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婚就給戴綠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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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婚就給戴綠帽不好吧
冬月初一的黎明，天空飄起了白雪，我和舒小小就是在這場冬雪裡出嫁，按照規矩新娘的嫁衣本要自己縫製，奈何我拿針的樣子連便宜老爹見了都覺得瘮的慌，只得讓我象徵性的在嫁衣上縫了兩針，其餘的就統統交給京城頂尖的繡娘來製作。
火紅的嫁衣，皚皚的白雪，交織成了冬月初一的顏色，全城皆白也是全城火紅，大康的太子上官乾和三皇子上官宇在這一日同時大婚，這可忙壞了京中的官家貴族，一下子要送出去兩份重禮不說，還要在這大冷天裡頂著風雪跑兩場婚禮，不跑還不行，只單單去恭賀一方就會把另一方給得罪，上官乾雖然是太子，母家卻勢力薄弱，上官宇只是一個皇子卻有華貴妃和整個豫王府撐腰，上官乾和上官宇是目前儲位的最有力競爭者，哪一個都不能得罪。
吉時一到，便宜老爹把我送到了門口，他牽著小菊，把小菊的手放進我手裡“日後到了齊王府你們要相互扶持。”
聽著他那有點哽咽的嗓音，我心裡還有點感動，看來便宜老爹也是捨不得我的“放心，小菊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小菊作為我的貼身丫鬟被封為女官，同我一起出嫁。
小菊跪下給便宜老爹磕了三個響頭“小菊多謝侯爺多年照顧之恩！”聽著那聲音也是一陣哽咽，我聽著心裡那個慚愧，好似他們才是父女一般，而我這個女兒卻在出嫁當日都沒能擠出一滴眼淚來。
許是覺得我還不夠愧疚，我那暴發戶後媽也來插一腳，她悽悽艾艾的對小菊說：“以後到了齊王府便要好好照顧自己，遇到什麼事情你們多商量，侯爺和我都會為你們做主的。”話裡那個不捨，好似小菊是她的親生女兒一般。
小菊十分上道，又對著暴發戶後媽磕了個響頭，爆竹聲響，內侍在催，小菊才扶著我依依不捨的上了轎，我還真是懷疑若不是內侍在催，他們會不會繼續溫情下去。
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的往齊王府走去，我本以為路上會遇到拿著紅絲帶揮舞並不斷高喊著，“王妃王妃。”口號的百姓，可是路上除了迎親的官兵和齊王就剩下我的嫁妝和飄落的白雪了，連個百姓都沒有，內侍說，這是事先清場了，主要是保證齊王和王妃的安全。
我一陣鬱悶，本來期待的萬眾矚目的婚禮變成了連個普通百姓都沒看到的清冷下場，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太子殿下和舒小姐的婚禮事先也清場了嗎？”
內侍回我“是的。”
我挑挑眉，心裡一下就平衡了，大家都一樣。
只是內侍的下一句話讓我瞬間又咬牙切齒起來。
內侍說：“舒小姐作為太子妃會從皇城正門被抬進宮中，這是大康女子百年來都沒有過的榮耀，因此路上封路清查得比咱們這邊還嚴得多。”
我咬咬牙，忍了！暫且讓她風光一次，誰讓人家的老公如今是太子呢，日後雖然不一定能做皇帝但如今這排場是實打實的必須比一個皇子要強一些。
我的花轎在城中繞了一圈被抬進了青龍大街的齊王府裡，上官宇被冊封為齊王，而我從今日開始便是齊王妃。
到了齊王府小菊扶著我下轎，一條紅綢帶子被塞進了手裡，我知道帶子的另一頭是齊王，我們牽著這喜綢一起跨進了齊王府，火紅的蓋頭遮擋了前路，我只能看見自己腳下繡著七彩祥雲的繡鞋，前路漫漫不知下一步會走到哪裡？
雖說我對古代婚禮很好奇，但頂著一頭幾斤重的頭飾和拖著一米長的嫁衣要完成婚禮全程真是件讓人容易發火的事情，在跪了又跪拜了又拜，當我即將要罷工不幹的時候這個婚禮儀式終於結束了，我被小菊扶著進了洞房。
齊王給我掀了蓋頭，他看著我，俊美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交代了我幾句好好休息的話就出門待客去了，連合巹酒都沒喝，見他出了新房的門，我深吸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裝了！
馬上把囉哩吧嗦的喜娘趕了出去，招來幾個丫鬟要把身上的嫁衣脫了，結果齊王府的丫鬟死死壓住我的手，就是不讓我脫，一個女官模樣的人走出來，道：“王妃現在還不能換嫁衣，王妃先在榻上坐坐，等王爺回來了喝了合巹酒才能換掉，王妃先坐下。”
我被她們拉到榻上坐下，本想擺擺王妃的架子，但想著初來乍到的也不好一來就給別人臉色看，看我老實坐好了，齊王府的那位女官便把小菊拉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我在屋子裡枯坐了幾個時辰，幸好這房子夠大，分好幾個隔間，隔間裡有馬桶，若不然估計我連如廁都要憋著，屋子裡還站著四個丫鬟，她們在我旁邊站著就跟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和她們說話她們也只會應個‘是’字，我火一起就把她們統統趕了出去，自己在屋子裡待著，肚子餓得咕咕響，幸好桌上有糕點，雖然喜娘交代這些東西現在還不能吃，要等齊王回來了一起享用，可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餓得都快見閻王去了，哪有閒工夫去等他，若是成親當日就把新娘子餓死了，齊王就會成為全大康的笑柄，為了不讓齊王成為大家的笑料我很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食物翹著二郎腿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了就趴在桌子上亂想，想著想著臉竟然紅了，身為一個宅女在現代也是被無數島國教育片洗腦過的，可畢竟沒實踐過，心裡難免有點突突的，如果齊王晚上回來了要咋辦？裝喝醉睡過去怎麼樣？估計睡著睡著就要把事情給辦了吧？
若不然裝病，直言不能侍候他，讓他找小老婆去，可齊王如今就我一個老婆啊，而且我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像有病。
乾脆拿未央給的迷藥迷昏他，然後明天醒來告訴他，昨晚他們已經那啥啥了。
唉，好像也不行啊，咋辦？
想著想著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外面一片漆黑，白天那辦喜宴傳來的喧鬧聲已經不見了，四周靜悄悄的，不見伺候的丫鬟也不見齊王，整個院子裡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皺著眉頭剛想喊人來問問如今是什麼時候了，就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心想著應當是齊王回來了，忙跑到chuang上端正的坐好並擺出一個自認為不錯的笑臉，只是剛轉過頭去就把來人嚇了一跳。
未央瞪大了眼，然後沒心沒肺的笑起來“這妝誰給你化的，你應當把她拖出去斬了。”
我回瞪了他一眼，對於他說的話不置可否，這吸血鬼的妝容我早就看過了，早晨起來上妝的時候活生生的把我的瞌睡嚇醒了，臉刷得比鬼還白，脣色塗得比血還紅，可喜娘說了，成親的妝容都是這般，這叫喜慶，實在不明白弄這樣一個拍鬼片的妝容是喜的哪門子慶。
未央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來，很不客氣的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就喝起來，我怒了，這是本姑娘的喜酒，這傢伙不請自來就算了，如今還大大咧咧的喝了我的合巹酒！
我見門沒關忙跑出去，在院子裡看了看，見黑漆漆一片，會喘氣的除了我就是未央了，才安下心來回了屋子，若是被人發現我新婚之夜房裡多了個不是新郎的男人，那不用等皇帝來處置我，齊王就能先把我咔嚓了，新婚夜就敢給他帽子換顏色，簡直色膽包天！
我拎著裙子來到桌邊，一把抓住未央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怒道：“你來做什麼？今天本姑娘成親，若是等會齊王來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浸豬籠！”
他笑得一臉欠揍“深更半夜的，齊王八成是不會來了。”似是要驗證他的話一般，遠處傳來了打更的聲音，已經五更天了，就是半夜三點，我皺了皺眉隨即又鬆開，看來齊王是不會來了，也好，領著王妃的工資還不用伺候頂頭上司，這算是不幹活也有薪水啊，多好的工作啊，如此想著看未央那一張俊臉上的笑容也沒那麼討厭了。
“你來有什麼事嗎？”我繼續問著，未央不是個會特地來看我獨守空房的人，更不會巴巴的在人家成親當晚跑來為齊王戴頂綠帽，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安排過的。
他遞給我一杯酒，我接過喝了，他笑了笑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日，來給你送解藥，順便道個別。”
這是什麼酒，一點也不好喝，沒有果酒那麼甜反而有股澀澀的味道“去做什麼？”
“去辦件小事。”
“要去多久？”
“不知道啊，辦完了就早回來，辦不完就回來得晚。”他拿走我手中的酒杯，突然驚訝的問：“你不會是捨不得我吧？你今天剛成親啊，這般快就思慕別的男子不太好吧，我可是個守禮的人。”
他說著還擺出一副既驚訝又怕怕的樣子。
我咬牙切齒！“是啊！您老人家姿容絕世，本姑娘早就對你垂涎甚久了，今晚就好好的折磨你吧！”說著我抬腳狠狠踩在他的腳背上，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一般，還是微微笑著“記得幫我洗鞋子。”
洗你妹！
“別自作多情了！本姑娘只是擔心，你若是一去不回我毒發了找誰拿解藥，我年輕貌美的可不想這麼早就死！”
“原來是這樣，我不在的這段期間齊路會來給你送藥，若是遇到什麼難辦的事情需要幫手也可以找齊路。”
聽他這樣鄭重的交代，突然意識到他要去辦的應該不是什麼小事，我認識他的這大半年，齊路一直都是跟在他身邊的，如今他要離開京城卻不知怎麼的竟把齊路留下，齊路雖然冷冰冰的性格一點也不討喜，但好在能打，有次我去找未央見他和齊路在切磋劍術，齊路竟然贏了！這樣一個鼎好的打手竟然在出遠門的時候不帶著去，遇到打劫的或者暗殺的也能有個幫忙的人。
話說認識未央這麼久，他總是神神祕祕的，穿著打扮比起上官宇和太子來也相差無幾，卻住在一間小院子裡，雖然那院子離皇城很近很近，卻一點也不華麗，他似乎很有空不用做事，卻有很多錢的樣子，而且他討厭上官宇！
想著想著卻覺得額角癢癢的，回過神來見未央在撥弄著我額角的散發，我拍掉他的手，他笑起來問我：“在發什麼呆？”
“關你什麼事！我在想我的私房錢。”
他哈哈大笑起來，我忙捂住他的嘴巴，著急道：“大哥你別笑這麼大聲好吧，被別人聽到我們就完了。”我伸長脖子往外看情況，見外面還是靜悄悄的才放下心來，怎麼有種在偷情的感覺？！
我的掌心覆著他溫潤的脣，只覺那溫暖直達心底，臉不爭氣的紅了。
未央低下頭看我，不知是看到了什麼眼睛彎彎的，他定是在笑，在笑我的臉紅。
他輕咳一聲，拉下我的手，輕蔑的往外看了一眼“就那幾個草包，早就被我毒暈了。”
難怪！我說怎麼外面靜悄悄的，原來是這傢伙把看守的人都放倒了，他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包放進我手裡，我疑惑的問：“什麼東西？”
“你最喜歡的東西。”他笑著把我頭上髮髻解開，長長的發散落下來，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怒，正想踩他兩腳，他卻瓣開我拎著他衣領的那隻手，幾個旋身從視窗跳了出去，我把散落的發往耳邊一綰，就見他已經站在窗子外了，我提著裙角跑過去還沒罵出口，就聽他道：“我走了，你凡事小心。”
我點點頭，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忙紅著臉向他求助“若是齊王要我、要我……咋辦？”
我說得不清不楚的，他聽得稀裡糊塗，蹙眉想了一會，他恍然大悟一般，輕蔑的笑起來“得了，瞎操心，齊王壓根就看不上你，以他多疑的性格，早就懷疑你了，他才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想要他在你這‘雲竹院’過夜，恐怕要等下輩子了。”
我抓起窗邊小几上的花瓶就往他那張俊臉上砸，他毫無懸念的穩穩接住。
“你丫的趕緊滾蛋！本姑娘還瞧不上他呢。”說完‘碰’的一聲關上窗子。
未央囂張的笑聲在窗外傳來，不一會就消失了，他應當是走了吧，我拿出他給我留下的小布袋子，開啟一看見裡面放著的都是銀票！我兩眼發綠光，拿出來數了數足足有十三張，都是萬兩銀票，這就是十三萬啊！沒想到未央這麼大方，我顛顛的跑到床邊，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木箱子，開啟後把放在上層的衣服扒開，拿出下面的一個小匣子，裡面是我的所有家當，都是銀票，我把未央留給我的銀票放進去，鎖好匣子，放好衣服，把木箱子重新放回床底下，心裡一下子踏實了。
任何時代，有錢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