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婚約?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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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婚約?解除
從信使的話中就可以知道,雪貢家的官寨裡面響起了巨大的哀哭聲,雖然信使沒有見到雪貢土司的屍體,但是官寨裡面的下人們還是可以根據雪貢土司平常的作息來判斷出雪貢土司到底死沒死。其他的有沒有疑點先不談,最大的疑點就是二太太竟然不接見信使,並且直接就派遣了信使來麥其家送信!
二太太應該知道這個信使也是要見麥其土司的,作為兩個土司家族之間的使者,信使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禮儀規矩,不給麥其土司傳什麼話,而只是擔負了一個給梅朵傳信的任務?二太太一句交待都沒有。
而且更為可疑的是,二太太竟然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要派遣信使來給梅朵送信,這份對梅朵的關愛還真是深厚啊!梅朵可想不到,二太太竟然會事事想著她。
一想到雪貢阿爸的死或許不會那麼簡單,梅朵的心裡就驀然燃燒起沖天的大火。
太可惡了,不要讓她查出來是二太太在其中搞得鬼才害得她的雪貢土司阿爸中年突逝,要不然——血債血償!
打發了信使去見麥其土司傳遞雪貢土司暴斃的訊息後,信使在麥其家管家羅追才仁的安排下飽食了一頓入住客房休息,被眾人圍著,傷心不已的梅朵還是要對雪貢家的眾人說上幾句寬慰的話。
“我阿爸走得這樣突然,我很傷心,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多想,回去好好的給我阿爸多念念超度經吧。”
梅朵不願意讓這群跟著她背井離鄉的雪貢家的家奴心中起太大的惶恐,雖然這樣的安慰顯得根式單薄,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恐怕也是現在最能讓他們平靜下情緒的話語。
她的話一說完,家奴們在留著淚的同時紛紛應了聲,廚娘拉珍扯著嗓子傷心的吼道:“大小姐啊,咱們不回去看看嗎!”
廚娘拉珍的話得到諸多雪貢家的家奴的認同,白宗點頭,贊同道:“是啊是啊大小姐,咱們回去一趟好不好,老爺他,他怎麼就走了呢,我想回去看一看!”
家奴們一個個紅著眼眶,淚水流也流不完。這一幕看得梅朵也很是心中觸痛。她也很想回,她想要回去看她的雪貢阿爸屍體一眼,她要回去好好的查一查雪貢阿爸的死因,她要回去!
然而,回去以後恐怕雪貢土司的屍體早已經被安葬了。
梅朵無力的道:“你們先回房間休息去吧,我和仁青少爺商量商量,我也很想回去。”
下人們知道現在沒有了雪貢老爺,大小姐就像是一隻停靠在別家碼頭的小船。本家的碼頭上已經沒有了依靠,而一旦輕易的從別人家的碼頭邊上離開,下一次想再靠岸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大家也知道,雪貢土司老爺的離去,最傷心的必定要屬大小姐了,因此目送著小姐在仁青少爺的陪同下上了樓後,一個個唸了聲“唵嘛呢叭咪吽”,結伴傷心散去。
扶著梅朵,仁青諾布感覺到梅朵就連上樓梯的腳步都是虛浮無力的,三個侍女跟在身後傷心的同時擔憂的望著小姐,生怕小姐會遭受到什麼巨大的打擊。小白瑪已經騎著馬快速奔到東求寺去,將這個悲痛的訊息帶給才旺平措和旺堆。
仁青諾布在旁邊憐惜的扶著梅朵,讓梅朵身體的所有重量都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最後見到梅朵實在是上不動樓梯,乾脆一彎腰,將梅朵整個人給橫腰抱起。
梅朵用兩條胳膊摟著他的脖子,眼圈紅紅,仁青諾布說:“靠在我的肩膀上吧。”
抱著梅朵快步回去房間。
梅朵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裡面難受極了。她並不是多麼嬌弱的就真的走不動路了,她只是不願意動彈一下,兩條腿好像不聽大腦的使喚,固執的在原地粘著。
她的心情很沉重,之前會毫無顧忌的一個人帶著一大批下人來到麥其家,那樣有勇氣就是因為知道她還有雪貢家是靠山,是港灣,是孃家,是家。而這個家,自然值得只有她唯一付出感情的親人,那就是雪貢土司阿爸。
在二太太和達瓦卓瑪的欺負下,在嘉吉家施加的壓力下,那個一直很疼愛她,一點也不會因為梅朵是傻瓜就不關心這個女兒的雪貢土司阿爸。
那個典型的草原漢子,他會為了他的百姓們而對嘉吉家討好,忍受惡劣的二太太的脾氣,他也會因為照顧一隻愚蠢遲鈍的大女兒而長年收到二太太的埋怨,但是他對梅朵的感情是那樣的純淨,真摯,讓梅朵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如高山般偉岸沉重的父愛。
梅朵不明白,那樣好的雪貢土司阿爸,怎麼可能就突然的沒了。
是二太太害了他嗎?
肯定是的!
仁青諾布將梅朵抱回了房間,直接進到了裡屋將她放在**,梅朵神情哀傷的任由他擺置,這般無助的模樣引起了仁青諾布的疼惜。
仁青諾布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個吻。
“好好睡一覺吧,梅朵。”
他正要給梅朵蓋上薄薄的毯子,但是梅朵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雪貢土司離去的訊息來的太突然,仁青諾布知道梅朵的心裡難受,但是她卻忍著不哭,看得仁青諾布自己也很是心疼。他想,從來沒有誰能夠像梅朵一樣讓他產生這樣與之共同心中發痛的感覺,這比自己遭受到了家人的無視和責備時還要令他難受和窒息。
那種悲傷到極致,但是卻強忍著不哭泣的梅朵,她隱忍的表情就像是一朵盛開在冰天雪地上的雪蓮花朵,帶著令人窒息的美麗。
仁青諾布第一次體會到了漢人們詩中的“冰清玉潔”“雪梅傲骨”。
看著梅朵兩腿發軟渾身無力的模樣,仁青諾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這樣軟弱無助模樣的梅朵是仁青諾布不曾見到過的。他想,恐怕也只有讓梅朵一個人躲在被窩裡面大哭一場,再好好睡上一覺,才能暫時的緩解一下悲傷吧。
注視著侍女溫柔的將梅朵扶著在**躺下,為她蓋上薄被。梅朵的兩隻眼睛淺淺的閉著,抖動的睫毛就像是落在花瓣上面的蝴蝶的翅膀,美麗,讓人心生憐惜。
仁青諾布正要不打擾她休息的離去,但是一轉身,身後躺在**的梅朵的手卻突然從被子裡面如果迅疾的毒蛇一般伸了出來,緊緊的抓住仁青諾布的衣袖。她抓得力氣是那樣的突然和猛烈,就好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急著要說最後一句可以傳給世人的話。
感受到梅朵冰涼的雙手,仁青諾布急忙回身,在床邊坐下,也順便握住了梅朵纖細的五指:“怎麼了?”
梅朵有些無力的道:“我沒事,不過我想讓你在我身邊坐一會兒,陪陪我好嗎。”
梅朵的語氣輕柔帶著點孩子氣的撒嬌,然而這種要求簡直是仁青諾布求之不得的。仁青諾布點頭,金娜央美抓著還想留在房間裡面照看小姐的央蘭和丹西很有眼色的退出門外。
門外,見她們三個出來,婆郎嘿嘿嘿的衝她們笑。
“笑個屁!”
哪裡知道,金娜央美卻紅著眼睛厲聲罵他。婆郎頓時發覺他做錯了,人家家裡的土司老爺死了,他在這裡笑屁啊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婆郎連連的給金娜央美道著歉,但是悲傷的金娜央美卻不願意再理會他。
一時,屋子裡面就只有仁青諾布和梅朵兩個人,相處。他們倆對視,淺淺的兩道呼吸此起彼伏在交相輝映著。
仁青諾布默默的注視著梅朵兩隻發紅並且溼潤的眼睛,心中被她這副模樣鬧得心揪。他寧願梅朵對他生氣,也不願意再見到梅朵這種樣子。
伸出兩隻溫厚的手掌將梅朵的小小冰涼的手完全包在其中,好像就在等待著,只要梅朵的眼眶裡一有淚意,便會緊緊的握住,傳達力量。
仁青諾布這番擔心的樣子看在梅朵的心裡,不由得覺得很是心暖。有這樣一個人,會因為對方的開心而快樂,也會因為對方的傷心而心痛,這是一種多麼奇妙的感覺。明明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但是卻會收到對方的影響,為之笑,為其哭。
看仁青諾布這一副緊張的樣子,梅朵嘴角微微噙著笑,倒是反過來安慰他的道:“沒事,我只是心裡很壓抑罷了。”
她對雪貢土司阿爸的感情並沒有多麼深厚,但是那一點稀薄的情分也彌足珍貴。在冰冷的雪貢家裡,能給她撐腰並且認真呵護她的也就是雪貢土司了,重新帶給她久違的父愛的溫暖。驚聞這樣一個親近的人去世,也實在稱的上是給她帶來了打擊。
或許也能說,她如此悲傷的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想到了當年她的拉巴茸土司阿爸死去的場景。阿爸是病死的,死之前急促的喘息和急切還想要交代的話,以及緊緊握住她的手,都成了梅朵每每午夜夢迴時分最哀慟的記憶。
她是不是沒有這種福分呢,享受到親情的福分。
仁青諾布伸手在梅朵白皙如脂的臉上摸了摸:“沒事,你睡一會兒吧。”
他的口氣無比的溫柔輕和,就好像是在飛在雲中的神鳥發出的悅耳鳴叫,聲音裹在雲裡,迷幻而飄渺。在他的撫摸下,梅朵哼哼兩聲,往他的手掌上湊了湊,道:“我不想睡,我還要思考許多事情。”
“什麼事情?”見她的確是沒有了睡意,而且精神狀態也不至於太糟糕,仁青諾布就不著急離開,而是安心和梅朵說起話來。
在仁青諾布的關懷的眼神中,梅朵抿了抿嘴脣,後猶豫的道:“我想回家去,我覺得我阿爸的死有問題。”
仁青諾布只是淡淡注視著她,並沒有說話。
梅朵看著她,眉頭緊蹙,接著道:“但是雖然我很想回去,最近你阿爸卻好像要……我,仁青你知道嗎,我絕不能容忍鴉片這種東西變成禍害人們的惡魔,我要跟著你去一趟漢地,一定要跟著你去一趟!”
梅朵和仁青諾布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相握,仁青諾布沉默,他不想讓梅朵跟著他奔波,畢竟路途遙遠,而且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就在前方,他情願一個人跑一趟,也不願意梅朵外出受苦。
“仁青?”
仁青諾布的沉默讓梅朵不解,她不明白仁青諾布為什麼不吭聲。
這時,屋外不知道因為哪家在做法事,有清亮的鷹笛聲音在窗邊悠然的飄蕩。那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好像是為了引渡靈魂。
聽著這單純而美麗的笛音,仁青諾布有些煩亂的心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他明白梅朵的性情,梅朵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她自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就證明在她的心中對兩方事情的輕重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的結果。
梅朵很擔心鴉片的事情,這種事情是與她自己本事無關的,但是她卻看得比迴雪貢家為雪貢土司弔喪還要重要。
見仁青諾布不說話,梅朵緩緩說道:“等從漢地回來以後,我便回去好好的清理一下雪貢家!”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仁青諾布不贊同,梅朵便想要說服他,向他解釋,希望仁青諾布他能夠接受她的決定。
最終,仁青諾布進行了讓步。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快去快回。”
梅朵微笑著看他:“謝謝。”
乾淨修長的手指撫上梅朵的額頭:“你是我的女人,還用說什麼謝?”
梅朵笑,這個傢伙現在倒是也會說甜言蜜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