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質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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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質子之身
“怎麼？你不知道？”花花王爺打量著目光呆滯的我。
“當然不知道，知道的話我用得著這麼驚訝嗎！”說著，我彎下腰去起碎了的白玉牡丹，搖了搖頭，“唉！紅顏薄命啊！真是可惜。”
“你在為她惋惜？”花花王爺盯著我，眼中盡是不解和驚訝。
“當然！人命啊！而且還這麼年輕。”說著，我將手中那碎了的牡丹花小玉件還到他的手中，“碎了！”
“明日本王再送你一個。”花花王爺隨手將碎片扔給了晨風。
“唉！”看著他這個舉動，我搖了搖頭繼續向前，“推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不會得到。”
“王爺？”見王爺在呆，晨風提醒道。
“嗯。”王爺回過神來，“你去吧！記住，一切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客人。”
“是！”晨風一閃，很快便消失了蹤影，倒是花花王爺的心情比起先前壞了不少，竟然跟在我的身後，慢步而行，一聲不吭的出了別院。
“你不用一直苦著張臉吧！別忘記了，我們是客人。”我用他自己的話提醒道。
“嗯！”他點了點頭，“看來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我不解，不過細想一下，我馬上就會意了，“有時候很多事都不是由自己決定的，結果也是如此。”
“不錯。”他完全同意，最後一展皺眉，恢復了原來的神態，指著別院外的右側道，“走！去錦泓的府上。”
“錦泓府？你認識？”我本想去找詩琴他們問問，可是又怕花花王爺將我與現在的文舜聯絡起來，所以決定去國師府找凌風，結果古王爺竟然認識錦泓，看來這個讓我在意的少年公子一定也是身份不低。
“當然！他可是雪國的第二個王子，可惜的是卻不能入宮，也不能正名。”從花花王爺的口氣來看，似乎對他很是看重，也很民惋惜。
“他是私生子？”大腦還沒反應，我就已經脫口而出，面帶震驚。
“你……怎麼會想到這上面來？”花花王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再說皇家哪有什麼私生子之說，只要國王同意，認了，正了名就不是私生子了。”
“那還不是私生子嗎？你剛才自己都說他不能入宮也不能正名的。”我撇了他一眼，回敬道。
“但他不能正名是因為他的母親不是一般人，而是蠻族的領万俟霜，眾國的公敵。”古王爺當然知道的清楚，畢竟當初因為錦泓的才能，他還親自上門相請過，只是對方無意，或者說無奈於尷尬的身份，所以一直乖乖在呆在雪國，以一個才子的身份過著一種表面光鮮，實則尷尬無比的生活。
“那雪國那位老國王為什麼會找上對方呢？”我在此之前好奇。
“你……”王爺一頓，“本五還以為你會問為什麼錦泓要住在雪國呢？”
“這個總歸是有原因的，不過我對它不好奇，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雪國的國王會與這個眾國的公敵有了孩子。”我清楚明瞭的說明了自己的心意。
“花塵你還真是有意思，別人沒想到的你一眼就看出來了。”花花王爺笑了笑，開始解釋起來，“其實這位公敵曾經只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子，在無意中遇到了雪國剛登基不久的玉欽，兩人便互生情愫，結果當他們現了對方的身份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万俟霜回了蠻族，而玉欽成了現在的老國主。”
“又是一段沒有好結果的佳話。”我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如一位過來人一般，“只是苦了孩子。”
“也許！不過皇家的孩子哪有不受苦的。”花花王爺隨即也嘆了口氣，“不過……你怎麼會認識他？如果說認為天倚是因為他的話，那錦泓呢？應該不會也因為他吧？”
“差不多，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離開古凝來到這裡，也不會在燈會上遇到錦泓他們。”我草草了事的說了兩句，不敢多說，也不想多說。對於這個新認為的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或者說被命運擺步的可憐人，我除了為他嘆惜之外，還真無法為他做些什麼，畢竟現在的他所想要的，也許只有神仙給得起，而我只是一個假冒的修仙者。
“原來如此！”王爺沒有多問，也許是看出我的不想多說。
平靜的前行，穿過了好幾條長街，直到路的盡頭，最後轉彎，在那裡有一個小屋，簡單，簡陋，比起尹世的小竹伐還不如，很難想像那個風度翩翩的錦泓公子，或者說王子竟然會住在這裡。
“那裡？”我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小屋，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不錯。”他點頭。
“就一間屋？”還不如他剛送我的牡丹院一半大。
“本王想，老國王他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錦泓的母親是万俟霜。”花花王爺身有同感道。
“糟了！”我突然一聲尖叫，如閃電般衝了出來，身旁的花花王爺反應過來，衝我喊道，“出什麼事了？”
“……”可是此時的我哪有那個時間去跟他解釋，再幾秒就已經來到了屋門前，用力的敲響了門板，“開開門！快開開門！”
片刻之後，門就開了，開門者正是那個可憐王子，見到我時，原先皺緊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是你……”
“綠綺呢？”我顧不上與他寒暄幾句，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已經被尹國師帶走了，說是你在宮中，所以要將她送進宮去。”我將半開的門完全開啟，將我讓進屋中，見我打量屋內的一切時，他面色尷尬的乾笑了兩下，“不好意思，在下的家這麼簡陋，讓公子見笑……”
“綠綺真的被尹世給帶走了？”我根本沒在聽他的自謙之語，滿眼都在尋找著綠綺，而一目可視的屋內根本沒有她的影子。
“賈公子你……的聲音……”
結果，我一緊張就忘記了用假聲，這下好了，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女兒之身，看著他那瞪大的雙眼，微張的嘴，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是女的。”
“你倒是老實！”對方還沒有接話，身後的花花王爺倒是走了進來，笑道。
“你是……古凝初……王爺？”錦泓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賈公子突然變成了女子，而這位多年之前見過的古凝王爺再次蹬門，還是和這位女扮男裝的一起。
“原來公子還記得本王。”花花王爺說著，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
“是啊！”錦泓說著，看了我一眼，但沒說什麼。
“這就說明公子與本王有緣，不如公子再考慮一下當初本王的提議，如何？”王爺笑著，指了指我，“這位是本王的朋友花塵姑娘，不過她比較喜歡穿男裝，以男子的身份行走，還請公子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錦泓收了驚訝之色，衝我微微一笑，“難怪賈公子有著不同於男子的纖弱。”
“哈哈哈！”花花王爺大笑，“花塵，看來你的易容水平並不怎麼樣啊！”
我不快的瞪了他一眼，悠悠道，“不知道當初是誰見了我幾面都沒有認出來。”
“這倒是，不過好象不止本王一位，錦泓公子他不是也一樣麼。”花花王爺轉頭將目光移到錦泓的身上，“公子不要介意，花塵就是這麼沒規沒矩，說起來話來也是直來直往。”
“這樣才好。”錦泓笑應，“對了，姑娘的丫環今天一早就被尹國師給帶走了，說是要送進宮去，所以在下也不好攔著。”
“沒事，這不是你的錯！不過……”我說著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啦？又想到了什麼問題？”花花王爺尋問。
“真的是一大早？”我沒理他，而是緊盯著錦泓的雙眸確認道。
“不錯，當時天色才微亮，在下以為是公子擔心綠綺姑娘，所以也不好說什麼。”錦泓解釋道。
“那就怪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送進宮去？”我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他們倆位也頓了下，沒了下話。
“我要去找尹世要人！”片刻之後，他們還是沒有開口，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要知道軒還在尹世府上，如果綠綺露出點什麼馬腳，那一切可就都玩兒完了。
話還沒說完，我已經轉身離開。
“花塵！”身後，他們追了上來，可是並沒有阻止我的意思，而是跟著一直走回到了大街上，結果我完全不認識去尹世府上的路，愣在了叉道口。
“怎麼不走了？”花花王爺帶著饒有意味的笑著，問。
“不認識路？”錦泓則直接說了出來，這麼一比，明顯看得出誰是老實人，誰是狡猾之輩。
“怎麼走？”我回敬了花花王爺兩個大大的白眼，目光跳過他望向錦泓。
“下一個路口左轉直走就是，不遠。”說著，他倒先一步踏了出去。
“你們也要去？”見他們同行，我甚是意外。
“當然！”花花王爺直截了當，而他自然是我不敢拒絕的物件。
“畢竟綠綺姑娘是在下交到尹國師手中的，所以在下必須前往親自確認她無恙。”錦泓的理由十分有力，讓我無從拒絕。
“算了，你們想去就去吧！”我無奈的應付了一句，快向前走去。
路口轉彎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那條我所認識的大街之上，當然，這裡也許不應該算是街，因為半天也不見有半個人走過，掃了四周一眼，我不得不確認這是一條被人遺忘了的街。
“不去敲門？”花花王爺上前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這種事應該由男子去做，而不是女子。”正在考慮著要如何去要人，如果遇到軒怎麼辦？尹世不交人又怎麼辦？結果就被這個最讓我頭痛的王爺打斷了思路。
“你現在是女子嗎？”他帶著狡猾的笑意，讓我極其的不快，正要反駁，只聽得“咚咚咚！”幾聲，錦泓已經上前敲響了國師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