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九華之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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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九華之變五
誓要上位當主角
遠方,一面繪有血藤的黑色旗幟迎風招展,濃雲壓頂而來。
第一重的地縛傳送陣消耗了足足七顆寶靈石,現已經無力驅動了。而就在法陣能量耗盡的瞬間,第二重陣法正式啟動。
前來的魔軍穿著奇裝異服,有的**著肥碩的胸膛,有的露出肌肉虯扎的大臂,有的拿著生肉大口啃嚼著,也有的眯縫這一雙賊兮兮的雙眼警惕得探索著前方的路。
落魂道人是負責魔軍開路先鋒隊伍的首領,自先鋒隊伍探入承淵之谷,他手中的傳訊羅盤一直未有迴應,在向玉璣老祖稟報過後,老祖並未露出擔憂的神色,淡然得揮手吩咐他們繼續前進。
他心疼得很,前方探路的一眾魔兵雖然境界不高,但都是由他一手培養的偵查方面的能手,若是就這麼失去了聯絡,那可真是活生生得斷了他一條胳膊。若是等到後來,一舉殲滅了那些道修,玉璣老祖論功行賞之時,他又拿什麼東西來邀功行賞!
思及此,立功的心思便更加活躍起來。
他請了命,急匆匆得騎著自己那匹獨眼黑豹行於隊伍之前,待承淵之谷那道形似蛇口的入口暴露在眼前時,他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我去看看。”拍了拍黑豹,黑袍猛地飛奔起來,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到了入口之處。
此處豎著一個殘損的石碑,右上角斷裂開來,碑上有“承淵之谷”四個猩紅大字。
急於查詢先鋒隊伍遺留下來的資訊,落魄道人毫不吝嗇得將神識全方位擴大,由承淵之谷的這一頭深深得向那一頭蔓延過去。
閉目感知,落魄道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球在眼眶中滾動著,擠開了額上的皺紋。座下的黑豹低低嗚咽起來,四足在地面上亂刨著,驚懼得瑟瑟發抖,若不是被落魄道人的魔息壓制著,定然要掉頭逃竄。
巨大的紅色旗幟在眼前飄搖著,九隻彩鳶在旗面遊曳著,好似要衝破旗面的限制,向著自己撲啄過來。
地面上捲起了漫天的煙塵,空中一道道顏色各異得光芒像是流星一般劃過。各色法寶齊聚,真氣匯聚升騰,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哈哈哈,魔類宵小!還不快束手就擒!”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落魄道人一個哆嗦,脖子一收,像是縮頭烏龜一般聳起肩膀,一拍黑豹,黑豹四肢雖已有發軟的跡象,然而一收到落魄道人的指令立刻掉頭飛奔,比來時更快得衝回去。
鏘的一聲,一道紅芒破空而來,直直打在黑豹腳前,黑豹驟然停住步子,落魄道人身子前衝,從黑豹上滾落下來,臉頰擦著那道紅芒閃過。
一雙靴子踩在身前,落魄道人順著靴子抬頭看去,只見一人怒眉高挑,瞪著一雙牛也似得眼睛狠狠望著自己,臉頰上一道疤痕猙獰可怖,落魄道人禁不住尿了褲子。
駱鳴嗅了嗅這騷氣,眉頭堆成了座小山,嫌棄得退後一步,“真噁心。”
見狀,落魄道人眼神一變,從腰後抽出一個算盤,顆顆算珠飛卷而出,紅藍紫三色光芒紛紛雜雜,直直撞向駱鳴,駱鳴一揮龍淵,罡氣破風而去,將算珠擊打得顆顆崩裂開來,隨後右手掐訣,一陣颶風捲起,將臉色蒼白的落魄道人平地卷至空中,甩向隨後跟進的魔軍。
砰的一聲,落魄道人正巧落在一個肥碩的魔修腦袋上,魔修一把抓過落魄道人的身體,正惱怒得欲將其撕成碎片,待看到臉面之時手下留情,將落魄道人拋到一邊。
此時,落魄道人已是出氣多入氣少,對著魔軍眾人呻.吟道:“有、有大批正派道修埋、埋伏在前方……”
聞言,魔軍眾人俱是臉色一變,倏爾仰頭大笑起來,哪裡還來得正派道修,早就被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岑——岑——岑——幾聲連續不斷的劍嘯聲響起,魔軍眾人的笑容僵在臉上,順著聲源處看去,一個個人驚恐得瞪大了眼睛。
數以萬計的道修或架著法寶浮於空中,或持著寶光閃爍的兵器攔於谷口。
為首的那人,一身紅袍獵獵作響,火紅的衣襬在風中翻滾著,好似要燒盡這世間一切的邪祟。
駱鳴深吸一口氣,將真氣一提,爆吼而出:“戰!!!”
叮鈴——四角皆懸掛著鈴鐺的轎子停了下來,珍珠串成的簾子搖晃著,簾內一張蒼白的臉顯露出濃濃的病態,玉璣掩袖咳了咳,一頭青絲垂在身後,隨著他咳嗽的動作晃到了身前,他抿了抿脣,抬頭看向前方,忽然將視線一轉,定定得看著天空中的某一點,脣角微微勾起,紅脣翻動,輕輕吐出幾字:“不自量力。”
季青梧身子一僵,面色越發沉重,他埋在眾多修士之間,與玉璣對望著。
那雙深黑而看不到的眸子裡滿是嘲諷之意。
自己的第二重陣法已經完全被他看透了。季青梧心底一陣發涼。
轎子又走動了起來,玉璣右手托腮,閉目養身,似是完全沒有看到眼前的景象一般。
季青梧見狀,攥緊了青冥,閉目深吸一口氣,咒語低沉吟出。
魔軍踏入承淵之谷,立刻便有術法向他們襲了過來,金木水火土五行道術紛至沓來,將魔軍打得措手不及,待躲過兜頭劈下的雷霆之後,只聽風聲呼嘯,又一個法寶砸了下來。
魔軍陣腳大亂,為了躲避法術紛紛滾落下馬,狼狽至極。
這些術法都古怪得很,分佈密集如雨,且難以估計會從哪個方向襲擊而來。眾多魔修雖未受傷,但是真氣耗損巨大。幾年的圍剿,敢與他們對抗的道修已經被殺得片甲不留,哪裡可能會有如此聲勢浩大的隊伍跟他們對抗,且這些術法看起來威力驚人,實際上並未對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難不成,這些都是他們設下的詭計?
就在有幾人對術法起了疑心的時候,破風之聲在耳畔響起,只這一猶豫,待要橫起法術相擋之時,身體已然被法器貫穿而過。
真真假假,誰也吃不準摸不透!
洛青衫捋著下巴上的小鬍子,滿意得勾脣點頭。這實實虛虛的計謀便是季青梧與他商議而出的第二重陣法,土行幻陣。
這是將幻術與土行陣結合在一起的術法。一邊用幻術創造出我方人數眾多的錯覺迷惑敵方,此為虛,可耗損敵方真氣;而另一邊則透過土行陣使得幾位境界極高的高手穿梭於魔修之中,攻其不備,此為實,可將其一舉殲滅。
“季道友,你看,魔軍陣腳大亂了啊。”洛青衫笑著說道,他抬筆在空中一畫,幾十把飛劍俯衝而下,炸起了一片煙塵。
季青梧未語,他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玉璣的方向。
四角垂簾的轎子毫不停頓得向前行進著,抬轎的四個壯漢似是毫無知覺,對周圍的混亂視而不見,眼神空洞得走著。
轎旁忽然爆出一片煙塵,季青梧臉色一變,驚呼道:“住手!”
待聲音傳去,已為時已晚,駱鳴從地下躍起,直奔玉璣的轎子而去,龍淵槍纓晃動,爆發出刺目的紅色光芒,巨大的真氣震得轎子四角的鈴鐺叮噹作響,駱鳴手臂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得吼道:“為我掌門償命!”
龍淵化作一道火龍,咆哮著卷向轎子之中的玉璣,攻勢排山倒海,銳不可擋!
玉璣面不改色,抬手打了個哈欠。鏘的一聲,火龍身子僵住不動,火焰逐漸散開,駱鳴手持龍淵,陰沉著臉看向擋住他這一襲擊的人。
哼哈一口吐掉斷骨,呲牙一笑,鋸齒狀的牙齒上佈滿了鮮血,粲粲怪笑從喉嚨裡發出,“你看起來很好吃啊。”說罷,噴出一口濃郁的黑氣,直撲向駱鳴。
駱鳴一甩符籙,躍身而上,踩腳浮空符,看向原先站立之處,已然被黑氣腐蝕出了一個深坑,聞著那股刺鼻的惡臭,駱鳴厭惡得道:“你真是臭死了。”
哼哈一愣,隨即認真得抬臂嗅了嗅自己的腋下,一臉天真得樣子,道:“不臭啊。”
“臭!”
“不臭!”哼哈跺腳喊道。
看到這忸怩的動作,駱鳴一瞬間無語了,他覺著自己跟一個魔修這麼認真真是太失敗了!
然而,只這一分神的功夫,虎背熊腰的哼哈突然出現在眼前,肥肉橫生的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我要吃了你。”
駱鳴瞪大眼睛,腰間一緊,一道綵綢盤了過來將他迅速得拉了回去。繼而笛音響起,鳳凰的清鳴聲響徹雲霄,花若盈站在雲錦之上,睥睨著哼哈肥大的身體,冷笑道:“我的男人你也敢動。”
“呦,長得好看,脾氣倒不小。”酥軟嫵媚的聲音響起,花若盈看去,一個身子妖嬈的女人正踩在一個轎伕的肩膀上,一身紅群,酥胸**,裙子下襬被風撩起,兩條纖長筆直的大腿隱約可見。
女人臉上一塊蛇麟泛著刺目的青色光芒,她衝著駱鳴拋了個媚眼,曖昧得笑道,“我呀,也想嚐嚐看你家男人的味道。”
花若盈臉色倏地一變,笛音驟然變得尖銳,鳳凰翅膀扇動,一道道粉紅光芒似是利箭,攜卷著風聲射了過來。
無數哀鳴聲響起,蛇姬扭腰閃過攻擊,抱著一把琵琶,道:“就看看,是你的音殺厲害還是我的厲害!”說罷,嘈嘈切切之聲一起,數十條顏色各異的毒蛇吐著信子撲向鳳凰。
“吃、吃、吃!”哼哈暴躁得跳動著步子,駱鳴從雲錦上飛撲而下,槍尖幾個猛刺,光芒大盛。
季青梧沉下心,穩住焦躁的情緒。
這兩人定然是玉璣座下的護法,修為頗高,駱鳴與花若盈他們不知能否戰勝。
他看向玉璣,玉璣仍舊淡然得閉目養神,彷彿一切都與己無關一般淡定。
“夠了。”低沉的男聲響起,壓過了整個承淵之谷內的聲音,“不過一個幻術便鬧成這樣,真是丟人。”
話音方落,所有術法都隨風消散,點點粉末一般的光斑閃閃爍爍。
砰的一聲,洛青衫的毛筆斷裂開來,強烈的魔息震得他右手滲出血,轉眼間便已染紅了整隻手。
承淵之谷內一片安靜,魔軍彷彿夢醒了一樣,爆發出震天的怒吼聲。
季青梧鎮定自若,兩手掐咒,對天一指,滾滾綠雲匯聚頭頂,風聲呼嘯,空氣中逐漸凝成一團一團的濃綠霧氣。
不凡縮在黎夙懷裡,兩側的風颳在臉上讓他睜不開眼,迷濛著看向不遠處天空中凝成的綠雲,他心裡一沉。已經用到第三重陣法了……第二重陣法居然這麼快就被破解了……
黎夙抽空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別慌,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