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尋找顧輕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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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尋找顧輕瑤
“那陪我一起住酒店吧。我們好久沒見啦,不許說今天有女人要陪!”阿滿就算不說最後那句話,許柏林也能從他的話語裡聽到命令的語氣。
“當然沒有女人。你想什麼呢!”許柏林還是得爭辯一下。
然後阿滿問了許柏林住的地址,之後就摁了一通電話號碼,訂了晚上的房間。天已經不早了,大巴還有最後一班,許柏林想去買票的時候忽然間停了下來,他突然想起來阿滿基本是不擠大大巴的,然後抬手喊了輛計程車。
計程車停下來的時候,許柏林猛然想起周笙笙來。他給她撥了一個電話,“到家了沒有?”
“剛到,現在在泡澡呢!”電話那頭的周笙笙回答他。
“那就好。我接到我朋友了,問問你有沒有到家。”說完這些話,許柏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周笙笙住的地方可真夠遠的,打車要八十多。儘管在廣州這麼多的車費並不算是很多,可是聽起來總還是覺得蠻遠的。
把阿滿扶進出租車,關上車門,然後車子就一路向市中心駛去了。黃色的小路燈一路往後退,車裡的電臺開始小聲地播悲傷的情歌,側耳傾聽的過程中,許柏林轉過頭去,把目光移和看起來很沉默的阿滿——
“那個……顧輕瑤現在她還好嗎?”
顧輕瑤是在她常去的網站裡面看到一個尋找她的專題的。
粉紅色的背景,丘位元的傷心小箭,一個落寞男生的背影,大大的醒目字型——尋找顧輕瑤。
她思考著這一天是不是愚人節或者說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很多的女生和她同名同姓。出於好奇,她也點開了那個專題。
顧輕瑤,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很想你。
這個屋子裡空調聲音低沉,許美靜的聲音低沉,我想你的聲音低低沉沉。時間再遠去一點點,到三點、四點、五點,我隔著這個房間的小窗戶就能看到遠遠落下的太陽以後日益臨近的黃昏與夕陽。那天空寂寥空靈,這面容清淡寡歡。我躺在**,小床咯吱咯吱,想象這是某年某月某一天回家的路上,大巴行駛在車輛稀少的寂寞公路上,天空下一點淅淅瀝瀝的雨,我在臨近窗戶的鋪位上,看那些霧氣籠罩的護山林,被雨水沖刷過的溝壑,似乎從中能看到已漸漸消失不見面容不甚清晰的你。
若你我攜手,這必是最美最美風景。陽光雨露,西行的故土,這些帶著美滿與歡欣的歸途,卻是你和我的末路。我沒來得及帶你去看,你還沒好好感受。無數個夢境裡,我伸出左手右手,拉到你,你卻回不來。我的夜晚你從未真切地來過,我背過身去,你總在我背對的那一側,告別我也告別愛情。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等不到你回頭。
最難過的是太多的事情怎麼去正視,失去日光的天堂,疏離過彼此的目光。這還算個美好的大大時代,我總找不回我的小小夢想。感
情的生分夭折找不到歸結的路,含糊其詞的念想匆匆走失在一月二月間。想象你喝過汽水的貼紙杯,穿過的白色球鞋,吻過的我的手背,以再見的姿態出現在現實與非現實的交匯間,褪去所有的時光,不再是最初模樣。殊途同歸的一件T恤,成全了日後的一場電影,以及臨走前的一句我愛你,再見。
青島的那個秋天,有我最不能忘的夜。小咖啡走失方糖。掛鐘走失秒針。蝴蝶走失翅膀。愛麗斯不在仙境,在旅館的樓臺之上。那天的你顯得很漂亮,我吻過你的左右臉龐。你說,不要驚恐,不要慌張。迎著撲面而來的粘滯的海風,我在海的這頭,大海請帶走我的哀愁,賜我此生無慮無憂。我喊的521聲我愛你,永沉深海底。我發誓我要用盡一生這麼久,你說你會陪我到白頭。
到白頭,朝成青絲暮成雪。我們那麼大聲,驚動了樓下頑皮的小孩子,他顯得很不開心,他的聲音很煞風景,他說,一個白頭十塊錢,讓我叔叔給你染一個。我真想下去狠狠地打他一頓。
我們賠了旅館一條白床單,可那個善良的服務生還是祝我們倖幸福福快快樂樂。她看我們那麼久,她真心祝福我們到白首。離開的那天,潮水輕湧,轟轟隆隆,轉過頭看你的笑臉,踩爛了小男孩落在地上的蝦條。小男孩哭哭啼啼,我許他一箱蝦條,到我們大婚之時。迎著我的臉,他不再哭,朝我伸出小拇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人走不出牢籠,我走不出寂寞。我們的武當山下,我們的北京站東,我們的招牌紅豆,我們的夢。收集朝朝暮暮,拼不成天長地久。我在外婆的果園裡坐著。還會想起你穿黑T恤吃紅草莓的鏡頭。外婆也會問我,你要帶回來吃草莓的人呢。
天空是沉沉的灰色,慘淡如我。
我到今天都不懂,妥協是為了爭得什麼,拋棄了膚淺的承諾遠走。窗外是很大的雨,我在電話這頭說,我愛你愛不起。
這一封信,顧輕瑤從頭看到尾,即便這是別人的故事,也一樣可以打動顧輕瑤,更何況,這是寫給她的長信。看到最後眼淚流溼了整個鍵盤。她知道那個人就是許柏林,她從來沒有想過,許柏林會給她來這麼感人的一幕。她真的很衝動地要去在那個策劃的留言板上留言說,我是顧輕瑤。
好在那一個網站並不是太出名,要不然第二天顧輕瑤肯定沒有辦法去面對自己的同事們。
網站裡有一句很煽情的話——每一個有愛的女孩都想成為顧輕瑤。這句話滿足了她對於感情的一點點小虛榮卻又讓她對許柏林很惦念。他的每一句話第一個句點,都在告訴她他很想她。
剛開始工作的那年,就有朋友說,“許柏林並不像是一個太好的人。”顧輕瑤呵呵一笑,在心裡對自己說,“別人說你再好,可你不是為我一個人好。那個男人口碑再壞,可他對我不壞。”他為
她去打架,他為她和超市裡的大媽爭吵,他在別人面前小肚雞腸,只是為了爭得她的一席領地。不要她不開心,不要她不快樂,更不要她,在別人面前受一丁點的委屈。
可這些,看起來真像他一廂情願的,海市蜃樓的夢想。
顧輕瑤記憶裡的許柏林像一個負氣的孩子,他穿白棉布襯衫,像所有走過青春歲月的小少年一樣,喜歡白色,覺得那樣身上會灑滿陽光的味道。他昂起的頭彷彿在告訴每個人,他是個固執的、賭氣的孩子,他說:“我都沒有對你不好,憑什麼別人可以比我擁有比我更多的權利。”
這真是強盜邏輯。顧輕瑤在心裡輕輕笑。可她真是喜歡他的這個邏輯,這個邏輯給她帶來過太多回似糖如蜜的感覺。
顧輕瑤還想回憶更多的時候,就被同事叫走了,工作上的事情並不允許她一個人在電腦前有那麼多的時間胡思亂想。這一天的工作也讓她太不順心了,要做的統計報表弄錯了好幾個關鍵資料,所以到了下午六點的時候,單位裡面還有很多的同事留下來陪她一起加班。同事們雖然表面沒有說什麼,可她們分明有隱隱的不滿情緒寫在臉上。可她們也有宅心仁厚的時候,整理完報表資料的顧輕瑤對同事們說,“我請你們去唱歌。”
顧輕瑤是麥霸,許柏林面前的麥霸。每次拖許柏林出去唱歌的時候,許柏林總是搶不到話筒,顧輕瑤帶一點頑皮式的無賴表情說,“你把歌練得那麼好聽做什麼呢?是不是還想再去騙女孩子啊?”於是許柏林沉默著眯著眼被逼著叫好,並不時對唱得並不怎麼樣的顧輕瑤拍爛了巴掌表忠心。有時候許柏林結完了賬,會假裝可憐地湊到顧輕瑤面前,“讓我摸一下這個包房的話筒唄!”他看起來好玩極了,而且模樣很像畏畏縮縮的男僕,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九千歲女王。聽得很順耳的顧輕瑤會很大方地把話筒遞過去,“讓你握一下吧!”許柏林屁顛屁顛裝孫子,搞出一種龜兒子的表情,賤賤的,但顧輕瑤很喜歡。她笑了,許柏林也就沒來由地開心了。
而現在,一群女妖孽擠在一起,大家搶話筒搶得不亦樂乎,場面很熱鬧,沒有人注意到她一個人在失神、鬱悶,沒有拿著話筒的顧輕瑤看起來孤單極了。小木桶裡的啤酒像是兌了水,她一個人喝得咕咕響。等到大家都湊過來喝酒的時候,只有小半桶的啤酒了,而顧輕瑤,也已經有點醉了。喝多了酒她就會不想睡,喜歡夾著被子抱身邊的人,偶爾會沒完沒了地放臭屁,有許柏林在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閒著,她會把他塞進被子裡。她有時候想想自己還是蠻缺德的,或者文雅一點說,叫無良。許柏林有時候沒臉沒皮地說,“沒有你上一個臭耶!”顧輕瑤聽了都覺得受不了,她受不了他說出來的這不要臉的話,可是他,卻受得了她的臭屁。很多放不上臺面的事情,只有她與許柏林知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