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7章 血祭

第47章 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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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祭

正在棕熊被驚傻的時候,梅朵迅速狂奔上前,一點也不在乎會不會得到熊的攻擊,反正有藍寶幫襯著。

跑到正處於半死半醒的小白瑪身邊,梅朵不知道他是從樹上掉下來的,但是一見小白瑪既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當即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受到了重傷。萬一體內骨折什麼的,一戳到內臟那就完蛋了。

於是梅朵轉到小白瑪的頭一邊,緊抓起他的兩個肩膀,拖著他就向旁邊挪了挪。

剛一將小白瑪的身子拉出兩米,那頭熊就反應過來了。

它又疼了。邊疼還邊想著,老子都要死了,還有心思管誰叫呢?不管,滾!

想完,***一蹲,大腦袋向前一倒,整隻熊就變成了一坨大毛球,骨碌碌,不對,轟隆隆就像引發了山崩一樣的滾遠了。

熊剛一滾走,梅朵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聽得就是這隻熊離開的方向,又傳來了熊瀕臨死亡的痛嚎聲。

梅朵一驚,趕忙招手讓藍寶護在小白瑪身前,自己站起身來跳到大石頭上向下一望,啊,是行刑人和官寨的家丁來了!

他們正好趕上了慌不擇路滾下山的棕熊。因為棕熊滾成了一隻球,所以他們沒有發現這是一隻受重傷半殘的熊,因而火力全開!

沒一會兒,可憐的熊大就揮手向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等到熊的身子一攤開,行刑人和家丁們驚訝的發現這隻熊好可憐,不僅沒有熊掌,血呼啦啦的,而且連兩隻眼睛的地方都是隻剩下了兩隻窟窿,血淋淋在淌著。

“老天爺啊,這隻熊是遇到了怎樣的一個猛獸啊!”

“是天敵吧?”

“白瑪,你兒子完蛋了!連熊都成了這模樣,你兒子進了這山林,沒好命啦!”

官寨的家丁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衝著行刑人道,也不知道是因為膽怯不願意再深入,還是因為真的惋惜在給老白瑪打預防針。

老白瑪一臉悲痛,確實,在他的心裡,他的兒子肯定是比不過熊凶猛的,連熊都成了這樣,瑪傑他……

“站那幹什麼,快過來!再不過來他就死了!”

如同天外來音的呼喊聲突然降臨,幾人驚得順著聲音往上一看,誒?大小姐?

等到達梅朵的身邊後,自然也發現了受傷非輕的小白瑪。幾個人趕忙脫下件大氆氌袍來,小心翼翼的將小白瑪抬了上去。

剛要走,本來已經昏死沒有意識的小白瑪猛地出手拉住了他阿爸的袖子。

“阿爸……阿爸,我的布袋,還有熊,熊掌……拿上,拿上。”

梅朵和行刑人均往地上一看,天吶,果然是一對血淋淋的熊掌!

梅朵驚訝的看向小白瑪,卻見他的眼睛正努力的睜開,看著她。他滿臉的血汙,但是卻有一種讓梅朵想要落淚的東西,直白白的闖進她的心裡。毫不留情的,用著一個十五歲草原小夥子的血和汗,在她的心頭寫下滾燙的兩個字:忠誠!

小白瑪此時的眼睛終於有了色彩照進。他看到了大小姐望著他震驚的神情,看到了她擔憂的目光,看到了她難以言喻的心情,甚至還有她眼中亮如星辰的淚光。

他努力扯動著嘴角,向梅朵笑:“大小姐,我,我……咳,咳咳!”

梅朵明白他的意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趕忙握住他粗糙的大手,重重的點頭:“你是最勇敢的人,你當然有資格做我的奴隸,你甚至有資格做這片草原上的大英雄!瑪傑,你不要說話了,你受傷很重,會傷到肺的。睡吧,睡一覺後什麼就都會好了。”

小白瑪確實也累極了。他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嘴角依然帶著明顯的弧度。

大小姐叫他“瑪傑”!這是家裡人最親近的稱呼,哈哈,大小姐叫他“瑪傑”啦!

小白瑪帶著溢位心田的榮耀感,很快便睡了過去。

家丁們抬著他立刻平穩的下山,梅朵抬腿正想跟上,卻被藍寶一口咬住了裙襬。

梅朵扭頭,藍寶鬆了口,然後狀態有些不對勁的在周圍上躥下跳。好像有一種尋找什麼的意思,但是卻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沒有目標。

“怎麼了?”

藍寶蹦跳在石頭上,急得四肢跟站在火盆上一樣停不下來。它衝著梅朵嗷了兩聲,然後扭頭看向周圍。往左?不對不對。它收回前肢。往右?好像也不對。

藍寶急得繞著梅朵直轉。它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好像就在周圍,但是好像也只是殘留。很熟悉,很熟悉!

然而梅朵並不知道它的心思。她能看出來藍寶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但是目標又不明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她只好蹲下身子將藍寶抱在懷裡,狠狠的揉弄了幾下安慰它。

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去檢視小白瑪的傷勢,不好在這裡浪費時間。不過,她還是在心裡記下了藍寶這個奇怪的行為,等小白瑪好了以後,再問問他有沒有在山林裡發現過什麼異象。

一行人火速將小白瑪送回了家,梅朵甚至為他請了嘎巴喇嘛來看。當然,像行刑人這種終生研究人體的職業,更能看出來體內有沒有骨折情況。

在得知小白瑪應該是從高處摔下來,摔得比較重但並沒有大礙後,梅朵大鬆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很擔心小白瑪會有腦震盪的情況,於是囑咐了嘎巴喇嘛一天三次的來給小白瑪檢查身體。

忙了一個上午,饒是沒出什麼力的梅朵也已經精疲力盡了。一直在行刑人家裡等候梅朵的奶孃和央蘭見到主子如此疲憊,相當擔憂關切的勸著她回去休息。而梅朵也真是累極了,給行刑人打了個招呼後,就回官寨了。

梅朵一回到官寨,正想著賣完力氣能美美的大吃一頓,然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時,有下人敲響了房門。

奶孃桑吉米瑪心疼小姐,看著小姐剛回來連口水都顧不上喝的就又有人來找事,立刻就怒氣衝衝的開了門,看也不看來人的就衝他吼道:“敲什麼敲?大中午的不知道主子要休息啊!”

門外的下人抖了抖,他只是個傳話,平日裡只知道大小姐的奶孃是個嚴厲的下人,但是卻不知道能當得起“彪悍”二字。

不過傳話是二太太和土司老爺的命令,下人無奈,膽怯的咽口唾沫,顫著聲音回道:“奶孃,巴米活佛要給雪貢家祈福,二太太派奴才來,是來收一滴大小姐的右耳垂血的。”

誰料,實話實說招得桑吉米瑪更生氣了。她雙眉一豎,神情更加生氣起來,質問道:“收大小姐的血?寨子裡沒其他姑娘了?”

下人都快哭了,這他哪能知道呀。不過還是得陪著笑臉,安撫著:“您彆氣,彆氣,擾到大小姐多不好。活佛大人要求的是少女的右耳垂血,嘿嘿,奶孃您就在寨子裡,應該也知道咱們這兒的姑娘一到十四五的,都……嘿嘿。”

聽聽這猥瑣滿含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