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降災

第一章:降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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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降災

雪早就停了,但是天空還是一片陰霾,黑沉沉的,似乎要塌下來了一般【落鳳成凰:啞女亦傾城1章節】。

中午,聶母命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召集了各房,今日都要在上房用膳,除了雲纖沒有被邀請,聶情飛未到,其實屋子裡也就三個女人而已。

臨近中午,三個女人心思各異地坐在桌邊等待著,聶母派人一直在大門口恭候著,如果老爺回來了就進來通報,準備開飯。

秋沫安靜地坐在一邊,因為她知道,聶父今日怕是回不來了,因為此時已近中午,如果是在平時,早該散朝了。

桌子上的菜熱了兩次,聶父還是沒有回來,聶母坐不住了,她讓周荀兒和秋沫先吃著,她親自出去,派人去宮中打探訊息。訊息很快傳回,說是聶丞相被留在了御書房,和王上單獨在一起,現在還沒出來。

聶母心中忐忑,總覺得這樣的情況有些蹊蹺,她也顧不得吃飯了,梳妝打扮一番,進宮去了。

周荀兒倒是吃得下飯,一個人坐在那兒不緊不慢地用著,不時以高深目測的眼光瞅一眼秋沫,秋沫只覺此時美味佳餚吃到嘴裡也味同嚼蠟,再說旁邊還有一個討厭的人在,她實在吃不下,便去了偏廳小憩,順便等待著聶母回來【落鳳成凰:啞女亦傾城1章節】。

聶母很快便回來了,去時一臉急色,回來時一臉蒼白,秋沫也沒問她什麼,只是把她扶到了屋子裡休息,據同去的下人說,王上並沒有接見聶母,要知道,她可是當今王上的親姐姐,兩人關係是最好的,如今連她也不見,說不定聶丞相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頓時,府內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就這樣陪著聶母乾坐了半天,華燈初上的時候,她又跑到了大廳繼續坐著等待。秋沫一直陪著,因為她除了做這些,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來安慰一個女人焦急等待丈夫的心,這時,周荀兒竟然也來了,無聲地坐在一邊,她睜著美麗的雙眸,一會兒看看聶母,一會兒看看秋沫,眼中的神色似笑非笑,總不是那麼個味兒。

秋沫趁機瞪她一眼,因為她覺得周荀兒似乎知道了什麼,至少,她現在那副看好戲的姿態讓她心裡很不爽。

晚上更冷了,夾雜著雪沫子的風從門口灌進來,周荀兒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狐裘,轉頭卻見另外兩個女人依然紋絲不動地坐著,她自覺尷尬,掩脣輕咳了兩聲,遂也不動了。

是聶母堅持不讓關門的,因為她希望在聶父回來的第一刻她就可以看到他。

宮中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是不是說明還有希望?王上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會對聶家下狠手?秋沫心裡如是想著,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她倒是希望自己的計劃成功還是不成功。

然而,她還是想錯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響聲,是很多雙腳整齊地蹋在雪地上的聲音,那鏗鏘有力地節奏表明,這些跑動的人是衝著聶府而來。

不一會兒,管家跌跌撞撞地衝上前來,大呼著:“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皇宮裡派來了御林軍將整個聶府包圍了!”

聶母猛地站了起來,臉上血色全無,只見她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秋沫和翠竹眼疾手快,一起扶住了她。

聶母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只是片刻,她便醒了過來,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用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叫他們的統領來見本宮!”她這裡自稱本宮,便是要用她公主的身份施展壓力了,然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高興的疾呼聲:“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聶母眼中湧上了些溼意,立刻出了門去迎接,而秋沫卻沒動,她只是站在門口,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這大冷的冬天夜裡,聶綦灃狼狽地回來,他只著了裡衣,身上的官府頂戴都不見了,就連腳上的官靴都沒穿,整個人單薄而蕭瑟地站在冷風中,揹著手,對著撲過去的聶母溫柔地笑著,最後,他慢慢地張開了懷抱,迎接著他最愛的妻子。

秋沫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了,現在這個結果還是好的吧,至少聶父沒有性命之憂,他平安地回來了,雖然這座聶府成為了囚困眾人的監獄,但是至少他們都還活著,一家人都還在一起,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恭喜你,目的達成了。”周荀兒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秋沫的身邊,壓低了聲音,淡淡地道。秋沫轉頭去看她,發現她也正看著院子裡那對夫妻,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喜也說不上悲,反正有些古怪。

秋沫冷笑一聲,回到:“是我該恭喜你吧,這一仗,你的父親勝了。”

周荀兒轉過頭來與她對視,眼中卻是清冷一片,神色複雜:“那我是不是該替他謝謝你?”

“用不著!”秋沫有些怒了,她轉身便走,這突如其來的怒氣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她自己,她只是在氣自己的卑鄙和無能。

走出幾步,她轉回頭,目光躍過層層人群,匆匆掃了一眼眾人,正要撤回時,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聶父正盯著她看,都怪這院子裡的光線太暗,使她看不真切,聶父到底是以怎樣的目光來看待她,如果今日她能看清的話,也許就會想到什麼,也免去了日後的種種心痛和麻煩,只是,還是那四個字——造化弄人。

秋沫不欲深究,匆匆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這時,一小隊士兵快速地從她身邊跑過,回去稟告這次領兵的統領,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順著風傳了過來:“報告統領,我們在花園裡發現了一片盛開的金梅!”

秋沫聞言,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只覺身體在瞬間僵硬起來,她雙手死死地拽著衣襬,緩緩地、木然地轉身,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名稟報計程車兵,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嘴脣動了動,卻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耳邊也只剩下那一句“盛開的金梅”。

驀地,周荀兒那日的話重現在腦海裡:“聽說自那兒以後,這片梅花樹就被砍掉了,但是卻還留下了根,你說...它們會不會枯木逢春?”

“如今這東溟是再也找不到金梅了…”

秋沫猛地轉頭看向站在陰影處的周荀兒,只見她筆直地站著,卻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她在笑,不是猙獰的笑,而是苦澀的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罷了罷了,反正這次罪名是坐實了,不管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讓那金梅一朝開遍,都只是在她所做的之上幫了她一把而已。

秋沫木然地走著,只聽後面宣旨的聲音隱隱傳來…

“丞相聶綦灃蔑視皇權,出言不遜,實乃大不敬,按律當斬,但念起祖輩世代為忠臣良將,有功於社稷,朕特赦其死罪,撤其職務,暫囚於府中,交予刑部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