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第 十五 章 Perfect life

第16章 第 十五 章 Perfect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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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十五 章 Perfect life

第16章 第 十五 章 Perfect life

文曉雪回到宿舍已經九點多了,舍友們都不在。

她抑制著難以平復的心緒例行公事地進行洗漱:拿了臉盆去洗漱間才發現忘記拿洗面‘奶’又跑回去再拿一次;擠了牙膏卻不小心把牙膏掉在盥洗池裡又再擠一次;塗了洗面‘奶’就端著臉盆回宿舍半路想起沒洗臉又返回去。

她邊繼續邊嘲笑自己:文曉雪啊文曉雪,你真沒見過世面,談個戀愛就方寸大‘亂’了,沒出息!

千辛萬苦之後,文曉雪終於收拾停當了。她關了燈,爬上‘床’拉好簾子躺著,仔細回憶今天和任一晨在一起的點滴,每個細節都值得推敲。

原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可以這麼開心,這是她從未體驗過也永遠不想失去的。

鑰匙開鎖的啪嗒聲打斷了文曉雪已隨任一晨飄遠的思緒,隨後寢室一片光明。

“剛才經過‘操’場時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曉雪啊?”申靜的聲音。

“不可能。我沒看到那個‘女’生的正面,但我認識那個男生,是咱們校的名系歷史系的狀元兼系草任一晨。據說是家裡有事到校晚了,他剛來怎麼會跟文曉雪在一起?”林夢薇不愧是班裡的八卦‘女’王,什麼新鮮資訊都能第一時間掌握。

“你就吹吧,把個什麼人都吹得神乎其神。我歷史系有同學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林凡頗不以為然。

“我也聽說歷史系剛來個重量級人物,只是沒見過。”申靜說。

“看看,就你不知道。”林夢薇瞥了林凡一眼。

“你們別爭了。我看著像是曉雪,背影很像,但又不好意思叫她。”申靜說。

“等會兒她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早回來了,在這兒呢。”文曉雪冷不丁說。

三個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文曉雪從上鋪“揪”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謀深算了,還學會‘敵人在明我在暗’的一套了?”林夢薇反應總比別人快半拍。

“誰是敵人?”另兩個“戰友”不買賬了。

“她,她是敵人。”林夢薇笑著指著文曉雪說。

“你們才是敵人,我睡我的,礙你們什麼事了?我還沒說你們打擾我睡覺呢。”文曉雪撥開她們,站了起來。

“偷聽重要情報還抵賴。”林夢薇說。

“你們的重要情報是關於我的,我偷聽什麼?”自從到了中文系,文曉雪的嘴皮子功夫見長。

“別廢話了,問重點。”林凡提醒“戰友”。

“既然你都聽到了,就‘‘交’代’吧。”申靜也開起了玩笑。

“申靜好眼光。那個‘女’生……就是我。”文曉雪知道藏是藏不住的。

“你,和任一晨?”林夢薇恨不得把眼珠子也瞪出來。

“你不是和那個什麼大勇嗎?”申靜問。

“都說了那是沒影兒的事,怎麼你們還傳?”文曉雪板起了臉,她不是生氣,只是想擺明立場。

“就算那個沒影兒,這個影兒也太快了點吧。快說說,怎麼回事兒?”林夢薇一旦發現八卦就會窮追不捨,本‘性’使然。

“你們不洗漱了?快熄燈了。”文曉雪“提醒”她們。

“所以你趕緊,千言萬語並作三言兩語說。”林夢薇搶著說。

其他兩人只有點頭的份兒。

“他是我的高中同學,班長,現在就讀於J大歷史系。只能說這麼多,其餘的自行想象吧。”文曉雪說完爬上了上鋪。

“我說呢,原來是舊相識。”林凡說完去拿臉盆了。申靜也唏噓著去洗漱了。

“待會兒再詳細盤問。”林夢薇仍不肯罷休。

原來他的成績在歷史系是第一啊,果然是“‘雞’首”,不對,是狀元。文曉雪很引以為榮地想。

文曉雪儼然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兩個人時常一起吃飯、一起上大課、一起自習、一起去圖書館。

上了大學,文曉雪沒有以前那麼“愛”學習了,再加上她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看小說、看電影、追劇都成了“專業課學習”,她也樂在其中。

但自從有了任一晨,她的作息變了很多。她總是自覺不自覺地想看到他,想跟他在一起,想粘著他,想把過去無法在一起的時光都補回來。只要任一晨叫她,她幾乎隨叫隨到。

“真是沒救了,你算是陷進去了。矜持,矜持知道嗎?‘女’生不端著點,男生很快會不珍惜的。”林夢薇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育”她。

“是啊,曉雪,我也覺得你太主動了。”申靜也附和著。

“你現在已經在‘見‘色’忘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林凡最後總結。

“我做不到啊!”每當類似的情形出現,文曉雪總會一臉無奈地說,彷彿她也無能為力。

她是真的無能為力。

“沒出息!”林夢薇她們三個集體給她個白眼。

有什麼辦法,我喜歡他啊,喜歡到不由自主,喜歡到都快沒有自己了。可是即使沒了自己,也不能沒有他啊。

中文系和歷史系的大課幾乎都是在一起上的,馬哲、‘毛’概、馬政經,都是在一起的。以前,都是各個宿舍的舍友(學校分宿舍的時候儘量把一個班的學生分在一起)或關係較好的同學坐在一起。後來,大家紛紛有了“情況”就不那麼“團結”了。

任一晨這個男朋友還是‘挺’稱職的,不論吃飯、自習還是上大課他總會給文曉雪佔個位置。吃飯和自習還好,熟人不是很多,上大課就不一樣了。

漸漸地,文曉雪感到了壓力。

“那不是咱們班的文曉雪嗎?那個男生是誰?”

“他你都不認識,歷史系的才子任一晨啊。”

“就是他啊。文曉雪和他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唄。”

“真的假的?文曉雪可以啊。”

……

“任一晨邊上那個‘女’生是誰啊?”

“聽說是中文系的,叫文曉雪,好像是他‘女’朋友吧。”

“有沒有搞錯!任一晨可是咱們繫系草啊,不對,應該是校草吧。她?怎麼看都不可能。”

……

這些好的壞的還有些不好不壞的議論總是時不時鑽進文曉雪的耳朵,這讓她很不自然,如坐鍼氈,她是最不喜歡被別人議論的。

有次上馬哲,文曉雪故意坐得離任一晨遠了些。

“喂,你坐那麼遠幹什麼?過來啊。”任一晨看到後叫她。

“坐這兒‘挺’好的,老坐在一起影響不好。”文曉雪側低著頭小聲說。

任一晨拿著書坐到了她旁邊,也故意壓低聲音說:“那我挨著你吧,我不怕影響不好。”

文曉雪翻著書,低著頭不說話。

在任一晨面前,她總髮揮不出正常水平,常常言詞匱乏。

過了一會兒,任一晨塞過來一張紙條,文曉雪開啟來,上面用好看的筆跡寫著:你不用去管那些議論,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文曉雪心裡暖暖的。

有一次吃飯,文曉雪故意逗任一晨:“他們都說你是系草,我怎麼沒看出來。”

任一晨什麼也沒說,端起飯盒站了起來。

“你不是吧,這都生氣。”文曉雪不滿地嘟囔著。

任一晨繞過餐桌,坐在了文曉雪旁邊。他身體傾斜向文曉雪,仰著頭,‘露’出很少有的調皮表情說“我‘女’朋友眼神不好,沒辦法,只能辛苦我了。來,你再仔細看看。”

文曉雪又好氣又好笑:“誰是你‘女’朋友?”

“這種事兒可不能瞎否認的,是就是是。”任一晨忽然嚴肅起來。

“是,行了吧。”文曉雪故意用敷衍的語調說。心想:原來他是很在乎我的呢。

跟任一晨在一起後,文曉雪覺得她的人生不一樣了,以前的孤獨和不知所措不見了,每天的生活就是享受幸福和回味幸福。

轉眼已到十一月底,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起來,位於北方的T市更是如此。

雖然‘陰’天很少,大太陽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但太陽好像喪失了威力,陽光總是淺淺淡淡的,風裡也漸漸有了刺骨的寒冷。

大家壓箱底的羽絨服紛紛上身了,當時的羽絨服做得非但不時尚還很臃腫,J大校園裡遠遠望去,同學們像一個個五顏六‘色’的球在“滾”來“滾”去。

林夢薇在收拾衣服時眼神哀怨很是憂傷地說:“冬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我的可愛的裙子們,你們先休養生息著,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林凡在旁邊嗤之以鼻:“‘春’天是被你吃了嗎?”

十二月七號,大雪,這天是文曉雪的生日,她十八歲了。

星期四的上午沒課,文曉雪她們又習慣‘性’地賴‘床’了。

林夢薇她們昨天商量好今天中午要“狠宰”文曉雪一頓,所以大家都不打算吃早飯,餓著等午飯。

文曉雪睜開眼看看鬧鐘,已經九點半了。

宿舍裡早就送了暖氣,窩在被窩裡是再舒服不過了。文曉雪沒起‘床’的打算,眯縫著眼看窗簾空隙漏進來的陽光,有陽光的日子,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她看著陽光,想著任一晨,想著下午還有一節大課要一起上,覺得好幸福,心裡溫暖地能滋生出‘花’兒來又柔軟的像是要化掉。

中午,文曉雪和她所在的501宿舍的舍友們以及平時要好的幾個同學去小食城“大吃”了一頓,不過以小食城的消費水平也“大”不到哪兒去。

鬧鬧騰騰的一頓飯,結束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文曉雪抱著禮物和寫著“相親相愛”、“百年好合”之類“生日賀詞”的奇葩賀卡回了宿舍,其餘的同學直接去了教室。

放下東西,拿了要用的書,文曉雪飛快地從五樓往下“躥”。還有五分鐘,得趕緊。她邊“躥”邊想。

“曉雪!”有人在叫他。

“吳大勇。”文曉雪緊急“剎了車”:“有什麼事嗎?我快遲到了。”

“生日快樂。”吳大勇塞給她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

“謝謝。但是我,不能要。”文曉雪塞還給他。

“就當是朋友的祝福吧。你快去上課吧。”吳大勇把盒子放在她抱著的書上,跑開了。

文曉雪只好先去上課。

文曉雪從後‘門’彎著腰進教室的時候,‘毛’概老師正帶著‘花’鏡在點名。這是個作風嚴謹一絲不苟的老頭兒,幾乎每節課都要點名。

“文曉雪。”

“到。”文曉雪還沒張口,林夢薇就“搶答”了,嚇得她趕緊閉嘴。

“謝謝啊。”貓著腰路過林夢薇身邊時,文曉雪小聲說。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林夢薇用口型說,沒有出聲。

好不容易,文曉雪才在任一晨身邊坐定,他什麼也沒問,繼續看著書。

文曉雪的生日任一晨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還是“冷戰”之前她告訴他的。他一個上午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文曉雪有些氣惱:難道他忘了?

文曉雪故意把吳大勇給的禮物擺在顯眼的位置,任一晨依舊無動於衷。

下課的時候是四點半,任一晨跟文曉雪約好六點在食堂‘門’口見後說要先回宿舍洗衣服就獨自走了。文曉雪和林夢薇她們走在後面,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天空開始飄雪了。在T市,十二月才下初雪確實是晚了些。

文曉雪百無聊賴地回到宿舍,跟舍友們閒聊了會兒時間就不早了,林夢薇她們相約著去吃飯了,文曉雪躺在林夢薇‘床’上,等,六點。

她想:任一晨一定不記得我的生日了,連“生日快樂”都沒說一句。

文曉雪記事起家裡人就沒怎麼給她過過生日,想起來過一下,想不起來就算了,所以她對過生日並不怎麼執著。但是,現在的她對任一晨的祝福卻很是渴望。

五點五十,文曉雪下了樓,雪越下越大了,雪‘花’由點狀變成了片狀,大片大片的。

地上的雪已堆積得有些厚了,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文曉雪緊了緊帽子,往食堂走。

任一晨已經在食堂‘門’口等她了,雪落在他黑‘色’的羽絨服帽子上,白白的一層,這樣的他像是從童話世界裡走出來的王子般不真實。

“嗨,走吧。”文曉雪走近了叫他。

“我們去外面吃吧。”任一晨說。

“啊?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還拿著飯盒呢。”

“我幫你拿。”任一晨拿過飯盒拉著文曉雪的手往外走。這是他第二次拉她的手。

還是上次的小飯館,還是靠窗的位置,只是窗外的陽光被昏暗的燈光和雪地折‘射’出的亮白取代了。

菜很快上來了,文曉雪狼吞虎嚥起來。

儘管她很在乎任一晨對她的看法,但從來沒考慮過吃相。

“曉雪,生日快樂。”任一晨說。

文曉雪愣了一下差點噎住。

原來他記得,所以特地帶她來這兒吃飯。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一天了,還以為你不記得了。”文曉雪沒出息地說。

“我不會忘記的,只是在等一個安靜又特殊的時刻。我覺得晚上很好,碰巧又下了雪。”任一晨說著看了看窗外。

他拿出一個手鍊遞給文曉雪:“生日禮物。”

“謝謝。”文曉雪接過來。手鍊是用紅‘色’繩子編成的,‘花’紋簡潔,繩子中間是個小小的金黃‘色’的“晨”字。

“你送給我的,不應該是‘雪’字嗎?”文曉雪問。

“因為你是我的。”任一晨看著文曉雪,目光深邃如夜‘色’又清亮如窗外的飛雪。

文曉雪躲開任一晨的目光,她很想聽卻也最怕聽任一晨說這樣的話。他一這樣說她就喪失了思考能力與語言能力,不知該怎樣應對。

從飯館出來,雪更大了,任一晨把文曉雪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裡緊緊地握著。文曉雪看著手腕上金‘色’的“晨”字‘蕩’啊‘蕩’的,覺得心裡被填得滿滿的。

有了任一晨,她就不再需要任何東西了。失去他,她又會一無所有。任一晨就是她最好的禮物,是她的perfectlife.

回到宿舍,文曉雪整理今天的“戰果”看到那個盒子才想起中午吳大勇送她禮物的事,她開啟來看,是一款小巧‘精’致的小天鵝形狀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墜。

儘管當時的她還沒聽說過這個牌子,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不便宜。

她沒有直接還給吳大勇,而是給了男生宿管大媽請她轉‘交’,為此還說了不少好話。

她總是下意識地想要肅清和吳大勇的關係,以前是,現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