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失我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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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永失我愛(1)
第7章 永失我愛(1)
假日戀情
作為學生,有兩件事永遠不能忘記,其一是什麼時候放假,其二是什麼時候收假。而且想念大多數人都懂得這種時間完全有必要精確到具體某天某個時候,否則一不留神就要達到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絕對不應該在別人已開始慷慨激昂或娓娓而談的時候突然推門而入,那很不禮貌。兩全齊美的法子也不是沒有,譬如索性曠課。
如果現在這位正在大談特談鮑姆加登的教授能夠記起七十多年前北大那撥學生所發起的那場運動,他就知道明天該放假了,那是我們偉大的師兄師姐們用血給我們爭取到的節日,真得感謝他們。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幸虧現在的中小學生都還沒能真正瞭解四五運動最為有益的影響就是導致大學生從此多了個假日,否則他們一定會緊密地團結起來勇敢地再次發起一場運動以求獲得類似於五四那樣的假日。
下課鈴就在我的憂患意識中異常清晰地響了。教授很不情願地合上講義,“好了,今天就講到這裡,然而……”
整個教室突然都安靜了,根據經驗,“然而”從來都是一種殘酷的轉折。果不其然,教授後面的話接著就出來了。“下次上課時,你們要交給我一份關於美學的小論文,範圍不限字數在三千字以上。”
也許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到明天要放假,大家也就不再跟教授斤斤計較,討價還價了。教授在意外地沒有聽到鬧哄哄的抗議之後微笑著走出了教室,我們也就微笑著隨後出來了。
“四天吶,同志們,這下咱們可得好好珍惜時光了”,李軍興沖沖地嚷道,“我提議,大家都去吃小炒好不好?”
“英明!”有六個人舉起了雙手。唯獨張義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沒動,七個人的眼光便齊刷刷地逼了過去。
“我,我……我一會兒得送小莉回家,”張義吞吞吐吐地說。
“叛徒!開除你吃小炒的資格”李軍第一個憤怒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張義,異常沉重地說:“我很同情你……好好去吧,小炒店裡有我們頂著。
張義滿臉羞愧地走了。
天已漸漸地黑了下來。
整個校園溶在昏黃的路燈中,只有四棟教學樓裡透出的燈光才是明亮的,秋園的長椅上已有人坐在那裡竊竊私語,誰也不知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美麗的話語,年輕本身就是美麗的。只要有兩個人手牽手地坐在一起就足以構成一道動人的風景了。他們醉在自己製造的溫柔之中。
孫風朝周圍飛快地看了兩眼,然後壓低嗓子說,“咱們的菜是不是那個,寒磣了點?”
戴志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什麼時候也不要忘了艱苦樸素。咱們都是有文化的人了,你還準備讓報紙說我們攀比成風啊?”
盛波在一旁道,“就是,我們是來喝酒的,不是吃菜”,頓了一頓,又道,“吃菜誰不會吃呀,那叫本事?”
我趕緊捅了捅了他,“小聲點,別激起公憤。”
蕭強和陶飛已舉起了杯子,“喝酒喝酒。”
盛波喝了一會兒後將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頓,“我說諸位,吃們是不是好兄弟?如果是,兄弟有難,大家是不是該扶一把?”
我們都停下了筷子,候他下文。
“我上次糊里糊塗地說了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下子把全班的女生都得罪了。其實呢,你們自然知道我究竟是想說什麼,可她們不聽,她們就只知道抓住那話不放,現在我他媽地成什麼了,啊?”
“是,是,是,這問題有些嚴重,得罪了全班女生等於失去了大好河山啊,是得想想辦法。”李軍很有同情心,“再說了,把你一個人整臭了也還不是特別要緊,問題是女肯定連帶著把咱們這些好人也看成了跟你是一型別的那豈不是枉得很?”
盛波怒目相問。
我趕緊出來打圓場,“李軍你這就不對了,同志之間落井下石就不太好罷?盛波你放心,你想咱們怎麼樣?把女生都叫來再跟她們說‘肥水可以流外田’行不?這事我可以聯絡。”
“得了吧,”盛波愁眉苦臉地道,“想說那話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們誰不是那樣想啊就我心直口快。這下鬧砸了,我不管,你們得替我想想辦法。”
“說正經的,我看這樣,”李軍清了清嗓子,“班刊不是要出了麼?咱們索性將這一期班刊就辦成男女生對話集,大家都就本班的外交糾紛發表意見,是非曲直由大家一塊兒來說。”
盛波眼睛一亮,“好的,就是這麼辦。”他趕緊抓住了我的手,誠懇地說:“老兄,我的平反問題就得指望你了,你可得寫篇有份量的稿子替我撐著點。”
我面有難色。盛波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牙,“一包煙!”
我立刻雞啄米似的點頭。
按照國際慣例,現在該是新聞釋出會和自由論壇的時間了。
“我今天在一本書裡讀了一首詩,有沒有興趣聽?”孫風剛喝了酒,詩興大發。
“等一下”,盛波躺在下鋪道,“如果你堅持要讀的話,等我先戴上耳機再說,”他是個最討厭詩的人,他總說就是流行歌曲也比現在這些所謂的詩讓人容易看懂。
我們都躺在各自的**,既不贊成,也不反對。
“把你的褲帶解開,把你的褲子脫下來,”孫風深情地吟了出來。
宿舍裡頓時炸開了鍋,大家又笑又叫地大喊,“痛快!痛快!好詩!”
盛波聽到鬧聲趕緊摘下耳機,一臉茫然地問,“什麼?”
我們齊聲怪叫著衝著他大吼了一聲,“把你的褲子脫下來。”“喲,他的褲子已經脫了下來,”孫風在白忙中又加了一句。
李軍止住了笑,嚴肅地說:“我看以後如果再編文學史,可以考慮將這首詩作為總綱多提綱挈領,多一語中的啊!”
“對對,”孫風道,“現在這年頭的書不都是圍繞著這個主題展開的麼?寫來寫去,就算不脫褲子,那也差不了多少。”
“不是差不了多少,簡直就是猶有過之。只要能賣,就有人愣是敢寫比這更厲害的。有一本書名字叫《風流浪女林黛玉》,連林妹妹都這樣了,那還有得說麼?”李軍介面道,“我保證曹雪芹的正宗《紅樓夢》絕對賣不過這書市場經濟是吧?很無情的。”
“說說核武器吧;書是沒得聊了。他媽的印度就那麼大的膽子?”盛波因為沒聽那詩所以頗多遺憾,他想再開闢個話題,“他們的核試驗躲過了美國的監測,愣是成功了。”
“他們是不是瞅著咱們的核武器眼紅了?怕我們對付他?唉,其實何必呢,要列印度那麼巴佬,還用得著核武器?沒見識!”李軍又接上嘴。
“聯合國不是已有制裁方案了麼?美國這回臉可丟大了,那麼大的事居然沒能監視住,”黑暗中不知誰咕噥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美國沒監視住,沒準人家是有意的呢?別忘了美國佬從來都想打我們的主意,讓印度也擁有核武器,不更有利於包圍中國麼?小日本現在大概是不敢惹吃們了,南亞的印度可也是地大物博,美國佬想的可就是這一招呢。”馬上有人反駁。
“印度也是,跟著美國瞎起什麼哄?哦,好不容易撇了英國,又想再認美國為乾爹了?”李軍道。
“這事沒完,究竟怎樣咱們也說不準。好多咱們已有核武器了,誰真惹急了我們,咱就瞅個空子先向他們發射,讓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一下子轟死他。”我向來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也只會說出這種話,挺幼稚的吧?
剛有人想罵我,張義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老張,大事去矣,大事去矣。”他竟是衝著我來的。
我心裡一驚,“什麼事?慢慢說。”
“你要不要先坐穩一點?我擔心你聽了之後會從**暈下來。”張義一臉關切的神情。
“說,快說,是不是他暗戀的那個女孩跟人走了?”沒等我開口,其他的人就已等不及了,難得有這樣事不關己的悲慘故事。
“真是一猜就中,”張義緩了口氣,“我送我那位回家是吧?回來的路上就遇見你一天到晚唸叨的那位了,當然,她沒有看見我。反正看見有個男孩跟她在一起,走得還很近。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我沒看清,又或許那個傢伙只是她的老鄉或別的什麼,不一定就是那種,啊,那種你最怕的關係。”
“哈,深更半夜的拉個老鄉在大街上溜彎,你他媽也太會安慰人了吧,”盛波罵了一句,“這不明擺著就是男朋友了嘛。”
“烏鴉嘴,你怎麼就那麼愛說實話?心直口快也得揹著點人啊,”李軍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我的心冷到了極點,拉過被子仰天倒下。
“你年年,你年年你這東西,”李軍又指著張義罵,“噢,自己樂完了,回頭沒事就幹這種打擊人的事?”
張義急忙分辨,“不,不,我是真看見了,回頭報告一下,誰知道他這麼脆弱。”
我扔開被子,瞪著眼朝他吼,“張義,你這掃帚星,我他媽恨你!你眼睛沒事瞅別人幹什麼?不會低頭走你的路啊,就你會看!”
張義怔怔地沒說話,李軍小心翼翼地道,“老張,你沒事吧?要不把我的膀子借你用一下,靠這哭一哭。”
我將枕頭扔了過去。
的的確確,我是徹夜未眠。
徹夜未眠的結果就是我早上睡得特別香,暗戀兩年之久的女孩居然已有男朋友了,她事先也不打個招呼,真是讓人生氣,白白浪費了我兩年純真的感情。一直把她當作神或者謎,謎底揭開了,唉,不過如此,如此而已。
我一直沒忘阿Q流的是跟我一樣的血。
其他的人都已不見了,我一看錶,“才11點鐘嘛,起得這麼早,神經病。”
我穿好衣服之後突然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就只記得今天不用上課。疊被子子?等以後娶了老婆由她來幹吧,這習慣養成不得。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忽然覺得很無聊。實在沒事幹,揹著手在宿舍裡來回踱步,“啊,對了,刷牙去?”
總算找點事可幹了,我萬分仔細,異常認真地刷手。
推開窗戶,我想讓清新的空氣透進來,撲面而來的一股濁氣混著煙塵直往鼻孔裡鑽,“老天”,我趕緊關上窗戶。
剛才開窗戶時好像看見假山上有兩個人。哦對了,手裡好像還拿著書,不用多瞧,猜也猜得出準是英語書。除了念那些鬼話,沒人會到那裡去看書。我一直覺著奇怪,現在的大學生肯開口唸的一定是英語,有時我真想抱著《詩經》到那些“假洋鬼子”面前大聲地讀去,想想而已,我還不想被別人看成瘋子。
我只好坐下來抽菸。
我知道抽菸對人身體不好,剛認得幾百字的時候我就知道煙中含有尼古丁了。我也曾動過那種卑鄙到此為止流的念頭想去戒菸,可總是堅持不了幾天就變成“借煙”了,後想想過意不去,也就不好意思再去“借”了,唯一的辦法當然就是不“戒”。何況,學校哪幾家商店又何曾沒賣過煙?他們既然不聽學校的禁令,我又何必非得幹那種斷人財路的事?上次見宿舍辦公室的宣傳欄裡第三條寫著“不準吸菸”,第四條又赫然寫著“不準亂扔火柴、菸頭。”我橫豎也是看不懂,索性不理它了。
孫風中午回來了,揹著書包。
我總覺得這種有專研想法的同學都應受到尊重。至少,他很勇敢,也很有遠見。天地良心,我說這話可是真話。人各有志,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去考研的,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料,有那幾年的時間,我沒準能夠不讀書而乾點事出來,沒準。
“他們都到哪去了?”我隨口問了孫風一句。
“李軍去他那什麼什麼公司了,走得很急,聽他說這次他好像能攬點業務了。戴志不是去他姐姐家裡打牙祭了麼?其餘的我也不知道,剛才好像看見盛波在系裡忙著寫宣傳欄。”
此後就無言了。總是這樣,白天的時間裡大家都覺得自己一大堆事,沒空兒聊天,也沒興趣聊天。
“要不,咱們吃飯去?”孫風轉身問。
我嘆了口氣,“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我總喜歡一個人坐在宿舍裡,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要忙他們的,我當然也很忙,忙著睡覺,睡醒了才發現宿舍裡又只剩我一個人。坦白說,放假其實也挺沒勁的,尤其是對於我這種人。每到這時我就想,真不知是老師放我的假還是我放老師的假,大約老師也挺喜歡放假的。
如果我說我突然感到寂寞了……算了,不說也罷,免得惹人笑話。
聽說北大有個叫餘傑的寫了一本書《火與冰》,不妨現在看一看。我看書從來是不懷著崇敬的心情去看的,反正那裡面的漢字我差不多都認識,想看的不過也就是瞧他怎麼排列組合了。如果不幸被我看見了幾個錯別字,那我就覺得美極了。不過餘傑到底是餘傑,他竟真的讓我一下午都老老實實地躺被窩裡看完了那本書,居然沒有睡著,就憑這一點,我得不說真的有點佩服他了。
只是有一點我得怪他,很多我想說而又確實沒有水平說出的話全被他說了。就跟看魯迅的書一樣,總以為我想破口大罵的事其實幾十年前他就罵過了,這到底算是幸福還是悲哀?
今夜是收假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八點整上課。
大家都回了,躺在**不作聲,似乎都累了。我也累,睡了幾天的覺不累才怪,我是極盼他們能夠陪我侃侃的,然而他們確實忙累了。
李軍沮喪地說了一句,“我被騙了,那人真他媽的精!”
久久沒有人作聲,也沒人問他究竟是什麼事。他在一家廣告公司裡做兼職,那些事我們是不知道的。
隔著好久,李軍才自顧自地又說了一句,“其實一開始是我想騙他。”
七個人突然一起開口,“這就對了,這麼一想不就平衡了?”
李軍苦笑著點頭:“也就那麼回事吧,這年頭……”
又是一陣沉默。盛波咕噥了一句,“還有什麼假沒有?”
我在上鋪冷冷地答了一聲,“就只有六一了。”
泥濘的記憶
生命中泥濘的歲月,最終帶著潮溼的記憶被夾進了歲月的相簿,回望昨日,我依舊坦然,依舊平靜,不為那曾經的傷痛,只為那成功的目標。
“再上一年吧!”母親極小心地說。
我沒有吭聲,屋裡出奇的寧靜,舊日光燈嗡嗡地響著。聽得見父親粗重的呼吸。
母親嘆了口氣,“孩呀!考不上沒人怪你,我和你爹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人家考了幾年才考上,你就真的不想再試一次。”
“要不再考不上呢?”我輕聲說,聲音有此哽咽。
“你不去試試怎麼就知道考不上呢!這些年我從沒懷疑過,也沒洩氣,孩子你可不要自己將來後悔呀!”父親吸了一口煙,出了屋,他的活重重的落在我的心上,那燃著折煙火彷彿又點燃了我心頭熄滅的理想。
這樣,我終於又進了學校,活在別人異樣的目光裡,我依舊坦然,有時人並不是為自己而生存,我的肩頭有親的的囑託,有教師的希望,有朋友的鼓勵。我只想去證明一下自己——成功,並不遙遠。
然而現實的困難遠非我想象中的那樣。站在期中考試名次榜前,我落淚了,那傾洩而出的淚水徹底擊垮了我堅定的信念,按學校的規定最後五名沒有資格復讀,這樣,我別無選擇。
一個人在學校宿舍收拾東西,心裡空空落落的,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是怎樣的,只覺得對高中生活無了限留戀牽住了我的手,使它不自覺的停下來。
“崔老師“我聽到開門聲,抬頭望去,。她站在風中,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不要走,我不歧視復讀生復讀也是一種成功,它戰勝自我,我知道你一定活得有些累壓力吧!但它也可以成為你的動力,看談一些東西,丟掉一些包袱,每一步踏實的走,哪怕前進一步也是成功。“
我默默的淌著淚,慢慢的靠在崔老師的肩頭,感受崔老師那好母親般的關愛。
從此,在二百多個日子中,我看談了一些,放棄了一些,我萬分珍惜這最後的機會,一步一步踏實的前進。
風又微微的吹起坐在這所明亮溫暖的大學的操場上,我又想起了走過那段泥濘的歲月。不再想去檢查當初落榜的傷口,去給自己曾添痛的經歷,年輕的我不再自卑對成功,我依舊坦然。
生命是如此的暫,在這一生中,我們會有很多很多泥濘的道路,在這般道路中,一步一步踏實的前走,成功也許顯得就不那麼遙遠了。有時選擇是痛苦的,有時經歷是痛苦的,有時結果也是痛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