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傳訊

傳訊


一紙契約,惹上冷情總裁 天價前妻 巔峰高手的曖昧人生 重生之腹黑嬌妻太誘人 一線秋水一線天涯 劍逆乾坤 CLEAR之二零零八 青彤 異能農家女 攻克柏林

傳訊

打發走了劉軍,韓廣生便開始讓另外三個人閱讀汪家屯縱火案的卷宗,熟悉案情,同時還傳授了這仨人一些基本的刑偵常識、辦案程式和紀律。第二天,韓廣生簽發了四張傳喚令,把秦瑞田提供的那四個嫌疑最大的人都請到了八處。劉湧早就在等這一天了,去公安局的時候他不慌不忙,從容自若,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問詢當然是韓廣生親自上陣,因為剛來的這三個小年輕都是軍人出身,寫字忒困難,所以連筆錄都是韓廣生親自執筆寫的。劉湧被安排第一個接受問詢,進了韓廣生的辦公室,他先是禮貌的向屋裡的幾個年輕警察點頭致意,又主動向韓廣生伸出了手。出於禮貌,韓廣生便也站起身和劉湧握了手。

“韓處長,上次辦我的案子,謝謝你那麼關照我。總也沒機會感謝您,我這心裡一直感覺過意不去啊。今天找我來,還是為了上次的案子嗎?”劉湧首先說道。

“不是。今天找你和上次的案子沒關係,可是我也很想知道你咋會被取保的。聽說把責任算到了你那個死了的戰友身上?”韓廣生說道。

劉湧掏出三五煙遞給了韓廣生一顆,又自己點上一顆,嘆了口氣,用誠懇到十二分的語氣說道:“韓處,誰也不想吃槍子,誰也不想蹲大牢,我劉湧也不想。我不是壞人,我也沒殺過好人,在雲南前線,我為國家流過血,差一點就回不來了。無論是我,還是我的戰友,都不應該死在流氓手上,更不應該為了一個流氓的死去蹲大牢。我想檢察院一定是理解這一點的,所以才給我辦了取保。我的意思您明白?”

韓廣生點了點頭,親自起身給劉湧倒了一杯熱茶。無論劉湧有沒有犯罪,他在戰場上為國家流過血的事實,是誰也不能抹殺的,韓廣生欽佩劉湧的也正是這一點。可今天是問案子,不是嘮嗑,韓廣生感覺有點被動,有點被劉湧牽著鼻子走了。抽了兩口煙,韓廣生沉默了一會兒,轉換話題說道:“小劉啊,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瞭解點別的情況,和你上次的案子無關。”

“您問吧,我一定全力配合。”劉湧痛快的說道。

“騰龍皮革行的總經理秦瑞田你認識嗎?”

“算是認識吧。不過關係不好,有點矛盾。”

“啥矛盾啊?說詳細點兒。”

“老秦是溫州人,這人太精了,前一陣子搶了我一筆大生意。後來他兄弟不知道被誰給打了,他就把帳算到了我頭上,還找了一幫流氓報復我。”說著劉湧張開嘴,指了指自己缺了的那顆門牙,又說道:“把我門牙打掉一顆,還要訛我二十萬。這個事兒現在還沒解決呢。”

“啥時候的事兒啊?你報警了沒有?”

“90年12月20號,早上他兄弟秦瑞芳在自家鋪子裡被人給打的,下午他就帶人把我給打了。我也沒報警,因為沒用啊,人家秦瑞田又沒動手打我,張嘴問我訛錢的人也不是他,告人家咱也沒證據啊。”

“那你打算咋辦?”

“還沒想好。過年前生意太忙,沒空處理這些爛事兒,等過了年再說吧。”

“90年12月25號晚上你在哪兒?都幹了些啥?”

劉湧抬頭看著天花板,裝模作樣回憶了一會兒,說道:“那天在朋友家裡喝酒來著,大概從七八點鐘喝到半夜,也不記得幾點了。最後就睡我朋友那兒了。”

“你朋友叫啥名?幹什麼工作?咋聯絡他?”

“馮奇志,我以前的同事……”

劉湧還沒說完,韓廣生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是車站派出所的所長馮奇志嗎?”

“是。以前我們在西郊派出所是同事。我倆偶爾聚一聚,嘮嘮嗑啥的。”

韓廣生摸起桌上電話,直接給馮奇志打了過去。馮奇志的說法當然與劉湧一模一樣,而且還按照劉湧的囑咐,反問韓廣生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韓廣生也沒和馮奇志囉嗦,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此時在他心裡,已經把劉湧的嫌疑給排除了。

放下電話,韓廣生拿出了他那在瀋陽警界著名的不帶咀“大生產”,抽出一顆給劉湧讓煙,劉湧樂了,笑著說道:“老韓你不至於吧?堂堂市局八處的處長抽這種煙?”這時旁邊那三個年輕警察也笑了,他們也沒想到韓廣生竟然抽不帶咀的“大生產”。

劉湧摸出自己的三五煙扔給韓廣生,說道:“抽我的吧。”

韓廣生也不客氣,點上一支三五,說道:“行了,我都問完了,小劉你回去吧。留個聯絡電話,萬一還有什麼事兒要找你瞭解,方便聯絡。”

劉湧留了他剛買的大哥大的號碼,說了聲告辭,便即離開了公安局。

詢問完劉湧,韓廣生接著問詢其他的嫌疑人,一共用了三天時間,才把秦瑞田提供的十三個人全部傳喚了一遍。透過對傳喚筆錄的初步分析,竟是除了劉湧之外,其餘十二個人都難以排除作案嫌疑。這十二個人要麼舉不出當時不在場的證據,要麼對韓廣生的問題回答的語焉不詳、前後矛盾。還有幾個人對當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便隨口編瞎話糊弄事兒,結果被韓廣生當場拆穿。可是,這十二個人不可能都是罪犯,那麼下一步偵查的重點又該放在誰的身上呢?

一月十九日一大早,韓廣生和那三個剛分來的小警察開了個案情分析會,討論一下應該把誰作為下一步的偵查重點。大家討論來討論去,除了一致認為可以排除劉湧的嫌疑外,對其他人的看法分歧都比較大,一個人一個看法,意見難以統一。

這時韓廣生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憑著二十多年的破案經驗,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而劉湧一生中最受煎熬的一段日子也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