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她竟是雪貢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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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她竟是雪貢大小姐
梅朵趕忙坐起了身子,草草的將旁邊的袍子給披上。
她壓根就沒有睡得安穩,一直在擔心達傑索朗的事情。而之前藍寶的動彈她也能感受得到,只是覺得這大晚上的,藍寶出去方便一趟應該不會就那麼該死不活的碰到些什麼人,於是就沒管。但是這達傑索朗的感官也太清明瞭,狗從帳篷外面跑過去都能知道,他乾脆看門去吧好不好?
從整張的毛羊皮裡面鑽出來,梅朵也不摸摸頭髮整一下儀容,就這麼輕手輕腳的繞過兩個侍女,掀開帳門,也出去了。
順著第二次達傑索朗詢問藍寶的聲音,梅朵靜靜的走了過去。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步伐,因為她知道對於有著一對狗耳朵的達傑索朗來說,她的掩飾毫無意義。
在達傑索朗皺眉深思這藍寶是犯了什麼病時,藉著月光,梅朵進入了他的視線。
梅朵是膽怯的,是緊張的,但她也是最能夠故作鎮定的。她沒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個高大冷峻的男人,而是目不斜視的直接向藍寶走了過去。
解決完了,正巧主人也來了,藍寶很是討好的“嗚嗚”了兩聲,表示它不是故意打破規矩,實在是憋不住了,主人你的要求也太苛刻了。
蹭到了主人的腿邊,磨了磨,賣了賣乖。
一直注視著的達傑索朗咬緊了牙。他承認,這個姑娘的背影很美,就好像只能在夜晚才會降臨人間的仙女,因為可以不引起人們的圍觀。但是!再美那也是背影,藍寶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如此恬不知恥的用著對梅朵撒嬌的姿態去對這個女人?
這一刻,對藍寶的好感和思念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埋怨和痛恨,還有一點的傷心。
傳說中人們都說海藍獸是最為忠誠的獒犬,難道梅朵一去,連一條狗的忠誠都留不住了嗎?
枉他還以為這個傢伙是去流浪受苦尋找梅朵的靈魂去了,原來竟是重新尋找了一個女主人去舔手蹭腿了。唾棄!
達傑索朗不屑於要回這個畜生了。兩個字:叛徒。
他想扭頭就走,不過還不著急先動腳,他倒要等著這個姑娘到了面前,再狠狠的唾棄上一頓才解氣。莫說他小心眼,不,他就是小心眼。藍寶這個畜生也就罷了,而這個女人憑什麼能接手梅朵的東西?
她沒資格。
達傑索朗等著,等著奚落譏諷挖苦痛罵一下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的東西。
他緊緊的盯著藍寶和這個盜竊者,可是下一秒,神經卻猛猛的一抖,就連左耳上的大銀環都隨著顫了顫。他沒有看到別的,他看見的正是這個女人伸腳就將蹭在她腿上的藍寶給踢開,扭身自顧自的走,藍寶在後面蹦了兩下跟著。
如果他還不傻,他會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姑娘踢藍寶的動作是多麼的熟練,多麼的蹬腿就來。除了身形和模樣不一樣外,這個女人做出這個動作給人的感覺,簡直就和梅朵是一模一樣,而藍寶的反應也是,和跟著梅朵時做出的如出一撤。
這到底是……
他正怔愣著,他眼中的盜竊者轉過了身子。還是銀白好像銀子化成液態正流淌著的月光,那姑娘的臉龐就偷偷的就讓月亮給做了陪襯。
達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見到這個姑娘面容時的驚訝,他知道他正在發愣,正在走神,但是,他移不開眼。
草原上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面色都是紅彤彤的顏色,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更是會顯出紅得發紫、發黑的程度。就連達傑索朗自己的臉也不是白的,而是跟青稞米的顏色一般,帶著點麥色,帶著點黝黑,這也是為什麼仁青諾布一般不會讓男人讚賞,讓女人喜歡。
可是,面前這個姑娘的膚色很好,或許是因為月光的照映,也或許是自身的原因,不管是什麼,都讓達傑索朗微微失了神。只是,他的眼前卻漸漸顯出的是這個姑娘的臉龐和另外一張臉,兩個影像慢慢的合攏,讓他緊握的雙拳緩緩地鬆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明明不是同一張臉,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呢?
達傑索朗不知道原因,僅僅是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像,踢藍寶的動作像,轉身的弧度像,走路的姿態像,不拿正眼看人的那高傲的模樣也像,統統都像,都像……他覺得自己是魔怔了,真的魔怔了。
他看著這姑娘就要從眼前離開,心神一慌,張口便出聲喚住了她:“姑娘,你是……”
他想問一問,問她是不是人,問她是誰,問她為什麼會擁有藍寶,問她知不知道那個人。如果她不知道,那為什麼會那樣的像呢,從骨子裡向外散發的像。
是不是他想得太多,是他的錯覺嗎?
他的聲音一起,梅朵的腳就瞬間長了刺,扎進了地裡,不讓她動彈分毫。
他叫住了她?叫住了她!叫住了她。
她該回應嗎,該轉身嗎?為什麼會叫住她,是認出了她嗎,不,不不,怎麼可能認出她,她模樣不對,個頭不對,體型打扮都不對!是認出了藍寶吧,是想認藍寶嗎,她,她該怎麼辦?
故作的鎮定再也不見,如果達傑索郎此時正看著她的臉,便會發現她的臉上有著欣喜和驚慌這兩個矛盾的神色組成,眼睫毛在微微的顫抖,眼睛裡透露著不知所措。
見到面前的姑娘只是站住了卻沒有回頭,達傑索朗不知為何有一絲失落,但是隨即他理清了一下思緒,他突然就不想再訓斥這一人一獒了。呵,是被美色給迷糊住了吧?
呵,美色,肯定是這樣的。但是他為何總是將這張臉和一張風雪中滿是冰雪髒汙的面容做對比呢,明明就是比不過的吶。
是不是藍寶也是這美色被糊弄住的,沒長眼的以為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是它的主子了。真是……
討厭,叛徒!
這明明不是她,明明不是啊!
盯著那個瘦弱的背影良久,達傑索朗最終潤了潤乾涸的喉嚨,失落摻著無助的道:“姑娘,你的獒很好,好好照顧它。”原本是浪漫的草地,浪漫的月色,浪漫的星空,此時全都變得灰黑一片,似要落幕。
音落,竟無端的生出一股悲涼在心頭。散了,終於是什麼都散了,也便最終只剩下他才守著她了吧。放心,他會堅持到最後,他一定會為她奪回她的東西。
說罷,達傑索朗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無法能再堅持站在這裡,今晚,就讓月亮陪他共度吧。
梅朵僵在原地,腳邊跟著的藍寶有點不安的來回轉悠,左右亂看。藍寶覺得那個男人的情緒很是不對,好歹是熟悉的人,需不需要過去安慰一下?
在一股停滯粘稠的氛圍中,梅朵猛然回身,盯著達傑索朗離開的背影,張大了嘴,張嘴要道,道……
道。
她睜大了眼睛,盯著那個人的背影,僵了久久。
可是,她卻最終無法說出再多的話語,直到口腔裡面的唾液都被微風吹乾,風好像利刃般扎得她嗓子疼,才記得閉上嘴。
直至,只能,從嗓子裡艱難的擠出一聲極輕的“恩”。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還能不能聽到。
她這般殘忍的不相認,到底是對是錯?
翌日一早,當雪貢家的人還依舊睏乏睜不開眼時,旁邊的那群土匪們就已經開始了叮叮哐哐拔帳收拾東西的動靜,而等雪貢家的人已經完全清醒後,旁邊哪裡還有半點曾經有人住過的痕跡。
如同旋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剩下一片狼藉。
家奴白宗不知為何用著解氣的口氣道:“這群禍害,幸虧走了,如果不走,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其他的家奴因為白宗在昨天的情況下有著優異的表現,這會兒也不會嘲笑他說大話,而是紛紛附和著:“白宗哥是條漢子,那群強盜怕是被你昨天說的話給嚇走了。”
大家都知道不是實話,但是在一種有驚無險,劫後餘生的氣氛中,這種話讓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丹西早上睜眼,看見藍寶還乖乖的睡在身旁,鬆了一口氣。昨晚,她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還好昨晚藍寶沒出什麼亂子。
央蘭則是想念極了的一直在喚藍寶的名字,嬉笑著說:“昨天一天沒叫,還挺憋不住的。”
梅朵無表情彎了彎嘴,不多說話。
隊伍很快的就再次出發了,向著遙遠的麥其家的方向而去,沒過兩日,就完全走出了汪覺家的地盤。
又是幾近四五天的功夫過後,達傑索朗帶著他的人馬終於抵達了雪貢家的官寨。當這一群高頭大馬在雪貢家的各個寨子裡張揚而過時,帶起來的轟動不是一般的。
每個人都在談論著這是從哪裡而來的一批人,每個人都在猜測著這群人來雪貢家為的是什麼事情,每一個小姑娘都在用愛慕的目光看著裡面個個身材粗壯的漢子,每一個小夥子都在心中對自己說以後也要成為這樣的男人。
無外乎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一是因為達傑索朗帶出來的這批人可是全汪覺家的好手,個頂個的出眾,二則是因為雪貢家距離上次有這樣大規模的客人到來過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
人們都很激動和興奮,空氣中飄蕩著躁動不安的氣息。
雪貢家的官寨裡也很躁動不安。雪貢土司在三天前就收到了汪覺土司發來的賀電,得知汪覺土司即將到來,雪貢土司整整三天三夜都是坐立不安。
這可是大仇家啊。
可是無奈,即使是仇家,在這今天親家,明天仇家,後天說不定又是親家的混亂局勢下,雪貢土司依然要擺出盛大的場面來迎接。
去年好好的豐收,因為給麥其家送了點禮,給汪覺家送了點禮,庫存剩的有點尷尬,這會兒再加上迎接汪覺土司到來,雪貢土司真的擔心今年要是收成不好可怎麼捱過去。
幸好,梅朵早早的去了麥其家。
隨著雪貢土司一邊感嘆自己還有個好女兒,一邊著主持隆重的歡迎儀式,汪覺土司帶著他的人馬入住雪貢家官寨。
在宴會上,幾句客套都沒有,達傑索朗便開門見山的道明瞭來意:“雪貢土司,不知你家的大小姐去了哪裡,怎麼也不出來迎接迎接客人?”
一言出,四周寂。
這汪覺土司是為了他雪貢家的大小姐而來的?
一聽到汪覺土司竟然問起梅朵的事情,雪貢土司不禁得一蹙眉,聽這意思,汪覺土司這是特意過來找梅朵的?
百轉千回間,雪貢土司的腦中閃過了許多心思。汪覺土司和梅朵從未見過面,怎麼給人的感覺像是兩個人認識許久。難不成是汪覺土司因為上次的事情對梅朵產生了好奇,所以才專門過來找梅朵的?
想到這裡,雪貢土司便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幸虧梅朵早一段日子就離開了,要不讓被汪覺土司逮住,還指不定要受多大的罪呢。
這汪覺土司對女人下起手來,絲毫不手軟,可見是個狠角色,梅朵要是落到他手上,不僅梅朵的安危不保,就連麥其家那邊他也是無法交代。
既然梅朵不在,那麼雪貢土司自然理直氣壯的對汪覺土司回了話:“汪覺土司想見梅朵,那恐怕是抱歉了,梅朵前一段日子去了麥其家,不在官寨裡。”
雪貢土司說完,本以為像汪覺土司這種男人即使見不到人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卻沒想到,聽了他的話,汪覺土司竟然神色一怔,面上露出了巨大的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