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好多姑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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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好多姑娘(2)
總之不可能會和神靈溝通。
梅朵說:“能和神靈溝通的人,那上輩子得積多少德,這輩子起碼會衣食無憂,不會流落街頭。”
其實喇嘛等人在梅朵的眼裡也是屬於和張半仙一類人,只是梅朵不會這樣說,畢竟有關宗教信仰。
梅朵的話仁青諾布句句都能記住,而張半仙在他眼裡,很明顯就是和流落街頭、衣食難保、假扮能和神靈溝通掛上鉤,對上號。
這種人的話,仁青諾布自然不會相信。
可是畢竟也是有點本事的人,手裡也會有好東西的。
因此,才有了求藥這麼一說。
那麼……就意思意思吧。
“朗日,給他幾兩銀子,”仁青諾布最後對張半仙說,“拿著錢重新找個安穩的活幹,別再做這些騙人的把戲了。”
這句話把張半仙氣個半死。什麼叫做騙人的把戲,他幹這行幹了多少年了,專業的!越老越吃香懂不懂!
就這,朗日還不想給嘞。
“主子?”聽了半天也知道是這個漢人老頭子騙自家主子,哪裡還會有好心給老騙子錢!
“給吧給吧,咱們還要事要辦。”
朗日默默的只好給錢,張半仙又氣又怒還不敢說話。藥是要不回來了,拿點錢也算安慰。
仁青諾布帶著帕桌已經和王大夫轉身離開,朗日在後面拿出了錢袋子。張半仙一看那厚厚肥肥的錢袋子,當下就是雙眼一亮!
可是,朗日卻從裡面挑挑揀揀,找出了最小的一塊扔到了張半仙的面前。
“小哥,我說這……”張半仙拿著比他的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銀錠子,無語。
朗日等他一眼:“怎麼,還嫌少啊,想吃牢飯?”
聞言,張半仙心裡憋屈的轉身回自己的卦攤。
朗日盯著他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趕忙跟上主子。
對於這類人,就不能憐憫!
朗日還覺得主子心軟善良。
張半仙在旁邊攤販那幾個兔崽子幸災樂禍的眼神裡回道自己的攤上坐了下來。鬧了這麼一通事,損失了一瓶祖上傳下來的很有可能是瓶神藥的丹藥,只換來了小二兩銀子,張半仙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再擺攤。
“罷,今天還是回去睡一覺,擺擺各路神仙去去黴氣。”
說罷便打算收拾東西回家。
拿起桌子上的一沓紙,看見仁青諾布先前畫得那張太極圖,張半仙不由得在心底憤罵一句:圓,真他媽的圓!
算了這麼多年的卦,該怎麼回答張半仙已經總結出來了。來算卦的人無非就是三個方面遇到難事:家、情愛、功業。
而來藥鋪這邊的肯定就得先是家裡面的人生病了呀。於是張半仙問仁青諾布的第一句就是:家中不和吧?
這個“和”指的是和氣、吉祥,家中不和,家裡沒有祥瑞,有人受病受災。誰料仁青諾布家裡面確實是不和,兄弟相殘啊!
得,被張半仙命中了。
於是第二條“情愛”。又看仁青諾布身上一股脂粉氣,小廝手上還有一大堆附近脂粉鋪的東西,可見是有心愛姑娘的,於是張半仙說“心愛之人不在身旁吧”。再撞!
一連兩撞可是讓張半仙撞出感覺,撞出自信,第三條功業!
功業不建,自然是人事上面的,可得日日愁,所以,“命犯小人今日有愁吧”應運而生。
感情好,全中!
說實話,看到仁青諾布震驚佩服的樣子,張半仙那會兒心裡感覺也十分的好。多少年了,沒有這麼被人崇拜過啊!
就連旁邊那兩個平日裡總是拿他取消的小兔崽子也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真的是揚眉吐氣!
哈哈哈哈……
“呸,老夫畫得都沒他圓!”這麼圓能看出個屁呀,全得靠蒙。這麼緊張才二兩?
暗罵兩聲,張半仙理也不理旁邊小販的搭話,收攤回家!
而仁青諾布也和王大夫回到德格土司的府中。
王大夫打算給仁青諾布熬藥時,被仁青諾布請住。
仁青諾布從懷中掏出方才在張半仙手中得來的藥瓶,客氣的遞到王大夫的面前。
“王大夫,能請您鑑別一下這瓶藥是什麼成分嗎?”
王大夫從剛才也知道仁青諾布從一個江湖騙子手中得來一瓶藥,但根本不將這事放在心上,畢竟一個江湖騙子的東西,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見到仁青諾布還挺鄭重在意的想請他鑑別一下,略微有點不高興。
一邊將藥接過,拔出瓶塞湊到鼻子跟前,一邊對仁青諾布說:“這些江湖郎中的東西無非就是些甘草之類的玩意兒,對人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扔了就罷,留著沒……咦?”
剛剛吸了一口從小小藥瓶裡面冒出來的丹藥香氣,王大夫的話就說到一半不再說下去,還發出了句相當不解的疑問。
坐在他對面的仁青諾布專注的看著王大夫的神情。
放在在觀察張半仙的時候,仁青諾布也是這樣專注。看人的臉色,看人的眼神,看人的舉止,然後判斷真假。
這也是大家都以為是江湖騙子的玩意兒,為什麼仁青諾布卻覺得有奧妙在裡面。
這樣的專注與認真終會為仁青諾布待來好遠。
現在,王大夫就是在吸了一口丹藥的藥香,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出來後,趕忙抬頭向仁青諾布請問說:“老夫能不能拿一顆細細研究?”
自然巴不得。
仁青諾布點頭。
王大夫從藥瓶裡往手帕上倒出來的一顆。丹藥完全黑色,小拇指的指甲蓋一般大小,表面應該是因為乾燥而有這點點裂紋。
與普通的丸藥相比,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將藥倒出來以後,王大夫急忙將瓶塞重新將藥瓶塞緊。
又將手帕包好,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對仁青諾布在意這些不入眼東西的不贊同,而是帶著急迫的說:“仁青公子帶回來的這瓶丹藥還著實有點奇特,老夫需要好好研究才是。”
“哦?”
“藥香濃郁。但是想必仁青公子也能看出來,方才倒出來的這顆藥表面乾裂,可見儲存的時日不短。既然時日不短,有怎麼還能有如此濃郁的藥香呢?”王大夫說出他發現的困惑,並且囑咐道,“這藥香混雜多種藥材,有一部分老夫大概能知道是什麼,但是還有很多不知曉。仁青公子務必請把這瓶藥保管好,不要再開瓶塞了,以防藥香流散。”
這樣細細的囑咐仁青諾布自然知道重要性。點頭應了。
等喝下藥,歇息一會兒過後,天色便漸漸黑了下來。
看著桌子上面放著的回家給梅朵帶的胭脂水粉,仁青諾布的心裡蘊藏了無數深深想念之情。
不分別不知道思念之苦。
不深愛不明瞭相思之味。
伊人相陪,三秋如一日。
伊人分離,一日如三秋。
當初不讓梅朵前來,自以為不過是來一趟打箭爐,不會有危難。可是在遭遇家奴背叛、天災雪崩、千里迢迢他鄉後,便會愈發的想要心愛的人陪在身邊。
不過幸好沒有讓梅朵一同前來,否則真不知畫眉山雪崩該如何鎮定。
手指摩擦著擺滿了桌子的胭脂水粉盒,想象著若是本來就美豔不可方物的梅朵姑娘再塗抹上這樣,該會是怎麼樣的國色天香。
不過也有可能會毀了那張獨屬於草原高山的秀麗之貌吧?
仁青諾布想著,微微彎起嘴角。
也不知道梅朵會不會喜歡這些漢地女子用的玩意兒。
屋外忽的火光漸閃,慢慢有嘈雜的人聲遠遠近近的響起。不一會兒便是朗日在外面敲門稟報道:“主子,那位周老爺還有德格土司回來了。”
仁青諾布應了一聲,整理著裝。
今天在外面隨著德格土司將打箭爐轉了一圈的周瑛很是高興。他前來赴任時,自然沒有這麼閒情逸致的還跟著德格土司出去轉悠,而這次是卸任回家,也便有了空餘時光。
德格土司和周瑛雙雙來了客房的院子,見到仁青諾布趕忙道:“誒,誒,諾布諾布,今天出去怎麼樣,你呀和周大人多多休息,等會兒宴席就開始,我還要給你介紹介紹我的女兒呢!”
仁青諾布點頭。這怎麼半日不見就“諾布,諾布”上了。一般能夠稱呼仁青諾布名字的人除了家人,都會叫他“仁青”,連梅朵都還不改口,可見“諾布”一詞也就是最親近的人叫。
這德格土司是喝多了?
德格土司大笑著離開,看來他自己也得歇一歇。
周瑛出去了一天很是疲累,回房稍作休整。
問起仁青諾布今天出去的收穫,仁青諾布只能搖頭。
“沒有發現噶當他們原來的蹤跡,就連一點訊息都沒有。”真奇怪,明明人是在打箭爐的,那麼鴉片煙肯定也是在。可是無論是噶當還是查爾斯都是被德格土司的人控制著,而鴉片煙卻下落不明。
在買藥之前,仁青諾布便帶著小廝轉了幾條大街小巷,沒有收穫。
周瑛看他這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不要著急,雖然我過幾日就要離開了,但是有德格土司幫助你,一定能把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抓到的!”
仁青諾布很感激周瑛的幫助。
“承蒙周大人關懷,在下實在不知該用什麼來作為報答。”
周瑛是京城人,他是藏族人,肯定不會跟著周瑛回北京的,這樣一來,說什麼報答也都只能是口頭話了。周瑛恐怕下半輩子也不會再來打箭爐,再來藏區相會。
至於仁青諾佈會不會去京城,這話不好說,畢竟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呵呵,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周瑛笑。
綠袖去給老爺打水洗漱淨面,薇夕就在周瑛的身後給服侍著換下風塵髒汙的衣服。
嚴青拍了拍仁青諾布的肩膀:“我家老爺一向與人為善,這次遇到你也是緣分,談報答什麼的也就太辜負我家老爺的好意了!”
周瑛笑:“哈哈,還是嚴青知道老夫的心思呀。”
在周瑛毫不在意的笑聲中,仁青諾布再次行禮。
其實,幫助人說不在意報答什麼的也是實話,不過,有報答不是更好?
人就是這樣的心裡,不提報答無所謂,提了報答總會心裡膈應。只是仁青諾布對周瑛實在沒有什麼好報答的方式,兩人之間並沒有利益往來,周瑛也是知道這點,自然不會多提。
“老爺,給您換一身藍色的長袍吧,這件不僅厚也和德格土司老爺的服飾相配。”薇夕的聲音在周瑛的背後響起。
周瑛大笑的聲音止住,扭頭看著薇夕,若有所思的轉了轉眼睛。
“好,你做安排吧。”
仁青諾布正想著沒事他就先回房,誰知周瑛卻又說道:“仁青啊,你看看這丫頭,做什麼事都這麼認真,哎呀還真是讓我放心!”
仁青諾布看一眼薇夕,薇夕正在整理周瑛的衣服,只留個後背。
點頭:“周大人博學多識,身邊的丫頭自然也都是個個聰慧。”
不明白突然提到薇夕好是什麼意思,不過誇讚人總是沒道理的。而且仁青諾布的回答也有把這段日子一直照顧他的綠袖給捎帶上,這讓端著水盆剛進屋的綠袖微微頓步,紅了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