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沒有歲月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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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沒有歲月可回頭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很大,時文韜果然停止了動作,只是一直盯著她看,好像要看看她到底是誰。
看了幾秒鐘他有些清醒了,翻個身倒在地板上,盯著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冷冷地道:“對不起,你出去吧。”
“文韜……”
方諾看著自己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的裙子,平復了喘息,慢慢才說:“我這樣子,怎麼出去啊?”
時文韜依舊盯著天花板,手指了指衣櫃:“那裡有連衣裙,你湊合穿一下吧。”
方諾正奇怪一個大男人的房間怎麼會有連衣裙,但是看見他的表情,也沒有多問。只是走過去翻出那件白色的連衣裙,然後去浴室換上。
當看見連衣裙標籤上的尺碼時,她愣住了,眼前閃現出商場那抹瘦削的身影,不知怎麼地心裡堵得難受
。
找了半天終於從洗漱臺上找到一片已經生鏽的刀片,揚起手的瞬間想到自己的父母還在樓下,只好忍住。
蘇三,咱們走著瞧。
方諾調整了情緒還有笑容出來,只看見時文韜端著紅酒杯站在陽臺上。她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卻已經覺得是漫天遍地的悲傷。
他不肯給她一個笑容,連悲傷,也只肯留給那個女人。
徒留一個背影,又有何用?
方諾立在原地,略一沉吟,好像在做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正在想心事的時文韜只感覺身後是一具火熱的軀體,還有女人的馨香,不過不是自己熟悉的懷念的味道,而是一種成熟小女人獨有的馨香。
回憶驀地閃過,再也停不下來。
“三三,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好聞的香味?”
小姑娘笑得明媚,夾雜著一絲嬌羞:“什麼味啊,不就是沐浴露的味道麼?”
他又湊過去,閉上眼睛吸吸鼻子:“不對不對,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味道,有鎮定安神的作用,怎麼也聞不夠。”
她笑著躲開,發稍拂過他的臉,一陣酥**癢的感覺之後,是她的銀鈴般的笑聲。()
那笑聲,曾經陪伴了他在美國的無數個失眠的夜晚。
方諾轉過時文韜的身子,把他手裡的酒杯搶過來自己一飲而盡,優美的一揚手,高腳杯掉在地上,歪倒著,卻沒有碎。
直到嘴裡傳來紅酒的味道時文韜才驀地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他抗拒地抓住方諾解他的鈕釦的手,保持著最後的冷靜。
“方諾,方諾,別這樣……”
“文韜,我喜歡你叫我諾諾
。”
“諾諾……”
時文韜沒想到方諾那麼大膽,會如此直截了當咬住他的舌頭,嚇得他一個激靈,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握住雙手。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蘇三撅起小嘴生氣的樣子,還有她一邊踩水一邊大笑的樣子,還有她發呆的樣子。
當時文韜抱住自己撕扯的時候,方諾眼角滑過一滴眼淚,不著痕跡地掉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見。
兩個人旋轉著倒在地板上,很快赤luo相呈。
“文韜文韜,我愛你……”
時文韜摁住方諾的肩膀,騰出一隻手撫上她的xiong,不知怎麼地用力揉捏起來。
她直起身子,把自己赤luo的柔軟的xiong緊貼在他胸膛上,抓住他的手一路往下。
他很快迷失了,在她大大的帶著水汽的眼睛裡,在她軟玉溫香的身體裡,在她如桃花一樣豐滿的雙脣裡,在她充滿著小女人味道的香氣裡。
方諾曾經想過,女孩的最寶貴的第一次,一定要在一個美好的夜晚,交給那個情投意合的男子。
然後,跟他情投意合過一輩子,相夫教子,靜看歲月輪迴四季花開。
可是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時刻,雖然是喜歡的男子,卻不是情投意合。
身體被撕裂的瞬間,她終於哭起來,緊緊抱住身上的男子,落下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的淚水。()
樓下的方旻憲看了看錶,見女兒遲遲不下來,就讓妻子上去看看。
時太太笑了笑:“遲早都是一家人,今晚就讓諾諾留下來照顧文韜吧。孩子們的事情,我們還是別插手的好。”
方太太也笑道:“是啊,我們先回去吧,反正訂婚的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
方旻憲看著兩個女人,又看了看同樣不明所以的時運達,突然笑起來
。
時運達頓了頓,也哈哈笑起來。
夜恢復了平靜,只有臥室裡的喘、息聲還在繼續。
蘇三被電話鈴聲驚醒,驀地一個激靈坐起來,她已經好幾個月沒用這個電話了,是誰半夜三更的打過來。
螢幕上閃爍的是熟悉的名字,她很想把電話丟開,蒙上頭繼續睡覺。可是那聲音一直響一直響,連老王都起來了,在外面問:“三姑娘,您沒事吧?”
蘇三頓了頓答:“哦,沒事,曼殊喝醉了,打電話給我。”
“那三姑娘早點休息。”
蘇三深深吸口氣,把電話接起來,還沒來得及喂那一聲,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喘息的聲音,呻yin的聲音。
“文韜,文韜,你今晚已經yao了我一次又一次,還是要不夠嗎?”
然後是時文韜低低喘/息的聲音,他沒有說話,但是用腳趾頭想,也可以知道他在幹什麼。
“文韜,文韜,我愛你……”
蘇三把電話丟在枕頭上,因為背上的傷,她整個人只能趴著睡,臉早就麻木了。
此刻她慢慢地側過身子躺下來,齜牙咧嘴地弄出一身汗。
耳朵裡還是混合著很多東西的喘/息聲,呈現在眼前的,卻是很多年前聽見的莫離的那一聲呼喊,還有周漾和圖書館那個長髮美女在**纏綿的畫面。
她伸手捂著眼睛,想要阻擋那來勢洶洶的眼淚……
還是曼殊說得對啊,沒有歲月可回頭。
老王看蘇三早點也沒吃多少,就問:“三姑娘要是沒胃口,我讓廚師給您熬點酸角粥。”
蘇三不想麻煩別人,有氣無力地晃晃手臂:“不用了,等一下莫醫生要來幫我看病,你讓人弄點水果出來
。”
小李從外面進來,笑著道:“院子裡的**快要敗了,姑娘要不要看看?”
蘇三點點頭,起身慢慢走道門口,倚著門框看那些各式各樣的**,看在眼睛裡的,卻是一男一女在**纏綿撕扯的情景。
她突然覺得冷,四肢百骸都在打顫,額頭也開始冒汗。
小李突然指著外面,驚喜地喊道:“快聽,有人在唱戲。”
“明滅蟾光,金風裡,鼓角淒涼。憶自從徵入戰場,不知歷盡幾星霜。何年遂得還鄉愿,兵氣消為日月光。”
小李又驚喜地喊道:“三姑娘,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想我虞姬,生長深閨,幼嫻書劍。自從隨定大王,東征西戰,艱難辛苦,不知何日方得太平也!”
蘇三的心突突地跳起來,好在那聲音慢慢隱去,最後歸於平靜。
“你是不是幻聽了,哪裡有聲音?這裡靠近郊區,怕是鬼唱給你聽吧?”
小李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撓著後腦勺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聽見了。三姑娘您不是懂戲劇麼,您唱給我聽聽。”
老王走過來,斥責小李:“不知道三姑娘背上有傷麼,唱什麼唱,信不信我讓少爺把你丟進山裡喂野狗。”
小李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進去了。
也就是周漾不在的時候,他們幾個還能自娛自樂一下。只要他一回來,每個人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稍有差池,再也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蘇三藉口要去樓上拿電話,快步上樓去,確定沒人跟著才輕輕把門反鎖好,開啟窗子。
遠處的公路上,一輛車子漸行漸遠,只是一株嫵媚的桃花,正在風中搖曳。
曹雪芹曾說過: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
。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淚眼歡花淚易幹,淚乾春盡花憔悴。
當年,某個人把默默流淚的她抱在懷裡,就是念這首詩給她聽。
小李在外面敲門,說莫瑜來了。蘇三把窗子關上一半,深深呼吸了幾口,坐在床邊說:“請莫醫生進來。”
莫瑜進來,看見蘇三臉色好了些,心裡稍稍放下來。
蘇三趴在**,任由小李幫她掀開衣服,莫瑜輕輕地揭開紗布,看了看血紅的傷口,拿棉籤蘸了消毒水輕輕地擦拭。
冰涼的感覺傳來,蘇三呵呵笑起來:“還好是傷在背上,要是在臉上,可就毀容了。”
莫瑜有些心酸,下手愈發溫柔,還吹著氣幫蘇三緩解疼痛。
其實哪裡還能感受到疼痛呢,最疼痛的事情已經一一經歷過,其他的再也不足為懼。
“傷口正在恢復,下一步會是結疤,三小姐要注意,不要碰到水,不要用力。”
蘇三在小李的攙扶下坐起來,倒吸一口冷氣,卻還笑著:“多謝莫醫生,要留下來吃早飯嗎?”
莫瑜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我來之前給周先生打了電話,今天我輪休,他同意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蘇三很驚訝地抬頭,看了小李一眼,問:“是嗎,他倒是難得這麼好說話。是不是啊,小李子?”
聽見蘇三叫自己小李子,小李也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她一高興就會滿嘴跑火車:“其實少爺可關心三姑娘了,你受傷了他比誰都緊張。昨夜還……”
“小李,胡說八道什麼呢,快去幫三姑娘收拾一套寬鬆的衣服過來。”
小李驀地捂住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