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自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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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自害
不知怎麼的,梅朵的腦海中一下子就出現了那日巴米活佛作完法後,從祭臺下拿出來的小瓦罐,還有他將兩碗血都倒進瓦罐裡的動作。
梅朵立刻緊鎖眉頭:“走,回去看看。”
說完便從河邊離開了。小白瑪張大了嘴想跟上,但是又沒理由。抽抽鼻子,還是回去琢磨著剝人皮的事情吧。
梅朵一來到二太太的房門口,才掀開門簾,一股濃重憋悶的臭味和血腥味就傳到了鼻子裡。即便嘎巴喇嘛拿著味道濃烈的香草配製成藥物在二太太身上抹上,這股臭腥味還是壓不住。
房裡的雪貢土司一見到梅朵要進來,趕忙走出房門,將梅朵攔住了。下人們連連將驅除汙穢的柏煙扇到他身上,以防土司老爺被二太太傳染到病氣。
“你怎麼來了?”雪貢土司緊張的護住梅朵,不敢讓他的乖女兒收到病魔的侵害,“二太太得病了,嘎巴喇嘛都沒辦法,你躲遠點,別沾到了。”
二太太這番病得很是厲害。
雪貢土司根本不允許他的兩個女兒踏入二太太的門房半步,也因此,梅朵對於二太太的病情只能從下人和喇嘛口裡的唉聲嘆氣,面上的愁眉苦臉,以及從房中傳出來的漸漸再也被柏煙香壓不住的氣味得知了。
半個月了,日日都有幾個喇嘛在二太太和土司老爺住的這層樓裡打坐唸經,要驅散邪魔汙穢,從早吵到晚。不僅大病中的二太太休息不好,連梅朵也是一天天的黑眼圈帶著。
這天一早,梅朵吃完了早飯就帶著藍寶打算出去溜達,順便躲避一下被驅魔經籠罩著的官寨。剛一到院子裡,正巧撞上了由於連日來辛勞而瘦了一整圈的嘎巴喇嘛又來請脈,梅朵趕忙將他拉住。
“太太得了什麼病,現在總該知道了吧?”
這裡距離漢人的明開化地帶很遠,因而醫術落後至極,大夫少及又少。若是在西邊的宗教中心拉薩,估計還好點,但是在這裡,即使在拉薩人眼中都屬於荒涼地帶的康巴,也就這些會點皮毛之術的喇嘛完全在草原上充當起了醫生的角色。
一連半個月,嘎巴喇嘛連二太太是什麼病都不清楚,就敢整天讓二太太喝這個吃那個的,真是不把主子的命當回事!
本來低著頭往前走的嘎巴喇嘛一見是大小姐攔住了自己,趕忙回話:“大小姐可是莫怪我才疏學淺,實在是二太太這病得的奇怪呀!”
“怎麼說?”
嘎巴喇嘛一連半個月的壓力也找到了機會宣洩:“二太太絕對是吃壞了肚子,可是我怎麼也查不出太太吃了什麼毒東西。這毒東西可是厲害,好,好像……”
嘎巴喇嘛就好像魚刺卡住了嗓子,看著梅朵,接下來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什麼?快說!”梅朵一皺眉,嚴厲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般主子擺架子的模樣,而是讓人看了生生就要發抖。
果然,嘎巴喇嘛一哆嗦,也不忌諱了道:“二太太好像下面壞了。”
下面壞了?
一聽這話,梅朵的眉頭皺的是更緊。她之前只聽說二太太下身流血不止,以為是女子紅事來臨又正遭大病導致的,現在聽嘎巴喇嘛這麼一說,也有點發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喇嘛這話說的隱晦,而她自然也能補全全部的意思,於是梅朵絲毫不避諱的低聲問道:“什麼意思,下面壞了,還能不能生孩子了?”
她始終記得二太太請巴米活佛前來的目的,也因此很快將前段日子的異常和這件事情聯絡在一起。她表情嚴肅的詢問著,看得嘎巴喇嘛倒是一愣,不敢以為大小姐是在開玩笑,於是也跟著正正經經的回答:“我還得再看看,怕真是肚子裡頭壞了。”
聞言,梅朵心裡面就已經有了幾分底,擺擺手讓嘎巴喇嘛上樓去了。
嘎巴喇嘛趕快幾步離開,走時心裡面還在想著,大小姐揮手的姿勢還真有點土司老爺的氣勢。
“小姐,這二太太病得實在是蹊蹺,”旁邊的侍女央蘭猶豫道,“我看,八成是寨子這裡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小姐,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往外面跑了,萬一要是……”
“我要是真待在寨子裡,才會被傳染死呢!”
梅朵扭頭,低頭看著小小的央蘭,認真的道。
話一說完,就被奶孃桑吉“呸呸呸”的拉回了身子:“小姐亂說什麼,那個字可不能隨便說,多不吉利!”
梅朵隨意的笑笑,就讓奶孃桑吉去把木匠果日給找來。沒一會兒就帶著木匠出了寨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仔細問他話。
而正巧,木匠也是蒼白著一張臉,神情有些恍惚,見到梅朵跟見到救命恩人一樣,匆匆忙忙的跟著梅朵,一停下身子就著急的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彙報。
“看你這副慌亂的樣子,怎麼,從卓瑪那裡套出什麼話了?”
木匠快快搖頭,他才沒有從卓瑪那裡套出話來,卓瑪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透過另外渠道知道了一些訊息。
“大小姐,就在那位巴米活佛大人離開寨子的前一天,我是從太太身旁的侍女尼瑪拉姆那裡知道的,她說是活佛大人那天給太太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二太太都已經走出了門了,活佛大人還特意強調讓太太不要吐出來。”
梅朵點點頭:“恩,接著。”八成就是那會二太太喝下的血,真是不嫌冤孽!
木匠果日接著道:“這是其一,我要說的第二個事情,是我半夜起來把尿,無意間從兩個守夜的家丁那裡聽來的。他們,他們說是二太太命他們偷偷的去河裡面尋找剛下葬不久的男嬰屍,還剜了屍體的心口血!”
木匠的整個臉都扭曲在了一起。在這群藏民的心裡,不,是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是死者為大,而嬰兒的屍身更是應該注意供奉,否則就不會有紅手水葬一說!二太太竟然會讓人去做這麼殘忍、令人髮指的事情,這顯然是被惡魔佔了身子才會說出的命令!
果日邊巴縱然品性不是太好,然而心地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信仰這裡,絕對的是忠誠的信徒。他無法想象那些家丁是怎樣將嬰兒被河水泡得白腫的身體從河裡撈出來的,他更是無法想象他們是怎樣將匕首插進那腐爛浮亮的身子。
嬰兒的身體裡還會有血?
他只要想一想,就覺得那浮腫發爛的嬰兒屍體是在自己的眼前飄浮,他只要一閉上眼,到處都是恐怖的畫面!
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了。
一時間,木匠果日彷彿入了魔障一樣,眼神都迷茫混沌起來。
“啪!”“啪!”
就在果日邊巴又要被恐懼佔了心靈和大腦時,梅朵果斷的伸出手,送給他泛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一邊一個耳光。
頓時,疼痛讓他清醒了。
兩個人站在官寨圍牆的外面,木匠果日有些木楞,似乎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而梅朵則是看著官寨前細細流流的河水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