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三 章 座位風波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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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三 章 座位風波及其它
第4章 第 三 章 座位風波及其它
十四天的軍訓就像被風吹乾的汗水般轉瞬即逝，在學生們都被晒得黑不溜秋，男生們喊著無聊女生們喊著辛苦的時候軍訓結束了，迎來了更為無聊與辛苦的高中生活。
摸底考試也如期而至又如期結束了。在六十個人的班級中，任一晨毫無懸念地保住了第一。仇小磊第二。文曉雪第六，還不錯。李敏十五，屬於中上游。張迎春二十，按他的話說叫發揮得正常偏上。緊接著就要排座位了，排好後的座位在期中考試前是基本不動的。
又是一個晚自習，班主任照例腋下夾著什麼走進了教室，她照例走到講桌正前方（當時的文曉雪覺得她之所以總不站在講臺上而是選擇站在講臺下面講桌的前方是有意想做出與同學們打成一片的姿態。
她用目光掃視了一遍教室後說：“今天上課的時候我已經公佈過這次摸底考試的成績了，現在我們就按照這個成績來安排座位！我們安排座位的規則是這樣的：等一下大家先出教室，站在走廊裡等，我會按名次叫你們的名字，先叫到名字的同學可以優先選座位。”
文曉雪所在的高一五班共有八排座位，前七排都是八個人，中間四個，兩個過道，一邊兩個，最後一排四個人坐在中間。這樣的安排還是很公平的，尊重個人意願，避免了按順序排座位的方式把考得好的硬安排到第一排的現象，二三排才是最好的座位，既不用總仰著頭看黑板也不用吃粉筆灰，而第一排則集這兩個劣勢於一身，坐在那兒的同學就成了天然的空氣清淨機。
在班主任的號令下大家都站到了教室門外，還算有序地排好了隊。
李敏站在文曉雪身後，對她說：“你考得那麼好，肯定坐第二排的好位置了，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做同桌。”
文曉雪說：“其實我也不想坐第二排，除了離講臺近一點自習的時候方便問問題也沒什麼好的，我又不想離老師那麼近，我進去肯定選第三排，我給你‘佔’座位啊！”
李敏笑著說：“哪能佔座位啊。”
文曉雪當然是開玩笑的，排座位可不能隨便佔，但她覺得她選第三排的話跟李敏坐同桌的機會大。
班主任站在教室門口說：“靜一靜，都別說話了！我叫一個人進來一個，挑選一個座位坐下。”
“任一晨！”任一晨應聲走進了教室，文曉雪探頭看著他坐在了第二排中間左起的第二個座位。
“仇小磊！”那個看起來很不俗的女孩走進教室坐在了任一晨的右邊。……
“文曉雪！”文曉雪選擇了第三排中間左起的第二個座位，也就是任一晨的後排，她原來在第四排也是坐的這個位置。
文曉雪剛站在這個座位上還沒有落座，任一晨便慌慌地轉過頭對她說：“你能不能不要坐這裡，胡斌是我老鄉，他想讓我幫他在我後面留個座位。”
文曉雪記起來胡斌考了第八很快就輪到了正因為如此才拜託任一晨給他佔座的吧。
文曉雪對任一晨的要求與命令式的口氣下意識地討厭，她說了句：“排座位是不能佔座的你不知道嗎？”
文曉雪剛剛坐下，一抬頭看到胡斌走到跟前瞥了她一眼坐在了後排。
文曉雪心想：他為什麼不做任一晨的同桌？搞不懂。管他呢，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兩個人都怪！
同學們陸續走了進來，李敏如願成了文曉雪的同桌，張迎春也重新坐到了任一晨的旁邊。他們四個只是各往前挪了一排而已。
後來閒談中文曉雪才知道張迎春早“預約”了任一晨同桌的位置才導致任一晨胡斌在她面前演了那麼一出“戲”。這件不很愉快的小事加深了任一晨在她心裡留下的壞印象：傲慢、固執、自以為是。
座位的事情在大家的滿意與不滿中暫告一段落了。下面該進行新生開學後例行的第二件事了：定班幹部。
由於剛開學，同學們之間還不是很瞭解，除了班長在候選的兩個人中選出其餘班幹部都先由班主任任命，其實班長的兩個候選人也是班主任定好的，不過給了大家一個略做選擇的機會。
先選出的是各種委員和課代表，大家不過是聽班主任念一下名字及對應的職務，接下來就是選班長了，大家都知道其中一個肯定是任一晨，另一個還在猜測中。
班主任很快揭開了謎底：“我們有兩個班長的候選人，分別是任一晨和張迎春，一個是咱班的學習尖子，一個人緣及組織能力都比較強，大家就在他們中間選出班長。現在同學們準備一張紙條寫上你認為能勝任班長的人後把它折起來，等一下我來收，然後由學習委員和文藝委員來唱票和計數。”
班長的另一個候選人竟然是張迎春，雖然他平時很熱心但成績僅是中等偏上，也許這就是高中與初中選班幹部的不同之處吧。
文曉雪心想：任一晨心裡一定不平衡了，一個靠著他“照顧”才坐到前排的人竟然跟他競爭班長的職務。
不管怎麼說，選舉程式還在進行。大家紛紛準備好紙條並寫出了自己心目中的班長人選。
文曉雪選擇了張迎春，她喜歡他大大咧咧與樂天的性格，跟誰都能聊起來，而任一晨似乎總端著架子，對人態度冷淡，這是文曉雪初次見他時就比較厭惡的。文曉雪側頭看了一眼李敏的紙條，她也寫了張迎春，李敏也看了一眼她的，由於兩個人就坐在當事人身後，誰都沒說什麼只是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收票、唱票、計數一整個程式下來，任一晨以35：25的較大懸殊勝了張迎春，當選為班長。文曉雪對此結果嗤之以鼻，心想：小人得志。
下面是班長的“就職演說”時間，任一晨不慌不忙地走上講臺面對大家，臉上並沒有明顯的欣喜，平靜地說：“既然大家選我當班長，我一定會盡力做好分內的事，儘可能為大家服務，同學們有什麼困難也可以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大家。”
又是這樣的客套與官方，伴著他平淡得有些冰冷的口氣與因面無表情顯得冷峻的臉真的讓人不舒服，好像他天生有將任何美好的詞句變得索然寡味並令人生厭的本領，起碼文曉雪是這樣認為的。
可以說，任一晨的表現一直在延續並加深著他給文曉雪的惡劣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