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情之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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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情之所逼
活著真累!
再次睜開眼睛的我竟然又站在九重山的山頂,在什麼也沒有的這裡,我靜靜的感受著四周的孤寂,心在疼痛中顫抖,慢慢的失去了原來的溫度。
原來心真的會變涼。
“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突然衝著深不見底的崖下,喊道。
“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結果,只有放遠放輕了的山間回聲。
“哼!”看來,我所選擇的愛情,真的是萬劫不復啊!想著,我的腳慢慢的向岸邊挪去,慢慢的,最後我展開雙臂,向崖下墜去,或者說飛去,感覺竟然是……
“花塵!”看著眼前的我,自醒來後,沒有笑,沒有鬧,什麼也沒有,而是一個勁的畫畫,三哥有些擔心的喚道。
“我沒事。”我只顧著畫畫,這是我以前從來都不想做的事,畢竟怎麼畫都不好看,或者說沒有韻味,而現在我除了畫畫什麼都不做,不彈琴,不下棋,也不有事沒事的捉弄小寧她們玩。
“真的沒事?”三哥有些狐疑的盯著我那慢慢運走的筆尖,面色略顯驚異,畢竟在他的心目中,我不是如此“心胸寬廣”的女孩。
“我很好。”我抬頭笑著,燦爛的笑容卻讓三哥變得滿面陰霾。
“算了!我知道怎麼問,你也不會說。我來是想告訴你,小王妃想請你去王府玩,不過你的身體……”三哥猶豫著,也算是徵求我的意見。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繼續笑著,慢慢的收筆,一個花了近三日的大工程終於完成了。我鬆了口氣,得意的揚頭問道,“三哥,怎麼樣?這個送大哥大嫂當禮物,不錯吧?”
“你……”三哥面色陰鬱的打量著我,“你不是說不喜歡畫畫,也畫不好嗎?”
“有時候,人是會變的。”我現在是真實的感受到了這一點,軒,還有我。我們都會變的,只是因不同的事而矣。他因自己的地位與責任而變,而我是因他而變。只是結果都相差無幾,變了就是變了。
“花塵你……”三哥走近我認真的欣賞起桌上的百子千孫圖,一個個小孩子的眼眉口鼻都畫的無比精細,而且靈動似真,“不錯,如此精細的畫工,可不是一般之人能辦到的。”
“謝謝誇獎!”我笑著在右下角落下自己風體的簽名:落花塵。
“花塵你的畫工一點不差,怎麼以前總說畫不好?不願畫畫?”三哥不解的盯著此時一臉得意的我看。
“畫與琴一樣,藝由心生,以前的我沒有那個心,自然畫不好。”說著,我擱筆在旁,轉身向視窗走去,“紅葉舞深秋啊!這是豐收的季節,也是結束的時刻。”
“花塵……”三哥越聽越不對勁,擔心之情非但沒有因為我的笑逐顏開而減少。
“我沒事,我很好。”我背對著三哥,平靜的說,“我決定了,既然連它的父親都不要它,那麼它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會受苦,畢竟這個世界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人仁慈。”
“花塵!”三哥尖撥出聲,不過卻不曾將我嚇到。
“三哥,別這麼驚訝,這本來就是兩種結果之一。”我彎了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可是……”三哥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對於孩子來說,只有一半的家是不公平的。”我慢慢的轉身,直視著三哥,直到他無奈的點頭,“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會跟太子說,讓錢御醫過來。”
“嗯,謝謝你,三哥。”我是真心的感謝他,感謝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一直照顧著我,讓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有親人在旁的感覺。
“三哥,羅剎國有一座叫九重山的高山嗎?”我既然放棄了軒,那麼對於折花人我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也許直接去找九重山,在那裡會有松柏仙的影子。
“九重山?”三哥思索著,“我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
“嗯,那我等三哥的好訊息。”我慢慢的將畫卷捲起來,衝著三哥笑道,“那麼現在我們送禮去!”
“這麼早?《》”三哥奇怪道。
“趁現在有時間,如果到時我真的出嫁了,不見得還能隨時回來,所以就趁現在送了。送禮麼,趕前不趕後啊!”說著,我一把拉上三哥,向門外走去。
“唉!”三哥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任我拽著出了門,結果來到軍王府的大門外,那裡竟然什麼也沒有,沒有馬車,沒有轎子,也沒有馬,看著空空的大門口,我嘟著嘴回頭瞪著三哥,“三哥,你打算揹我去啊?”
“你……哈哈哈!這次走不動了?不就是金羅王府麼,比起皇宮要近得多了。”三哥一頓,隨即打趣道。
“你忘了我的本性嗎?可以躺著就不坐著,可以坐著就不站著,別忘了,過去的花塵又復活啦!”我嚷嚷著向三哥的背後走去,弄得三哥無可奈何的後退,“好了!好了!三哥馬上讓人備馬。”
“三哥真小器,背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嘟著小嘴在一旁抱怨。
“沒什麼大不了才怪,如果現在三哥揹你走到金羅王府,明天整個安定都會傳得沸沸揚揚,三哥倒是沒什麼,你可別忘了,現在正是招親之時,如果被那些提親之人聽到了,說不準全都給嚇跑了,到時看你嫁不嫁得出去。”一說開,三哥也笑了起來。
“我才不怕呢!”我衝三哥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你別忘了,就算沒有提親之人,還有仙樂呢!他不是說沒有人來,他就提親嗎?”
“也是!真沒想到師傅竟然會向父王提親,這點上……”三哥微微的嚴肅起來。
“別想了,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決定不想了,大不了就嫁給他,再說他長得也不差,而且在琴藝方面,也許還能成為知音,特別是……到時我可就是三哥的師母了,哈哈!來!先叫聲聽聽!好聽的話,師母給你買糖吃。”我歪著腦袋,一邊想,一邊點頭給自己附和。
“唉!你說三哥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啊!”三哥無奈的牽過馬來,苦笑著抱我上馬,慢步向金羅王府踱去。
“花塵他……”三哥回頭望了一眼,猶豫著。
“別管他!”我也感覺到了,不過現在我不想見他,更不想與他說話。
“他已經在府外呆了很久了,也許他有什麼解釋。”三哥勸說道。
“他的解釋我聽得太多了,算了,既然變了,我選擇接受。”說著,我抓緊三哥的手臂,用力一夾馬腹,“駕!”
結果我駕了半天,馬兒還是慢慢的踱著步,似是完全沒有感受到我腿上施加的壓力。
“這匹反應遲鈍的笨馬!”我不快的抱怨道。
“你啊”三哥無奈,最後抱緊我,大嚇一聲,馬兒如箭般衝了出去。
遠遠的只留下那一片塵土與漸行漸遠的踢踏聲。
還有不遠處那捏緊拳頭,無力揮下的身影。
他面帶痛苦之色,轉身向另一頭行去,一樣的漸行漸遠,只是連一絲塵土都沒有留下。
回到客棧的他一直那麼面色冰冷的笑著,眼神中空空的,似乎沒有靈魂寄宿一般。就連奇天倚走進房間,也沒有一點反應。
“軒……”奇天倚用眼神瞟了下他,有些不解的轉向一旁桌前吃著小點心的玉羅。
“不知道。”玉羅搖了搖頭,要說不知道那自然是假的,可是她也不是很清楚,除了有種感覺之外,而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也不想去說。
“臣見過皇上!”奇天倚不知道軒出了什麼事,所以乾脆一本正經的參見,只有這樣,他才好繼續下面的話題。
“起來吧!”軒沒有抬眼,語氣冰冷的嚇人,但威嚴不凡,似乎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軒,那個為了自己所愛之人而心痛的男子。
“出什麼事了?”奇天倚感覺就是這個。
“沒什麼事,車隊呢?”軒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中竟然又充斥著那種連靈魂都會凍起來的寒冷。
“就在安定府外,只等皇上的命令。”奇天倚也嚴肅了起來,因為他很清楚,此時的軒不是軒,而是那個高深莫測的古凝帝。
“嗯,我們馬上回車隊,明天進宮。”軒的回答很明確,明確的讓奇天倚有些不解,更有些擔心。
出城的路上,天倚與軒騎馬並行,“花塵出事了?”
“她看到我和玉羅了。”軒的目光中再也沒有當初那種戲謔,更多的是憂鬱與不安,似乎一切正在向最壞的方向展,無力挽回。
“這下麻煩了,你也知道,花塵不像你後宮的其它女子,她最在意的就這個,本來你娶了玉羅已經讓她選擇了招親,結果你來古凝還帶著玉羅……”
“是她自己偷偷跟來了,不是我帶的。”軒打斷道。
“唉!我知道!可是結果卻是一樣,你帶著新的寧妃來羅剎國提親,你說花塵會怎麼想?”奇天倚說著回望了一眼馬車,在它裡面有著那個罪魁禍。
“我……”軒無力的垂下才抬起的頭,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安定府,心中的不安一點點的擴散,自搶親之後次重返安定府,會有怎樣的一切在等著他呢?
“害怕了?”天倚打趣道。
“如果花塵沒有回來,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再來安定府。”軒的語氣中有著幾絲惆悵,有著幾絲無奈,還有幾絲不得不為之的堅毅。
奇天倚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為情所困的人,有時候很幸福,有時候也很無奈,正可謂情之所逼啊!
“駕!”軒突然一夾馬腹,飛一般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