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聽不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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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聽不懂(4)
平常愛慕者大少爺的侍女們全都瞠目結舌,沒一會兒就個個哭成了淚人。大少爺遲遲不娶妻,她們每一個姑娘都在幻想著成為大少爺的夫人,可是現在大少爺沒了胳膊,啊,那還嫁給大少爺做什麼?
訊息不需半天就傳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數十個寨子,人們在為大少爺傷心惋惜的同時,不免會想到前一段時間一直流轉因為麥其土司老爺要種罌粟而會給麥其家帶來災難的話,也有人猜測道或許是之前大少爺不潛心的尋找活佛大人轉世,而讓佛祖降下災禍了?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傳言滿天飛,人們在擔心著多吉次仁傷勢的同時,很嚴肅的思考著有關麥其家的事情,一直本來被麥其土司獨自決定或實施的事情,大事。
麥其土司趕忙派人從東求寺裡面請來了柯德喇嘛和其他幾位包括箐河喇嘛在內的長老,向他們請求著救助。喇嘛們在官寨裡面一番動作後,麥其官寨裡面正對著官寨大門就擺好了一座經壇,每一掛經幡都被洗得乾乾淨淨,每一盞酥油燈都被下人添上了滿滿的油,不敢有絲毫的缺損。
在多吉次仁回來的前幾天,官寨裡面就終日的燃起了桑煙,響起了唸經木魚聲,這是在作法,將這地方所有的幽靈惡魔全都驅趕走,好等多吉次仁回來以後便是再幹淨無比的地方。
才旺平措沒有跟來,他需要留在東求寺裡面耐性認真的教導旺堆學習佛理。
在大家心心念唸的等了四五天以後,多吉次仁終於被小心抬著送回到了麥其家,麥其土司一見到回來就只有這麼一點點人,都是臉色黑了一截。
剛進官寨大門,多吉次仁便被擔架抬著給放在了經壇前面,喇嘛們圍著他撒符水,念長生經,吵雜的聲音將處於痛苦不堪的多吉次仁吵得是頭疼欲裂,再加上因為感染而產生的高燒,基本上多吉次仁現在已經處於很不好的狀態了。
可是喇嘛們還在唸經,源源不斷的唸經,周圍的人也沒有誰阻止,反而是更加帶著希冀虔誠的注視著。有家兵還跟有眼色的將多吉次仁斷了的左胳膊給獻到了喇嘛們的面前。
箐河喇嘛一舉起那隻已經開始發臭腐爛的胳膊,便有幾隻蒼蠅從上面飛走,箐河喇嘛直接將一碗聖水給潑到了左胳膊的上面,然後到:“阿彌陀佛。”
其餘長老喇嘛們見之,紛紛同樣的動作:“阿彌陀佛。”
然後就又是無窮無盡的唸經,梅朵站在樓上很是無奈的問著仁青諾布:“那樣真的會好嗎?”
仁青諾布向她搖頭:“絕對不會。”
啊,看啊,連一個傻子都知道的事情,那群聰明人竟然一點都不知曉。
真的是拿人命不當回事啊。
可惜,梅朵是不會去說的。
懂得些許歧黃之術柯德喇嘛站在一旁不去看一看多吉次仁的情況,而是也跟著其他喇嘛們一起念著經,這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
在這落後貧窮的地區,人們對於疾病基本上就是扛過去的,實在抗不過去就到廟裡面去讓喇嘛們念念經,再喝上幾包聖灰水,要不然就是大師們用柏枝煙一邊念著經,一邊薰著。結果無外乎兩種:好了,全是菩薩的功勞,全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沒好,掛了,那就是上輩子什麼事做得不厚道,或者是這輩子在那個地方沒有供奉好菩薩,菩薩一生氣,這就讓人掛了。
看著院子裡面亂糟糟的場景,梅朵很懷疑,到最後不僅多吉次仁的傷口好不了,還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吧?
這時,下面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湊頭一看,原來是多吉次仁實在受不了這般吵鬧的開始奮力掙扎,呼叫亂喊起來,可是卻被人解讀為病魔受不了喇嘛們的唸經聲,這就要從多吉次仁的身體裡面給出來了!
於是,周圍的人就都開始幫忙誦經,梅朵在上面只能看見多吉次仁悲催的發了一陣子瘋以後發現抗議無效,又渾身沒力氣的被氣暈了過去。
然而,箐河喇嘛卻對在旁邊擔憂不已的麥其土司說道:“看樣子病的魔鬼已經從大少爺的身體裡面鑽出來的,老爺,現在可以將大少爺抬進屋子裡面好好的休息了。”
麥其土司見到最驕傲最得意的兒子變成了這個模樣,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就連仁青諾布看著他阿哥的狀態都差點要流淚。
麥其土司臉色難看的一指那個已經脫離多吉次仁身體有十幾天的左胳膊,還是很期待的向箐河喇嘛詢問道:“箐河師父,多吉的這條胳膊……”
箐河喇嘛瞥了一眼:“不行啊,沒用了啊,惡魔已經將大少爺的靈魂吃掉了一條胳膊,這胳膊已經接不上去了。”
傻子也知道接不上去了,這要是能接上去就得變成喪屍。
聞言,麥其土司好生失望:“我可憐的多吉啊!”
在眾人的哀呼聲中,家奴們抬著多吉次仁上了樓回房間裡去休息。梅朵站在樓上唏噓不已:“嘖,嘖,這要是不衝動不就還是好好的?”
見身旁仁青諾布的臉色不好,梅朵閉嘴沒再多說。仁青諾布走到樓梯口,等到家奴們抬著多吉次仁上樓來的時候,趕忙看了一眼,但是就這一眼還被麥其土司嫌棄耽誤時間。
“你快讓開,沒看見你阿哥傷成什麼模樣了?”
仁青諾布退後,當麥其土司從他面前經過時,他聽到麥其土司憤怒而哀傷的說道:“怎麼受傷的不是你!”
心中驀然一亮,仁青諾布“蹬蹬”後退幾步,不敢相信這是從他阿爸嘴裡說出來的話。麥其土司太太跟在後面,同樣聽到了這句,於是立刻保護兒子的衝著麥其土司吼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感情就只有多吉是你的兒子,諾布不是嗎?那我母子倆乾脆離開好了,在這裡舔著臉呆了這麼多年,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麥其土司頭大的甩著手跟著多吉次仁上樓。
麥其土司太太留了下來,走到仁青諾布的身邊,很是疼愛的安慰道:“你阿爸也是因為擔心你大哥才無心說的。”
仁青諾布低著頭;“恩。”
見到兒子這般被打擊到的可憐兮兮的模樣,麥其土司太太很是不捨,她上前緊緊的將仁青諾布擁抱住,寬慰道:“其實你比你阿哥有福氣才對,你有阿爸阿媽,現在還有了梅朵,而你阿哥也就只有你阿爸疼他,所以說你阿爸偏心他一點是可以理解的。”
這話說的倒是實在,梅朵在仁青諾布身後站立,靜靜的聽著。就這句話,讓她對這位一向喜歡打扮的光彩照人的麥其土司太太有了一些淺淺的好感。
擁抱完仁青,麥其土司太太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梅朵,於是將仁青諾布往梅朵的方向推了推:“行了,如果真的擔心你阿哥的身體,你就和梅朵多為他念幾遍經吧。”
梅朵看著土司太太和善的目光,也笑著點了點頭。
麥其土司太太放心的上了樓去。
“走吧。”梅朵道。
但是卻沒有想到仁青諾布一動不動,梅朵真害怕他剛才被麥其土司的那句話給刺激到了,於是上前兩步,一隻手抓上了仁青諾布的胳膊:“仁青?”
問完話才等到仁青諾布抬頭看向她,這一看,把梅朵嚇了一跳,仁青諾布的眼睛竟然血紅血紅的!
天吶,能被麥其土司的話傷到這份上?
那個老傢伙實在是太不可饒恕了!
可是還沒等梅朵表現完她的憤慨,卻聽得仁青諾布啞著聲音道:“我要為阿哥寫一百遍長生經。”
說罷,就向書房走去。梅朵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感到不可思議,原來他那紅眼睛不是因為傷心憤怒,而是因為對多吉次仁的擔憂呀。
第一次,梅朵知道了仁青諾布對他家人的感情有多深。他對家人的感情深到可以辱罵唾棄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必定會全心全意的去心疼每一個親人。
梅朵的嘴角輕輕的扯開,恐怕,這就是一個傻子的單純吧。像她,像達傑索朗,是絕對不會對不一條心的親人付出一顆真心的。
當然,看走眼的時候另算。
自打仁青諾布說要為多吉次仁抄長生經起,他就開始了十分有規律的生活。早上睜開眼,先躺在**為阿哥念上十遍經後,才下床穿衣洗漱,而後吃早飯前,唸經。吃完了早飯,前往書房抄寫經,這一吵基本上就是抄到了中午。而後午飯,照例的飯前唸經,午飯後午睡小會兒,起身後又是開始抄寫經。直到下午晚飯前,離開書房到經堂裡去敲敲木魚念念經,念一百遍經後才去吃飯。
這般嚴以律己讓梅朵驚歎。這般的愛,想必原來兄弟關係也是很好的吧,那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時間在唸經之中過得很快,多吉次仁在高燒昏迷了幾天幾夜後,終於又被唸經聲吵起來。他的傷口惡化的很厲害,而且傷的很重,那彪形大漢砍得很瘋狂,基本上削掉了多吉次仁左邊的半個肩胛骨。就算是多吉次仁現在好起來,整個脖子左邊相當於是沒有用的,並且疼痛難忍。所以多吉次仁自打醒來以後就躺在床下,吃喝拉撒全在**,沒有幾天房間裡的味道就難聞的受不鳥。
麥其土司也漸漸去的少了。
麥其土司的心一旦放下來,就要開始追究責任了,首先就是先把家兵那群人一一盤問,詢問是什麼情況,怎麼會幾百個人就剩下了二十多號回來。這一問,立刻火冒三丈,感情那汪覺土司壓根就沒有管多吉次仁,出發沒多久就擅自離開了!
好啊,好啊!
麥其土司真是怒極反笑,他活了一把年紀瞭如今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玩了。
好,真是好!
以後汪覺家不要想從麥其家得到一丁點好處,絕對別想!
殊不知,達傑索朗和麥其家結盟的唯一理由就是圖麥其家的兵,結果一發現這兵又少又弱的就立刻完全不稀罕了。
正巧,在麥其土司調查出事實真相的時候,達傑索朗來信了,信上沒有幾句話:“麥其土司:你那一點蝦兵蟹將連我聯手都不夠瞅的,看來你們麥其家除了靠罌粟賺了點白銀外,真的是一無是處。吶,正好,我把罌粟種子給德欽土司了,不謝,希望你麥其德欽兩家一起發展壯大!——達傑。”
看完了信,麥其土司一個氣急攻心就給昏了過去。
這個混蛋!
罌粟就是麥其土司的**,就是麥其土司今後幾十年都會依賴的東西,可是沒想到這個可惡的汪覺土司竟然把罌粟種子散到了德欽家!
啊——真是讓麥其土司恨得牙癢癢。
該如何是好,怎麼做才能保持麥其家在罌粟上面的優勢?這個問題成了麥其土司擔憂大兒子身體後的第一大問題。
眼看著秋收在即,想一想他那幾大塊種植罌粟的地方,可以預料得到該是如何的豐收景象。
恩,可得好好想一想。
仁青諾布的祈福工作還在繼續,梅朵沒了能夠說上正經事的人,也開始無聊起來。而無聊的時候也顯得比較清閒,因為她可以隨意的出門,穿得樸素一點,到寨子裡,到田頭見去聽一聽那些百姓們的聊天,在和別人聊天的過程中,她就清楚的知道了如今仁青諾布的威望可以說是源源上升,而大少爺多吉次仁在百姓們的口中竟然病情已經惡化到:沒救了。
沒救了?說這話的人得對生活抱有多大的悲觀態度啊,況且,也太不實事求是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