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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靈常常是戰場。在這個戰場上,你的理性與判斷和你的熱情與嗜慾開戰。

紀伯倫

震撼於一個鬼故事。

《聊齋》裡小謝篇在臨近結尾時,故事情節達到**,黑判要將秋容和小謝這兩個在人間遊蕩了四十幾年的女野鬼收回地府,深感鬼情的道士畫得兩張讓秋容和小謝服下後可以立刻投胎的靈符,但遺憾的是,靈符卻被和小謝人鬼相愛的陶公子弄丟了一張,時辰已過,再無法補畫靈符,秋容和小謝面臨抉擇:只有一鬼可以服下靈符。服下靈符的將投胎轉世,另一個將被收回地府等待輪迴。

一面是陰森冰冷的地府,在這裡,可能千年萬年的等待也無法獲得輪迴;一面是燦爛明媚的人間,在這裡,可以血肉淋漓,情愛酣暢。

蒲松齡把選擇給予他的鬼魅。

我一直認為,多麼綿長悠遠的愛,產生時都只是剎那,但我不知道,愛上一個鬼需要多久,我更不知道的是,讓鬼魅忘記愛是否像讓人忘掉愛需要等待生命枯亡般魂飛魄散?

在蒲松齡的筆下,陶公子和小謝的人鬼戀已經痴情到驚天地泣鬼神,小謝是多麼盼望轉世,那樣就可以和陶公子在人世間朝夕纏綿日夜廝守。但小謝更瞭解秋容是何等的渴望轉世,瞭解秋容渴望去報殺身滅家之仇的深切。作為在冰冷的鬼魅世界相互依戀的最為親密的好姐妹,小謝毅然地將靈符塞給了秋容,把那轉世的機會給了秋容。而留給她自己的,只有被收回地府,只有和陶公子的從此人鬼殊途。

因為那靈符必須在第二天太陽昇高前服下才有效,永別也就在第二天的太陽昇高前。如果可以讓夜晚長些再長些該多好,讓這一個夜晚長到永遠,就可以不需要永別。但黎明的曙光還是穿破了夜幕。

生也悲悲,死也悽悽。

因為鬼魅一旦被陽光照射到,就會立刻魂飛魄散,陶公子和小謝撐著陽傘慢行,腳步慢了又慢,可又如何能夠把時光留住呢。這一別,真的就陰陽相隔,萬千別情哽在喉,花不再香,風不再輕。

這時,秋容撐著一把陽傘走來,將靈符塞於小謝,讓小謝服下靈符去投胎輪迴,好能夠重新做人,好能夠和陶公子兩情廝守。小謝愣怔,詢問秋容為什麼突然把靈符轉讓。秋容輕輕淡淡地開口:“這一個夜晚,我想了很多,你為我不惜放下屬於你的一切,我突然就想通了,心中的仇恨似乎也一下都放下了,我不再需要投胎輪迴,就將這生的機會留給你們這對情重愛厚,陰陽相隨,生死相許的人鬼吧!”小謝喜悅,卻又憂傷,她擔心秋容這一回地府,怕千年萬年也難投胎。秋容又語:“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

整個劇情在這一刻異常明豔耀眼

秋容說著,緊握陽傘的手輕輕鬆開,那開滿紫色薰衣草的陽傘從秋容的頭頂輕輕滑落,陽光迎面鋪灑下來,秋容揚著臉,滿是清明從容,任由陽光燦爛地撫過她的頭、她的身體……

旋即,秋容魂飛魄散。

原來,在陰暗冰冷的鬼魅世界遊蕩了40年的秋容最渴望做的事情居然是擁抱陽光。

她知道,那一剎那的溫暖將付出萬劫不復的代價,她知道,那一剎那的明媚將失去所有的機會。但她,仍舊毫未遲疑地放下陽傘、敞開懷抱,將陽光抱了滿懷。從此後,不問人間情有多濃。

生生世世的輪迴換一剎那的溫暖與明媚,那該是怎樣的放下和清明呢?

蒲松齡筆下的鬼魅都情深愛重、義薄雲天,以至於,那些鬼魅從他的筆下穿越了400多年的歲月,至今仍被交口傳說。但這一剎那,我卻被另一種東西震撼秋容傳遞的兩個字:放下。

放下糾纏夢想的枝蔓,放下縛贅熱愛的功利,放下阻礙信仰的**……心輕者上天堂,但有多少人肯放下呢?功名利祿、榮辱浮沉、愛恨情仇……現在人有著太多的不捨,太多的放不下,於是,行走得疲憊,活得掙扎。“兩個空拳握古今,握住了還當放手。”《菜根譚》中早已將放下這個詞解釋得天高雲淡。一位寺院住持講經時說的一句話曾讓我心動:如何向上,只有放下。人生的旅途艱難莫測,既短暫又匆忙,揹著包袱怎麼能欣賞到路途上的美景?又怎麼能實現那靈魂深處的渴望?放下並不意味著放棄。放棄是絕對的,放下是相對的。放下是為了更好的進取。放下**,就會腳步輕盈,攀登敏捷;捨棄擁有,就會身無旁騖,迅達目標……

此刻,我真想變成一個鬼魅,蒲松齡筆下的鬼魅。

快樂提示:

人有的時候會被某種問題所困擾,一時不能釋懷,想想就會悲從中來。有時懷念已故的親人有時無端地鬱悶有時被家庭瑣事困擾有時是工作上不順心……實際,很多時候殘缺其實也是一種美好。

人生便常常如此吧!無論你所面對的事將會是怎麼的一種結局,你都應該感謝命運,並學會放下憂煩、鬱痛、仇恨等等,那麼,釋懷之後,將是明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