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同居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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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同居時代
26、同居時代
沙塵暴由北方颳起,輕描淡寫地經過了這座中部城市,一路南下,直抵寶島臺灣,沈銳在回公司後的第二天接到了他媽的電話,說是那邊也受到了沙塵暴影響,他爺爺感慨萬千,沒想到這把年紀還能聞到故鄉泥土的芬芳。
沈銳他爹去世之後,沈媽媽為免觸景傷情,收拾了細軟飛過海峽投靠當年南退的沈銳爺爺去了。老爺子有四個兒子,除了沈銳他爹腦後長反骨留在大陸搞革命以外都跟過去安了家,趕上經濟發展的好光景,通通做起了生意,在地方上也算混得不錯,如今也像模像樣地搞起了家族產業鏈,人丁興旺很是紅火,加上沈銳他媽孃家也沒什麼親戚在了,所以在那裡生活得倒也開心,唯一掛唸的就是沈銳。
但沈銳決意要做新時代空手套白狼的民營企業家典範,捨不得這邊的產業,說什麼不肯過去,他媽沒轍,也就由了他。他爺爺雖已年過期頤,腦子倒是不糊塗,說這邊法律不健全,尚有空子可鑽,且經濟剛起步,正是圈地的好時光,所以投了贊成票。
沈銳接完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捧著茶杯在坐在沙發裡想事情,本季度的財務報表成了他的心腹重患,如何挽救瀕危的零城,如何起死回生,這些問題都爛在他大腦裡,快發酵了。
他突然什麼都不想做,於是撿起摔在一旁的手機,挨個從通訊錄裡翻號碼。
翻號碼幹嗎?請人吃飯。
可一直按到拇指抽筋都沒找到這個合適的人選,沈銳心裡突然挺空的,上面號碼不少,看得他眼花,可真正能坐下來說話的,卻一個都沒找著。
社會上混得久了,熟人圈越來越大,朋友卻越來越少,心裡面那些僅存的柔軟正不斷地失守。
最初的時候,很多珍貴的情緒他都藏在心底,小心翼翼地看護著。可時間一長,漸漸的人乏了也倦了,這些真實的情感開始需要一個可以寄存的地方,越是帶著面具與人交往,他就越迫切地希望可以用真心去待一個人。
他突然希望也有那麼一個神奇的箱子,裡面儲存著自己心臟,而寶箱的鑰匙,可以親自放在蘇和手中。
與此同時,剛用期末論文威脅了整個系的學生取得精神上制高點從而心情愉悅的著名學霸蘇和正拐進自己家那條小弄堂裡,他不自覺地將徐徐微風中裹著的泥沙吸入鼻腔,一個動靜不小的噴嚏之後,鋥亮的腦門出現在他的淚眼朦朧之前,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瞧過去,中年大叔手捧一張A4紙,正守在他家門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和小兒,速速領旨!”
蘇和眉毛一挑,目露凶光,掏出串兒鑰匙,捏住其中一把抵住來人咽喉:“老子今次便是要逆天啊!”
大叔當即變臉,高呼壯士饒命,待蘇和鬆了手便將那張紙遞於他面前。
“什麼東西?”
大叔討好道:“拆遷辦發的通知,我也沒辦法。”
蘇和立即明白了三分:“要拆?”
大叔為難地攤手:“上峰的指令,委實沒法子,釘子戶反攻的橋段只有在潘多拉星球才能實現。”
蘇和沉重地點點頭,伸手搭在大叔肩上:“叔,給我買兩升汽油。”
大叔心裡咯噔一下,立刻上前摟住蘇和:“沒用的,燒完了還是繼續拆,不值得你這樣犧牲!”
蘇和一擰眉毛:“誰說我要自 焚啦?我那小林海剛修好,忘加油了!”
大叔猛地一撒手:“小王八犢子,不許嚇唬我!自己推去前面加油站!”
蘇和一面推車一面打小算盤,學校宿舍肯定是不能搬回去了,即使可以,一個人住野了,再跟陌生人同住,難免不習慣,現在家裡經濟狀況好了,不用自己定期匯錢了,再多接點活的話重新租個條件好些的單居室應該問題不大,晚上把這情況給軍座彙報了,指望他幫著找找,結果電話那頭就撂過來倆字兒:不準。
蘇和覺得挺好笑:“怎麼就不準了?您敢不敢管得再寬一點兒?”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沈銳才開口,語氣挺冷,有點兒不高興的意思:“你是不願意還是根本就想不到和我住?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這麼大,怎麼一點兒不懂老人家的心思?”
“嗯……我……”
“你什麼你?剛極易折,情深不壽懂不懂?我今年三十二了,再過個幾年就是半身入土之人,眼下正是年華靜好,青春如歌,你忍心就這麼耽誤了去?”
沈銳說得太義正言辭,蘇和直接被帶進去了,心裡有點不過意,真好像犯了錯一樣兒:“軍座……我錯了……”
軍座深明大義,嘆了口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哎哎。”蘇和應著。
“什麼時候搬過來?”
“週末吧。”
“行,週末我安排。”
結束通話電話蘇和才回過神來:“我錯什麼我?平時腦容量挺大的啊,怎麼到他跟前淨犯二了?”
然而說歸說,蘇和心裡還真有那麼點兒風吹稻花香小河水流淌的感覺。
週六大清早,蘇和被枕頭邊上跟蚊子哼哼似的手機震動聲給弄醒了,低血壓患者心情好不起來,直接拔了電池翻個身繼續補眠,然而沒安生過半分鐘外面就一副山雨欲來的陣勢,咣咣咣地直接要把他那小鐵門給砸通了。
他踢了被子爬起來開門,外面是幾張黝黑的面孔,為首那個土匪範兒十足,手裡提跟繩子,跟打劫似的。
蘇和往院裡退一步,神色緊張道:“這位壯士,和諧社會里劫貧濟富不太合適吧?”
後面有個殺瑪特造型的人開口問他們老大:“乾爹,他說什麼呢?”
頭兒也犯疑了,退後看了一眼門牌號:“沒錯,是這兒啊,你是不是姓蘇啊?”
蘇和點頭:“是啊。”
“那你是不是要搬家啊?我們是鴻運搬家公司的。”
蘇和想起來了:“哦!你們是來搬家的!”
頭兒丟給他一個“你有病吧”的眼神,揮手一招呼,幾個人就竄進去了。
這幾個人跟開了外掛似的,沒出二十分鐘,該打包的都拾掇上車了,蘇和瞧著他們風馳電掣的背影瞠目結舌,感嘆業務熟練,作風優良。
臨走前蘇和給大夥兒散了煙,一群人蹲在巷子裡抽著,蘇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聊天,除了為首那個,其餘幾個打扮都挺超意識,各種造型各種非主流遠遠看去猶如活鬧鬼聚會,嚇得買菜回來的鄰居大媽站在巷口,半天沒敢往裡挪一步。
這時頭兒發話了:“趕緊撤吧,過了七點咱這車就不能在市區走了。”
蘇和看了一眼卡車屁股,深為理解地點點頭。
一切都安置好的時候,差十分鐘才七點,沈銳穿著睡衣送走了搬家公司,回頭剛關上門,就發現蘇和穿戴整齊地蜷在他**睡覺。
沈銳踱過去在床邊坐下,抬起手腕,想覆上那人的臉蛋,可均勻的呼吸聲使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他無奈地搖頭自語:“這麼些年都等了,還忍不了這幾天麼……”
蘇和醒的時候已經正午,他走出房間掃了一眼客廳裡堆著的箱子,又看了看牆上的鐘,默默地蹲下來收拾,然而過了很久家裡都沒有動靜,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試著喊了聲軍座。
沒有迴應。
他又站起來四處走走,走到茶几跟前的時候看見張字條,軍座留了話。
“有事去趟公司,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冰箱裡有速凍水餃,可以湊合一下。
PS:手機記得充電。”
蘇和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已經自動關機,費勁地從箱子裡扒拉出充電器,剛一插上就是十幾條簡訊呼,正一條條翻著呢,電話就打進來了。
“醒了?”
“嗯。”
“吃了?”
“還沒呢,剛起。”
“餓麼?”
“您是不是多說一字兒就會死星人?”
沈銳想了想:“開門吧。”
蘇和一愣,撂下電話開啟門,沈銳站門口笑:“三個字了。”
“沒帶鑰匙?怎麼不敲門?”蘇和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可心裡突然有點內疚。
“讓你多睡會兒麼。”沈銳邊說話邊往裡走,“沒事兒,我在樓底下看人遛狗,也挺有意思的。”說完脫了外套就鑽廚房裡去了。
沒出半個鐘頭,沈銳就在裡面喊:“您能別玉體橫陳地躺那摁我遙控器玩兒麼?”
蘇和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去收拾桌子,幫忙端菜。
午飯很簡單,兩個小炒一碗湯,都是家常菜,沈銳脫了圍裙扔一邊兒:“沒時間買菜,將就一下。”
蘇和一面盛飯一面獻媚:“不能再好了。”
沈銳接過蘇和遞過來的飯碗扒了兩口,突然想起一問題:“你平常都在食堂吃飯?”
“是啊。”蘇和邊點頭邊挽起袖管,“我這血管裡起碼有三分之一流的是地溝油。”
沈銳放下筷子,乘蘇和沒防備把他胳膊拽過來啃了一口,蘇和傻眼了,抽回胳膊:“幹什麼?耍流氓!”
沈銳摸著下巴笑:“我嚐嚐地溝油什麼味兒。”
蘇和衝他翻白眼:“你以為你是愛德華?”
沈銳目送秋波:“也挺好啊,咱倆做一對快樂的小吸血鬼,每天過著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的幸福生活。”
蘇和依舊是白眼招呼他。
吃過飯,沈銳幫著蘇和一起整理東西,幫著幫著就震驚了。
“你就這麼點兒衣服?”沈銳指著房間門,“我可給你收拾出大半個衣櫥了。”
蘇和挺不當回事:“男人麼,買那麼多衣服幹嗎?又不走T臺。”
“不行。”沈銳搖頭,“跟我在一塊兒,我就有這責任把你打扮成一向陽花兒。”
蘇和臉一冷:“我又不是姑娘,用得著打扮麼?”
沈銳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觸礁了,只好投降:“你怎麼穿都好看,當然了,不穿最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悲摧的收評比,都超過2:1了 T T
PS:今天逛BS,無意中看到有位大人推薦了我的文,十分感謝(雖然好像把我名字寫反了,不過這絕對不是重點)。我知道文還很不成熟,於我個人而言,也真的還有很長一段的路要走,我會繼續努力,多加思考,爭取能有長足的發展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