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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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一場雪
梅朵默許了仁青踩著的動作,只要留著木匠一張嘴能說話就好。
她道:“哦,原諒你?恩……那你倒是說,我有什麼理由原諒你?你這個下賤的奴隸,方才竟然想要對我做什麼!”
仁青的腳下又是一分用力。
木匠便又是不斷討饒。
梅朵揚著紅脣,想著仁青屋子裡面的動靜,決定給木匠一條“活路”。
“果日邊巴,你可知道你今晚做的是什麼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小姐,只要您饒我一命,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以後再也不敢冒犯大小姐了,再也不敢了!”
“好啊,”看著木匠已經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恐懼,梅朵笑著道,“你只要讓卓瑪懷上孩子,我便饒了你這次。”梅朵將自己的想法直白的道。
她本來沒想這麼解決卓瑪,但是二太太將卓瑪送給達傑索朗做太太的心思刺激到了她,她不想答應。
木匠稍愣:“孩孩孩……孩子?”
梅朵點頭:“我知道以往你一定注意著不給卓瑪懷孕的機會,但是以後你不用注意了,在二太太回來之前,務必要讓卓瑪懷上孩子,明白嗎?”
木匠猶豫了。他縱使再膽大包天,敢和土司老爺的女兒、敢和任何女人私通在一起,但是他也不敢讓土司老爺的女兒懷上他的孩子!一旦二小姐有了他的孩子,那意味什麼?土司老爺絕對會將他千刀萬剮的!
“大,大小姐?”
“沒得商量,木匠。你今晚得罪我了,你知道嗎?”
木匠本來有點人氣的臉色又變成青灰。
梅朵又道:“若是你答應,倒還有幾個月好活,而且到時候卓瑪也定然會為你求情。你要是不答應……木匠,你該知道,你不會再有見到太陽的機會。”
怕死是木匠果日邊巴的一貫弱點,他的風流害他,他的懦弱害死他。
在仁青一點一點加大的腳力中,木匠終於點頭了。
“大小姐,我今日做了對不起大小姐的事情,今後,這條命便是為大小姐做事用的了。”
對於木匠離開前的“真心話”,梅朵的心中充滿嘲諷。
怕死,就不要找太多的理由,惹人輕視。
木匠走後,仁青一把抱住了坐著的梅朵,兩條胳膊將她緊緊的環繞,重重的在她的髮間嗅了幾下。在梅朵開口想要謝他之前,他又轉頭大步回自己的房間收拾卓瑪去了。
卓瑪是衣不遮體哭著從仁青的房間裡面跑出來的,而仁青的奴隸婆郎,也是同樣的衣衫凌亂。
婆郎將房間裡面收拾好以後,便被仁青趕出了屋子,被喝令到院子裡罰站一晚。對於自己中了藥,並且上了二小姐這件事情,婆郎自己也是覺得噁心的很。因為他主子和梅朵,婆郎一向不待見卓瑪,而這次,更是對卓瑪厭惡到了極點。
翌日,卓瑪未出房門半步,她的侍女丹西則是每每看到梅朵,都要顫抖一番。
梅朵拍了拍丹西的肩:“小丫頭,知趣點。”
丹西僵住身子,不敢迴應。
雪貢土司在吃飯時提起了昨晚夜裡樓下很吵,被梅朵以仁青做噩夢這種惡劣的藉口給敷衍過。梅朵沒有注意到,在她向雪貢土司如此解釋時,仁青的神情很暗淡。
卓瑪這下子安分了下來,而令梅朵不習慣的是,仁青也安分了下來。
仁青再也不找她要這樣,要那樣,而是天天獨自帶著婆郎外出,對梅朵是越來越冷淡無話。梅朵不知為何,感到很彆扭。
無事可做,梅朵在書房裡將關於雪貢家和這片草原上的歷史細細看了一遍。書房裡面也有許多佛經,不過這種東西沒人講解看起來簡直就是催眠的最好工具。
有一個關於土司來歷的神話故事,是極其經典的。一千多年前,康巴人民的祖先從遙遠的西藏來到這裡,遇到了當地土人的拼死抵抗。這些當地土人,身姿靈巧,手段凶狠,而且人數眾多。
渴望勝利,於是康巴人民的祖先裡就有一個人做了個夢。夢中有個銀鬚的老頭要祖先們翌日拿白色石英石作為武器。同時,這個銀鬚的惡劣老頭也入到了當地土人的夢中,要他們用白色的雪團作為武器。
結果不用說,當地土人自然失敗了,康巴人民的祖先們取得了勝利,成為這片土地的統治者。而那個夢見銀鬚老人的人,也就成了首任土司,草原上的第一個王。
所以……當地土人們竟然蠢到拿白色雪團做武器,就這還想守住領土,智商真的沒問題嗎?
後來,西藏的王國瓦解,來到這裡的康巴祖先們漸漸都忘記了他們其實是移民,忘記了他們的故鄉在西藏。不僅如此,人們還漸漸的被當地土人的語言化所侵蝕,現在的話語裡已經很少有故鄉的影子了。
再到後來,中原王朝的統治者們征服了這裡的王,但是不管中原王朝再怎麼改朝換代,再怎麼變換政策,這裡的王,依然是王。
雖然最近有訊息說中原王朝要推行“改土歸流”的政策,更東邊的異族土司們好多已經被處理掉了,但是對於康巴來說,距離果然還是太遠了,中原王朝的手腳想要夠到這裡,太短。
另外,根據上述這個智商缺乏的傳說故事,白色受到了人們的極其喜愛。人們蓋房子喜歡白的,金子銀子喜歡銀子,哈達是白的,人們對白色產生了一種天生的尊崇。
再另外,根絕這個智商缺乏的傳說故事,石英石也成為了一樣在日常生活中很重要的東西。窗臺上擺幾塊石英石,牆上鑲幾塊,人們還將石英石、鋒利的新月形鐵片、還有一些燈草花的絨毛放在一起,就變成了便於攜帶的、裝在男人腰間荷包裡的發火工具。
漸漸的,一個月過去了,梅朵像進入了世外桃源一樣窩在書房裡,安靜的不再找事。她書房裡的書看完了,就去雪貢土司的書房裡去,看得雪貢土司是大感驚訝,不明白自己的乖女兒是怎麼魔怔了。
而在這一個月中,仁青的面梅朵也沒見到過幾次,本來她還想問問這傢伙多會兒走,但是看他那早出晚歸的,梅朵也就不好意思趕人。
她很奇怪,雪貢家是有什麼地方這麼值得轉悠與欣賞。
不過很快她就能知道答案了,因為梅朵打算……跟蹤一番。
雪貢家迎來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
雪花在半夜時分開始落下,不大,但是漫長。一點一點如同芝麻顆粒大小的白色花瓣從烏黑的天空之中飄悠而下,就像是一個個不願意離開天空母親的孩子,腳步留戀,兜轉不停。
這裡的空氣是那樣的乾燥,小雪下了大半個夜晚,到清早人們起來時,地上就已經形成了不薄的一層。雪還在下,似乎是為了將這個世界都掩蓋了一般,不停歇。
梅朵今日起得很早,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早。她甚至在央蘭還熟睡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自己穿好了衣服,自己打了水洗漱裝扮完畢。整個官寨裡面此時靜悄悄的,如果說這麼早的時辰有誰能發現梅朵詭異的早起,那就是隻有小藍寶了。
一個多月前被虎獒所重傷的藍寶已經完全恢復,身子好的能跟一頭大老虎一樣健壯有力。
就睡在梅朵床下的藍寶靈敏的感知到了主子起床,自己也就很快的清醒過來。它快快的蹦跳幾步,想要衝到外屋將睡在地上的央蘭給咬醒,但是深知它是什麼德行的梅朵一腳踩上了它的尾巴,驚得藍寶趴在地上,用四隻爪子不住的扒弄著地毯,想要用力將自己尾巴給抽出來。
梅朵在它掙扎的最厲害的時候鬆開了腳,頓時,藍寶就被彈成了一個球,滾到一邊去了。
呵呵輕笑兩聲,梅朵站起身來,過去又踢踢這傢伙肉肉的屁股。
這傢伙,養傷期間好吃的好喝的跟孝敬佛爺一樣伺候著,傷是好了,膘也長了不少,胃口更是大開,連舌頭都能成為獒中第一美食家!現在真是成了“奸懶饞滑,鍬鎬不動”的典型狗!
“滾過來,洗臉!”
梅朵低喚一聲,將藍寶從屋子裡面扯出來,用熱熱的水給它洗了臉,擦了粗糙的爪下肉墊。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畢,也逐漸有下人起身後,梅朵聽見仁青的屋子裡面有了起床的動靜。她又悄聲的將藍寶召回了屋子裡去,不管睡得比屍體都香的央蘭,低聲對著藍寶交待道:“姐今天要跟蹤仁青,你懂不?”
藍寶茫然的看著它的主人,然後呲呲牙,舔舔爪子。
梅朵繼續道:“不過姐不能暴露,所以,你同以往一樣,當先行軍行不?”
藍寶再次呲呲牙,舔舔爪子,順便撓了撓耳朵,有種“老子聽不見你說啥”的欠扁姿態。
看看這小犬得志的德行!梅朵暗罵,有求於狗。她忍!
“你現在就埋伏到官寨大門口,等到仁青一出去,你就跟上去,等到了地方,你再回來帶我去,可以不?”
藍寶這次很給面子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完後吸吸鼻子,還用舌頭掃了掃牙。
梅朵看懂了,於是更怒了。這小傢伙一個月當老大當上癮了哈,她交待個事還知道談條件,談你個大頭鬼!
兩手一把抓住藍寶的兩隻耳朵,疼得藍寶齜牙咧嘴,當然不乏裝的成分。前後,前後,錯開,抖動!抖動!抖動!
“姐警告你,你今天要是完不成任務,有你好受的!你看見外面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嗎?沒錯,是雪!冬天已經來了!老子以後就把你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裡,把你凍成狗冰棒!呵,當然,姐知道你不怕冷,但是你不怕冷不代表別的傢伙不怕冷。姐要把你關在籠子裡,然後放在外面凍著!你吃沒得吃,喝沒得喝,呵呵,姐倒要看看你怎麼辦!瞧瞧你滿身的肥膘,你知道作為一隻狗最大的悲哀是什麼嗎?不是沒有主人、流浪街頭,不是沒有老婆、孤獨終老,也不是沒有食物、瘦骨如柴,而是再也跑不動了!你要是跑不動了,呵,呵呵……”
梅朵衝著藍寶就是同樣的一陣呲牙咧嘴:“老子還不知道海藍獸是個什麼味道呢。等你要是肥得跑不動了,老子立刻就讓人生火燒水,將你刮毛剖肚下鍋!嘿,吃了海藍獸,想必姐能名留青史!恩……你說呢,藍寶兒?寶兒?兒?”
藍寶已經被嚇得翻白眼了。
它不過就是想用一頓好吃的來換完成任務嘛,有必要這麼凶殘,有必要嘛?
藍寶兩爪子往頭上一拍,梅朵抓著它耳朵的手就鬆開了。然後只見藍寶這傢伙一溜煙的就奔到了門前,竟然自己還懂得抬爪開門,接著飛出去到雪地裡埋伏去了。
梅朵嗤笑一聲,低罵道:“肥傢伙……誒,央蘭你醒了?”
一扭頭,睡在地上的央蘭正驚睜著眼睛看著她。
央蘭一看到主子看見了自己,立刻打了個激靈的坐起身來。
“小小小小小姐!”
梅朵笑:“咱們的土司老爺可就只有兩個女兒,我排老大。央蘭你這‘小小小小小’的,是在叫誰呀?”
央蘭聞言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就是在叫大小姐,大小姐!”
梅朵不明白央蘭為什麼一大早醒來的就心神慌亂,只當她是沒睡好,便關心的問道:“怎麼感覺你受驚了一樣,是做噩夢了?”
央蘭縮著脖子搖頭,不過從眼神裡面還是露出點怕怕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