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媽怎麼可能不知道周文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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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媽怎麼可能不知道周文籍
時光就是條洪流,把最愛的人卷散,把甜言蜜語擊得粉碎,物還是,人已非。(’小‘說’)--
已經是凌晨了,蘇三站在病房外,看見大約是一夜沒睡的柳眉就那麼端坐在周文籍‘床’前,兩個人握著手,就像相濡以沫的老夫妻。
她在蘇家十幾年,從來沒跟蘇天明那麼親密過。
蘇三就那麼看著,拳頭慢慢捏起來,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
等著吧,你們給我那麼響亮一個耳光,禮尚往來我蘇三不是不會,怎麼地也要回敬你們一刀才對。
洋介呆站在走廊那頭,看著蘇三單薄的背影,心裡升騰起一陣一陣的悲涼。已經到了最後了,到了她做最後一搏的時候,她還是不忍心,還是對這個世界存有一絲可笑的幻想。
拖拉定律怎麼說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病‘床’上的周文籍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柳眉驚喜萬分地捂住嘴,不知所措地要去按鈴。
周文籍摁住她的手,微微地搖搖頭,d哈,m.眼睛瞟向窗外。
柳眉順著看過去,看見蘇三一閃而過的臉她心裡麻了一下子,本能地起身追出去。
蘇三轉過身也愣住了,不過她很快就對洋介說:“一切塵埃落定,我們走吧。”
“三兒,三兒,等等……”
柳眉追出來,在樓梯口截住蘇三,抓住她的手臂氣喘吁吁地說:“三兒,你來看你爸爸怎麼不進去,你爸爸想你了。”
蘇三把柳眉的手擼下去,淡淡地說:“他不是我爸爸,我只有一個爸爸,他叫蘇天明。”
柳眉著急起來:“三兒,他真是你爸爸,他是你親生爸爸啊
。”
蘇三咯咯笑起來:“或許應該叫你周太太,你們早就珠胎暗結,為了方便做一對幸福鴛鴦,不夕死寧琅姐妹,嫁禍給我爸爸,再順理成章‘弄’死我哥哥……現在你告訴我周文籍是我親生爸爸,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咱們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蘇三惱怒地甩開柳眉伸過來的手,大喊:“去他媽的親子鑑定,是不是要我把周文籍惡意吞併蘇家財產的證據甩在你面前,你才肯對我說一句實話?”
柳眉彷彿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下去:“閨‘女’,媽媽早就告訴過你,人鬥不過命運的。你是周家的人,到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會改變。你可以怪我,但你不能怨你爸爸。”
蘇三自嘲地笑起來:“你是周家的人,這一點才是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會改變。”
柳眉求助地看著洋介,眼睛裡‘波’光閃了閃,慢慢垂下手去。
蘇三拽住洋介的手臂邁下第一級臺階,想了想回過身去說:“忘記提醒周太太了,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是要還回去的。”
柳眉渾身顫抖著抓住欄杆,看著蘇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就大喊:“是蘇天明‘棒’打鴛鴦,是蘇天明強取豪奪,是蘇天明惡事做盡,我跟雲凌是真心相愛的,周家沒有拿過蘇家的任何東西。
”
洋介意識到蘇三想幹什麼就抓住她想要把她帶走,再鬧下去沒準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蘇三狠狠甩開她,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了臺階。
她指著柳眉步步靠近:“你說清楚,我爸爸怎麼‘棒’打鴛鴦,怎麼強取豪奪,又怎麼惡事做盡了?”
柳眉不說話,洋介衝上來從後面抱住蘇三,可是蘇三拼命把他甩開,又衝上前去抓住了柳眉的肩膀,哭喊著:“他就算惡事做盡,還有法律收拾他,輪不到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替天行道。你們周家的每一個人,都不配碰蘇家的人一個指頭,你們不配,你們才是廁所裡的淤泥,你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無全屍的人。”
洋介死死抱住蘇三,央求她回去,可是她鐵了心不回去,鐵了心要柳眉說出個所以然來
。
“你說啊,你說啊……你告訴我……”
病房‘門’口傳來周文籍的聲音:“我來告訴你……”
柳眉見了鬼一般衝過去要把周文籍推回病房裡,好像很怕什麼祕密被蘇三知道,可是周文籍就是不動,就那麼看著蘇三。
蘇三慢慢平息下來,雖然死死抓住了洋介的手,卻還是很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你讓他說,別藏著掖著……”
這樣的氣氛實在太奇怪了,洋介簡直無法評判病房裡的四個人是什麼關係,這樣類似於談判的場合,誰也沒有開口。
周文籍捂著肩膀坐在‘床’上,柳眉要幫他躺到‘床’上去,被他擺擺手拒絕。
天漸漸亮起來,這是本市最好的一家療養院,環境很好,很適合養病。周文籍聽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半天沒說話,好像在猶豫怎麼開口。
柳眉握住他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
蘇三失了耐‘性’,緩緩道:“還是我先來說吧,反正遲早得撕掉這層遮羞布。”
周文籍嘆口氣:“三兒,讓爸爸來說吧……三十年前,一個下自習的高中‘女’生在巷子口救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她把男子藏在自家的雜物間,每天偷偷給他送吃的,還把生活費省下來給他買‘藥’。男子一天天好起來,後來有一天他留了字條,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很多年後他才知道,那個他滿世界尋找的姑娘,是他結拜大哥的未婚妻……”
柳眉害羞地低下頭,介面道:“還是我來說吧,多年後重逢,我們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認出了彼此。礙於身份,我們只能裝作不認識。只是,感情是不受人支配和控制的,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發生了,我們……後來蘇天明就知道了,他是心狠手辣的人,自然不會為了‘女’人跟雲凌反目,他有更加瘋狂的報復手段。他隱忍著裝作不知道,瘋狂的擴張自己的勢力,除了宮本,連十字響尾蛇的頭目都對他言聽計從。為了報復我和雲凌,他無所不用其極地……”
柳眉別過臉打住話頭,周文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哀慼地看著蘇三,頗有就此打住的念頭
。
洋介感覺到蘇三手心裡溼熱的汗水,知道她心裡在做著怎樣的掙扎,自己敬若神明的爸爸,在別人眼裡居然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任誰也無法接受。
柳眉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破碎的:“三兒,這一頁我們翻過去好不好,咱們好好過日子?”
蘇三冷冷地開口:“從哥哥出事的那一刻,我已經沒資格好好過日子了。”
柳眉轉過臉來,‘欲’言又止地看著蘇三。兩個人對視,仇恨夾雜著仇恨,憤怒夾雜著憤怒,最後蘇三開口:“不管我爸爸對你們做了什麼,不管你們是不是真心相愛,都不該害死蘇家那麼多人。”
柳眉起身,掌心貼著額頭,表情痛苦地說:“三兒,他不是你爸爸,雲凌才是你親生父親,蘇家那麼多人的死,跟我們無關。”
她往前兩步,接著說:“當年蘇天明完全可以放我們一條生路,雲凌甚至提出來把周家所有的財產全給他,只要他放我走。可是你知道他怎麼做的嗎?”
周文籍突然喊了一聲:“眉眉,不要……”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柳眉已經一把扯開了旗袍‘露’出了大‘腿’,絲毫不顧及現場還有另一個男人洋介。
洋介自然是別過臉去,周文籍跳下‘床’來扯住柳眉要把她的旗袍拉下來,可是她甩開他,哭喊:“雲凌你別拉我,我要讓三兒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唸的爸爸,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蘇三死死盯著柳眉,白皙的大‘腿’上全是墨綠‘色’的彎彎扭扭像蚯蚓一樣的東西,讓人平白無故生出一些懼怕。
柳眉走近了一點,指著‘腿’上的東西問:“看清了嗎,這上面全部是刺青,是蘇天明當年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看到了嗎,都是罵人的話,賤人,潘金蓮,‘蕩’‘婦’……其他地方還有,比這個還要多,你要不要看?”
周文籍把柳眉擋在自己身後,氣急敗壞地問蘇三:“這件事情是你媽媽此生都無法釋懷的噩夢,你一次次揭開她的傷疤在裡面撒鹽,現在你滿意了?”
柳眉撕扯著周文籍的衣服,誓要讓蘇三徹底明白:“雲凌你也拉開衣服給她看看,當年蘇天明怎麼派人行刺你,怎麼折磨你?”
周文籍抓住她的手,搖晃了兩下:“眉眉,眉眉,別怕,已經過去了
。”
柳眉蹲在地上,撕扯著頭髮嚎啕大哭,嘴裡咿咿呀呀:“過不去,過不去,過不去了呀。”
蘇三後退著倒在洋介身上,眼淚簌簌而下,怎麼可能,一定是他們搞錯了,爸爸不會是那樣的人,爸爸怎麼可能那麼心狠手辣?
“洋介,洋介,他們說的不是真的,爸爸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
洋介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他無比清楚,蘇三心裡那桿秤已經支離破碎了。
他知道蘇三一旦遇見周家的人就會變得不堅定,他知道她其實捨不得傷害周家的人,他趕忙說:“三三,你爸爸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不應該聽信他人之言。”
蘇三六神無主地點頭:“是啊,我堅信爸爸是好人,爸爸是好人。”
蘇三心裡懼怕起來,尤其看見周文籍在柳眉的攙扶下躺到病‘床’上去,她更是覺得刺眼。
蘇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療養院的,又是怎麼坐上車子的,洋介好像一直在跟她說話,但是她什麼都聽不見,只會掉眼淚。
哭得‘迷’‘迷’糊糊睡過去,又陷在無邊的夢境裡,夢裡蘇家的人渾身是血在喊救命,夢裡蘇天明變成了一個火球。
她分不清是醒是夢,只覺得恍恍惚惚出了一身汗,然後洋介把電話塞在她手裡。她哭哭啼啼放在耳邊,聽見元巨集的聲音,說要在去美國之前給她一個驚喜,也算是給蘇天明的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
她這才想起來三天後就是爸爸的葬禮,心裡越發難過,哇一聲又哭起來,眼淚流起來沒個完。
第二天周漾才知道蘇三發燒昏‘迷’,當時趙天泗去周公館,無意中說起他的手下看見洋介送蘇三去醫院,‘私’底下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周漾聽見這個訊息老半天沒說話,只是看著窗外發呆,最後問趙天泗:“總是要看一眼才放心的,是不是?”
趙天泗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蘭心回孃家去了,周漾也不知道前一天周文籍病房裡的事情
。趙天泗不知道怎麼平衡眾多勢力,才能不打破眼目前的局面。
看他不說話,周漾自然是猜到了一些,擺擺手說:“罷了罷了,是好是壞,最後總要相見的。”
看他這樣,趙天泗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雖然告訴自己不可能,但還是問:“你想過沒有,你爸跟柳眉暗地裡好了那麼多年,你媽媽怎麼可能不知道?‘女’人的直覺向來最準。”
周漾揚眉:“什麼意思,什麼風又吹到你耳朵裡了?”
趙天泗壯著膽子繼續:“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我跟易馳斌沒事就愛去找你打球,你媽媽總是做很多好吃的給我們。我們經常留下來吃晚飯,可是我總感覺吧,你媽看你爸的眼神怪怪的。”
“你什麼時候福爾摩斯附體了,周重慶不會是你徒弟吧?”
周漾嘴上這麼說著玩笑,心裡其實也在打鼓。
他想起來有一次是寧琅的忌日,他去給媽媽掃墓,遇到劉媽也在。當時劉媽說周文籍也來了,剛走,完了又說:“其實少爺發現沒有,這麼多年老爺一直沒發現,太太根本不喜歡向日葵,太太喜歡的是雛菊。”
當時他一笑而過沒放在心上,這一刻趙天泗不經意的提起,周漾心裡關閉多時的那把鎖突然打開了。
趙天泗看見周漾臉上那詫異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話正在起作用,索‘性’把話說開:“你還記得嗎,周太太沒出事的時候,最愛做的事情是什麼?”
周漾當然記得,寧琅不愛住在南郊老宅,也不愛住在周公館,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住在舊時光。那時候周文籍忙於公司的事情,幾乎不去舊時光,有應酬也幾乎不在那裡請客。
病房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趙天泗覺得周漾幽幽的眼神看起來怪恐怖的,難不成自己的推測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