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六章 蘭心早產

第一百五十六章 蘭心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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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蘭心早產

周漾又抓過去:“你不能走,話還沒有說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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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他的太陽‘穴’,然後是洋介冷冰冰的聲音:“周漾,放手。”

蘇三撲過來一把搶掉洋介的槍,驚魂未定喊:“洋介,不要。”

周漾一把推開蘇三,抓起洋介的槍抵在自己額頭上:“來啊,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算是為蘇三報仇。”

洋介一把蘇三抓過來把她的臉摁在自己‘胸’口,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的同時,準確無誤把目標對準了周漾:“周漾,你知道我完全有那個實力。蘇三是我的人,我幫她滅了你們周家,也是理所應當。”

童芝鷗嚇壞了,跳起來要來搶洋介的槍。奈何她夠不到,只好衝到周漾面前,像老母‘雞’張開翅膀一樣護住他。

“有本事你先殺了我,不準動我的漾哥哥。”

中山有些害怕今晚的洋介,他是北海道乃至東京最呼風喚雨的人物,一直給人溫文爾雅的印象,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動怒。

當年宮本家族鉅變,讓他變得比同齡人還要成熟。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動怒的次數超乎尋常。

每一次,都是為了蘇三。

中山心裡有些不知不覺的暗流在湧動,看來洋介對蘇三的感情,絲毫不亞於周漾和元巨集

他覺得,洋介對於蘇三的感情比起另兩個男人純粹的多。至少這麼多年了,洋介沒有緋聞沒有‘女’朋友,他冷靜理智到不會如周漾一樣為了保護蘇三去犧牲別的‘女’人,也不會如同元巨集一樣跟別的‘女’人有著曖昧不清的感情。

他太純粹了,蘇三不需要他,他就在暗中看著她。

她需要他。他就義無反顧支援她,為了她跟全世界為敵,只為幫她了卻心願。

他不在乎最後守在她身邊那個男人是不是自己,他只要她幸福。

中山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這般通透理解愛情。

在心裡,對於這個男人又多了幾分敬意。

蘇三泣不成聲咬在洋介肩膀上:“洋介,你帶我回日本,再也不要回到這裡。我討厭這裡的每一個人,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因為她的最後一句,洋介終於垂下手,把槍丟給中山。

童芝鷗拍著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好萊塢拍電影呢。”

夜已深,市中心的公寓裡,洋介陪著蘇三和小愛吃飯。

大約是意識到大人們有心事,懂事的小愛也不太說話,只是看一眼洋介,又看一眼蘇三。

洋介看蘇三心不在焉到了端著一碗空氣吃,知道她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情。他越發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想不想報仇,是不是真想回日本去。

“有件事呢,我得讓你知曉。”

蘇三這才回過神來:“什麼?”

洋介看著她,示意中山把小愛抱走,才坐過去把蘇三摟在懷裡。

“據可靠訊息,莫離並沒有失憶,她是周漾安‘插’在你爸爸身邊的‘奸’細,目的就是防止你爸爸東山再起

。”

蘇三哽咽著:“怪不得元巨集說有一次他去看我爸,我爸指著莫離說她是壞人。看來我爸一早知道莫離的身份,也知道周漾要害他。”

洋介點點頭:“我知道其實你捨不得周家的人死,長痛不如短痛,你跟我回日本去吧?”

“你也贊同我放棄報仇嗎?”

洋介還來不及回答,樓上已經傳來中山的聲音:“先生姑娘快來看看,小愛這是怎麼了?”

浴室裡,蘇三抓起小愛青紫的手臂,厲聲問:“怎麼回事?”

小愛哇一聲哭起來,撲到洋介懷裡大喊:“叔叔抱我。”

中山查看了一番,緩緩道:“不是打架造成的,也不是練習跆拳道之類造成的,是有人蓄意掐的。”

蘇三抱起小愛,語氣緩和了許多:“小愛告訴媽媽,是誰掐你。”

小愛‘抽’噎著:“是乾媽和一個壞阿姨。(”

市中心燈火輝煌,而公墓裡,滿山寂靜,只有夜風徐徐吹著。

童芝鷗‘揉’了‘揉’麻木的雙‘腿’,看著一直不說話坐在這裡好幾個小時的周漾:“漾哥哥,你不要傷心,蘇三不愛你了,你還有我啊,我不會丟下你的。”

周漾終於開口:“芝鷗,你說,蘇三是不是一直愛的都是宮本洋介?”

童芝鷗撅起嘴:“蘇三也太壞了,我表哥被她‘弄’的五‘迷’三道不說,元巨集是她的未婚夫啊,漾哥哥你是她的小哥哥啊,‘女’生怎麼能這麼‘花’心呢?”

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拍腦‘門’:“我知道了,蘇三一直愛的都是那個日本人。我表哥還有元巨集以及漾哥哥你,都是煙霧彈。”

周漾沒有說話,那一瞬間他沮喪地想,周蘇兩家鬥了這麼多年,就算蘇家只剩下蘇三而周家日進斗金人丁興旺,周家還是徹底輸了。

仔細一想,自己還不如時文韜和元巨集呢

。他們畢竟從來沒有擁有過蘇三,而他是擁有過,現在被人硬生生奪去。

方諾那麼愛時文韜,莫瑜那麼愛元巨集,可是蘭心呢……

正想到蘭心呢,老王的電話急乎乎的打來:“少爺快回來,家裡出事了……”

周公館裡,樓上傳來爭吵聲,老王萬分擔心想要上去一探究竟,才走到樓梯口就被中山攔住了。

想到蘭心要是有個萬一,周漾回來自己不好‘交’差,老王走到沙發邊,對坐在那裡翻看雜誌的洋介客氣地道:“宮本先生,我們少‘奶’‘奶’懷孕了,經不起折騰。我去看一眼,三小姐脾氣衝,要是衝撞了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

洋介合上雜誌看著他:“您的意思是,我們不該來是不是?”

老王趕忙道:“不是不是,宮本先生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沒必要興師動眾。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鬧僵了不好看。”

洋介就笑了,環視了一下客廳:“您客氣了,我們攏共就來了三個人,哪裡算得上興師動眾?倒是您,打那麼多電話,才叫興師動眾吧?”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音,然後是蘇三的厲聲質問:“蘭心你好狠的心,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就算你懷疑小愛是周漾的孩子,就算你因為周家怨恨蘇家,就算你……小愛還是個孩子,他哪裡招你惹你了?”

老王豎起耳朵,蘭心好像哭了,很著急的解釋:“蘇三你可是冤枉我了,小愛是我乾兒子,我怎麼可能那麼對他?”

“就是你就是你,你跟周漾一樣都是劊子手。”

“真不是我,我可以對天發誓,你要相信我。”

“去你的對天發誓,老天要是有眼,周家早就下十八層地獄去了。”

然後是兩個‘女’人的哭聲,就在老王心急如焚的時候,哭聲出現在了樓梯口。

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蘇三抓著蘭心的手,兩個人在樓梯口膠著著

蘭心的聲音裡全是委屈:“蘇三,你為什麼要冤枉我?就算你是周漾同父異母的妹妹,就算爸爸在遺囑裡把周家一半的財產留給你和小愛,我也從來沒有怨言。可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周文籍和柳眉協同蘭之儀夫‘婦’同時進來,看到的就是蘇三把蘭心推下樓梯的一幕。

蘭母撕心裂肺的呼喊:“不要,心兒……”

蘭心頭朝下滑下來,她好像試圖抓住欄杆,可是終究沒能抓住,反而翻了兩個跟頭,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很快,她白‘色’的連衣裙就被鮮血浸透了。

血跡氤氳開來,很快是好大一灘。

周漾氣喘吁吁跑進來,只看見蘭心捂著肚子,滿頭大汗的她喊:“孩子,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她抓住自己母親的手,氣若游絲:“媽媽,媽媽,孩子……”

餘光瞟到周漾,她像是見到了救星,伸出手:“漾,孩子……”

樓梯口的蘇三,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癱軟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揪著頭髮,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嗚咽聲。

柳眉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她跑上樓梯把蘇三抓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抓著她的肩膀搖晃:“孽障,除了闖禍,你還會作甚?”

蘇三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晃動著,一言不發,只是掉眼淚。

被很大一股力道推開的時候,柳眉仰面撞在牆壁上,重心不穩差點滾下樓去。

蘭之儀一巴掌甩在蘇三臉上,指著她的鼻子大罵:“我家心兒哪裡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狠心害她的孩子,你是何居心?”

看她不道歉不辯解,蘭之儀怒上心頭,揚起巴掌的瞬間,手被人抓住。

他看過去,是洋介

洋介甩開蘭之儀的手,捏起蘇三的下巴,看見她一邊臉都是紅腫的,不由得心疼死了:“疼不疼?”

蘇三撲在他懷裡,泣不成聲。

洋介冷眼看蘭之儀,語氣冰冷得好像萬年冰山:“蘇三是我的人,誰要是再碰她,休怪我不客氣。”

蘭之儀有些懼怕這個日本男人,可是又太想為‘女’兒出一口氣。他不敢明目張膽跟宮本家作對,可是他知道誰敢。

“漾兒……”他帶著哭腔跑下去站在周漾身邊,指著已經昏過去的蘭心,“我好好一個‘女’兒嫁給你,懷孕了你也沒有好好陪她,前一段還搞出一個……這也就罷了,眼下……你就這麼忍心看心兒受苦,他懷的可是你周家的孩子。”

周漾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的周文籍,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蘭心,終於仰頭看向樓上。

洋介跟蘇三抱在一起,柳眉坐在地上無聲哭泣。

他一步步走過去,走到樓梯角,終於和一步步走下來的蘇三面對面。

她的眼睛紅紅的,肩膀輕微的顫抖,抬起頭‘欲’言又止看他。

他以為她會說對不起,他以為她會說請原諒之類的,哪知道她一言不發,越過他想要過去。

手臂被死死拽住,蘇三慢慢低下頭去,看見周漾手背上的青筋已經很明顯。

看來他是生氣了。

蘇三拍了拍洋介,抬起頭就看見元巨集和莫瑜站在‘門’口。

一時間幾個人都有些唏噓。

莫瑜冷靜地指揮趕過來的醫生把蘭心抬到擔架上,蘭母抓住莫瑜的手,哭著問:“莫醫生,孩子,孩子會沒事嗎?”

莫瑜看了蘇三一眼:“蘭心小姐前兩個月一直氣血不順,阿姨你也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七活八不活,我無法保證什麼,只能說盡力

。”

蘭母一聽,哇一聲哭起來:“那怎麼辦啊?心兒本就身體弱……”

醫生抬著擔架出去了,蘭之儀夫‘婦’互相攙扶著也出去了,周文籍起身走到蘇三面前,低下頭問:“三兒,爸爸就問你一句話,是不是故意的?”

周漾終於開口:“她……”

“是我故意的。”

蘇三一隻手死死抓住洋介,另一隻手甩開周漾,環視了現場每一個人一眼,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周漾臉上,一字一句道:“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要讓你們周家斷子絕孫家破人亡,我故意要讓你周漾失去孩子,我故意要把你們加諸於蘇家頭上的痛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們。我故意……”

周漾揚起手,巴掌狠狠落在蘇三臉上,因為太用力,戒指把她的臉刮破了。

“蘇三,你何其惡毒?孩子是無辜的……”

蘇三摁住洋介,盯著周漾,提高了音量:“孩子是無辜的,我就不無辜嗎,小愛就不無辜嗎,我爸我哥就不無辜嗎?”

她苦苦笑起來:“你現在知道失去孩子是什麼滋味了是吧?你現在知道被人奪走親人是什麼滋味了是吧?我告訴你,跟我的比起來,你的這些遠遠不夠。我恨不得連你們一起‘弄’死,我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我做夢都想‘弄’死你們。”

周漾咬牙切齒眼疾手快掐住蘇三的脖子,聲音顫抖著:“我掐死你。”

元巨集衝過來,可是洋介已經快人一步,打掉了周漾的手。

周漾不甘下風:“這是我跟蘇三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別‘插’手。”

洋介護住蘇三:“蘇三的事就是我的事,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我一定管到底。”

柳眉老淚衝下來,跺腳大喊:“都什麼時候了,不去醫院看蘭心,在這裡吵什麼吵?”

周漾一把推開洋介,惡狠狠地瞪了蘇三一眼,大踏步出去了

周公館的人全走了,洋介把坐在地上的蘇三拉起來,嘆口氣:“你明明不是故意的,為什麼要說謊?”

她淚眼朦朧看著他:“洋介哥哥,小愛說我爸爸還沒死,是真的嗎,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

“小孩子胡‘亂’說的話,不能當真。明天就是你爸爸的葬禮,你可以嗎?”

她搖搖頭:“沒找到凶手的一天,爸爸都不能下葬。你找人幫我取消葬禮,然後,密切關注司徒遠那邊的動向。嫌疑人翻供,一定是事出有因。”

洋介就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些。蘭心和孩子要是有個什麼,周家人還不吃了你?”

蘇三倒是豁然開朗:“反正長痛不如短痛,就算沒有蘭心的事情,也會有別的事情。”

醫院裡,手術還在繼續,周文籍和蘭之儀坐在凳子上不說話。柳眉攙著蘭母走來走去,周漾站在手術室‘門’口,如同一座雕塑。

凌晨的時候手術終於結束,本市最好的‘婦’科大夫宣佈了一個好訊息:雖然是早產,但是母子平安。

眾人鬆了一口氣,唯有周漾,面‘色’一沉。

時文韜坐在咖啡館,握著溫熱的咖啡,看蘇三疾步從街那邊走過來。

兩個人好長時間沒有見面,倒也像多年老友一般,給了彼此一個最溫暖的擁抱。

坐下來之後時文韜才看見蘇三臉上的創可貼,雖然已經知曉了一些緣由,還是關切地問:“怎麼又掛彩了?”

她‘摸’一‘摸’臉,溫潤地笑:“明知故問。”

他收起笑容,‘露’出一些擔心的神‘色’來:“我是聽芝鷗淺顯地說過幾句,一早又聽說你爸爸的葬禮取消了,你沒事吧?”

蘇三喝一口咖啡:“周漾對你表妹可不是一般的好,連我害得他老婆早產差點一屍兩命的事情,都願意告訴她。童芝鷗還說什麼了?”

時文韜低下頭,好像沒有勇氣一般,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跟洋介,是真的嗎?”

“童芝鷗是不是告訴你,你當年愛錯了人,蘇三其實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壞‘女’人,為了報仇主動投入任何一個男人的懷抱?還是比這個更難聽?”

他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

她正‘色’道:“其實我就是那樣的人……仇恨讓我失去理智,讓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復仇者。誰能幫我報仇,我就跟誰上‘床’。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跟你上‘床’吧?”

時文韜抓住蘇三顫抖的手:“三三,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不必貶低自己。”

蘇三掙脫開,扭頭看著窗外,良久嘆息道:“終究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元巨集……還好,現在你有了方諾,元巨集也有了莫瑜……我再也不用牽掛你們,蘇家的事情本來就與你們無關。”

街道上是上班高峰期,一天之計在於晨,這些人包括周家的每一個人,都有了一個新的開始。可是蘇家呢,無論她怎麼努力,無論她怎麼‘逼’迫自己,終究再也不可能了。

她想起剛才洋介送自己出來的時候那一句“報不報仇全在你”,想起早間新聞上週漾趴在嬰兒房玻璃‘門’上一臉做父親的驕傲的臉,想起電話裡柳眉苦苦哀求自己離開此地永生不再回來,不惜用死來威脅,想起四年來的種種。

都是鏡‘花’水月,都是自作多情。

人人都道蘭心和周家在昨日經歷了怎樣非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難,卻沒人知道,四年來蘇家又是經歷了怎樣的委屈。

他周家可以逢人訴說委屈,蘇家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周漾可以草菅人命主宰別人的生死當英雄,她蘇三卻要被迫承受一切。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她失去她擁有的一切。

時文韜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紙袋,遞到蘇三面前,頓了頓道:“這是我無意中從我爸的電腦裡發現的,也許對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