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好登對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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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好登對的一家人！
緊接著，她目光轉向那些朝她看來的賓客。
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清楚他們的眼神具體是怎樣，但她能猜得到，人生百態，那必定有好奇，有同情，甚至乎，幸災樂禍。
她沒有仔細去探究，只是翹起脣角，用友善大方的微笑一一回以他們，希望能讓他們感覺到，她並沒有任何不妥，之所以沒去湊熱鬧，而只安靜地在這待著，是身體問題，是因為懷孕造成的不便。
結果，那些賓客漸漸移開了視線，焦點回到會場周旋的主角們身上，凌語芊於是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美目也再次看往季淑芬等人，再次盯著李曉彤，那個其實更值得同情和憐憫的女人。
曾經，這個幹練美麗的女子是那麼的高雅、聰慧、驕傲、正義，如今卻變得委屈求全，死纏爛打，是非不分，不顧倫理道德。這一切，皆因為愛，因為不甘。
李曉彤對賀煜的愛，興許不及自己的刻骨銘心，但也算是愛慘了賀煜吧。
一直以來，儘管李曉筠三番四次辱罵自己，甚至對自己動粗，儘管李曉彤偶爾也參與過季淑芬的計謀對付自己，可自己從沒想過怎麼去記恨她，因為站在李曉彤的立場和角度，李曉彤似乎沒錯，因為愛，導致不甘，她也是在捍衛她自己的愛情，那些曾經給自己帶來傷害的行為，或許是合理的，是當然的。
所以只能說，一個衝動而錯誤的抉擇，改變了三個人的一生，給自己和李曉彤帶來了程度不一的痛。
有時殘忍地想一想，自己這段日子所受的苦，其實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天佑已經不是當年的天佑，自己當時不應再抱有奢望和幻想，不應對賀雲清提出那樣的請求，不應……就那樣嫁給了賀煜。
早在三年前，自己和賀煜就緣分已盡，他接下來的人生已換成李曉彤來參與，如果不是那段婚姻，李曉彤必會繼續跟賀煜好，然後順理成章結成夫婦。
李曉彤，你放心吧，我會把賀煜還給你，會把再也不屬於我的他，完好無缺地還給你！等賀一航與季淑芬的下一個結婚紀念日，你定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席。
凌語芊想罷，心頭再次湧上了悲涼辛酸的笑，大手緩緩來到腹部，假如說自己在這段婚姻中得到什麼，那便是，肚裡這個小寶寶。
當然，這也夠了，承受那麼多的苦和痛，因為寶寶的彌補，一切都顯得值得，所以，老天爺，我還是要謝謝你！
凌語芊先是低頭憐愛萬分地注視了一會，稍後抬臉，表情變得虔誠和感恩，仰望著遙遠的夜空。
正好這時，一聲輕輕的呼喚突然從側邊傳來。
那嗓音，很溫柔，很親切，凌語芊略微側目，如期看到了一張熱情友善的臉。
“我以為你會過去一起應酬客人。”葉心蘭已經停止腳步，停在凌語芊的跟前，笑吟吟地俯視著凌語芊。
凌語芊先是怔了怔，隨即也粲齒，若無其事地道，“我這身姿，過去只會給添麻煩，給大家帶來不便。”
葉心蘭聽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笑意更濃，拉開椅子坐下，“最近怎樣，一切安好？”
“嗯，還可以，謝謝蘭姨的關心。”凌語芊稍頓，遲疑地問，“想不到會在今晚見到你。”
葉心蘭也怔了怔，調侃道，“呵呵，你也認為我不應該出席的？不錯，我表姐他們一家並沒有出現，但那不代表我也一樣，我不是說了嗎，你公公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
心思被猜到，凌語芊滿臉窘迫。
葉心蘭忽然也轉開視線，看向宴會中心，意味深長地問，“怎樣，今晚的兩個主角，很相襯，很相配吧？”
凌語芊於是也再次看向賀一航和季淑芬，心裡下意識地贊同。儘管自己不喜歡季淑芬，但不得不承認，季淑芬確實長得不錯，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個大美女。
也是，如果沒有賀一航的英俊魁偉，沒有季淑芬的美麗漂亮，又怎麼會生出賀煜這個俊美絕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完美男人？看著看著，凌語芊的目光不知覺尋向那抹高大挺拔、在人群裡永遠都那麼閃耀顯目的人影，看著他意氣風發、泰然自若地周旋各大人物當中，她仍禁不住地感到一股悸動，不過，這股悸動，在她又瞄到同樣豔光四射的李曉彤身上時，立馬消失。
她把視線從不該看的地方調離，轉為和葉心蘭搭訕，葉心蘭似乎也和她一樣的心情，滔滔不絕，正式聊開，一會過後，直到保姆出現。
原來，宴會要正式開始了，身為今晚男女主人的“兒媳婦”的凌語芊，按理得過去一起慶祝，或者留影紀念什麼。
凌語芊於是暫且辭別葉心蘭，跟隨保姆，慢慢走進宴會中心，來到臨時搭建的半米高的禮臺上。
鬧哄哄的會場，漸漸安靜下來，司儀款款而來，主持事宜，緊接著，賀一航和季淑芬先後簡短致辭，答謝大家，兩人還深情對望，彼此寄語，引致一波又一波的熱烈掌聲。
然後，兩人開始切蛋糕，三十週年，準備的三層大蛋糕，款式極具浪漫，還彰顯著他們接下來會繼續攜手相伴，白頭偕老。
三十個年頭！
多漫長的日子！
他們能恩恩愛愛地走到現在，多不容易，多偉大！
興許季淑芬在某種程度上不是一個好人，但無庸置疑，必定也有她的過人之處，否則不會得到眼前這個曾經在商界叱吒風雲的優秀男人真心相待這麼多年。
默默瞧著眼前這一連竄的情景和畫面，凌語芊也被深深感動著，整個心情受到了現場的渲染，暫時已將季淑芬給她帶來的不悅和悲痛忘卻，用一個普通人的目光，去見證這對夫妻的恩愛，去祝福他們繼續同舟共濟、共創未來。
臺上，站的是賀一航和季淑芬、賀雲清、賀燿、賀煜、凌語芊，還有李曉彤，臺下閃光燈毫不間斷，將這一幕幕浪漫動人的畫面拍攝下來，周圍的掌聲更是不絕於耳，一浪高過一浪。
迎著臺下無數的目光，迎著那閃個不停的光影，凌語芊一直面帶微笑，笑得她一度認為，自己的肌肉都繃在一塊了，而且，由於站得太久，她的腳有點兒酸，腰也有點兒疼，但她依然堅持著，直到……今晚的第二個**來臨。
趁著現場氣氛高漲，季淑芬忽然從司儀手中拿過麥克風，笑容滿面，朗朗宣佈，“現在，我跟大家分享今晚第二件喜事，那便是，我和一航準備認李曉彤為乾女兒，彤彤聰明能幹，美麗大方，我能擁有一個這般完美的女兒，實屬三生有幸，在此，請在座各位，再一次替我和一航高興、祝福，謝謝大家！”
她這話一出，很多賓客頓時明瞭，終於明白李曉彤為什麼會盛裝出席今晚的宴會！
乾女兒！
呵呵——
有些人，還別有深意地笑了。
但掌聲，還是持續不斷。
季淑芬已經拿出禮物，正式確定她和李曉彤的母女關係，那是一條非常昂貴美麗的翡翠項鍊，眾人都是識貨之人，不禁都發出嘖嘖讚歎聲，再一次確定，李曉彤在季淑芬心中地位深重。
接著，季淑芬挽住李曉彤的手臂，高聲大喊，“攝影機呢？來，再給我們拍拍照，給我們一家人拍照。”
賀一航等人，於是又站在一塊，凌語芊也不例外。不過，這次的排位有點不同了，以季淑芬為中間，她左邊站的是賀一航、依次過去是賀雲清和賀燿，右邊緊挨著的，則是李曉彤，李曉彤身邊是賀煜，然後，凌語芊站在最邊上。
因而，拍出來的這張相片又是無比的耐人尋味。
臺上“作秀”的時間，繼續維持了十分鐘後總算結束，大家陸續下臺，二度去應酬客人。
凌語芊不知所措，便只能隨著他們一起，本來，她靜靜地跟在最後面，和走在前頭的季淑芬隔著好幾個人，但不知怎麼的，季淑芬忽然間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還趁著大家不留意，快速推了她一把，她猝不及防，整個身子就那樣往後倒去，於是花容失色，詫異的大眼睛佈滿深深的恐慌。
幸好，就在這極其危險、千鈞一髮之際，及時有隻長臂迅速橫了過來，穩穩地摟住她的腰肢。
凌語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看到了，那雙深邃的黑眸似乎隱隱透著一絲關心和擔憂。
她心神定下之餘，眼間的表情漸漸由迷惑取代了恐慌。今晚，他一直沒看過她，故她從沒想過會是他救了她，救了她和寶寶！
不過，她還來不及多看他幾眼，他就被叫走了。
那個剛剛出手推她的凶手，猛然朝賀煜喊了一聲，“阿煜，來，跟我們去敬酒，好好招待賓客。”
賀煜本是不動的，但凌語芊看著季淑芬那可惡至極的嘴臉，李曉彤那萬般期待的模樣，就連賀一航回頭看著這一幕也什麼都不說，還有一些賓客已經紛紛投來複雜的眼神，她於是站直身子，不著痕跡地從賀煜懷中出來，走到一邊去。
她沒有再看後面，帶著從容淡定的神色，步履穩定地往前走，將自己最平靜的、若無其事的一面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回到先前那個角落座位時，這才去看那邊的情況。
只見季淑芬已帶著李曉彤再一次周旋各賓客當中，這次，她們的表情比原先更喜悅，李曉彤也表現更自信大方和理所當然。
其他的幾個，怡然自得，春風滿面，包括賀煜！
好登對的一家人！
這大概，就是季淑芬想要的結果吧！為了“這完美的一家人”，不惜出手推自己，把自己撇開。
季淑芬，你少自以為是，不管你們這“一家人”有多登對，我都不稀罕加入，我不屑你知道嗎！
凌語芊美麗的脣，漾起了一抹悲憤傲然的冷笑，她再次伸手到腹部，心裡默唸出來，“寶寶，看到了嗎，那就是你奶奶，不過，不會真的是你奶奶，因為，她不配！還有，那個是你爸爸，不過，也不會真的是你爸爸，因為，他同樣不配！他們就算再登對，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屑，寶寶，你跟媽咪一樣，不屑的對吧？”
凌語芊知道，自己不該對寶寶說這樣的話，但她偏無法忍耐，想到季淑芬用那樣的手段來達成目的，她便感到怒不可遏，因此，她要寶寶，她唯一的寶貝，記住這些人，記住，他的母親，是怎樣的受到傷害。
“季淑芬永遠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永遠都是想到什麼便做什麼，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甚至不顧會給人帶來傷害。”一聲帶著淡淡仇恨的低吟，猛然又在凌語芊背後響起。
又是葉心蘭，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依然忙得不亦樂乎的季淑芬，稍後視線重返凌語芊的身上，語氣恢復親切，“想不想陪蘭姨到處走走？”
凌語芊聽罷，毫不猶豫地起身，她也正想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來，小心。”葉心蘭出手扶住凌語芊，邁起步來。
凌語芊也輕移著腳，一步接一步地走，遠離熱鬧，遠離喧譁，遠離某些醜惡，最後，停在八角亭內。
葉心蘭解下小披肩，鋪在冷冰冰的石凳上，安排凌語芊坐上去。
凌語芊見狀，猶豫了。
“你懷孕了，這大冷天到處冰寒，不能直接坐上去的。這小披肩而已，我家裡一大堆，再說石凳乾乾淨淨，我回去洗一洗就行了。”葉心蘭說著，乾脆直接幫凌語芊一把。
凌語芊再沉吟了下，便也不再婉拒，順勢緩緩坐下。
葉心蘭坐在她的旁邊，側看著她，出其不意地問，“後悔嗎？”
凌語芊陡然一愕。
“聽說你和賀煜這段婚姻，是賀爺爺安排的？賀爺爺用總裁之位叫賀煜娶你？”葉心蘭接著說，忽然伸手，幫凌語芊整理著衣領。
凌語芊略微明白過來，訥訥地接話，“即便沒有這個交易，他也會成為賀氏集團的總裁，因為，他有那個能力。”
她口中的“他”，葉心蘭自然清楚，於是抿了抿脣，娓娓述說，“是的，這個總裁之位，他確實當之無愧。賀煜家世好，外表好，能力超群，堪稱完美的他，是任何女子都會著迷和追逐的物件，即便是天之驕女、優秀出眾的李曉彤也不例外，為了他，不惜放低身段，不顧名聲。”
凌語芊恢復了沉默。
葉心蘭則繼續，“至於季淑芬，更是覺得這天底下幾乎沒人能配得上她那完美的兒子，所以，你嫁入豪門這條路並不好走，可謂非常艱難，是嗎？”
凌語芊眸色倏忽一晃，莫非……她剛才看到季淑芬對自己的惡行？
“我和我表姐關係還不錯，偶爾也會聊一些事情，她跟我說，季淑芬一直心儀的媳婦人選是李曉彤，對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很不喜歡，甚至乎，很討厭。”葉心蘭解釋，消除了凌語芊的猜測。
不過，聽到這樣的話，凌語芊還是難免感到悲悵，但並沒有就著發表，而是把話題轉到葉心蘭的身上，遲疑地問，“蘭姨那天好像提過，曾經受過愛情的創傷，請問，那個男人是誰？”
葉心蘭面色一怔，接著，也毅然相告，“今晚這場隆重宴會的主人之一。”
今晚宴會的主人之一？
難道是……凌語芊馬上想到了賀一航，然後，目瞪口呆。
葉心蘭已經自顧地往下解說出來，“我和他是大學同學，大三那年正式交往，共墮愛河，大學畢業後，他到中華招待所工作，我則出國，本來，他希望我能陪他一起創業，可惜我心朝著外面，我想趁著年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們沒有吵架，也沒提過任何關於分手的事，然後，就此分開了，且一直沒有聯絡，直到五年後，我學成歸來，發現他已經娶妻生子，對方，與他門當戶對。那一刻，我覺得自己被騙了，除了痛，更多的是恨，他還沒有跟我分手，卻就此娶了另一個女人，就算那個女人長得很不錯，家世很好，可他也不該這樣的不是嗎？”
說到最後，葉心蘭嗓音已經拔尖起來，整個人異常激動。
凌語芊深深震顫，迫不及待地追問，“接下來呢？那蘭姨你有沒有……”
“我有沒有做出報復對吧？不錯，我確實想到報復，這個男人，曾經視我如寶，可才短短几年就把所有的誓言都忘了，一聲不吭就跑去娶了另一個女人，還不讓我知道，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沒經我允許！所以我跟自己說，我葉心蘭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我葉心蘭過得痛苦，別人也休想活得自在！我使出一系列的報復計劃，可最終……我還是敗得一塌塗地，上天註定我鬥不過季淑芬！”葉心蘭激動高漲的氣焰慢慢減少，又慢慢恢復到平日的淡然，只是，那姣好的容顏仍罩著濃濃的憂愁。
儘管葉心蘭只是簡單扼要地闡述，說得不夠詳盡，但凌語芊還是感受到了她的痛，憐憫之情油然而生，繼續低聲詢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再一次離開中國，再一起去到英國，希望能開展新的生活，我告訴自己，沒有賀一航，我照樣能活得精彩，可惜，我根本做不到，我記憶裡全是他如何背叛我，如何一聲不吭地與另一個女人結婚，如何呵護那個女人，一次次擊退我的報復，我整天活在痛苦當中，活在憤恨當中，我自暴自棄，甚至乎……割腕自殺！”
割腕自殺！凌語芊心頭猛地又是一凜，整個身子，僵直起來。
“我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和我同房的，有另一個女孩，我整天流淚，她也整天流淚，只不過，她流淚是因為她得了絕症，命不久矣，她跟我說，她之所以哭，是因為擔心她死後，會讓身邊的親人傷心難過，假如上天賜給她一個願望，那麼，她希望自己可以不用死，她會用這寶貴的餘生去做善事，去造福人間，報答老天爺對她的賞賜。那一刻，我頓時醒悟過來。後來，那個女孩還是得不到老天爺的眷顧，悲傷地走了，而我，因為老天爺的厚愛，安然地活下來，活出我的精彩！”葉心蘭徹底地停止了說話，尾音裡，帶著極濃的悲傷，渾身也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傷感。
凌語芊同樣是心情澎湃，感嘆連連，純澈如泉的眸瞳，帶著疼惜和欽佩看著葉心蘭。
想不到，葉心蘭會有這麼轟轟烈烈的一段過往，想不到，公公賀一航曾經面對過這樣的事，想不到季淑芬……
凌語芊終於明白，季淑芬那天在飯桌上，為什麼會說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狐狸精都集中在一塊”。那天，季淑芬大概是看到自己和葉心蘭在一起，於是更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和葉心蘭是同一類人。
表面上看來，自己、賀煜和李曉彤三人的情況，與當年賀一航那個三角關係有點兒類似，但實質上，根本不一樣！
賀煜和李曉彤，只是男女朋友，賀煜戶口本上配偶的名字，是自己！自己從沒想過去拆散他們，其實回想起來，自己之所以跟賀爺爺提出那樣的願望，與賀煜的行為也有關，當時他明明有李曉彤，卻還是“招惹”自己，以致自己本就唸念不忘的心變得更加痴迷起來。
其實，三角關係的糾纏，並不是指誰鬥不過誰，結果完全取決於那個男人！
賀一航對葉心蘭已經徹底忘卻和放下，即便葉心蘭後來使出各種手段來報復，他都不為所動，結果，葉心蘭輸了，葉心蘭不是輸給季淑芬，而是輸給意志堅定的賀一航！
至於賀煜，他失憶了，自己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陌路人，他答應這段婚事，並非只單純地為了總裁之位，至少，他後來還是很理所當然地和自己行夫妻之禮。在這場三角關係上，李曉彤輸，並不是輸給自己，而是輸在賀煜對她的愛的不堅定，輸在賀煜本身的劣根性，如今的他，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即便自己，也不會例外，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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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最近熬夜多了，牙疼，腫痛難忍，苦逼！親們有什麼好配方介紹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