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誰是敵,誰是友

誰是敵,誰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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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敵,誰是友

苟思墨應該很明白才是,如果不用戰爭拖住他們,意味著他們可以很快地回去援助苟廷運,而更恐怖的是,據米小媚說,苟思墨居然還沒有動手。

蔡苞迷惑了,他這是怎麼想的,等著自投羅網?

還是他已經放棄了?

可放棄了為什麼不直說,幫著皇上把他們引到這邊來,又給了他們順利解決麻煩的方法,讓他們成功保住性命,對他難道有半分好處?除非他算到了最後他們會感受到受了他的恩惠,可是……這種猜想還不大實際。

“包子,你說過,丐幫令被皇上拿去了,他調走了所有丐幫的人?”苟思辰突然出聲問道。

蔡苞愣在當下,她怎麼把這件事忘了,她想她明白苟思墨的意思了。

看向苟思辰,蔡苞抿了抿脣:“我不喜歡欠別人情……”

“我也不喜歡。”苟思辰點了點頭,和蔡苞兩人相視而笑。

米小媚看了兩人一眼,也在一邊跟著傻笑:“那現在你們準備怎麼辦啊?總不能帶著這皇帝的兵去打皇上吧?”

“造反的事我做不出來,”苟思辰微笑著道,“而且如果真造反了,我怕我就真的離不開那個圈子了。”說到這裡,苟思辰看了蔡苞一眼,後者笑容不自覺加深,假裝若無其事,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漾出嫵媚水色。

米小媚誇張地抖了一下:“這房間裡怎麼這麼冷啊?算了,這件事你們自己處理吧,包子,我也要跟蘇澤回武城了,你們保重,以後成親了,安定下來後,來找我跟他玩吧,不過,不排除我又逃一次的可能性。”

蔡苞表情僵硬地看著米小媚身後,嘴脣微張,似是看到了什麼讓她覺得恐怖的景象。米小媚緊張地回頭,又恨恨地再回過頭來盯著包子:“你騙我?”

蔡苞笑的前仰後合,間隙時間才道:“親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會來找你,我絕不會忘掉你……的故事的,到時候一定嚴刑逼供,你可要老實交待你怎樣嫁做他人婦的啊。”

米小媚一拍桌子,轉身揚長而去。蔡苞繼續趴在苟思辰肩上笑的歡快,米小媚就是這樣一個人,只要你在她身邊,就總有無窮無盡的快樂,而她似乎也深知這點,娛樂自己,娛樂別人。

待笑停住了,蔡苞從苟思辰肩上抬臉:“我先回去?你帶這麼多人,慢慢趕回來吧,或許用的著,就算不是造反,也興許能幫上忙才是的。”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苟思辰動動她指尖,“一起吧,反正不愁這麼幾天?嗯?”

蔡苞點點頭,斜靠在他肩上:“要到羽城了我再單獨行動吧,到時候有丐幫接應,不會出事的。”

“好。”苟思辰點了點頭。

“苟思辰,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回去後會是什麼樣子?”蔡苞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唔,他父母好像都很不喜歡她,她給他娘,無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而在他爹來找她時,又被她狠狠罵了一頓。

天啊,想到這些事,她就臉上發燙,當時為啥一時衝動,做了這麼多傻事。

“會在一起。”苟思辰的答案很簡單,卻很篤定。

蔡苞靠在他肩上,頗覺安心,只要他承諾的事,她就相信。當然不是坐享其成,她知道,一路走來,都是因為他們的互相幫助,無論最初的理由是怎樣,他們都在心中留了對方的位子,行事之前都會考慮對方,彼此之間的密切配合,才讓每一件事都有個美好的結果,這次,最終揭曉他們命運的時刻快到了,他們更是不會鬆懈。

蔡苞用了他們,沒有她,只因為信任。

**

在離羽城還有兩百里的時候,蔡苞獨自一騎,快馬加鞭,趕回羽城,她知道,只有她的出現,能重新控制回丐幫的力量,這樣,整件事或許還能有轉機。

從羽城直直縱馬到丐幫總壇,丐幫眾人俱是訝異非常。

一個原本就一直在總壇的六袋長老迎上來:“幫主,楊長老說您還得過一段日子才回來,怎麼那麼快?”

蔡苞環視了一下總壇裡的熱鬧景象,冷冷道:“是不是所有分壇都調了大量的人入羽城?”

“是的。比以往開丐幫大會時的人來的還多,住的地方不夠,連總壇中的客房都住滿了。”

“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指使你們要去做什麼?”蔡苞沉聲問道。

“有,有人將丐幫令帶到總壇,要求人聽他指令。”

“丐幫令在總壇?什麼指令?”蔡苞有些茫然。

“他走的時候又將丐幫令拿走了,指令沒說,只說必要的時候他再來,我們必須立即配合聽他指揮。丐幫令對丐幫上下影響不小,所以,大家現在都在等候調遣,莫非,這不是幫主你本意?”

“去所有人住的地方傳我命令,在那人拿丐幫令前來發號施令時,必須收回丐幫令,另外,表面按他所說行事,私下以我的指令為準,不可輕舉妄動。”

“是,幫主,不過幫主,難道是丐幫令被人盜去了麼?”六袋長老顯然有些疑惑。

“不是,這事我以後會做說明,事關丐幫存亡,請您一定小心。”蔡苞深深看著他,力求以誠懇真切動人。

“是,幫主您放心,丐幫上下都很服您。”

“這就好,對了,楊吉利呢?”

身後插入一個聲音,聽上去穩重而略帶些滄桑之感:“他去宮裡了。”

蔡苞回身,見到眼前目光如鷹隼的男人,恭聲道:“楊長老。”心裡卻在想楊吉利去宮裡一事。

“幫主,”楊長老忙施禮,被蔡苞虛扶起來後,他道,“幫主回來的時候,城門可有設防?”

“設防?沒有啊。進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刁難。”蔡苞微一錯愕,便回答道。

“唉……”楊長老長嘆一聲,“因為羽城的護衛軍都歸苟思墨掌管,最近一段時間,明顯加大了對入城之人的控制和檢查,不準外地人入羽城,因此,吉利估計著可能時間差不多了,便想先去將幫助的娘救出來,這便去了。”

蔡苞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就回來了,苟思墨故意放的自己?那現在他應該知道自己已入城這件事了,他會來找自己麼?

**

此時的安王府內,苟思墨正閒躺在躺椅上,看著蓼躬身進入,鳳眸微微一眯:“蔡苞回來了?”

蓼點點頭:“是。”

隨著房間中突然銀光一閃,一把明晃晃的劍抵在苟思墨喉頭,可苟思墨依然笑的雍容,“怎麼了?蓼?這麼迫不及待?”

“皇上吩咐讓我帶你進宮。”蓼聲音有些粗啞,像被沙子磨過了一般,生硬無比。

“原來你是皇上的人啊?”苟思墨輕笑,手指挽起榻上的一縷長髮,放到指尖一裹,又鬆開,“我一直以為你是苟思辰的人,真是犯了天大的錯誤。或者說,苟思辰也以為你是他的人,可惜……你忠於的只有皇上一人罷了?”

“請安王爺隨我入宮。”劍在顫抖間又往前面送了半分,面板為劍氣瀏覽器上輸入-α-р.$①~⑥~κ.&qu;看最新內容-”所傷,開始慢慢地往外面滲出一滴滴細密的血珠,在如玉的肌膚上,妖冶豔麗。

“蓼,你大可以殺了我,或者,你看看你背後。”苟思墨笑意優雅,任頸間的血留在那裡也不去擦。

“我不會上當的!苟思墨,今日就是你死期。”蓼說完手腕一抖,劍作龍吟,就欲往前一刺。

“姐姐,不要!”門口傳來一聲驚呼,由於焦急和驚嚇,顫抖著略帶尖銳,劃破了房內的殺氣。

苟思墨仍然悠閒自在,而蓼劍都幾乎握不住,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穿著湖藍衣服的女子雖是面色蒼白,瘦削不堪,可的確是她認為已經過世了的妹妹。

劍“咣噹”一下掉落地上,上好金屬的鳴叫聲卻仍然不絕於耳。

“你不是想報仇麼?如果仇不在了,還需要報麼?”苟思墨起身,走到蓼面前,眸中噙著諷刺,“你的妹妹就在眼前,不去抱抱麼?不問問為什麼他們告訴你,她被我殺了,她卻還站在這裡麼?”

蓼垂頭,無聲,任自己反被衝過來的她妹妹抱入懷中,淚水卻已奪眶而出。

苟思墨搖搖頭,邁步走出門。

蓼眼角晃過他的衣衫影子,喊住了他:“王爺,你去哪裡?”

“進宮,這事該有個了斷了。”苟思墨冷冷回答。

蓼面上表情顯是無比矛盾而掙扎,可片刻之後,她便先推開了她妹妹的懷抱,摸了摸她的臉,擦乾她的淚,便拾起地上的劍,用輕功追上苟思墨,(&m;手 機&m;閱 讀&m; 1 6 . c n&m;)“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不讓我見她?”

苟思墨嘆了口氣:“因為不是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是苟思辰的人,也知道他利用這一點將你收買了過去,可同時的,至少你是我知道和了解情況的,如果換成別人,我或許真的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你無需愧疚,我本來也只是在利用你罷了。”

蓼面無表情,卻自諷道:“我們這個職業,最怕的便是沒有了利用價值不是麼?”頓了頓,聲音恢復了那粗啞,“我帶你進宮,或許能麻痺過皇上,不過,這次你們真的一點勝算也沒有……”

“什麼叫勝?”苟思墨笑了,頗有深意,“苟思辰不可能背叛苟廷運,因為他知道,對於苟廷運,可能只是想在殺我的同時消除掉定王爺的勢力,以解除後顧之憂,而如果他能夠保證用不涉入朝政,苟廷運不會真的害他。而我,如果真的謀反成功,苟思辰一天好日子都過不下去……”

“你那麼恨他?”蓼問出口才發現這話有些唐突。

苟思墨又笑了:“什麼叫恨?”語音空洞,不明深意。

**

蔡苞在丐幫總壇裡焦急的等訊息,怕事情生變,更怕自己還在宮中的娘,有什麼危險。

窗外狂風呼嘯,天色陰沉,眼見又是一場暴風雪,更是惹的她心煩意亂地在房內踱步,突然楊長老走入房中:“幫主,那人來了,要求所有丐幫子弟到各皇城門前聚集。”

蔡苞聽的火由心生,差點想把桌上的杯子給摔了:“皇上真是瘋了,他用所有丐幫弟子來抵禦可能會順著攻入宮中的羽城護衛軍?他的禁衛是拿來幹什麼的?”

“剛剛才有人來說看到苟思墨的馬車往宮中而去。他可能是為了拖延時間。只要緩住苟思墨的護衛軍,就有充足的時間殺掉苟思墨。”楊長老分析道。

蔡苞恨的牙癢:“所有幫眾都通知到了麼?”

楊長老掐斷了蔡苞的話:“不知道,剛剛小廖已經去了,但是……或許時間還是緊了些。”

蔡苞咬了咬嘴皮,痛苦萬分:“楊長老,這次是我的錯,如果丐幫兄弟有任何死傷,我一定……”

“什麼都別說,這件事根本原因不是因為你,盡力去解決掉它才是對你的考驗,”楊長老鼓勵地拍了拍蔡苞肩頭,“我相信你。”

蔡苞眼中噙滿了淚,卻是笑了:“相信我的運氣麼?”

楊長老面上難得的溫和:“還有你的能力。”

蔡苞抿脣,重重點了點頭,鎮定了表情後,道:“我現在馬上進宮,但願事情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去吧,”楊長老面上又恢復了嚴肅,“我會在外面幫你的,不過,記得吉利……”

蔡苞再點了點頭:“放心。”

說完,就衝出了門,狂風,席捲著雪粒,撲面而來,蔡苞緊了緊衣襟,一躍上馬,往宮中疾馳而去。

到了宮門,有重重侍衛相阻,蔡苞打犬棒一揮,出示了以往苟廷運允許她隨時入宮的手令,趁著守衛微愣,一騎直入,人卻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她緩了緩,也控住了馬,從馬身上下來,改用步行,一邊快步走,一邊思索著此時皇上所處的位子。

她對宮中一點也不熟,而此刻宮內的氣氛也是非常古怪,隨處可見的都是禁衛而非宮監或宮女。那些禁衛看著她,都是作勢要拿著長矛衝上來逮住她的樣子,只怕是得了什麼交待,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蔡苞也對他們微笑,顯得自己是跟他們一派的一般。可後面卻傳來了呼喚她站住的聲音,顯然是這個時候苟廷運也知道他們提前回來了的事,才將要阻止她的命令發到門口,可惜她已經衝了進來,現在想抓她麼?

想著,蔡苞就快步跑了起來,由於雪風,臉被凍的已經失去了知覺,可蔡苞卻知道,她以後的命運,全取決於此,她必須找到苟思墨,不能讓苟廷運成功殺了他。可是方法呢?未知。

越來越多的禁衛追來,離她也是越來越近,蔡苞卻終於到了平日皇上議事的大殿。本能地,她就往上衝去,殿門的禁衛想要擋住她,她輕揮打犬棒,挑倒兩個禁衛,憑藉著身形小巧,從他們的縫隙中往上一鑽,躍上臺階,敲昏了門口的太監,一把推開沉重的門,看向門裡,暗笑,果然啊,只是不知道他們聊到什麼地方了?

可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花,一把匕首就抵在了她喉間,冰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