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6章 這行漢人隊伍(2)

第266章 這行漢人隊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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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這行漢人隊伍(2)

啊,罷了罷了,只要不剃頭怎麼都不對勁。好在是跟在周大人身邊的,不會有人敢上來找事。

仁青諾佈下了馬車,那邊本來聊完了天都要散去休息的丫鬟們,紛紛停住回馬車的步子,轉頭看向仁青諾布,一個比一個激動的搶著打招呼。

“仁青公子,您出來了?”

“公子是有什麼吩咐嗎,給蘭若我說,我給公子做。”

“仁青公子你難得出來一次,還是和我們多說說話吧!”

這番動靜可比巧遇偶像,看得隊伍裡的其他小廝們紛紛側目。要是這些漢人們的姑娘本不是這麼直接大方的,只是在藏區住了段時間,見識過藏區姑娘們的火辣熱情後,便難免跟著放開些。

其實還是大環境影響的,這要是等回了京城,一個個還是得靜的跟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一樣。

姑娘們極其激動,剛剛還說怎麼這俊俏公子天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話音還飄在空中呢,人就出來了!

以後都要這樣多唸叨唸叨!

仁青諾布聞言,回身正對了幾個丫鬟。看著一個個面目通紅的漢族姑娘,仁青諾布絲毫不覺得自己燒包,學著漢人的禮節躬身作了揖,脣邊帶著淺笑的說道:“見過各位姑娘,只是在下不便於各位姑娘多說,你家老爺正尋我呢。”

人長得俊就是不一樣,隨便做個動作都比旁邊的小廝裝大爺來得好看。

丫鬟們便那回眸帶笑的男人迷得稍微走神,口中卻很有直覺的趕忙回著:“那公子還是快去找我家老爺吧!”

“等會兒再聊聊也不遲!”

仁青諾布又一垂首:“多謝各位姑娘體諒。”

哎呦喂,這酸的呀。梅朵教出了個酸秀才出來。

方才叫仁青諾布的小廝不知去了何處,八成以為仁青諾布知道周大人在哪兒,而仁青諾布哪裡知道。

看向綠袖,仁青諾布請求說:“綠袖姑娘,不知你家老爺現在何處,可否帶我前去?”

綠袖剛要應聲,誰知便被旁邊的薇夕搶了先。

薇夕向前一步走,悠悠然帶了點清高之意,淡淡道:“跟我來吧。”

隨後便率先朝著周大人的馬車走去。

仁青諾布再看向綠袖,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給綠袖表示歉意。綠袖抿著嘴脣,僵硬的笑了笑。

薇夕從仁青諾布身邊錯過時,見得仁青諾布不看她,又道了句“跟著”。

仁青諾布邊說“是”邊跟在薇夕的身後離開。

周瑛不在馬車裡,而是和嚴青正站在馬車的邊上說著話。

薇夕到了邊上,跟有規矩的彎腰行了個簡禮:“老爺,仁青公子來了。”

周瑛轉頭:“哦,是仁青來了。”

將人一帶到,薇夕便很有眼色的退開。薇夕這麼多年跟在周瑛身邊服侍,規矩懂眼色已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根本不用得著主子還多說什麼。所以說,當大丫鬟還是有大丫鬟的能力。

仁青諾布點頭,順手一個作揖,這段日子來作揖已經很順手:“見過周老爺,嚴青大哥。”

周瑛下令對救助的仁青諾布和朗日二人隱瞞“大人”身份,因此仁青諾布只當這是往來與漢藏兩地的漢商。畢竟對漢人的事情不清楚,什麼官吏全然沒有了解。再者說了,什麼清朝的官會在藏區?

周瑛點頭,嚴青雙手一抱拳:“仁青兄弟不必多禮。”

自打嚴青救下仁青諾布和朗日後,便被仁青二人當作恩人一般看待,而且仁青和嚴青竟也難得的能聊在一塊。

幾番交談,嚴青很驚訝的發現這個被他所救的藏人十分聰穎,很多事情他只提過一遍便會被仁青死死的記住,而且沒有他往時接觸的那些藏人的自大與排外,很是和善。仁青諾布身上的這身衣服便是嚴青的。

而且,嚴青知道那些個丫鬟們最關心的事情。他之前向仁青諾布詢問過為何會說漢話,仁青諾布的回答是“內人略懂”。啊,擺明了就是成家了嘛。

有個會說漢話的媳婦,啊,好稀奇。

“不知道周老爺尋在下何事?”見過後,仁青諾布問道。

仁青的身體現在還是不太好,正如王大夫所診,重寒入身,再加上服藥不精,現在身子裡面大量的餘寒未排。縱使仁青諾布的身子骨不差,也被這些寒氣鬧得四肢虛乏無力。之所以很少出馬車,也是王大夫交待的要少吹風。

還是要儘快找到周全的草藥才行。

周瑛見得仁青諾布相貌堂堂,一口儒,對仁青諾布的印象很好。既然萍水相逢,又被他正好救下,那就好人做到底才是。

“仁青,你說要去打箭爐,不知老夫能否冒昧的詢問一句你去打箭爐所為何事。畢竟你這一身傷病,老夫有心請大夫專心為你診治,不要落下病根才是。”

不管是之前與仁青諾布幾次聊天,還是從嚴青嘴裡返回來的資訊,周瑛都能確定眼前的這個藏族年輕小夥子是很優秀的。縱然因為民族原因不能收為己用,但是本著惜才之情,周瑛還是想著能給這個小夥子把身體給治癒健康,要是在打箭爐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他也不會吝嗇,能幫一下是一下的。

聽得周老爺詢問他前去打箭爐的目的,仁青諾布一怔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無論是說實話還是說假話都很不合適。說實話,當然欠妥,說假話,對救命恩人說假話更沒道德。

之前他並未被詢問過這個問題,所以未曾思索,這次突然被問起來,不禁有點無話可答。聽周老爺這話中的意思,明顯是想知道仁青諾布有沒有急事,要是沒有急事便先留在他身邊養病。對於這麼一個好人,善良單純的仁青諾布哪裡能說得出來假話。

見得仁青諾布無語,嚴青在旁邊說道:“仁青兄弟寬心,我家老爺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並無其他意思。”

仁青諾布點頭:“周老爺的心意在下知道,只是此番前去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去找誰,該去做什麼,所以實在是不知該怎麼給周老爺您說。”

被噶當等人這麼一陷害,仁青諾布不知道十車鴉片的行程序度,不知道查爾斯和噶當在哪裡接頭,甚至連脫離了周瑛後住在哪裡,手頭空空吃什麼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著實令人尷尬汗顏。

他也不知到底耽誤了多少時日,說不定噶當和查爾斯的交易已經完成,說不定那批鴉片早已被送往他處。

現在前路一片迷霧,可是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是為了自己的臉面,是為了在麥其家給自己爭一口氣,是為了能夠對得起已死的婆郎和失蹤的帕桌,也是為了他已經說出的承諾,為了那個尚在千里之外的女人。

這次出行是他自己堅持要一個人扛下來的,他不能無功而返,不能令她失望。

縱使有可能會剋死他鄉,不得再回歸故土,也一定要辦成他答應過的事!

想著想著便有些嚴重,仁青諾布的面上不禁表現出了些許愁容,直白的映在周瑛和嚴青的眼中,二人對視一眼,便知仁青身上有煩心事。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呀!

周瑛趕忙拍了拍仁青諾布的肩膀:“騷年,有什麼事儘管說,老夫在打箭爐還認識不少的人,其中有官員,你有困難一定會幫助你的!”能幫就幫幫,彰顯一下我大滿人的慈悲包容心懷。

周瑛說得很誠懇,再加上當官的一向要取信於民,這些話說的都多了,顯起來很是真誠。

面對周瑛的好心,仁青諾布卻顯得遲疑。鴉片這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說是祕密吧好像也不是祕密,多一個人知道就能多提高一份警惕才是。

而且,周老爺說在打箭爐認識不少的人,說不定還能幫他打聽出來噶當和查爾斯那批人的蹤跡呢。

見得仁青諾布還是不說話,周瑛所幸拉著仁青諾布到旁邊的地上,三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再走上一兩天就要到打箭爐了,隊伍也不再著急著趕路,還是先了解清楚仁青諾布的難事才好。

“仁青兄弟,你如果有難事就直接給我家老爺說,我家老爺雖然說也不一定就必定給你解決,但是總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的。”嚴青勸道。

周瑛點頭:“是啊,仁青,有什麼事就告訴老夫,老夫還是有些人脈的。”

兩個人一人一句,倒是讓仁青諾布卸下了不少憂慮和戒備。可是,仁青諾布又不是傻子,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全然的相信會換來什麼,誰也不好說。

在給周瑛和嚴青說鴉片的事情之前,仁青諾布倒是向他二人詢問道:“我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不好說的事情,只是周老爺若只是往來於兩地經商,我還真是不要拖累了周老爺您好。”

意思就是,你一介商人,給你說了也沒用。

這話倒讓周瑛和嚴青驚奇,要知道,這年頭的商人不和官府打好一點關係可是不行,仁青諾布的難事是商人用錢都擺不平的,可見難度。

嘖,天下難事解決方法無非三種,一種談錢,一種談感情,最後一種就是談權了。仁青諾布的事情既然犯難,而且有求助他人的需要,那就必然不是談感情能夠解決的。而說周瑛是商人的話就不要摻和了,可見也是用錢擺不平的。這樣刪一刪,那就只剩下權了!

哎呦,撞槍口啊這是。

周瑛和嚴青對視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難不成是仁青諾布得罪了打箭爐的官員,或是在藏地得罪了當地的頭人或土司,又或是……他那個會說漢話的媳婦出事了?

腦洞越開越大,完全沒有想到仁青諾布這樣說,也是對這個被下人們稱為“周老爺”的人的一種試探。

經過仁青諾布這段時間來的觀察,這個車隊絕對不是他平日裡見過的那些漢族商人的車隊。

漢族商人的車隊不會這麼多人,畢竟人一多就相當於往頭上貼了六個大字:此乃土豪,等搶!而人少也不能保證安全,所以說漢族商人的隊伍一般是十人的隊伍,並且大部分有馬無車,畢竟經商中馬的最大作用不應該是拉人,而是拉貨。

而周老爺的這個隊伍,馬基本上是用來拉車載人的,沒有貨物,或者有,但只是兩三匹馬的貨物,倒像是象徵性的有上一些,做個裝飾,把他們一行人偽裝成商人的隊伍。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隊伍的氣氛給仁青諾布的感覺與其他正兒八經的經商隊伍不同。

商人的隊伍,有管事的,有小廝,有護衛,但是基本上大家之間的關係很融洽,歡聲笑語不斷,打鬧取笑常見,見到藏人也很熱情。然而周老爺這群人,關係融洽倒是也說的過去,但是這融洽之中給仁青諾布一種平常家奴們和麥其土司相處的感覺。丫鬟小廝們甚至不會輕易的和護衛嚴青開玩笑聊天,就更別說是和周老爺了。見到了藏人也是一副土司下鄉的慰問模樣,沒有融入群眾的feel。

並且,這個周老爺被人稱為“老爺”,但是卻不是普通的管事姿態,通常都是他一句話下去,全部的人都按說的去做,不會有絲毫詢問。這是很不正常的。

還有那些丫鬟,薇夕和綠袖在這個車隊裡面所出的地位之差連仁青諾布這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

連丫鬟都有地位差不算問題,麥其家官寨裡面的家奴也會有受主子重視和不受主子重視的,地位自然不一樣,可是薇夕一旦說什麼,其他的丫鬟均是附和贊同,不見反駁。這種感覺雖然極其細微,但是細心的仁青諾布卻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