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1章 德格家聯姻(1)

第371章 德格家聯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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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德格家聯姻(1)

看著赤普跑開的背影,達傑索朗滿意的笑了。

房間小了好哇。

梅朵一行人在袞秋的帶領下,一路平安的向汪覺家駛去。

到了冬天,這一路上是很不好走的。野獸之類的威脅倒是少了不少,可是更多的阻撓卻是來自天氣。

在藏族,預測天象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說以雲氣來觀察天象就能有四五種觀察方式:第一種是以雲的顏色來預測氣象。如果清晨天上的雲彩呈現出紅紅的顏色,那就代表著中午過後,一定下冰雹或者是暴雨。而在夏季的晚霞如果雲彩透紅,則代表著一日之內有冰雹;呈現黃色,由少積多,則證明日落時或傍晚下冰雹。白雲遊動快、狂風煙霧、黑雲密佈、雷聲轟鳴則短時間內下暴雨。午後雲呈現紅則天晴。

還有以雲遊動方向、雲的位置、雲的形狀,或者是霧的變化來預測天氣變化。譬如雲霧瀰漫、湖水氾濫形、雲層積多螺旋形、雲條變杖形、烏雲層積等都為下雨或雪的預兆。

這樣的觀察數不勝數,不必贅言。

這樣的觀察是藏族人民透過長期生產、生活經驗的積累而形成的民間歷算,一代一代口頭流傳下來,易學易會,就是不識字的人,只要勤於觀察、分析,也能預測到天氣的變化。

這是高原氣候特有的一種預測方法,說的有意義一些,那就是長期以來人們改造自然和征服自然的科學武器,對農牧業生產所產生的作用尤其突出。

透過這樣的觀察,每每遇到有雨、或是冰雹等比較讓人受罪的天氣前,梅朵都會下令讓隊伍提前做好準備。因而還算是比較順利。

在甘孜康藏這裡,因為地域遼闊,人口密度小,地形複雜,多山,江河溝谷縱橫,再加之海拔高,氣候寒冷多變,這諸多重重的困難因素會給出行帶來極大不便和困難。

普通人們外出,或步行,或以馬代步。牧區、半農半牧區以耗牛馱運,河谷山地農區則是多以騾、馬、驢、黃牛負重。

沿途數十里,乃至上百里都極少出現人煙,所以出行者需自帶帳篷、衣被、口糧、鹽巴、茶葉、炊具等物,以備食宿。

這也是單獨人們幾乎很少會出行的原因。

實在是太受罪了。孤零零的死在哪裡,恐怕幾十年就不會被人發現。

像梅朵這種大型的隊伍因為準備的充足,倒是不會有物資能問題的困擾。出行的疲累是無論步行、騎馬還是坐火車、飛機甚至於航天飛船都會出現的。

而在人們的疲累中,汪覺家的官寨就變成了人們心中的朝聖之地。

梅朵坐在馬車裡面,不止一次的聽到外面有人在詢問袞秋“還有多遠才能到啊”“還有幾天才能到啊”!對此,袞秋的回到永遠都是同樣的回答:“不遠了,不遠了,再走十幾天,十幾天。”

然後人們又是認命的趕路。

梅朵對袞秋的忍耐力表示敬佩,同時也對他這人更加的看好。從達傑索朗的嘴巴里知道,袞秋這個傢伙就是個隱藏在雪貢家的小探子!這下暴露了。

作為一個探子,居無定所的,整天還要東跑西跳的打探訊息,這日子過得是有多麼艱辛梅朵還是能夠想象的到的。

中午起灶時,選了水草之地,下人們卸下牲畜馱鞍和物資,就近放牧;用石頭支起三鍋莊,拾了柴或者牛糞,生火熬茶,用整羊皮揉製成前加一截鐵皮管的皮火筒吹火。

這一路行來,大家或者吃糟耙,或吃其他乾糧。偶有葷腥。

不過,土司大人都不嫌棄,下面的人又怎麼敢抱怨呢,大家都看著土司大人吃得適合他們一樣的食物。

食畢,收回牲畜上鞍繼續前行。

到了傍晚,生起簧火,或搭帳篷,以牲畜馱墊鋪地。梅朵當主子的還好,就算到了搭不了帳篷的時候,還有馬車,但是其他的下人們就只能以鞍為枕,以衣為被露宿,或在大樹下,山岩旁“打野”過夜了。

有的時候遇到風雪雨天,帳篷又不能即時搭起來,那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

途遇小溝小河,涉水而過,若遇江河,或以溜索,或以牛皮船、木排為渡。

梅朵從來沒有想到從雪貢家往汪覺家去會是這麼的艱辛。真讓人生出一種有去無回的感覺。

看來以後要不然就是不去,要不然就是避開冬天再去。

真不知道前一個月時,達傑索朗就帶著一個侍從堪布,是怎麼艱難回到家的。

那個男人,遇到什麼苦也從來不說。他認為,只要安全度過了,就不能算得上是苦。

對於達傑索朗的這種性格,梅朵也只能嘆一句,真是老汪覺土司教得好啊。

在趕路的時候,有的時候遇到天氣好,不刮那些陰冷冷的風時,梅朵也會想到仁青諾布,不知道仁青諾布現在趕路趕到了哪裡,還有多遠才能到安全抵達麥其家。

希望一帆風順。

德欽家最近日子過得很不舒服。

德欽家是夾在麥其家和汪覺家之間的。往年都是與拉巴茸家、汪覺家是同盟關係,不過自打拉巴茸女王死了以後,汪覺家脫離了這個同盟以後,德欽家就孤單單的和拉巴茸家成了拴在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

日子不好過呀。

原因是什麼?

原因就是從麥其家偷走的那些罌粟!

媽的,德欽土司真的是想罵人了。他將罌粟種植出來以後,本指望著能發一筆財,結果將東西運到了漢地,才發現沒有一個人敢收。送罌粟的隊伍是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了,原裝未動!

這可是將德欽土司給氣得半死。

而更可氣的是,他當初為了種植這些罌粟賺取白銀,特意劃分出了一片農耕地出來,還是一大片!結果現在導致沒有了銀子,連糧食也沒有了!

德欽家不像麥其家,還有存糧能夠應付應付,德欽家真的是窮得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不行,不外出借糧是混不下去的了。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向誰借?

麥其家?先不說麥其家有沒有糧食借給他們,就單是上次他們的人將麥其家的大少爺右手給砍斷這一件事,就夠麥其土司將德欽家給恨到心尖尖上了。呵呵,借糧?麥其土司敢借,德欽土司還不敢吃呢!

除了麥其家還有鄰居汪覺家。

汪覺土司對德欽土司的恨怨,德欽土司也很清楚。不過,拉巴茸女王都死了,還能怎麼辦?他們德欽家為什麼要放棄掉拉巴茸家這麼一個強大的盟友。所以,汪覺家不能借。

最後剩下一個拉巴茸家。向拉巴茸家借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在運輸上面還需要德欽土司擔心。因為糧食要先從拉巴茸家運往德欽家,必定要經過汪覺家。就憑汪覺土司達傑索朗那性子……

想想德欽土司都想發抖。

別糧食是借到了,中途又被達傑索朗給搶走了,這筆賬還得算到他們德欽家的頭上。

要真是會有這種結果,恐怕德欽土司睡覺都會哭醒。

不敢向汪覺家借糧食。德欽土司根本就沒有想過糧食會安全到達德欽家這個美好的結局,想想達傑索朗手下的探子有多少,恐怕他德欽家都滿是汪覺家的探子和臥底。這種形勢下運送糧食,達傑索朗發現不了,那就是汪覺家所有的人都耳聾眼瞎了。

因而,德欽土司陷入了愁苦。

愁啊,愁啊,頭髮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地上掉。

誒?

這掉著掉著突然就得來了一個訊息,說是汪覺土司帶著百姓搬遷官寨了!

“你再說一遍!”德欽土司扯著報信人的領子問。

“汪覺土司帶著百姓搬遷官寨了,就搬到了原來嘉吉土司的官寨所在處,看樣子是要把原來嘉吉土司的官寨當作汪覺家的新官寨了!”報信人一口氣交待完。

德欽土司大喜,難不成路能通了?再問:“那他們的老官寨就沒人了?”

“不,不是,”報信人搖頭,“老官寨是老汪覺土司帶人留著,老汪覺土司並沒有離開。”

恩?

德欽土司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更憤恨的表情就出現了。

操,他怎麼就忘了,這個狗孃養的汪覺家除了個達傑索朗,還有個老傢伙呢!

德欽土司氣得眼睛都要紅了。這就是不讓人活的節奏呀!

小的把北邊守著,老的在南邊看著,他借個屁糧啊還。

將報信人趕走以後,德欽土司很是憔悴的坐在地上,苦惱不已。

報信人還委屈來,都是報信的,憑什麼別人都是被土司大人一頓賞,他就是遭到一通轟呢?

因為你報的是桑心唄。

德欽土司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繼續頭髮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最後,終於還是管家看不下去了,給德欽土司提了個建議。

“老爺,小的有一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

死馬當活馬醫吧:“你說。”

管家眼睛珠子一轉,瘦瘦小小的身子也顯得很是猥瑣。

“咱們要不然就向汪覺家借糧好了!”管家道。

“向汪覺家借糧?”這個想法德欽土司壓根就不會忘腦子裡面過,“怎麼可能,就算我去借,汪覺家那一老一小兩個混蛋也不會借給咱們的!在說了,這要是讓拉巴茸土司知道了,還指不定以為咱們要和汪覺家怎樣怎樣呢!”

這個想法立刻被德欽土司給否認掉。不過,管家沒有氣餒,而是繼續道:“誒,主子,咱們可以略施小計嘛。”

德欽土司皺眉:“怎麼弄?”

“嘿嘿,”管家嘿嘿笑了兩下,“咱們可以向汪覺家說,咱們決定脫離同拉巴茸家的同盟,選擇和他們結盟。然後咱們又可以私下向拉巴茸土司休書一封,告知咱們現在的處境,就是口頭上和汪覺家結盟,只為換取糧食來。這樣的話,老爺,咱們不就兩頭都不得罪,而且還能拿到糧食嗎?”

聽著管家的計劃,德欽土司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暗暗計劃著實施的可能性。

管家說:“這個法子,恐怕拉巴茸家還要支援咱們呢。畢竟,他們一粒糧食都不用出,一點損傷都沒有,咱們還成為了汪覺家的同盟,伺機而動呀。”

“這個……”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非常好的法子。汪覺家以為給他們糧,自然會把他們當做是自己人,那樣,他們的德欽家就可以從夾縫中求生存,說不定還能將汪覺家當槍使,好好的收拾一頓麥其家呢!

越想越高興的德欽土司很快就發現了管家說的這個計劃真是個天才想法。可行,可行呀!

“好,好。”德欽土司連連應聲,高興得合不攏嘴,彷彿現在就已經看到了日後他們將汪覺家給哄得團團轉,最後和拉巴茸家聯合起來,一舉殲滅的場面。

德欽土司很高興,趕忙讓管家準備紙和筆,他要寫兩封信,一封是寄給拉巴茸土司的,而另外一封是要寄給汪覺土司的。

管家聞言也趕忙去給自家的老爺準備紙和筆,這一對主僕,開始把別人當傻瓜玩耍了。

就在德欽土司因為自家沒有糧食而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時,麥其土司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呵呵,要是論起糧食問題來,麥其家的問題,可是要比德欽家的問題大得多了。畢竟,當初,麥其土司是幾乎用了所有麥其家的田地來種植罌粟,幾乎是處於一種孤注一擲的心態,將自己所有的資本全都壓在了鴉片能夠大賣特賣的基礎上,但是沒有想到,仁青諾布這麼一趟打箭爐之行,直接就將麥其土司弄成了白手起家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