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聖誕夜的前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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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聖誕夜的前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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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喝酒，酒精過敏。”
“真的假的？”薛乙辰不信，一臉鄙夷樣把啤酒拿了回來，仍舊不信：“別跟我撒謊，十個有八個女生說自己喝酒如何如何，結果都還是喝了。”
“我再說一遍酒精過敏，會死人的！愛信不信。”
就是那幫裝矯情的女生，害的真過敏的人說話都沒人信了。
他眼睛轉了轉笑道：“那你怎麼知道自己酒精過敏的？”
把筷子放到口碟上，無奈的歪著頭看過去，底氣十足：“廢話，當然是因為喝醫院去了才知道的，要不然誰知道。”
“額，那麼嚴重？”他這才相信，拿著瓶子給自己倒。
清真燒烤店人不多，我跟薛乙辰兩個人坐在門口的位置，他還特意點一份手抓飯和烤鱈魚，扒出魚裡面的刺把肉給店裡一隻黑色的貓咪吃。
“它呀不能吃有刺的，容易受傷，我每次來都會給它吃一些。”
貓咪在桌子旁來回轉，在他喂的時候還會乖乖坐下來。
“你喜歡貓？”
他的眼睛露出溫情，笑道：“喜歡，你不覺得很可愛嗎？”端起貓爪特意擺弄兩下，確定道：“這個肉墊感覺很好。”
手抓飯比烤串對我來說有食慾，所以一直在吃，薛乙辰忽然夾半根烤腸遞過來，那姿態儼然是要喂。端起盤子迎上去，喂的話已經變成討人厭的獨屬權利了吧！
“喔！”
他略微遲疑一下才放下腸，出聲：“你介意這個嗎？”
“你不介意嗎？”
“沒想那麼多，”若無其事道：“其實我這個人很隨便的，很多事都沒想那麼多，也不知道需要有那麼多介意的東西。”
吃了一陣他自找話題，“曉白，你那個帥哥學長是真挺帥的，叫什麼來著叫……”
“鍾柏博。”
我替他把名字說出來。
“對！就是這麼個名字，身材也不錯，這裡，還有這裡，肌肉都很發達，”一邊說一邊笑嘻嘻指著自己肱二頭肌部分，引的我忍不住抿嘴偷笑。
討人厭的身材是很漂亮，他自己說是為好看特意練過，還特信誓旦旦說：“想當年，很多人都會羨慕我的。”還是那個毛病，只要會有面子的事情就特別有動力去做。
“我看他小腿好像也很發達。”
“嗯，”點頭認同，“他最粗的是大腿，一般穿褲子都不是按腰圍尺寸，要按大腿尺寸要不然套不上去。”
良久薛乙辰都沒出聲，待我看過去才挑眉問道：“一般普通朋友是不會知道一個男生大腿的問題吧？”
“他自己說的，像這種能炫耀的事情他巴不得都告訴別人。”
話是很隨意的說，也是事實，當然也曾經偷偷看過，但僅限是偷偷。
“還有呢？”
我沒注意到薛乙辰問的表情和語氣，只是很自然順著話說下去。
“力氣很大，有時候不注意就會弄疼人，要是吼他還會反駁說自己已經用力氣很小了，再小也疼啊！男女差距很大的好不好！”越說越氣憤，用勺子戳著手抓飯抱怨：“總欺負人，不是讓我幫他練遊戲號，就讓我去幫他拍照，吸血鬼！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
後面的話沒說下去，因為猛然發現薛乙辰臉色很差的看著我。
“看來你們關係不錯。”
“住在隔壁的
關係。”
撒謊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說出是住在一起。
“唉！”他長嘆一口氣，微微皺眉很認真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他什麼，難道就是長得帥、身材好，不能吧，再說像他那樣的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就算在一起了多糟心，你吧就是沒長大，看人不能看錶象。”
老練的口氣，瞭然的表情。
“沒長大？”
比我小的人居然教育我沒長大？
“那要喜歡什麼樣的，難道你這樣的？”
“對呀，就是要喜歡我這樣的。”
這就不是動畫片要不然就一頓猛踹，不過他的感覺到不像自戀，反而像自我推銷。
“好吧，”他不認真我也隨便開玩笑：“那你告訴我你這樣的男人能有什麼用吧，找男人總要有用吧，如果什麼都我們自己能做了還要男人幹嘛對吧？”
當時真是玩笑一場，而且說完之後腦海裡直接呈現討人厭那個：會暖床求包養的表情，捂著嘴巴偷偷笑。
他指著我的腦袋狠狠地揮舞幾下，一副受氣狀瞪大眼睛：“算你狠，等著回頭我給你列個單子。”竟然還當真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有個女孩在門口徘徊，探進腦袋不經意喊道：“薛乙辰，真的是你？”眼神落在我身上疑惑：“這是？”
“我朋友。”
女孩聽完很不客氣的搬個椅子坐下，“我說怎麼下課找不到你，原來在這吃飯。”
“你找我有事？”
“還不是迎新生晚會的事，咱院系推到這個月，我是想要不乾脆是聖誕節或者平安夜得了，大家還能熱鬧。”
薛乙辰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回答：“老師怎麼定的。”
“我還沒問呢，”指指被他挑光刺的鱈魚，薛乙辰很自然啊的夾了一塊遞到女孩嘴裡，“真是的，這還迎新生都幾月份了，大家都老生了。”起身對我們擺擺手，“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給我電話。”
她是來打醬油，絕對的。
“小倩，”她剛要走出大門就被薛乙辰喊住，“他家烤餅很好吃，要不要？”
“好啊。”
女孩欣喜接受他的招待即使最後是我買單，喊著老闆給她烤一個餅帶走，不過我不介意。也許這就是薛乙辰的世界，很自然的站在那個朋友圈裡，與我不同。
轉回頭的薛乙辰微微一笑抽一張紙巾就要伸過來，半路被看明白的我劫持下紙巾，自己擦嘴，“不好意思，我辦不到。”
“沒事，每個人都不一樣嘛。”
他笑的很勉強。
被送回去的路上有人在擺小攤，最近這幾天涼班級感冒的人也多，蹲在其中賣口罩攤位打量，喜歡情侶口罩，一人一半的感覺。不知道討人厭能不能願意跟我一起戴，也許他根本不會戴口罩也說不定。
“老闆，我要這兩個。”
就算他不會帶也沒關係，實在是想買一對情侶的，放著也好。女孩子是白色的，左側有半顆心，心邊緣還有蕾絲花邊；男孩子是黑色，右側有半顆心，心上掛了個領結。就在薛乙辰從別的攤位走過來的時候，交完錢塞進包包。
“曉白，你又沒給我買！”
他又不高興了，原因就是我買口罩沒帶他的份。
“只是口罩誒，再說你也不一定願意戴，你要是喜歡選一個，我送你。”
“不要！
”
薛乙辰大步流星走到我前面，回過頭：“又不是你主動想著給我買的。”
追上去，“假如我買了你又不喜歡怎麼辦？”
“喜歡不喜歡是我的事，買不買是你的事！”
他的聲音有點大，而且特別生氣的眼睛瞪著溜圓眼睛看過來，扁嘴：“你沒給我買就是根本沒想著我。”
事已至此，有些話也不得不說，“薛乙辰，你其實根本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為我跟你以前見到的女孩不一樣而已，這個世界很大像我這樣的女生很多，你不能因為我不答應跟你在一起就一直較勁，像這樣就算我答應了也很快就會分手的，你就會覺得我根本沒什麼意思。”
就是說不聽，仍舊固執的反駁：“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只是因為你不答應我才追的？”
“這很明顯啊，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只是在拿你的那些想法強迫我接受而已，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作為朋友的話那些理論我無所謂，都可以容忍，但是男朋友不行。”
薛乙辰冷不丁抓住我的手提到自己面前，質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鐘柏博。”
我都呆了，完全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他竟然問個，滿腹疑惑答道：“是啊。”
“有多喜歡！”
他的氣勢很強壓迫人回答，看著我不說話，重複喊道：“說啊，你不是想讓我斷了念頭，那就把實話說出來，告訴我你有多喜歡他。”
有多喜歡？感情可以拿量杯來衡量嗎？
低聲答道：“如果不能做女朋友，做情人我都願意，”抬起眼睛看過去，“這下你知道了吧。”
薛乙辰不會理解這是我的心裡話，卻是從來不肯說的話，如若不是今天被逼到這裡。他放下手擁抱了我一下，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微笑：“我也是，我對你也是。”
除了震驚還有一種掉陷阱的感覺，他看看我身後拍拍我，小聲苦笑：“曉白，祝你幸福，我喜歡的人。”抿著嘴滿懷不甘的轉身。
“小孩子！”
無法言語的吃驚，討人厭腳步聲就在身後伴著這句微微顫音的呼喚，“我不會讓你那麼委屈。”熟悉溫度溫暖的懷抱，頭抵在我頭上。
薛乙辰他是故意的，早就看到歸來的討人厭所以才激我說出這番話，眼淚模糊了視野裡薛乙辰的背影。攥著討人厭的手讓他更緊摟住自己，擠光所有淚水。
我傷害了喜歡我的人，為了我喜歡的人。
想要去安慰他卻無法安慰，在這份選擇裡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討人厭，唯一能撫慰薛乙辰的只能是我的陪伴可我辦不到，無論如何都辦不到。
“怎麼了？”
搖搖頭，“討人厭，為什麼我不開心呢？”攥緊拳頭憤恨道：“我真的是受不了他誒，他的自以為是，他的自大，他的強迫別人，他的自私，天真的要為我做這一切就好像讓我不得不體會虧欠他一樣，我跟你之間還需要這樣嗎？他不懂，他什麼都不懂！”
“哈哈！”
回過頭怒視著笑出聲的討人厭，不滿道：“不安慰我，還笑啊？”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
他溫和表情的彎下腰跟我平視，手捏著我的下巴微微上提，“原來你已經接受我了。”
真想一拳打爆這個暗自高興的傢伙。
不甘心的撇頭，嘟囔：“誰接受你了，才沒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