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那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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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那就回去吧
18、那就回去吧
姑娘叫虞甜,人如其名,長得挺甜,圓臉大眼睛,臉頰處還有些沒褪完的淡淡的雀斑,顯然不屬於姿色撩人那一檔,她屬於耐看型的,讓人瞧著舒服。
但對於蘇和這種少數派而言,關係的親密使得他跳過長相這一層,直逼對方內在。比方說,別人看到虞甜會覺得這是一大齡蘿莉,身形跟年紀有點兒超標但不妨礙她產生萌點,而擱蘇和眼裡,那就直接是一罐辣椒醬,完了再貼一老乾媽的標籤,由外表引起的或萌或雷都被淡化了。
他這會兒正站在虞甜家樓底下,手插在衣兜兒裡,鞋底不斷地磨蹭路邊一臺階,而腦子倆小人正打架——到底要不要上去。
若要追根究底,虞甜跟蘇和勉強能算個青梅竹馬,他們倆家是鄰居,從小一起幹過的傻事兒可多了,基本上要有什麼過去的醜事兒不能被公開而需要將知情者滅口的話,他們第一時間都會想到對方。
但這正是蘇和不願意見到虞甜的原因,當年他考上大學結果家裡人不相信他,是虞甜陪他身邊給他支援,後來他父親去世,據說也是虞甜陪在他母親身邊幫忙料理的後事,種種過往堆疊在一起,蘇和滿腦子都是罪惡感,恨不能把口袋裡那張車票給換了,從此踏上去見馬克思的征途,更別提心平氣和坐下來同她敘舊了。
門鈴響了,聲音不大,但挺雷人——走了調的生日歌。
其實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門鈴,就一小截導線伸在門外,這一頭接了個學名脈衝開關的破按鈕,那一頭連著個從那種九十年代音樂賀卡上拆下來的零部件。
虞甜到家已經有一會兒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泡了壺茶,之後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心裡琢磨著這麼些年沒見,蘇和還愛不愛喝茶了。
門鈴一響,她便跳過去開門,誰知門把兒一拉,外面的情形有點特殊。
“喲,帥哥,怎麼就你一人啊?蘇和呢?”她伸了腦袋往來人身後看,“藏哪兒去了?”
楊越挺不拿自個兒當外人,笑著進屋,並把自己扔進沙發裡。
“別看了,跟樓下踢了半個鐘頭的石子兒,這會兒正往家走呢。”
虞甜在他後頭撂上門:“怎麼著?不來了?”
“嗯,我來不就得了。”
姑娘跑去廚房給他端了一杯茶擺在茶几上,又往沙發對面搬了張椅子,楊越也道了謝,兩人面對面坐定了姑娘才開口。
“你他媽到底是誰呀?”
楊越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虞甜接過一看,樂了。
“合著奇幻就是你們公司運營的啊?”
“你也玩兒?”
“對啊,我是老玩家啦!”姑娘說著便歡快地跑進裡屋抱出一筆記本兒擺在楊越面前,“瞧我這身裝備!”
楊越對遊戲興趣不大,尤其這遊戲還是自己公司運營的,裝備之類的說穿了不過是後臺的幾個資料,沒有任何吸引力,所以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電腦螢幕,沒說什麼。
結果虞甜坐他邊上竟然玩了起來,手指頭很是靈活,嘴裡面還唸唸有詞兒:“看我,這□的意識,**的走位,出神入化的微操!”
楊越搖搖頭,默默地在一旁看著。
沒過幾分鐘,女孩大叫一聲:“我草,又滅了,不玩了!”說完翻蓋一合便轉臉對著楊越。
“找我幹嘛來了?”
楊越覺得這跳躍度太大,一時沒適應,想了一會兒才說:“你跟蘇和……”
“我跟他是鄰居,也是哥們兒,從小一塊長大的,但他上了大學以後就沒聯絡過,你呢?”
楊越被問住了,虞甜的話裡似乎還有別層意思,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便轉移話題。
“你一個人住?生活壓力大不大?”
“還行,我打了兩份工,喏,你看。”她指著牆角里豎著的一樂器盒,“每週有三個晚上在酒吧里拉動感。”
“你還學過樂器?”
“原來在隔壁一城市唸的藝術,上到大二被勸退了,就到處飄著,因為沒畢業,當家教都不夠格,只好在酒吧里拉拉琴,賺點錢養活自己,後來實在錢不夠花,就在餐廳裡找一端盤子的工作,好歹多拿一份工錢。”
“會不會太辛苦了?”楊越想了想,“要不到我的公司來上班,坐坐辦公室不至於太累。”
女孩兒笑了:“一開始,我不太確定你為什麼來找我,甚至以為是對我有意思,我這麼說你不介意吧?”
虞甜有一種特殊的氣場,無論多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從她嘴裡說出來便順理成章,沒有一絲違和,楊越搖搖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但現在我明白我想錯了。”
“為什麼?”
“如果你真對我有意思,一定會問我為什麼退學,而不是急於給我一份工作。你來我這,只是想知道關於蘇和的事情,我這樣說對嗎?”
楊越彎起嘴角,很尷尬地笑了一聲。他一向不喜歡過於聰明的女人,此刻更是體會尤深。
“差不多吧。”
“沒事兒,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蘇和這幾年都發生了些什麼。”
楊越眯著眼睛算計了半天,他覺得這姑娘不簡單,喜歡把公平交易掛在嘴邊兒上的,不是沒文化的奸商就是念過書的流氓,楊越心說,還是一女流氓。
“這麼著,工作的事兒呢,我給你時間考慮,名片上有我們公司的地址。至於蘇和的事,到了公司咱們詳談。”楊越站起身,“今天就不打擾了。”
虞甜點頭表示同意,又客套了一番,將他送出門。
楊越剛走到一樓樓梯口,有一個冰冷的聲音響在他耳側。
“我全都看見了。”
楊越一驚:“看見什麼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傷風化。”蘇和咬著牙,“殺-無-赦!”
楊越摟著他的肩往住宅樓外面走,邊走還邊安慰他:“放心吧,沒挖你牆角。”
蘇和急了:“那個不是我牆角!”
楊越點頭:“的確不是。”
蘇和轉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楊越直視前方,嘴角略彎了一下:“你急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要除掉每個出現在你身邊兒的人?”
蘇和不置可否。
“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我看有。”
楊越停下腳步,雙手按在蘇和肩上,逼他與自己對視。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覺得那姑娘不錯。”
蘇和推了他一把,不輕不重,但迫使倆人之間空出一段距離來。
“你能不能有點兒正事?”
“什麼是正經事兒?逛動物園?對了,動物園最近不知道從哪兒搞了兩隻羊駝,要不咱看看去?”
蘇和沒好氣地回他:“你也夠上神獸那級別了,看看你就差不多了,把衣服還我。”
楊越瞬間大徹大悟:“敢情你在這兒守半天,不是為了捉姦,而是為了你那身衣服啊?”
蘇和點頭點得很誠懇:“廢話,你跟一T能折騰出什麼名堂。”
楊越懵了:“那他媽是個T啊?我說怎麼這麼生猛,遊戲裡也是一個男性角色,到處砍人跟玩兒似的!……可她長得挺娘啊?”
“娘T,聽說過麼?回去補補課吧。”
“草,關我什麼事兒!”
蘇和跟他去了停車場,從車上拿回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走,楊越猶豫很久才追了上去。
“要不我送你回去?”
“求你了,別。”
楊越被落在後面,望著蘇和的背影,他慢慢地伸出手向前夠著,不知想抓住的到底是什麼,可當他握緊拳頭再攤開時,掌心裡只有虛無。
幾天後,辦公桌前正處理檔案的沈銳看著手機螢幕上不斷閃動的數字無奈地搖頭。
“半個多月不跟我聯絡,這會兒突然來個電話,很不正常……”
想了一會兒,他還是按下接聽鍵,果然,電話那頭蘇和拖著哭腔:“軍座,我他媽迷路了!”
“你不是回老家了麼?在哪兒迷的?”
“我他媽真不知道!”
“注意文明用語!我不能縱容你這種毛病!”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蘇和聽見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先是愣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幾乎沒把手機摔了,可四周看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一大片農田,就零零星星剩幾座小草屋點綴中間,他一咬牙又撥過去。
“軍座我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一定牢記八榮八恥,堅持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高舉改革開放偉大旗幟,努力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行了,少跟我這犯貧,怎麼回事?”
蘇和吞吞吐吐說了半天,什麼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事物的發展就是前進性與曲折性的統一。
那邊安靜了半天,蘇和以為他沒在聽,於是喂喂喂猛喊了一陣,又過了幾分鐘,聽筒裡才傳來軍座冰冷的聲音。
“你是不是坐過站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出現一姑娘,還讓我給毀了,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