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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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愛

五十八

一家人面對破產，沒有表露出任何一點抱怨，因為他們各自都知道，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軒反而喜歡破產後的生活，至少父母每天都有很多時間陪著他，父母也沒有急著找工作，因為他們最擔心的反而是軒的感受，害怕破產給他蒙上陰影，害怕他想不開，更重要一直以來軒都對職高耿耿於懷……這是他們最不放心的。

因此，父母兩人商量好，每人輪流照顧一天軒兒。

軒的父親說，“今天我去二手車行，你今天陪著軒兒吧。”

母親回話，“好啊，好久沒和軒兒親子互動了。”

看著妻子幸福洋溢地表情，父親欣慰地笑了，又覺得自己很愧疚他們兩母子，一直都是個工作狂，從來沒有重視過軒兒的內心世界，也沒體會妻子的愛子心切……

“嗯~~”汽車啟動了，父親緩緩駛出房子，駛向兩手車行，打算賣掉愛車。

家裡，軒剛剛醒來，像嬰兒一樣嚷著早餐。

“媽，早餐還沒好嗎？”軒的肚子開始有點叫嚷了。

廚房內炊煙四起，“就快啦，你想喝著牛奶先吧。”

軒拿著一杯牛奶在發呆……眼神木然，看著杯子裡面的自己的影子，一股無精打采的樣子。

“噔噔噔噔，祕製義大利麵登場了。”母親在軒的面前賣弄自己的身手。

馬上，軒從無精打采恢復了神氣，聞著香噴噴的意粉的味道，嚥了一口口水就動起自己的刀叉，完全忘記了西餐的禮儀。

“不用急，斯文一點啦，吃飽了，等下還有事情要做呢。”母親眉毛一皺，有點擔心地關懷道。

軒疑惑的看著母親，從母親精緻的五官和那細緻的眉毛一皺，可以看出母親年輕時還是一個美人胚子……軒在心裡默默地猜想。

母親指著月曆，一切闊然開朗……

另外一方面，軒的父親踩著油門，享受著最後一次的駕駛樂趣，爬山涉水……其實沒那麼誇張，只是過幾座拱橋，高高低低的道路。

“發現目標。”父親停在一間比較大的車行停了下來，走出車門，像一個老闆一樣瀟灑地脫下太陽眼睛……但是下面就很雷人了。

“老闆，這車值多少錢。”

如果我是老闆，一開始看到他那氣派——不得了，結果說了那話以後，差點暈倒，還以為他修車呢，原來是賣車的。

“等等哦，我叫人來評估一下。”

過了一會，一個帶著太陽帽的人走了過來，開啟車廂前蓋，這裡測試一下，那裡審查一下，看完再看了一下輪胎，又進去檢查了一下駕駛艙，出來對老闆說：“這車行駛了大約在1萬到1.5萬公里左右，零件沒有什麼問題，另外這車是06年產的東風日產天籟。”

老闆聽完後，摟著父親的肩膀說，我們進去裡面談。

坐在大廳裡面，老闆遞給父親一根菸，說：“你的車經過我們評估，大約值10萬。”

父親不知道是不是抽不慣煙的味道，連忙咳嗽幾聲，等到回覆過來以後說：“這車我買的時候買了30多萬，保修公里還沒到了，你殺我一半多價？”

老闆好像注意到父親沒有離去的念頭，更加肯定他像走投無路的人，所以一口咬定“10萬，不二價，賣不賣隨你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父親左思右想：10萬太少了，這人太黑了，現在天色還早，去多幾間看看吧，碰一下運氣，父親的底線其實是15萬以上。

“10萬我也決定不賣。”說著便要離去，還帶著怒氣。

老闆見生意要走了，馬上說：“10萬太少了嗎？那就15W

吧。”

剛好達到了父親的底線，但是看著他現在的嘴臉，又想起剛才那副德行，毅然拂袖而去。

上車，踩油門，使勁飆……車行一陣狼煙肆虐……

開了許久，父親還沒有發現過第二間車行，這裡足夠繁華，但是車行咋就沒有另外一間呢？難道只有到縣城那邊看一看？父親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6點12分了，當然是晚上啦。

夜迷離，城市的夜空永遠都是璀璨的燈光加上耀眼的光芒，一座座摩天大廈聳立在地平線上，而旁邊低矮的建築只能成為陪襯。

於林的鎮中心社群，一個人在皺著眉頭。

“就快開學的日子了，風雅軒他怎麼了。”韻望著樓下黯然的光芒，默默地想到，但是究竟自己為什麼會擔心他呢？自己已經明明有男朋友了，但是又為何牽掛著另外一個男人，也許他不是男人，僅僅只是一個男孩……

車廂內，父親沉默著，平靜地行駛在普通公路上，心裡不知什麼滋味，“現在工作還沒找著，車也沒賣出去……”

車緩緩駛進軒一家的新居，“還是按照計劃，等軒開學以後再想吧。”想著，父親抽出鑰匙，關上車門和大門圍欄，平靜地推開門……

屋內黑漆漆的……怎麼了……“生日快樂！”

燈亮了，一個蛋糕出現在父親面前，母子倆笑嘻嘻地看著他，等待著他吹熄那數量巨大的蠟燭。

餐桌上。

父親感慨地說：“我還是第一次過自己的生日呢。”說著，眼睛不爭氣地打著水光。

一晚上沒有提起車的事情，因為剛才軒母子倆聽到車駛進來的聲音就知道了……

幸福的晚上，門外的樹林沒有犬吠，萬籟俱靜……父親的房間，**，低耳共語……二樓恬靜溫馨，只有淡淡的紫光在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