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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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光8
重生之光8
路旁的一家冷飲店裡,飄來一陣激越的歌聲。艾雨怔怔地聽著。
笑容會讓你期待
淚水**你關懷
掌握時機撒賴
準確表情登臺
你就捨不得離開
這個我明白
我知你壞我愛你壞
且看誰笑到未來
尊嚴是一種販賣
溫柔是一種姿態
假面捍衛真愛
手段維護信賴
我們就像合得來
暫時沒替代
艾雨知道這是飛兒樂隊的《荼蘼時代》,她苦笑一聲。是啊,愛情就像荼蘼,不到最後的花期,不忍言棄。啊荼蘼,她的眼前又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面。
小小的白色花朵密匝匝的擠滿枝頭,清晨的園裡一片雪似的花海,空氣中飄蕩著潮溼清甜的芳香,他蹲在一棵花株旁,小心翼翼地托起那層層疊疊的綠葉試圖把它們引到高高的花架上,初夏的陽光明亮的傾瀉下來,他深邃的眼睛,盪漾著深不可測的溫柔。如今這傷透心的惜花人在哪裡呢?
風呼啦啦地吹過來,她輕嘆一聲,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長髮,向前走去,沒發現,路旁的寶馬車裡,一雙冷酷的眼睛正盯著她,她無知無覺地向前走去,寶馬車掉頭朝相反的方向絕塵而去,酒紅色的短髮在車窗內一閃,倏忽消失了。街上一切依舊。
夏天的綠葉輕唱起來,跆拳道館外的七里香,隨風飄來一陣陣濃郁的香味,肥厚的綠葉,似乎嫩得要掐出水來,下班的時候,艾雨匆匆地穿過大廳向門外走去,無意地一轉頭,瞥見館主歐陽明正站在花圃裡,小小的花圃收拾得很整齊,並沒有多少名貴花木,大都沒到花期,倒是沿牆的一排七里香,滿目青翠,點綴著零星的白色花蕾,顯得格外出彩。微風一吹,那遮擋不住的芳香,就像一壺醇醪聞得人要醉了,艾雨不由停住了腳,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歐陽明轉過身來,“艾雨,過來看看我種的花,怎麼樣?”
“很漂亮,很香啊!”
“是的,是很美,我的家鄉幾乎家家門前的籬笆上都種這花,花開的時節那香味,”歐陽明陶醉似的一臉自豪。
“是的,就像人們形容的那樣‘桂子花開十里飄香’”艾雨笑了。
“不,比那個還香,桂子只是花香,而七里香則花,葉,莖全都帶著香味,你沒發現嗎?”
“對噢!”艾雨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
“唉,我已經三年沒回過家了,在我的家鄉家家門前都種這樣的花。”歐陽明的目光憂傷起來,彷彿觸動了什麼心事。
他低嘆一聲,摘下許多樹葉,分給艾雨一些,“回去壓在枕頭下,能驅蟲,還能做個香香的夢,我媽在家時,總愛這樣做。”
“是嗎?那我要試一試。”艾雨讚賞地接過來。
夜晚,李宅客廳
艾雨從浴室出來,看見琴姨正拿著一片樹葉出神,那目光好奇怪,似乎看著手中的東西,又好像什麼
也沒看,空洞得可怕,房間裡流淌著七里香淡淡地香味,幾片脆生生的葉子,在燈光下晶瑩剔透,散發著玉一樣溫婉的光芒。
“琴姨?你怎麼了”艾雨疑惑地叫道。
“哦,哦,沒什麼,小雨啊這些葉子是從哪來的?”她的目光不再空洞,笑吟吟地看著她。
“從我們拳館的樹上摘下來的,你要喜歡明天我再摘點回來。”
“哦,這樣啊,我以為只有寧遠才有,原來新安也有七里香啊”她的目光又遙遠起來。喃喃自語著向臥室走去。
“哎,琴姨,拿幾張墊在枕頭下,據說可以驅蟲的哦。”艾雨輕笑道。
“是嗎?連這個都知道啊?”琴姨笑了。
艾雨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往房間走去,只聽咔嚓一聲大門開了,李博軒揹著書包站在門口的玄關處,艾雨愣愣地瞅了一眼,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她就刻意躲著他,或許冷淡是拒絕愛戀最好的辦法吧,博軒突然輕輕的咳嗽起來。他好像感冒了臉色有些蒼白,她狠狠心,轉過頭去,“不能心軟!”良久身後傳來他關門的聲音。她的心底突然一片寂靜,有種莫名的失落。
半夜,艾雨出門倒水喝,客廳一片漆黑,只見琴姨的房間仍亮著燈,是哪不舒服嗎?艾雨心下疑惑,門是虛掩的,剛剛推開一條縫,就看見琴姨盤腿坐在**,手上拿著一隻紅色的虎頭鞋,她的眼睛空洞得失去了焦距,怔怔地瞅著窗外,浮腫的臉上縱橫著明亮的淚痕,艾雨吃了一驚她隱隱覺得琴姨一定有什麼祕密,但到底是什麼呢?她也說不準,昏黃的燈光下,琴姨的臉看起來特別憂傷。
中午,陽光明亮的街心公園,艾雨坐在噴泉的臺階上等同學馨子,從她坐著的位置,可以看見賣冷飲的小店,馨子正在一堆花花綠綠的飲料中間挑挑揀揀。陽光真好,彷彿透明的琥珀。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小噴泉捧出一束束純潔的水柱,好似一朵朵綻放的喇叭花,艾雨安靜地坐在高高的臺階上,望著遠方出神,一年多來,她不曾細細享受陽光的和煦了。生命的底蘊本來就該如陽光一樣明亮溫暖的吧!但回想自己著一年來的生活,就像做了一場噩夢。曾經她多麼幸福,多麼快樂啊!
“雨點,”她渾身微微一顫,是錯覺麼?是幻聽嗎?“雨點”又是一聲親切的呼喚。她慌張地轉過身去,陽光下,父親驚喜地看著她,就像隔了一個世紀,她緩緩站起身來,走下臺階,父親一把抱住了她,“孩子,你到底去哪了?”她的心一下子痛得縮在了一起,最後一次見到父親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好!現在,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她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右臉。
“我就全當沒有你這個女兒”父親哽咽了,扶著哀哭的母親踽踽遠去。
她看著眼前的父親,不過才一年沒見,皺紋就添了好些,生意很難做嗎?他肯定也過得不容易,艾雨的眼淚湧出來了。往日父親的好一下子全湧上了心頭。跪在地板上給她當馬騎,用蜂蜜哄她吃藥,將她架在肩膀上,沿著幽靜的林蔭路奔跑。是的她是父親手心的寶,即使她曾經那麼叛逆的傷害過他,父親仍然愛著她。
“爸!”多少日子來無人訴說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她傷心地在父親懷裡哭了起來,“雨兒,能再看見你太好了,跟我回家吧!”
“爸——————;艾雨哭的說不出話來。
“老公,這人是誰啊?”一個嬌媚的聲音,
就像晴天裡的一個霹靂,艾雨打了個顫,回身望去,只見在不遠處站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那火一樣鮮豔的緊身裙,襯得身段水蛇般窈窕。看樣子她頂多二十七八歲,艾雨只看了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眼中極不友好的訊息。她的脊背一下涼了。心一寸寸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