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就是在害蘇三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就是在害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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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就是在害蘇三

可是資訊發出去猶如石沉大海,他心急如焚,抓起車鑰匙就要走,卻被周文籍叫住:“別去了,蘇三已經被洋介接走了。在明天的記者會完滿結束之前,你哪裡也不許去。”

“爸爸你怎麼能這麼擅自做主,這是我跟蘇三的事情……”

“你要帶她遠走高飛才是擅自做主,你非得害死她才甘心。”

“我怎麼會害她?”

周文籍還是第一次說這麼篤定的話:“漾兒,這麼多年了,其實你自己比我清楚,你就是在害蘇三。你要是再一意孤行下去,真的會害死她。你那麼愛她,真要這樣嗎?”

周漾知道周文籍這一次是認真了,他知道父親的個性,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他要是敢出去,這輩子沒準就再也見不到蘇三了。

權衡再三,他只能默默忍下這口氣,在書房生悶氣。

一個半小時之後趙天泗的電話終於打過來,原來他把蘇三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後去超市買吃的,卻被人家誤以為是小偷,還驚動了警察。等他回去,才發現蘇三不翼而飛,更要命的是在超市時混亂之中手機被偷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周漾也沒有辦法,只好又一次冒險打電話給小愛。

電話響了三聲就通了,他一陣竊喜,喊了一聲小愛,卻猶如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冷水。

“宮本洋介,怎麼又是你?”

洋介呵呵笑著:“周先生,應該是我問你,你找小愛,所為何事?”

其實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周漾拿捏好尺寸:“小愛是我兒子,我找他也需要向你報告?”

“小愛是你兒子不假,你要是想盡父親的職責,大可以接他走。你要是想借小愛打探關於蘇三的什麼,我勸你還是作罷。”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周漾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知道蘇三的情況了,只得掛了電話。

一夜無眠,第二天周漾頂著個熊貓眼被周文籍拽到了新聞釋出會的現場,連發言稿都有人幫他準備了,針對網上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聞還有周佑安的死,稿子裡全都滴水不漏做了說明。

周文籍這樣謹小慎微的人,公關這一塊,一直是讓人豎大拇指的。

現場被各大報紙雜誌電臺的記者圍了個水洩不通,在這個速食的年代,任何不符常理的新聞,都足以引起全城震驚,繼而引發連鎖反應。這幾年大家本來就對周蘇兩家的恩怨感興趣,如今又加入了日本赫赫有名的宮本家,大家都爭先恐後想要拿到頭條。

周漾趕鴨子上架像個木偶一樣念著發言稿,無非是他一直都知道蘇三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妹,無非是寧琅去世後柳眉任勞任怨照顧周文籍她是周家的功臣,無非是周蘇兩家一直是近交沒有外界傳言的恩怨,無非是宮本洋介是好男人是當年蘇天明指給蘇三的未婚夫,又無非是蘭心精神壓力大隻能在醫院靜養還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擾,諸如此類情真意切的措辭,被他這麼平淡如水的念出來,倒也讓記者們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發話:“既然蘇三是周老先生的女兒,這又是關於她認祖歸宗的記者會,為何她本人卻沒有來?”

周漾對於這樣一個反對的聲音有些好奇,抬起頭看過去,看見發言的人是曼殊。

周文籍咳嗽了一聲:“情況是這樣的,大家也看新聞,周家遭此浩劫,可謂是傷心欲絕……蘇三受傷了,不方便出來跟大家見面,還請各位高抬貴手,我在此,謝過大家。”

他起身再三鞠躬,兩鬢白髮尤其顯眼,那些記者所在的單位早就接到過他的電話,出來前頂頭上司示意過,不許問太過於尖酸刻薄的問題,因此大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接下來周文籍的律師宣佈他的遺囑,他名下的公司留給周漾和蘭心,房產留給蘇三,股票留給將來的孫子。

曼殊又問:“周佑安的死蘇三被認定為凶手,據說人證物證俱在,請問,周先生相信嗎?”

這個問題表面上只是是與否的簡單,其實內藏乾坤。無論周文籍父子怎麼回答,都可能被曼殊抓住痛腳,她明顯是有備而來,一個不小心,今天的記者會就會搞砸。

周文籍很會打感情牌:“各位知道,要是沒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當了爺爺即將享受天倫之樂,我找回了親生女兒。可是天不遂人願,我的孫子死了,我的女兒受傷了,天下任何一個爺爺一個父親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會像我一般痛徹心扉。如果有可能,我寧願死去的是我受傷的是我,我寧願拿我的所有財產,換我的孫子好好活著,換我的女兒健健康康。”

其實他洋洋灑灑說了那麼多,根本沒正面回答曼殊的問題,可是記者們都被他打動了,紛紛舉起鏡頭對準這個老淚縱橫的男人。

發問的還是曼殊,這一次她問的是:“那麼再請問周漾先生,宮本洋介會娶蘇三嗎,你們周家同意他們的婚事嗎?”

周漾覺得嗓子幹癢像是一把火,倒是周文籍按捺不住咳嗽了一聲,於是他腦子裡轟的一聲,完全不受控制回答:“只要他們彼此相愛,我這個……哥哥……當然不反對。要是蘇三……”

周文籍一把搶過話筒:“要是蘇三願意,周家可以立馬幫她準備婚禮的事情。能有洋介這樣的好女婿,我們夫妻倆不知道多高興。周漾自小跟蘇三關係好,自然願意看到妹妹有個好人家。”

他故意忽略周漾毒箭一樣的目光,轉而哀求地看著曼殊,求她手下留情。

曼殊又何嘗不知道,主編原本沒打算派她出採訪,是她死活主動要求要來。其實也只是想為蘇三討一個說法,只是現在她也知道,傷害了周家,痛不欲生的將會是蘇三。

她不捨得讓飽受痛苦的蘇三再受苦,她希望洋介能帶蘇三遠離周家。

一句話,只要蘇三好好的,曼殊就覺得對蘇碩有一個交代。將來要是在下面見了面,也不至於沒臉見他。

曼殊看著周漾,言簡意賅說:“希望周先生你們說話算話,我替蘇三謝謝你們。”

別人當然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有周家的人聽懂了。

記者會算是圓滿結束,周文籍和柳眉留下來做一個專訪,周漾扒開人群追上曼殊,頓了頓問:“她……還好吧?”

她站住看他:“周先生,別去打擾她,她就會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著急起來,一把抓住要走的她:“我和她的事情太複雜,你不瞭解。”

她說:“我瞭解的是,宮本洋介是個好男人,他對蘇三的愛,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扒開他的手,語重心長道:“周漾,你把蘇三囚禁在無形的籠子裡那麼多年,是該還她自由了。我不知道你理解的愛是什麼,但是我知道,被眼淚浸泡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

他討厭聽這樣一套一套的大道理,用聖人的標準要求所有人,不遵從的就是敗類就不配擁有愛情。

“你少跟我唧唧歪歪。”

她的眼波閃了閃:“我也曾刻骨銘心愛過一個人,我發誓除了他此生不會嫁給第二個男人。我看著他愛上別的女人,看著他為了那個女人傷心流淚。他抱著我哭,他吻我跟我……心裡想的都是那個女人。可是我無怨無悔啊,誰讓我愛他呢。你應該早已經猜到,那個人不是徐錦程。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即使你用盡畢生精力去愛一個人,有些愛,不得不各安天涯。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說完這些話,曼殊義無反顧的走了,留在原地的周漾著什麼,只感覺心裡空了好大一塊。

蘇三躺在椅子上晒太陽,看中山和小愛修剪草坪,微笑不語,慵懶的樣子完全是一幅美人圖。

洋介端著新鮮的櫻桃過來,坐在她旁邊,很自然地把她的頭抬起來放在他腿上,然後抓起櫻桃喂她。

蘇三吃了幾顆,酸酸甜甜美味極了,不禁也抓起一把喂他。

“洋介,昨晚的事情很抱歉,我不知道周漾他……”

嘴被人捂住,從這個角度看他的臉英俊無比,特別有安全感。

“三,你我之間不需要解釋。”

她知道不需要解釋,只是有些話憋在心裡不吐不快:“洋介,難得你不嫌棄我……真的,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髒兮兮的,恨不得換一身皮肉上去。”

“三,我不許你這麼糟踐自己。”

她抓住他的手蓋在她臉上,好像抓住的是最後的救命稻草:“洋介,要是周佑安的死我脫不了干係,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小愛。不管怎樣,他都是哥哥的孩子。”

洋介就笑:“你是我宮本洋介的人,我自然不會讓你有事。有事的,不該是你。”

下午蘇三就從電視上了解到了新聞釋出會的事情,她疲累於這樣翻來覆去刻意做作的拿著血緣關係做文章,也知道記者們沒有找上門來是因為忌憚於洋介。

別說記者,周文籍也忌憚著他。

沒想到很快警察就找上門來,說蘇三跟周佑安的死有莫大的關聯,請她回去協助調查。

蘇三早就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只是沒想到不湊巧的是洋介去了大使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家裡只有她和傭人。

她安撫了傭人的情緒,叫她通知洋介,自己則隨警察走了。

原來蘭之儀一意孤行要給佑安解剖,於是法醫斷定孩子死於窒息,並且在佑安的臉上和脖子上還有衣服上提取到了蘇三的指紋,而且作為關鍵證物的戒指上也提取到了蘇三的指紋和佑安的面板纖維。

外加護士的證詞,重重跡象都指向蘇三:她就是殺死周佑安的凶手。

偏偏那一樓平日裡完好無損的監控攝像頭就跟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全部壞了,警察什麼有用的資訊也找不到,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蘇三,蘭家又喋喋不休,警察只好找蘇三。

半個小時後蘇三就見到了洋介和律師,他辦事的速度和效率是她從來不會懷疑的,所以當然也相信他會想辦法還她一個公道。

洋介本來打算取保候審,但是蘇三拒絕了,最近事情太多太猝不及防,她不想很多人為難。

那一夜蘇三睜著眼睛到天亮,把從日本回來這段時間的事情想了個透徹。

她是不是周文籍的女兒,小愛是不是周漾的兒子,她跟周漾還能不能在一起,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甚至連周佑安的死到底是什麼也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爸爸要是真的活著,為什麼不跟她相認?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養育了多年付出了全部心血的女兒其實是仇人的女兒,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替他人做嫁衣,他恨她優柔寡斷一直有機會報仇卻沒動手,他恨她為了周漾如此不要臉,所以就不出來見她。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爸爸生氣了傷心了,再也不見她了。

一大早工作人員通知蘇三有人要見她,她以為是洋介,見了面才知道是周漾。

也就是一天多一點沒見,他看起來不太好,頭髮有些亂,見了她連笑都是難看的。

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在這樣的地方見面,蘇三實在打不起精神,只是淡淡問:“哥哥怎麼來了?”

周漾說:“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別害怕好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儘量低著頭不看他:“這件事哥哥還是避嫌的好,洋介會想辦法的。”

周漾把這句話理解為蘇三不要他管,他心裡難過起來,卻又礙於警察在場不好表現出來:“我知道凶手不是你。”

“昨晚我一夜沒睡,今早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哥哥知道我夢見誰了嗎?”

周漾看著蘇三,不確定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意味著什麼。自從洋介出現後,他也慢慢猜不透她了。

“我夢見我爸爸回來找我,他跪下來求我,讓我別留在這裡,讓我去日本,讓我嫁給洋介。你知道我怎麼回答他的嗎?”

蘇三終於盯著周漾,笑了笑:“我告訴他,這裡有我牽掛的人,我捨不得走,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裡。我爸爸說我沒有出息,說我不配做他的女兒。我說我就是沒出息啊,那個人活我活,那個人死我也死,絕不會多活一日。然後我爸罵我臭不要臉,他打我,他說要打死我……他說,就當沒生過我。”

周漾別過臉,眼睛溼漉漉的:“別說了,別說了……”

蘇三也紅了眼圈:“我不甘心啊,我等待了那麼久,是石頭也總該捂熱了吧,是冰也總該融化了吧?他說的生則同衾死則同穴,他說的這輩子只會娶我,他說的天涯海角永相隨,他說的不會讓任何東西把我們分開,他說的以後要聽話……”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說完這些話此生了無遺憾似的,然後又笑了笑。

只是那淚中帶笑看起來太心酸,他抬起手想要幫她順一順頭髮,到了半空中又垂下去。

工作人員提醒時間到了,周漾戀戀不捨起身,說:“你給我一天的時間。”

蘇三點點頭,再也不看他,起身走了。

下午,周漾在周公館的書房裡跟周文籍進行著多年以來父子間第一次推心置腹且煙霧繚繞的談話。

畢竟是父子,周文籍又怎麼可能不知曉兒子的想法,他知道這樣和平解決所有問題是上上之選,可是一想到要兒子犧牲那麼多,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難過。

“漾兒,你決定真要這麼做了嗎?”

周漾突然縮回手,原來是菸蒂燒到了手都沒有發覺,他木然點點頭,說了一句看似無關痛癢的閒話:“她瘦了好多,在裡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周文籍愣了愣點點頭:“我沒有勇氣去看她。”

周漾又說:“你知道嗎,她從來沒想過要我們父子死,她從來沒想過報仇。她寧願死……她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天明父子。”

他突然捂著臉轉過去,周文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著出去了,走到門口看見眼睛紅紅站在那裡的柳眉,連他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沒想到他們父子居然會走一模一樣的路,為了愛情,放棄最心愛的人。

兩個人相攜下樓來,老王正好從外面進來,說了句出事了,開啟電視。

其實這樣的新聞幾乎每天都有,無非是某政府官員違法亂紀被調查,一般官方電視臺播出這樣的新聞,那麼這個官員十有**是早就被紀委盯上了。

在香港的話,不叫紀委請去談話,叫做廉政公署請“喝咖啡”。

新聞說這位官員是遭情人舉報,本來是亂搞男女關係,結果一查查出了大問題。

雖然新聞上沒有明說是什麼樣的問題,但是肯定是很大很大的問題。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連周文籍也有些瞠目結舌,半天不說話。

誰能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蘭之儀,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柳眉關了電視,坐在他身邊,低聲問:“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