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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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圍追
天色漸暗,有誰能想到在這寒冷的冬夜還會有人出來?烈烈寒風,更添冷意,幾個黑衣金面的人影卻在一個個屋頂上躥房越脊,迅速輾轉騰挪消失在夜色中。
許靖齊跟了阮墨隱身在事先探好的一棟小樓的二層視窗處,剛剛的黑衣人此時只剩了他們兩個。許靖齊摘下面具,望了望樓下緊鄰的一條街道。“你們的訊息準確嗎?”
“嗯!”阮墨也摘下面具,他定了定氣息才繼續說:“這條線咱們的人跟了有個把月了,他可是城郊這邊的惡霸,手上有好幾條人命呢,按照之前分析的女鬼的性格,她應該是嫉惡如仇,想替天行道的那種,我們本來設定了近十條線的,可前兩天咱們的人說有看到可疑的人在周圍打聽過他。再有,這人沒別的嗜好,偏偏喜歡**,今天剛好是個動手的好機會,他一會兒就會從妓院出來從這條街上經過。天黑路滑,又易隱藏,任誰也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的。”
“那就等等看吧!”
話音剛落,便見著一隊人打著燈籠拐進了街口。為首那人邊七歪八扭的跟著打燈籠人的步子,還邊哼著小曲兒。不過他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保鏢的樣子。他走了兩步停下打了個酒嗝說:“你......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啊!如......如果見著了女鬼就給我打!老子為了躲她都一個月沒聞著過美人兒的香味兒了,今天總算是過了回癮!”他笑著走兩步又停下來說:“回去誰也不許跟我老婆提這事兒!聽......聽著沒?”
未待後面的五六個人答話,眼前就驚現了他口中的女鬼。那五人一見哪還管那個,燈籠也扔了,嚇得撒腿就跑。
人都說酒壯人膽,這話還真是不假。這人看著眼前真出現了女鬼,反倒不怕了。他藉著地上殘留的逐漸熄滅的燈籠的最後一絲光亮,偷瞄了眼面前的女鬼,一席拖地白衣裙,臉上煞白扭曲。“女鬼?哈哈哈!你還真來了啊?好好好!看你這身材不錯,走!陪大爺樂呵樂呵去!”
“你不怕我嗎?”女鬼說著話往前移了兩步。
“怕......怕......”那人似是酒醒了些,就覺著褲子從上到下忽的熱了又涼了一遍,褲管裡變得涼颼颼的,原來是嚇得尿褲子。
“還想去樂呵樂呵嗎?”
那人慌忙點了點頭,又急忙搖了搖頭。“不...不...不想!”
“吳友金,你身背五條人命,你知道嗎?”
“不.......知道!”
“知道還是不知道?”
“女鬼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那都是我手下那幫狗崽子揹著我乾的!您一定得查清楚了再說呀!”
“你看看她是誰?”這位女鬼也不知從哪提溜出一個包袱來。
“我......我不看!”吳友金一臉恐懼,似是想到了什麼。
“讓你看,你就得看!”女鬼開啟包袱,裡面竟是一顆蒼白了臉色的女人頭顱。“你砍掉別人頭的時候就沒害怕過嗎?”女鬼把女人頭拿到吳友金的眼前。
“啊......”吳友金只抬頭看了一眼就嚇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女鬼撂下這句話,確認了一下他是否真的的死了,又順便在把他懷裡摸了一遍,拿出些銀票來。“就當是你給人家道歉的!”
女鬼重新系好了包袱,起身準備走人。四周卻被圍了起來!她見情勢不妙,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腳下一登欲竄上屋脊。沒想到腳脖子卻被人一把捉住用力一甩,站立不穩栽倒在地。
“哎呦!沒想到女鬼還有怕的時候呢?”幾個人圍攏過來就要綁人。
女鬼也不是白給的,伸手掏出個小球球,用力一甩,一片煙霧騰起,再看地上,又哪裡還見她的蹤影。
“追!”許靖齊發出指令。
“是!”所有人迅速竄上屋脊朝不同方向追去。
待四周安靜下來,許靖齊卻出了聲:“出來吧!既然是女鬼怎麼還會喘氣呢?”他也沒走,一直留在當地,早就覺察到了女鬼的呼吸。
那女鬼沒發聲,似乎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更加拼命隱了氣息。
“你不用這麼害怕,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寒煞閣的殺手,我們只是想收你到我們的組織裡而矣!”許靖齊蹲下身子邊說邊觀察著周圍的氣流變化。
黑色人影跳躍而起,許靖齊邊騰身躍起直追,邊在心中一讚,算她還算聰明,竟把白衣裙換了,這要在夜色中想看清楚身形就更加困難了。
兩條身形在夜色中奔了約麼半個時辰,沒想到兩人的輕功竟是不分伯仲。女鬼想甩掉後面的追蹤之人是難上加難,若不是藉著夜色逃竄,只怕這會兒女鬼早已經被擒了。
不知不覺兩人竟從街區跑到了郊外,到一片樹林後,女鬼隱進去消失了蹤跡。雖已是冬季,奈何這片樹林中竟多為常綠喬木。夜色昏暗再加上林中漆黑一片,再高超的聽聲辨位功夫,就算人在咫尺之內怕也難企及,只因這一株株不會像人一樣呼吸的大樹橫亙在前。
許靖齊用力劈斷一截橫出的樹杈,拳頭握得咯咯直響,也只得不甘心地離開了。他望望四外陌生的環境,沒想到居然迷了路。這麼冷的天怎麼能在這荒山野嶺過夜呢?竄上樹梢,奈何光線不夠,根本看不清方向,只有近處約麼一里外似乎有燈光閃閃爍爍。認定了方向,他便施展輕功向那處燈光奔去。
奔得近了,才看清,原來這只是緊依樹林而建的兩間小草棚,草棚四壁連帶屋頂都是用雜草樹枝搭建而成,那燈光便是從那扇且可稱為是門的地方漏出的。
許靖齊上前本想叩門,可這草門又如何叩得響,只好摘了面具,清了清喉嚨高聲說道:“裡面有人嗎?”
不多時裡面傳出個顫顫巍巍的蒼老聲音:“誰呀?這大晚上的怎麼還不回家?”
“哦!是在外的夜行人,出來辦事,忽而失了方向,想請老人家給指點一下。”許靖齊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行頭,似乎是有些不妥,正常人誰還穿成這樣,可事到臨頭也只得這樣了。
那門依舊沒開,裡面的聲音繼續問:“這麼晚了,你想去哪兒啊?”
“疏虞城,不知不覺走丟了!”
“哦!疏虞城啊!好說,你沿著我這草屋後面的方向一直走就能到,只是這疏虞城離這兒足有四五里,天黑路滑的你可得多加小心。”
“沒關係,在下能行!謝謝老人家!”
“這天黑了,恕老朽就不開門迎接了!”
“好!”許靖齊抱了個拳,轉身朝屋後走去。還沒走多遠,就聽身後老者的聲音響起:“陌生人,你若不嫌棄,我家老婆子說願意讓你在此留宿一晚。”
許靖齊扭轉身,看到一個約麼六十多歲的老者站在草門處。他順著燈光又走了回去。老者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陌生人,我家老婆子說一個人走夜路怪危險的,讓你留在這兒歇一晚,待明日天亮再走。”
許靖齊望望屋後的茫茫黑暗,點了點頭,邁步進去。這草木屋子甚是矮小,許靖齊低了頭方可勉強站立。老者搬過一把破舊的木凳,讓許靖齊坐下。昏黃的燈光下,屋內的角角落落看不分明。漆黑黑的裡屋傳出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老頭子,咱們剛好還有床被子,你搬出去給陌生人用吧!”
老者應了聲,顫巍巍地進去,翻騰一陣,最後摟著一床嶄新的棉被出來。他走到屋角處,那裡居然還有張小床,老者把被子在**鋪好!“陌生人,這裡避風暖和,你就睡這兒吧!”
“那老人家,你又睡在哪裡呢?”許靖齊有些於心不忍。
老者轉身笑了笑說:“這兒本來是我家姑娘的床,現在她不睡了,外頭天寒地凍的,你若不嫌棄就在此將就一晚吧!”
“她嫁人了?”
老者未說話,悄悄地拭了淚,抬頭笑說:“她去享福了!”
“那她也太不孝了,留了自己的雙親在這兒受苦,怎麼能一個人去享福呢?”
“陌生人,你可別這麼說!”裡間傳出一個老太婆抽泣的聲音。“我家閨女是最孝順的!她......她是被人給生生的害死了!”
“老婆子,你又說這些幹什麼?讓外人見笑了去!”
“老人家,無妨的,說來聽聽,或許我還能幫幫你們呢!”
“我那女兒嬌小可愛,最是孝順,有什麼好吃好用的都先讓給我們,她時常到這林子裡採了菇子去賣.......”老者走到那張小床邊上,邊落淚邊說:“那天不知怎麼就讓吳大霸給看上了,活活的給糟蹋了去,閨女忍氣吞聲,還想著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回來就當沒那回事!誰知道沒過多久,她竟然懷孕了,為了躲著吳大霸,我閨女總是換著地方去賣菇子,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那吳大霸許是又找著了她,自那天起我閨女就沒回來過。後來......後來那沒天理的孽障竟讓人把我閨女的屍首給抬了回來!嗚嗚嗚......”說到這兒,屋內抽泣聲一片,那老婆婆在裡間嚶嚶哭著唸叨著:“我那苦命的女兒喲!怎麼就招了如此的厄運!”
老者起身擦了淚,進了裡屋,小聲說著:“老婆子,你這眼本來就不好,這外人又在呢,你就止了哭吧!”
“唉唉唉!看我這一哭就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