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卡薩布蘭卡,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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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卡薩布蘭卡,不眠之夜
(三十三)卡薩布蘭卡,不眠之夜
燒烤回來,天色尚早。林冰月帶齊信陵和林雪原、黃德綱下樓與本班男生pk球技。
楊崢嶸和潘笑笑、姚喜去張羅飯食,楊崢嶸真是個交際能力極強的人,她找了家小飯店,以極低的價格租到兩張方桌、兩個火鍋,點一部分小炒,打火鍋的菜品到對面小市場買,實在划算。
其餘人馬駐紮301喝水聊天,等開飯的號令。陳雲意發現霍作作手很小,兩人把手掌放到紙上,用鋼筆描下輪廓比大小。霍作作心想,這是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心心相印呢?臆想症又發了。
陳雲意看著手掌畫,忽然雅興大發,要霍作作文房四寶伺候,霍作作哪有什麼文房四寶,隨便拿了幾張廣告紙,借了墨汁和毛筆讓陳雲意過癮。
陳雲意的鋼筆字已經像圓滾滾的地主在爬地找飯粒,毛筆字就像日本相撲爬地找飯粒。但霍作作硬要說這是難得的墨寶,小心翼翼地吹乾。
霍作作把陳雲意寫的“請說普通話”覆蓋了原來門上貼著的301八大金剛。
兩人左欣賞右欣賞,得意非凡。每次颳風下雨,霍作作第一件事就是衝回宿舍給這張“請說普通話”擋雨,太陽太大了,霍作作怕晒壞了這寶貴的墨寶,也會靠在門口,遮住它,晒得自己黑黑的。她喜歡那種和他的字背心相貼的感覺。可惜他寫的是“請說普通話”,不是“請用普通話和我談戀愛”。
楊崢嶸聯絡好飯店後,留下姚喜和莫樸芳,自己匆忙趕回來粘糊陳雲意,看到301換了門牌,非常高興,說:“太好了!總算不用看八大金剛了!”
303的葫蘆妹路過,風情萬種地斜視著陳雲意,誇張地叫著:“喲,八大金剛宿舍變成請說普通話宿舍了”。
霍作作也高興地說:“那是,現在我們是五講四美文明宿舍,請說普通話。”
陳雲意得意極了,讓眾姐妹快快找他簽名,過足名家癮。
霍作作玩心頓起,說:“陳雲意,我也給你籤個名。萬一我出名了,你要記得拿簽名來找我請客。”陳雲意樂呵呵地笑著伸出手掌讓霍作作籤。
楊崢嶸卻搶先在陳雲意手上寫了自己的名字,說:“他屬於我了!”
霍作作心裡直泛酸,一股無名火升上來。
陳雲意伸過他的臉:“霍作作,你籤我臉上,我今夜不洗臉。”
霍作作一笑,是啊,今夜回去陳雲意能不洗手?老師教導過:飯前便後要洗手。嘿嘿。霍作作扯過陳雲意的藍襯衣,就要下筆。
陳雲意哇哇大叫:“霍作作,刀下留人!這是我唯一見客的衣服,你把它弄髒了,我拿什麼去面試?”
霍作作笑了,真傻,自己還跟楊崢嶸爭什麼呢?他就要面試,就要飛了,寫字樓裡多少白領麗人,她們這幫土得掉渣的學生妹自己鬥死自己又如何?如果他像黃德綱那樣被留級該多好。
霍作作覺得自己該改名叫霍齷齪。
陳雲意雖然嚷得厲害,但是並沒有掙脫霍作作的手,反而用大手輕握著霍作作的小手,霍作作內心激盪,希望此刻天長地久,卻看到楊崢嶸的目光如刀。
“放手啊,你到底讓不讓籤嘛?”霍作作企圖拉出自己的手。
陳雲意鬆開手說:“那你籤我衣領的商標上,你簽在商標上,回去我剪下來收藏,要不水洗掉可惜。”霍作作簽了:“i love you。霍作作。”
陳雲意嗑著瓜子,狡黠而自信地說:“我能猜到你在寫什麼。”又說:“回去我就剪下來收好。”那大長鳳眼斜斜的眼風掃過來,在霍作作心海里掀起萬頃波濤。
很快姚喜回來通知,飯菜都好了。
入座,霍作作坐到林雪原身邊,陳雲意坐霍作作身邊。
舉筷前先輪流唱舍歌。
610舍歌是《值得》:“關於你好的壞的,都已經聽說,願意深陷的是我……”
301舍歌是《我是女生》:“你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的臉會變成紅蘋果……”
陳雲意在霍作作耳邊唱《卡薩布蘭卡》。這是霍作作第一次聽到《卡薩布蘭卡》,低低的,低低的傾訴,那回憶如此深刻美好,美好得那麼絕望,霍作作很後悔自己聽陳雲意說這歌好聽,非要他來兩句。都說音樂能致命,陳雲意柔和美好的聲音,唱著《卡薩布蘭卡》
“……i love you more than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當日子走過,我對你的愛一天比一天更深)
kissstill
casablanca (在《卡薩布蘭卡》裡那甜蜜的親吻在時空中永恆
kiss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h ……”
而你離開我之後,親吻不再有意義)
……”
霍作作英文程度雖然不好,但是完全聽懂了陳雲意唱的歌詞,那歌詞就像強酸,流過她心裡,一行行蝕出它們清晰的印痕。她不確定他是唱給她聽的,也許他只是為了表現他的英文歌唱功。而霍作作一向對歌詞**,那些歌詞生生催下她的淚來。她跑出去哭。
霍作作紅著眼睛回來時,陳雲意悶悶的。大聲喊著:“上酒吧!”
酒就上來了。610男生們正要倒酒好好把身邊的女孩子灌一灌,潘笑笑興奮起來了,“沒的沒的”叫得起勁,說:“太好了,好久沒得這麼開心的喝酒了!”她拿起一瓶白酒,開了封就舉起來:“來吧!兄弟們!幹瓶啊!”
610面面相覷。
瑤女、侗女都是有名的海量啊。他們不懂這潘笑笑個子小小,三斤白酒不倒的。更深不可測的莫樸芳還在後頭呢。
陳雲意更悶了。忽然又大喊:“上鮮橙多!”
邊吃邊聊,霍作作兩塊肉下去,又不知自己是誰了,心裡美得把冰啤當開水,大杯喝酒,大塊吃肉,大聲唱紅歌,很快面紅如血,吐氣如酒。
陳雲意奪她酒杯:“女孩子喝酒不好,別喝了!你要是吃飽了,就說說笑話,唱唱歌吧,散散酒氣。”
霍作作酒後水灩灩的眼睛斜斜地看著陳雲意,唱:
“……i love you more than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當日子走過,我對你的愛一天比一天更深)
kissstill
casablanca
(在《卡薩布蘭卡》裡那甜蜜的親吻在時空中永恆)
kiss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h ……”
(而你離開我之後,親吻不再有意義)
陳雲意大驚:“你騙我!你剛才不是說從沒聽過這支歌,非要我唱嗎?你騙我唱歌!”
霍作作說:“以前真沒聽過啊,你唱的我也就記住這幾句。我唱得好聽嗎?”
陳雲意輕笑說:“英語發音古怪了點,詞基本上對,more and moer 唱成more than more了,調子完全不對。走音歌后!”
……
林黛玉不喜聚,因為聚了之後就要獨自面對散後的冷清。後半句道出了多少人的心聲。看杯盆狼藉,大家依依不捨。
610把301送上樓,301又把610送下樓。
陳雲意和霍作作並排著走下樓,林冰月拉住了陳雲意。
林冰月拉著陳雲意往另一個方向的黑暗處走。楊崢嶸衝到霍作作身邊,說:“你還不快去看看他們在那裡幹什麼。”
霍作作站著等陳雲意了一會,楊崢嶸很著急,拉著霍作作說:“去啊去啊,我們去看看那兩個躲起來幹嘛!”
霍作作咬著牙說:“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黃德綱,等等我。”
黃德綱也在等林冰月。此刻正被林雪原拖走。
霍作作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大門,她想起了葫蘆妹提水時,慢得獨步天下的小碎步,如今始知這小碎步中的不甘,每一步落在心上,都有一處應聲而碎,小碎步。
好一會林冰月和陳雲意出來了,並肩走著,臉上帶著可疑的笑,林冰月淡淡的嬌羞,紅撲撲的臉,如同沐浴愛河的少女,美極了。
霍作作沐浴冰冷的月光。恨不能跟林冰月交換名字。
陳雲意趕上霍作作,在她身邊唱:“我的心,回不去了,對不對?”
霍作作不吭聲,低著頭和他一起走,月光很亮,把他們的身影描在地上,一長一短,遠不如他和林冰月一起走時那麼協調。林冰月在他身邊,才是嬌小玲瓏,小鳥依人。相配,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
霍作作她倍感身邊人影黑壓壓的,壓力驟增,於是加快了步伐,跑到林雪原和黃德綱中間,一手挽一個,送到車站,拿出零錢給黃德綱和林雪原付了車費,跳下車揮手笑著說拜拜。
晚上洗洗睡下了,玩了一天,躺下就特別舒坦,大家熱鬧一片。
霍作作總在琢磨著陳雲意沒頭沒腦的那一句“我的心,回不去了,對不對”。霍作作心裡嘟囔著:你的心當然回不去了,這麼多女生搶著你,寵著你,為你歡笑,為你歌唱,為你傷心,你當然回不去了!還有林冰月這樣一個美女,拉著你月光下表白,你還回去幹嘛!兩個人去了那麼久,鬼知道在幹嘛!擁抱了?接吻了?就算接個吻用得上那麼久嗎?
最難受的不是不知他們在幹嘛,或者他們幹了嘛,而是不管他們幹嘛自己都管不著。
大家雖然好奇,但不願意分享林冰月的快樂,任由她自己沉默著消化甜蜜。
霍作作又想起那句“據說/用月光取暖的女子從不受傷。”輕輕念著,窗外星光黯淡,眼淚失去璀璨,失去它的形狀,如同爬蟲在耳邊穿行,途經發際,向後腦蜿蜒而去……
很多年後,那個不眠之夜的每一個細節在霍作作心中清晰無比,一想起,《卡薩布蘭卡》那如泣如訴的歌聲就在腦海裡迴旋盪漾:
guess there are many broken hearts,in casablanca
我猜,在卡薩布蘭卡,也許會有許多破碎的心,
you know i've never really bee i don't know
你知道我不曾到過那裡,所以我不知道
……
buthurt justbadlywhen i hadwatch you…
……但是,看著你離我而去,我的心一樣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