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留著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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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留著我幹什麼?
時文韜六神無主連鑰匙放在哪裡都不知道,她伸到他的西服褲袋裡把鑰匙找出來,在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裡,一雙熟悉的眼睛一閃而過。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可是眼下她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很快把車子倒出來,以最快的速度駛出民政局
。
時文韜感覺方諾的血像壞掉的水龍頭,怎麼也摁不住,他突然害怕她會死掉。早就知道她性子烈,沒想到烈到此種地步。
蘇三駛入一條偏僻的小巷,她一直感覺後面有一輛車子緊跟著自己,她仔細辨認了一下,並不是周公館的車子,就認為是自己太緊張導致幻覺。
好在偏僻的小路一如既往的人少車少,因此很快就到了醫院,莫瑜和兩個護士抬著擔架等在門口,她們手腳麻利把方諾送到了手術室,讓家屬在外面候著。
蘇三這時候才看清時文韜胸膛上全是血,她有些後怕,就讓他去莫瑜的辦公室清洗一下。
他不走,她知道他擔心什麼,只好說:“我保證方諾沒事,有莫瑜在。”
他終於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蘇三虛脫一般滑落在地上,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其實她比時文韜還害怕呢,方諾要是死了,她就是凶手。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方諾轉入vip病房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蘇三和時文韜一起留下來陪著,從出事到現在兩個人第一次很認真地說話。
時文韜說:“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情,總是做不到。”
蘇三笑了笑:“別這麼說,只要方諾沒事就好。對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時文韜陷入了沉默,他並不願意過多的提起這位未婚妻,對兩個人的事情他也不大願意記得。只記得兩家的爺爺一輩以前是至交,去美國後方家沒少幫助運達集團,兩個人又在同一所學校,因此有了很多相處的機會。
蘇三聽他說完,看見院子裡那一輛熟悉的車子,嘆口氣:“今天是我們太任性了,尤其是我,不該豬油蒙了心,妄想著……”
時文韜側過臉看她,燈光下她的眉眼間全是苦澀。他知道這幾年她過的不好,蘇家所有的事情全都靠她一個人扛,超人也扛不住。
“你好好陪陪方諾,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
蘇三說完就出了病房,時文韜追出來,看見的只是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月涼如水,並沒有霜,可是蘇三覺得自己滿眼所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樓坐進車裡,肖明義把一個暖手寶塞在蘇三手裡,看了她好幾眼才說:“三姑娘不是不知道少爺的脾氣,拿他當槍使,不是自討苦吃麼?”
蘇三睜開眼睛,斜眼看著肖明義,又盯著開車的張勳的後腦勺,驀地覺得惱怒:“自討苦吃,我吃的苦還少麼?蘇家吃的苦還少麼?你們兩個天天跟他在一起,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清楚麼?”
張勳加大油門,快要到了周公館才說:“三三,你得明白,你們再也回不去了。”
蘇三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暖手寶發呆,當車子停在車庫的時候她笑起來,有些撒嬌地說:“張勳哥哥,明義哥哥,你們先下去,我一個人冷靜兩分鐘。”
周公館燈火通明大門敞開著,所有人全部一溜站在門口,而周漾穿著難得一見的大衣坐在沙發上,看來是從公司回來就一直坐在那兒生氣呢。
老王使了個眼色,暗示蘇三去道歉,可是今晚她實在是鬼迷心竅了。想起那個虛無縹緲的夢,還有蘇碩寫的那幾個字,語氣反而刻薄起來。
“喲,周少,您這衣服也不換的,不會是為了等我吧?那我可真是感恩戴德啊,居然大半夜的還有人為我亮著一盞燈。”
周漾抬眼看了她一眼,聲音冷冷的:“還知道回來?”
蘇三看著他:“我倒是不想回來,可是您又拿我爸什麼的威脅我……拜託您了,趕緊給我找個嫂子,談戀愛結婚的滋味您還不知道吧,可美妙了。”
周漾好像沒聽見她的話,眼神倒是一直盯著她,又問:“去哪兒了?”
蘇三走過去,站在他對面,也不管張勳和肖明義如何對她使眼色,接著說:“我去看我哥了,你知道為什麼嗎?他託夢給我,讓我幫他報仇。反正我是糊塗了,你倒是說說,是誰把他害死的?”
周漾怎麼抬起手又是怎麼揮出去的,誰也沒有看見,只是蘇三在那力道之下背朝下重重摔在茶几上,然後滾到地上
。
肖明義叫了一聲三三要去拉,卻被周漾喝住:“全部出去,把門關上。”
張勳扯了扯肖明義,帶著一干下人出去。
大門重重關上的時候,蘇三掙扎著爬起來,呵呵笑著:“周漾,又不是你害死我哥的,你著急什麼啊?”
周漾反倒不生氣了,嘴角銜著一抹笑,坐在沙發上,看了她半天才問:“那你覺得,是誰害死蘇碩的?”
蘇三腰桿那裡火辣辣的疼,只覺得這世界已經黑白顛倒是非不分。有時候她半夜醒來,會不清楚自己是誰,為什麼要活著,難道只是因為答應了爸爸?
她覺得喉嚨那裡有種熟悉的味道的,鹹鹹的,帶著那麼一點腥味。她顫抖著踉蹌了一下,扶住那棵盆栽,笑著慢慢滑下去。
周漾這才注意到蘇三的臉色,他驀地想到了什麼,還來不及說話她就噴出一口血,全部噴在那棵樹的葉子上。
他跨步過去,伸出手卻被蘇三躲開,她搖晃著站起來,嘴角還滴著血,看起來像是吸血鬼。
她笑了一下,指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死的,你有本事連我一塊弄死。”
周漾本來還有些擔心,聽蘇三這麼一說就生氣了,也指著她:“蘇三,你別以為我捨不得殺你,還有你那該死的爸爸。我之所以留著你們,只是想看看你們被我踩在腳底下的樣子,讓你們也體會體會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蘇三向後退去,捏起拳頭怒吼道:“那你殺啊,反正你不是早就殺過了,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她甩了外套,捲起袖子,指著左臂上的一處傷疤,連眼淚都是紅的,鼻涕也是紅的。不過她不在乎,大喊道:“你上次就該一槍崩了我,留著我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