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小綿羊”抗戰“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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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小綿羊”抗戰“大灰狼”
“照樣貸給他？可是……”池振峰驚呼。
賀煜揚了揚手，睥睨著他，“怎麼了？怕我還不起？”
池振峰一頓，語塞。他當然不是這樣想，他只是覺得，總裁的想法不會這麼簡單的，他覺得總裁似乎還別有目的？
“好了，別婆婆媽媽了，快去辦吧，他等著要錢呢！”說到最後，賀煜語氣突然變得怪怪起來，根本不似在關心和緊張凌雲霄！
池振峰依然滿腹不解和思忖，但也還是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還有，這事別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她！”賀煜又開口，叮囑出來，那個她，指的是凌語芊。
池振峰則又是訥訥地點了點頭，繼續神色複雜地凝望了賀煜數秒，退了出去。
賀煜暗黑深邃的雙眼，靜靜追隨著池振峰的背影，最後，停在空蕩無人的門口那，眸光越發詭異和複雜，漸漸地，自信冷冽的脣往上翹了起來。
大膽妄為的小東西，這次看你還怎麼任性和逞強，你，註定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凌語芊，繼續為賀煜的霸道和可惡感到生氣，見工作上不再有重要的事，便趁著中午下班休息時間，辭別同事，離開公司，先是在附近漫無目的地閒逛一陣，到了差不多下午五點鐘才回到家，誰知道，迎接她的，是另一幕讓人幾乎崩潰的局面。
空曠的客廳，一片安靜，氣氛異常凝重，母親和薇薇面色都已大不相同，薇薇的臉上，還似乎有哭過的痕跡。
而且，原本去了香港“做生意”的父親，竟然也在！
他本是垂頭喪氣地埋首膝蓋裡坐著，見到她回來，先是神色怔愣地對她瞧了兩秒，隨即坐直身子，急聲嚷道，“你回來正好，快打電話給賀煜那混小子，叫他跟香港那邊的財務公司證實他就是我的女婿，現在他們說我撒謊，要我立刻還錢，不然會叫黑社會對付我！”
凌語芊正在邁動的腳，頓時因為這番話而停了下來！她峨眉蹙起，美目瞠大，難以置信地瞪著父親，繼而重新抬步，氣急敗壞發出一連竄的疑問，“爸，你說什麼？什麼財務公司？你不是去香港做生意的嗎？怎麼會跟財務公司扯上關係，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借錢！”
可惜，凌父既也不回答，也不解釋，還顯得不耐煩起來，“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只需叫他跟那人澄清和證實一下就得了。”
凌語芊眉兒皺得更緊，不由也賭氣道，“你不說清楚，我不會和他說！”
“你……”凌父頓時來氣，忿忿然地嘀咕了兩句後，勉強地道，“我借錢就是為了做生意！”
“做什麼生意？不是有20萬嗎？幹嗎還要跟財務公司借，就算真的要借，你也該先打電話回來和我們商量一下，你在那邊又不認識多少人，萬一被人騙了呢？”凌語芊就事論事，繼續抱怨。
“商量？我做生意幾時需要和你們商量了？你一個小女孩懂什麼，別忘了是我賺錢把你養大的！”凌父則更加羞惱，還又翻起舊賬，“想我給你好吃好住供你念書，本來還指望你爭氣點，誰知你鬼迷心竅，被那混小子騙了人和心，害得我倒黴。好了，廢話少說了，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趕緊照我的意思去辦！”
奈何，正受到種種打擊和悲痛的凌語芊，這次不再言聽計從，也毅然固執堅持，“你不和我說清楚，我不會照辦！”
“你……”凌父下意識地揚起了手。
這時，凌母總算出面了，及時挽住丈夫的手，苦苦哀求道，“雲霄，你就跟我們說說怎麼回事吧，算我求求你了，就算芊芊和賀煜說，也總得有個緣由經過的對不，萬一賀煜問起，芊芊起碼曉得怎麼幫你維護啊！”
“爸爸，您告訴姐姐吧，薇薇也求求您了。”凌語薇儘管不是很懂這些事，但也跟著母親央求出來，由於剛才被父親呼喝過，故樣子還是怯怯的。
凌父瞪著她們，又瞧了瞧依然一派頑固的大女兒，略作猶豫後，便也如實道出真相！
原來，他去香港，並不是所謂的做生意，而是，去跟人家賭球，賭外圍，不但把帶去的20萬輸掉，還跟高利貸公司借錢！
凌語芊霎時被氣得渾身發抖，她就猜到是這樣的！
不過，凌父倒一點後悔或自責也沒有，竟然還大言不慚地再次催促，“好了，現在都清楚了吧，可以和那混小子說了吧，對了，叫他儘快還給人家，因為那間公司規定一旦逾期超過一個工作日，會大大降低客戶的信譽度，以後借錢就沒這麼容易了！”
凌語芊是徹底地大失所望，更加痛心疾首和難以接受地瞪著父親，就好像，眼前的人並非她的父親。
確實，她真的無法相信，父親會變成這樣！曾經在她心目中威武能幹的父親，如今竟然像個毫無作為的無賴和流氓！像是一坨爛泥！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呢？他還要懲罰自己當年對他的“忤逆”嗎？還有，他剛剛說什麼信用度，他難道還想著下次再借！
不，自己不能任他再這樣胡搞下去，絕對不能！
於是乎，凌語芊毅然拒絕了出來。
本是滿懷期待的凌父見狀，也馬上暴跳如雷，“你說什麼，你不幫我？你竟然不肯幫我？不就是五十萬嗎？那對賀家來說根本就是九毛一牛，就算是賀煜，他個人財產也不下十億的！”
“對，你說的興許都對，但那是他的錢，與我無關。”凌語芊繼續板著臉。
“怎麼會與你無關，他的不就是你的，你只要對他撒個嬌，別說一百萬，就算一千萬也會給的。”凌父繼續自發其詞，說著說著還忽然責怨起來，“人嫁豪門你嫁豪門，人家哪個不是金礦銀礦的，就你最窩囊，每次不是十萬就是二十萬，為什麼你就不能和他要多點，他有的是錢，你用得著為他省嗎。”
呵呵……
剎那間，濃濃的悲哀和苦澀，更是從凌語芊的心底涼到全身！
望著不可理喻、完全變了一個樣的父親，她真恨不得如實地跟他吼出，爸，你知道這些錢我是怎麼得到的嗎？即便是讓你感覺很不屑的十萬二十萬，也是我含著淚和痛，受他身心羞辱和**得到的呢！假如你知道這些真相，你還會這樣理直氣壯地埋怨嗎？估計會吧，因為，你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那個疼我愛我，視我為掌上明珠的慈愛父親，你也就不會再替我感到傷心和難過！
果然，凌父又是自顧地念叨了一句，“另外，別說我不提醒你，你不要他的錢，他將來也會給其他女人花，所以說，你真是個笨蛋！”
凌語芊瞬時又是悲哀地一笑，終尖起嗓子吼了出來，“對不起爸，我想我幫不了你，因為，我已經和他提出離婚了！”
凌父彷彿五雷轟頂，足足被震住了好久，然後難以接受地大嚷，“你說什麼，你竟然提出和他離婚？你說真的？當真的？”
凌語芊不再吭聲，但那堅定的神態，已經表明一切。
凌母也連忙補充道，“雲宵，是真的，所以你別再糊塗了，以後別再仗著有賀煜而亂來……”
“鬼扯！不，我不信，我不同意！”凌雲宵叫得更大聲，簡直要拆了整個屋子，他橫眉怒目地指著凌語芊，痛罵，“你這笨蛋，你到底是不是也燒懷了腦子？當年，我千方百計阻止你和那小子來往，你卻死活不肯，如今，你竟主動提出離婚，你……你……”
他氣不過，把怒氣發洩在凌母身上，“看你生了什麼女兒，你這沒用的東西，淨給我生白痴！”
說罷，他對周圍的傢俱電器等胡亂踢一把，在霹霹啪啪聲中，留下一連串的咒罵，然後怒氣騰騰地衝出了家門。
整個空間，死一般的沉寂！
好一會過後，凌母視線自門口收回，同時也將擔憂和悲愁引起，滿面內疚地看向凌語芊，欲言又止。
凌語芊緩緩地走近她，擁住她單薄的肩膀，靜靜地傳送疼惜和安撫，稍後，轉為摟住被嚇壞的妹妹，決定用其他事情來消除妹妹心中的懼怕，不禁柔聲道，“薇薇，來，幫姐姐把東西收起來。”
凌語薇繼續戰戰兢兢了數秒，在凌語芊的再三安撫和鼓勵下，便也跟著收拾起來，漸漸地凌母也加入，大家花了十來分鐘，總算把客廳變回了原形。
緊接著，凌母去準備晚餐，凌語薇看電視，凌語芊則回到臥室。
她和衣躺在**，反覆斟酌父親告知的那些話，漸漸發現了疑問。
雖然g市和香港向來合作甚密，但父親已經頹廢了幾年，突然間跑去那邊炒股賭球，有成本帶去還好說，這要是借錢的話，那些財務公司不可能如此草率，他們興許會認識賀煜的大名，可父親只是口頭提出，沒有真憑實據，財務公司又怎麼會信了呢，除非……
除非他們得到了賀煜的親口驗證和許可！
明知這樣會害了父親，賀煜卻依然贊同財務公司借錢給父親，那麼，他到底居心何在？
凌語芊馬上爬了起身，拿到手機，撥給賀煜。
電話響了大約七、八下，就在她準備放棄時，賀煜才接通，然後，不說話。
凌語芊也握住手機沉吟了幾秒，吸了吸氣，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是不是有個香港財務公司跟你說我爸借錢，用你來擔保？”
電話裡依然鴉雀無聲，賀煜還是靜默著。
凌語芊也不管，繼續不悅地道，“你為什麼不阻止，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欠了香港一家財務的錢，人家要追他立刻還錢！”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他欠了五十萬。”賀煜總算開口，語氣淡淡的，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凌語芊立即被氣得臉色漲紅，呼吸加重。他，果然是故意的！
“怎麼了，擔心我還不起，放心吧，既然他用岳父的身份借錢，我這個女婿自然會幫他還。”賀煜又接著道，還故意把岳父女婿加重了語氣。
凌語芊才不領情，氣急敗壞地提醒他，“你明知道我們就要離婚了，你竟然還這樣！”
“離婚？你確定？那我就不是他的女婿，也就沒理由幫他還債了哦。到時，他只能等著被財務公司一輪追殺，聽說有時候為了追回借款，他們什麼手段都會用上。”
“你……你到底想怎樣。”凌語芊更是氣得嗓子發抖，忍不住對著手機吼了出來。
賀煜卻仍無比淡定，說得詭異，“我想怎樣？你知道的。”
“你簡直是人渣，是魔鬼。”凌語芊怒氣持續飆升著。
賀煜非但不惱，反而意味深長地道，“你和你的三八朋友私底下不是叫我變態大色狼的嗎，怎麼突然改口了？對了，大色狼餓了，你識趣的話就乖乖回來，把大色狼餵飽，讓大色狼滿足的話，別說50萬，500萬都可以給你。”
說到最後，他嗓音更低更沉，隱約傳出了**的味道。
凌語芊更加惱羞成怒，果然是個爛人，真的是個大爛人，是個下流卑鄙的大色狼！
“你，休想！這輩子都別想再碰我，要碰，你找李曉彤去！這婚，我是離定了！”
拼盡全力地吼出這句話，凌語芊掛了電話，連帶手機也被她扔到床褥上。
她越想，越是羞惱憤慨，不久又重新揀起手機，這次，不再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簡訊過去：混蛋，不守信用的大壞蛋，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這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了！
發了簡訊，她徹底地將手機拋開，然後下床，走到視窗處，拉開窗戶的玻璃，閉眼靜思，一會，睜開眸，母親來叫吃飯。
潔淨的飯桌，已經比以前嶄新寬大許多，桌面的飯菜也比以前豐富多樣，然而用餐的人，依然只有她們母女仨。
父親自剛才出去後，一直沒回來，母親打過電話，也聯絡不到他。
“芊芊，夾多點菜，媽記得這些都是你喜愛吃的。”凌母突然做聲，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本是低頭默默吃著飯的凌語芊，抬頭，回母親淡淡一笑，隨即夾起一些菜，先是放到薇薇的碗裡，繼而輪到母親，且沉吟道，“媽，您別擔心，爸欠的這筆債，我會替他還的。”
果然，凌母立現驚喜，遲疑地問，“芊芊，你……你說真的？你真的還肯幫你爸？”
凌語芊繼續望著母親，頜首。父親確實是不爭氣，但終究是自己的父親，不管他變成怎樣，都無法抹滅他曾經對自己的疼愛與撫養。而且正如他所說，他變成這樣，多少也與自己有關。所以，自己不能棄他而不顧。
“可是芊芊，你不是決定要和賀煜離……婚的嗎？那你豈不是又要……”凌母猛地又道，恢復了憂愁的神色。
凌語芊略微怔了怔，解釋道，“我會找別人幫忙。”
凌母即時一愕，“找別人？誰……你準備找誰？你還認識其他朋友能幫到我們？”
凌語芊再一次點頭，語氣更加堅定，“媽，總之您別太擔心，這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嗯？”
凌母心中仍舊滿是不解和憂慮，不過也沒再多說，把話題轉回到晚餐上，“好，媽知道了，那先吃飯吧。”
接下來，大家都默不做聲，各有所思地吃著飯，結束後，凌語芊重返臥室，開始思忖著有誰，可以幫自己這個忙。
首先想到的，自是最好的朋友馮採藍，不過，很快就排除掉。緊接著，想到賀熠，可她又不希望他因此而受到賀煜的任何不悅。池振峰亦然。至於肖逸凡，事業才剛起色，就算有心幫自己，一下子恐怕拿不出這麼多錢。
最後一個人選，便是高峻。
在金錢上，高峻絕對有能力，且他不懼賀煜，找他幫忙，似乎最適合不過。
只是，他和自己的關係，既不像賀熠的一見如故，又不像逸凡的惺惺相惜。彼此見面的次數，五個手指都數得完。他，當真會借給自己嗎？另外，即便他肯，自己有理由接受嗎？
然而，假如連他也排除掉，自己還可以找誰？還有誰，更適合？
在一番苦苦冥思和猶豫揣摩當中，凌語芊結果還是撥通了高峻的電話，支支唔唔地說明來意。
幸運的是，高峻聽後，一口答應了，什麼也不問就答應了。
“行，我明天上午給你，你是要支票還是現金？”極具磁性的嗓音，堅定無比，那是對她的信任和關心。
凌語芊即時感動得熱淚盈眶，好一會，才答，“我先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是打算先問問你能不能幫這個忙，其他的，暫時還沒想到。”
“不用打算的，芊芊，以後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儘管找我，我一定會幫，一定能幫。”高峻依然溫柔不已。
凌語芊心頭激動再湧，“嗯，謝謝，謝謝你高峻，以後應該不用了，還有，錢我會盡快還你。”
高峻又是呵呵一笑，善解人意地先提出辭別，“那我先不妨礙你，你好好安排一下，然後告訴我。”
凌語芊櫻脣顫抖，覺得有好多好多話要對他說，但囁嚅了數秒後，便也順勢道聲再見和晚安，暫且結束了通話。
她迫不及待地將這個好訊息告知母親，又事不宜遲地與母親打電話和發簡訊找父親回來。
到了差不多十點鐘，父親總算歸來，帶著一身酒氣，整個人醉醺醺的，走路跌跌撞撞的，看來又是喝了不少，不過他神智尚且清醒，手指著凌語芊，斷斷續續地呢喃，“算你有孝心，算賀煜那小子也還有點良心。”
凌語芊略作思忖，毅然澄清，“爸，這筆錢，不是和他要的，是我跟另一個朋友借的。”
果然，凌父渾濁迷離的眼，霎時精明瞭不少，挑起眉頭，“什麼？不是那小子給的？你還有哪個朋友能借你這麼多？以前怎麼不見你提起這個豪氣的朋友？”
“我……我們才認識不久。”凌語芊訥訥地解釋。
“才認識不久？認識不久肯借你這麼多錢？那一定是男的了？莫非……”凌父神色一閃晃，“你該不會是和這個男人搭上了，然後對賀煜提出離婚？”
凌語芊猛覺一惱，正欲辯解，卻又聞父親繼續做聲，“能一次性借你這麼多錢，看來對你還不錯，至少，比賀煜那小子大方！俗話說，男人錢多錢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花在你身上的多不多！即便你現在找的這個男人不及賀家有錢，但算是不錯，既然你想和賀煜那小子離婚，那就離吧！反正我也一直看那小子不順眼，當年要不是他害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凌父始終記得，當年的“天佑”，是他的剋星！
聽著父親這番話語，凌語芊內心裡不勝悲哀，卻也沒多加解釋，只當父親是喝醉了的胡言亂語，再說，目前的情況不宜節外生枝，首要的是，先把這筆債給解決！
於是，她詢問父親當時是如何與財務公司簽訂還款的事宜，高利貸果然名不虛傳，就這樣一天時間，利息去了兩萬，等於明天連本帶利要還52萬。
幸好她之前因為工作的關係，預先簽去香港的簽證還有兩次沒用，所以，她決定明天帶著現金，與父親去一趟香港，當場把錢還給財務公司，然後拿回欠條，徹底了斷此事。
父親已經沉睡過去，母親和薇薇安頓他上床，凌語芊便再次打電話給高峻，說自己明天上午需要五十萬現金。
得知她要現金，且還要親自帶去香港，高峻終於發出了疑問。
感受著他的極其關切和擔憂，凌語芊便也避重就輕地如實相告。
高峻聽罷，想也不想便提出陪她一起去香港。
凌語芊先是怔了怔，隨即婉言拒絕，“高峻，謝謝你，不過，真的不用再麻煩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高峻也趕忙道，語氣越發認真，“芊芊，我們是朋友的吧，既然是朋友，又怎會存在麻不麻煩呢。所以，請別客氣了，讓我幫你幫到底吧。”
凌語芊又是愣了片刻，沉吟地道明原因，“高峻，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我跟你借錢的事，我不希望被賀煜知道。另外，我還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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