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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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節日
她想起嘎巴喇嘛說的話,心裡面對於請巴米活佛來這件事情後悔得不能再後悔了。這哪裡是讓她生男孩的祕方,這簡直就是奪她命的利刃啊。
她的肚子裡面已經壞了。女人的東西壞了,她已經生不出孩子了。
此時的二太太再也沒氣力跳起來大聲咒罵害人的活佛,或者是派人去抓該死的活佛,她了無生氣的躺在**。屋外喇嘛們驅邪的《度母經》在耳邊嗚嗚呀呀。度母柔和中有著剛利的模樣在她的眼前匯合又破散,破散又重新聚集,反反覆覆,最後支離破碎。
下午,雪貢土司來看望二太太了。
然而剛進屋子裡沒有一會兒的功夫,這個一向服從太太的土司老爺也耐不住屋裡難聞的氣味和太太那張蒼白好似死人般無色的臉。
他皺著點眉,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嫌棄還是愧疚,看著二太太失去水分的嘴脣,道:“麥其家的二少爺要來咱們家做客嘞,我已經給柯西頭人說了,讓你先去他那邊的寨子裡住上一段時間,等麥其家的二少爺走了你再回來。”
二太太看著他,黑氣在臉上和脖子上轉著彎,面無表情。
雪貢土司不放心的繼續道:“柯西頭人那邊稍微暖和一點,你待在那裡好好養病,說不定沒有半個月身子就好了。”
雖然明知二太太現在根本沒有體力會起來和他理論,但是雪貢土司懼於二太太從前的積威,生生害怕二太太會生氣,因此還算是好言好語的解釋了一番。
“二少爺是尊貴的客人吶,我們可要好好招待他,而你的身體也不能耽誤,所以就先受受苦,到個好地方養養吧。”
柯西頭人管轄的寨子距離雪貢官寨有五六百里,不算遠,但是對於身體病重的二太太來說,著實也不近。但是她現在沒有反對的資格,本來就是帶著病魔的身子,又怎麼敢得罪地位尊貴的客人呢?
在二太太一句話可不吭的情況下,雪貢土司默認了他的太太接受了這個安排。
屋外遙遠的天空上傳來一聲鷹唳,二太太就睜著眼睛,看著她的丈夫掀開厚重的飾有吉祥八寶的門簾離開了。眼睛裡,同方才卓瑪在門外一樣不甘的神色露了出來。
“我渴了。”
侍女雙手將搽得透亮盛有淡鹽水的包銀木碗遞到二太太的嘴邊,二太太喝了一口,將鹽水在嘴裡旋轉了一圈,然後不理會侍女驚訝的目光,“呸”得一下吐在了床邊的地上。
“收拾東西,咱們要到別的地方小住一陣呢。”
“哦呀(是)。”
雍正四年,鄂爾泰大力推行改土歸流政策,即由中央政府選派有一定任期的流官直接管理少數民族地區的政務。雍正帝對此甚為讚賞,令鄂爾泰悉心辦理。清朝對西南少數民族地區開始了廢除土司制,實行流官制的政治改革。
廣順長寨土司向官兵挑釁,竟遭到清軍毀滅性的打擊。
經過一年的時間,鄂爾泰成為雲南、貴州、廣西三省總督。與雲貴廣西接界的湖南、湖北、四川等省的土司,承受不了壓力,紛紛交出了世襲領地及土司印信,歸政中央。
而位於四川省西北方向的康巴藏區在改革浪潮中,也在悄悄整改著自己的勢力。居於康巴第二大家——汪覺家的年輕土司達傑索朗,尚未娶妻,因此開始受到了諸多勢力的覬覦。
風雲待起。
在雪貢官寨終於從吵吵嚷嚷的唸經聲中解放出來的第五天,梅朵在雪貢家迎來了她重生後的第一個節日:燃燈節。
燃燈節是佛教格魯派的節日,是為了紀念佛格魯的派創始人——宗喀巴大師的逝世而舉行的活動。在藏曆十月二十五日開始,為期兩天,主要活動是擺酥油花,點燈供佛,誦經法會。
格魯派是藏傳佛教的派別之一,格魯,藏語意為“善規”,因為格魯派倡導僧人嚴守戒律而得名。而創始人宗喀巴大師因為原來是噶當派的一名僧人,所以格魯派也稱為“新噶當派”。
之前有一位名人從安多返藏,一個喇嘛將一頂黃帽送給他,後來康巴藏地的僧人們都戴黃色的帽子了。宗喀巴大師建立格魯派後,也用黃顏色的帽子作為戒法重興的象徵,併成為自派的標誌。因次,俗稱“黃教”。
清代以後,格魯派的**、班禪等活佛系統成為藏區最有權威的宗教領袖,而格魯派也變成為了最有影響力的一個派別,在蒙古族、藏族居住區流傳甚廣。
能讓梅朵更好的理解格魯派是個什麼東西的,是二十多年前那位英年早逝的**喇嘛——倉央嘉措。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這兩句美麗的情詩詩句便是出自這個和尚的口中。
倉央嘉措家中世代信奉寧瑪派,一個允許僧人結婚生子的派別,然而,他自己卻被格魯派的僧人選為了**喇嘛的轉世靈童,因而在拉薩城中受到了諸多清規戒律的束縛。
不過,這位浪漫的世人可是沒少在拉薩城中獵豔呀。
也因著這位“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高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晴朗”的神祕詩人,梅朵對格魯派的感覺不是很好。總感覺他們迫害了一位溫柔的情人、出色的詩人。
然而,對於一個熱鬧的燃燈節,梅朵還是不會拒絕的,只要沒有人讓她不順心的話。
似乎是為了打消掉二太太殘留在官寨附近的病氣,雪貢土司對於這次的燃燈節很是重視。
離燃燈節還有幾天的功夫,百姓們就開始在家裡面做酥油燈了。寺廟裡面的喇嘛們每個人都要做三十盞以上,要不然可不要怪宗喀巴大師嫌你不虔誠。
梅朵也搬著板凳,不顧奶孃的阻攔,在院子裡面和下人們一起做酥油燈。達瓦卓瑪自從二太太離開後,就整天不見蹤影。讓她跟二太太一起走吧,她還不樂意。
沒做幾盞呢,蹲在她身旁的央蘭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你看看可惡的木匠!”
梅朵一抬頭,正好就看見木匠和卓瑪手挽著手,一人牽一匹馬從大門口出去了。
梅朵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對那兩個人沒一點興趣。不過,她是沒興趣,但是不代表身邊的侍女能咽得下這口氣。央蘭深深的替梅朵感受到了被人揹叛的感覺。
“主子,這個木匠真不是好東西!明明是大小姐你的奴隸,卻整天巴結著二小姐,真是不要臉!”
梅朵將燈芯往灌好的油燈裡一插,嘟囔道:“那是。巴結二小姐還有可能成為土司老爺的女婿,巴結我連個平民的身份都得不到,還得賠進去無數的訊息。”
不過木匠果日邊巴的這種行為正是梅朵指使的,她還樂觀其成呢。
央蘭聽了主子的話,稍微有點理解,但是又不是全懂。奶孃桑吉今天被梅朵放假讓她回去準備過節了,因為央蘭能夠一個人跟在主子身邊,心裡面開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