。她也是沒有再聯絡。或許她們之間是真的鬧掰了吧。她這樣想著,也還是覺得她們之間是神祕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像藏在袖子裡面的討價還價。

王理安沒有把電話拿到耳邊,她看著安赫陽已經慢慢陌生的臉,心裡怪怪地,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應該要期待接通中這三個字變成分鐘計時的。但又害怕突然間就接通了。她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又不能上來就問,我爸爸調到歷縣,是不是你們從中搞的鬼。也還是不會拍馬屁。

沒等她想明白。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還是沒有人接。她笑了。從前,倒是經常在打給李佑朗的電話看見這個畫面。一張期待的臉從螢幕中淡出。

或許她現在有自己的朋友了吧。

局大院裡面的空氣很好。她閉上眼睛似乎就聞到了那一樹樹的花開在四月末的清香。那天是安赫陽的生日,偏偏臨下班的時候何玉霞打電話來煩她——兒子回家來之後,她們卻沒再見過一面。

就算李佑朗求婚之後,她也還沒有見過這個準婆婆。也再沒去過他家。“忠誠於愛情,連同忠誠於愛情的社會關係。所以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她還記得安赫陽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準備抬手打她。是在那座“買房子到建行”的大樓後面的美人計酒吧。

不知道酒吧現在怎麼樣了。

樓下有兩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小朋友在燈影下一閃而過,還是那所臨近的高中。現在早就過了下晚自習的時間。就連她剛剛回來的時候都沒有再看到路上那些一對對蹦蹦跳跳的男男女女,在路燈昏黃的浪漫下旋轉親吻。王理安現在不會再像泡在檸檬汁裡一樣酸澀地看著他們。她剛剛**了春夜的柔情。

這黑夜,連印有中學名字的校服都變了味道。偏偏現在的小朋友都喜歡在清湯寡水的直髮下面恨不得把鬆鬆垮垮的校服拽成斜肩式。她看過幾張學校頂樓的豔照。後來再看見那件白色的校服,都覺得怪怪的。

可是從前,她也是穿著這樣的校服和李佑朗手牽著手走過銀杏梧桐月季松柏。那麼單純美好。那時候覺得牽手接吻就是值得臉紅害羞回味到天亮的。回憶朦朦朧朧,不經意間想到一些事情還會驚醒,原來我們之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不應該忘記的。

前面樓上王大伯二女兒的三閨女剛剛得了一輛mini cooper。好像是哪個男人送的,這兩天倒是常常進進出出。王理安見過一次,固執的保護她可憐的自尊心,不肯多看兩眼。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藏在路邊的兩溜車裡。趁著沒有人,她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觀賞者。她愛死這輛車了。自從她在安赫陽面前說過一次“太喜歡了,以後我要是有錢了,肯定買這個”她第二天就去南泉提了一輛。

王理安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為什麼她要搶走她喜歡的。“你傻了啊,我是想讓你開開試試,等你買到了也不至於手生再撞車。”她澀澀地感動。但也還是不敢開。

她還是有些想安赫陽的。就像想念某一個時刻的自己一樣。王理安長大之後,看著鏡子裡不一樣的自己,一陣傷感。

“你這就算在濟州紮根兒不動土了,李佑朗要是想留在北京實習,你倆就懸。他要是真能有本事留下,你倆就肯定玩兒完。你好好想想,散或不散都想好對策。人啊,都賤,真心有時候還真他媽不頂用。”

想起來還會覺得是有安赫陽的影子跟在她身邊。她說的話從來沒有錯。但是李佑朗跟她求婚了,她還沒有告訴她。不知道她知道了會說什麼。大概還是反對。她不喜歡李佑朗。但也是在李佑朗不爭氣的發生那件事之後。安赫陽的反應大概才是對的。王理安難得真正站在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地想著她和李佑朗的這天翻地覆的一個月。濟州好像是個有魔力的地方,李佑朗一旦離開這裡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真的應了她的話。

但她卻沒有力氣攻心了。王理安躺回到**。手掌放在亮亮的肚皮上。他最喜歡這樣。“我最喜歡我的肚子貼著你的肚子時的感覺。”忘記是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反正很久很久以前了。

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安赫陽“真心”過哪個人。青澀甜蜜的初戀,也在她咬著嘴脣努力的回想中化為泡影。像她或者蔣悅營這類人,水性楊花,流連情場好像是上天賦予她們的使命一樣名正言順。但是她還是對真心嗤之以鼻。順理成章,她便想到了辛洛。

王理安愣了一下,美好就一下子在那裡喊了一聲咔。如果一切都停在那裡,該是多麼美好。

她站起來,開啟燈。拉開衣櫥。那件藍色的禮服完好的擺在那裡。他那麼溫柔,在她的手裡滑過。肩膀處的絲柔羽毛,薄紗天鵝湖一樣高貴。藏在一堆異類中間,他沒有了那晚的神祕**。王理安拿出來,重新套在身上。她抿著嘴脣用力往頭上插卡子,盡力做一個配得起他的髮型。胳膊架著,沒過一會兒就酸的難受。

又拿出化妝品,不管會不會傷面板。大把大把地往臉上抹。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那家像燈具店的造型室在什麼地方。也沒有問起過。想來,也是不需要她這樣的客戶再去一次吧。現在知道了那個黛西在對話的時候是說的法語。

近一個小時,塗上又抹掉。終於大功告成。竟然出了一身汗。輾轉自己和楊俊梅的衣櫃,挑了一雙這個家裡最好的高跟鞋。她長舒一口氣,站到客廳中的穿衣鏡前。看著自己,噗嗤一聲笑了。這是什麼鬼樣子啊。如果這時候楊俊梅或者王建朝突然回家的話,一定會嚇得心臟病發作吧。

她一邊笑,一邊跳舞一樣悠然地晃動著裙襬。她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她挽著薛城北的手臂。酒吧裡喧鬧的音樂第一次讓她覺得格外和藹可親。那些女人的目光,都閃動著注視著自己——王理安輕輕一抖——雍容又客人的貴婦人,紋娥眉薄胭脂鳳眼妖嬈,人未言體先笑,遠遠地將她迎進這所轟轟烈烈晦暗未明苔壁青垣的大宅子,親切地在她耳邊低語。王理安似乎感覺到了那股噴在她脖頸上溫熱的氣流,半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