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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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驚喜
撇撇嘴,梅朵打算帶著仁青諾布到下面的寨子裡她所熟悉的地方轉轉。比如說行刑人家,比如說奶孃家,比如說發現旺堆的小河邊,比如說發現木匠的小樹林……啊,名勝古蹟還是挺多的嘛。
在純粹遊玩觀賞不帶一點考察目的的情況下,梅朵帶著仁青諾布首先到了距離雪貢官寨最近的行刑人的家。
行刑人老白瑪對於兩位主子的到來表示很惶恐,在又聽說了梅朵是來觀賞刑具的後,就更是驚慌不安了。不會有人會願意看行刑人處罰人的工具的,那是邪惡的、被神靈所憎恨的東西,同時,也帶著無數人的鮮血和靈魂。
在梅朵笑嘻嘻的要求下,老白瑪嘆口氣後,請主子們進了他這片黑暗破敗的小地兒。
行刑人本來也是有老婆的,不過他老婆在給他剩下一兒一女後,認為完成土司老爺交待的任務,並且明確表示再也她跟老白瑪過不下去了。但是,雪貢土司老爺怎麼會忍心傷害負責的行刑人呢,於是還是強求著行刑人的老婆留在行刑人的身邊。後來……
後來行刑人就按照正當的雪貢家的律法把他的老婆給殺了。原因是,他老婆受不了和別的男人私通了。
自那以後,行刑人就開始了十年光棍生涯,而小白瑪和金娜央美也開始了十年沒阿媽的生活。
一個可憐的男人既當爹又當媽的帶著兩個小傢伙,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
梅朵進了院子,看了看周圍:“瑪傑和娜美呢?”
聽到大小姐問到兒子和女兒,老白瑪更加感到榮寵的伏底了身子,回道:“他們倆去山裡面採點草藥,才走沒多久,要是大小姐要見瑪傑和娜美,恐怕要等到下午了。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他們找回來?”
“不用,沒事,隨便問問。”
梅朵搖搖頭,示意明白。採草藥確實是個費工夫費心思的活兒。
是的,採草藥。
別看行刑人這個職位名字聽著挺恐怖的,直覺就是個動刀見血的工作,其實不盡然。
打個比方吧,比如說有一天雪貢土司老爺下令要將某個犯了罪的人處以剜眼睛的懲罰,那麼行刑人的工作便是剜掉眼睛,可是不能讓犯人死了。死掉的話,那就不是土司老爺的命令了,那可是行刑人自己殺了人!所以說,行刑人在潛心研究著怎麼讓人更痛苦的同時,還得研究著怎麼替人把外傷口治好。
積年累月下來,行刑人便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草原外科醫生。有的時候有了外傷,找寺廟裡的喇嘛,還不如找行刑人更有用點。
在行刑人老白瑪將他的刑具室整理好,該弄乾淨的都弄乾淨以後,梅朵帶著仁青諾布進去,好好參觀了一番。
行刑人的刑具室分為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陳列部分,既有最普通的皮鞭和匕首,也有各樣各式的刀刃和鐵塊,用途不能全部明瞭。第二個部分是打造室,一個合格的行刑人必然也要有幾分鐵匠的手藝和美術家的創造力,遇到個什麼靈光一現的好想法好模樣,也能立刻自己都動手創造出來。第三個部分是清洗區域了,把一些髒的、陳年生鏽的等有用的沒用的,都先放在這裡,等著有空了洗一番,或者是處理掉。
在老白瑪的刑具室裡,梅朵大開眼界。比如說之前與小白瑪聊天說的剝人皮工具,剝人皮的刀又小又寬又薄,能準確而細緻的將頭皮整個剝下來。還有一些長長的窄刀。一看就是用來挖心挖肺挖什麼的方便點。
前段日子在小白瑪身上見到的彎刀也同樣在這裡也擺著,在老白瑪的解說下,梅朵知道了那是用來撬掉一個人膝蓋的。天吶,小白瑪用這刀來砍熊掌!梅朵剛想伸手在那彎刀上摸一摸,可是手還沒碰到,就被仁青諾布死死握住移了回來。
梅朵看他,他的兩隻手都將她的雙手捏住,握的緊緊,恐怕連針插進來的縫隙都沒有。他的手是那樣的大而厚實,帶著溫暖,帶著與他臉上面板完全不同的粗糙的老繭。梅朵詫異,怎麼了,不讓她碰?
仁青諾布抓著梅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邊,察覺到她睜大眼睛的看著他,很是不高興的扭頭也瞪她一眼。這女人還敢瞪他,他沒有打她的爪子就算手下留情了好不好?
什麼東西都想摸一摸,屬貓的?
梅朵嘟嘟嘴,好吧,給尊貴的上層客人一個薄面。
從行刑人的家裡出來後,兩個人又去了奶孃的家。不知道是梅朵的錯覺還是真的,總認為今天的旺堆顯得比往日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她努力的想著該用什麼樣的口音來哄小孩子,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旺堆,聲音極其輕柔的問著:“旺堆最近有沒有好好學漢語呀?”這絕對是她多少年都不曾發過的聲音。
仁青諾布坐在她的身旁,如同到了茶館一樣,什麼表情動態都沒有,一手抓著梅朵的一隻手,一手穩穩的端著酥油茶喝著。
不過別看他表面上沒什麼,心裡面卻在想以後和梅朵生一窩,讓她天天在家哄孩子。另外,喝了半碗就得出一個結論:果然,貧困地區的酥油茶跟富庶地區的酥油茶真不是一個味兒。
如果讓梅朵知道這傢伙敢這麼看不起雪貢家,絕對一腳踢翻,把他狠狠的踩進泥土裡!
黑她大雪貢?哼!
旺堆緊緊的抿著嘴,聽了梅朵的問話,輕輕的點頭。在梅朵的手到他的頭上輕拍了幾下後,他的神情更加的拘謹了。
在桑吉米瑪和迦那同梅朵說話的過程中,旺堆總是時不時的偷看著仁青諾布。今天早上,從阿媽和阿爸的交談裡,他便清楚了大小姐就是在前段日子土司老爺離開去麥其家做客的那段日子裡訂的婚,而訂婚物件正是麥其家的二少爺,仁青諾布。
旺堆看著長相不凡的麥其二少爺,再偷瞄了瞄他緊緊抓著大小姐的手,一時間,小小的心裝不下太多的東西,混亂得一團糟。
他的心能裝得下魚,能裝得下漢語,能裝得下大小姐對他的笑,此外,要是再裝什麼就太重了。
他只能一邊打量著仁青諾布,一邊亂亂的想著這個麥其家的二少爺會不會知道魚的事情。
賓客盡歡,就在梅朵打算結束這場談話的時候,迦那對著旺堆道:“這幾日阿爸不是教了你幾句漢語嗎,還不趕快給大小姐說說?”
旺堆一驚,猛地抬頭看梅朵,梅朵十分驚喜的衝他笑:“會說了?真棒呢!會說什麼了?”
不知為何,旺堆又扭頭看向仁青諾布,但是仁青諾布仍然是一口一口的抿著茶,不正視線。
旺堆嚥了口唾沫,想了想,想找到一句合適的漢語,但是卻發現腦子裡一團亂麻,也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反正他就是找不見一句可以說出口的話。
看著旺堆緊張的模樣,梅朵又拍了拍他的腦袋,鼓勵道:“隨便說一句,反正我又聽不懂。”
一聽大小姐聽不懂漢語,旺堆的心裡馬上就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一些信心。他趕忙又搜腸刮肚的思索了一會兒,終於讓他找見了個最常見的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