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怎麼那麼髒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怎麼那麼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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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怎麼那麼髒呢?

元巨集的聲音透著一些疲憊:“三兒,怎麼了?”

蘇三笑了笑,緊緊握住電話,聲音有些顫抖:“沒什麼,就是大家都在找你,你在哪兒呢?”

“哦,我出來透透氣,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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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好快。”

蘇三也說不上自己是不是難過,也許是覺得有點丟臉,新郎丟下她這個新娘和另一個‘女’人走了。再一想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反而應該高興不是嗎?

要是有一天她死了,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畢竟,周漾有了蘭心,元巨集有了莫瑜,柳眉有了周文籍。這些她關心的人,都有人照顧,不會像她一樣孤零零的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還是哭了呢,好像真的是被心愛的男人拋棄了一樣。

不知道哭了多久,耳邊響起‘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我看見他跟那個醫生阿姨親嘴,還在哭呢。”

蘇三把元愛抱住,泣不成聲地重複著相同的兩個字:“不會不會……”

周d,m.漾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眉頭皺起來。

駱風大約是不放心找了出來,沒看見元巨集就預感到事情不妙。

可是蘇三死活不說,只說元巨集有事需要去處理。

“三兒,告訴小舅舅,你愛元巨集嗎?”

蘇三不說話,只顧低頭幫元愛整理衣服,只是雙手微微顫抖。

江駱風把孩子支走了,鉗制住蘇三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這個決定會改變什麼,你想過沒有?周漾那人,怎麼可能讓你跟元巨集結婚。”

蘇三洩氣一般倒在沙發上:“他跟蘭心結婚我都沒說什麼,他有什麼資格管我?”

“是不是因為你媽跟周老爺,所以……”

蘇三忽地變了臉,怒吼道:“別給我提那兩個人,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周家是周家,蘇家是蘇家,從來都是這樣,也必須是這樣。”

駱風一陣心酸,前段時間周漾提起柳眉跟周文籍的事情他還打死不願意相信,看來是真的了。

連柳眉都變成了周家的人,蘇三真的是孤軍奮戰孤苦伶仃了。

蘇三認命地嘆口氣,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想了想說:“小舅舅,其實人生苦短,就像電影上說的,人生要是沒有遺憾,那該多麼無聊。你說,當初我怎麼就沒聽爸爸的話出國留學呢,留下來做什麼,滿世界的骯髒與背叛。”

好像平日裡不敢輕易說與他人的那些折磨人的情緒此刻突然有了發洩口,她哭起來,抓住江駱風的手:“我的房間滿是他的影子,我在馬路上看見一輛差不多的車,就忍不住彎腰去看開車的人

。你知道嗎,那一天我站在院子裡,櫻‘花’一片一片落在我肩上,溫溫地冒著氣。我從地上撿起一片‘花’瓣仔細看,恍惚看見我爸的臉印在上面,他蒼老的聲音說,閨‘女’,別再撐著了,爸爸心疼,你哥哥也心疼。滿世界的人都心疼我,捨不得我受一點苦,為什麼偏偏他不心疼呢?”

江駱風還想說什麼,驀地從背後衝過來一個人,抓起蘇三就往外走。

“哎,漾兒你……”

“小舅舅你別管……”

蘇三哭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周漾一邊開車一邊‘抽’了紙巾塞給她。她惱怒著丟開,覺得不解氣,索‘性’把眼淚鼻涕全部蹭在他袖子上。

有時候她誰都不羨慕,就羨慕蘭心。同樣是年輕的面孔,飽滿的身體,與這個世界上任何年輕美麗的姑娘分享同一份空氣,甚至從同一家‘花’店老闆手裡接過一束滿天星,可是她們的人生,是涇渭分明的。

把她們分的那麼清楚的,是一個叫做周漾的人。

周漾把車子停在路邊,開啟車子‘抽’煙,想要給蘇三哭個夠。

可是她反倒不哭了,只說要回去。

他強硬著發動車子往前走,她也強硬著:“我要回去。”

“不要……”

她突然又哭了,一低頭咬在他手臂上:“我要爸爸和哥哥,我要爸爸和哥哥……”

“他們死了……”

蘇三愣了愣哇一聲哭得更厲害了,眼看就要開啟車‘門’,要不是周漾早已經鎖好中控,她非得摔下去。

高中的歷史課,半教室昏昏‘欲’睡的學生,那個謝頂的老教師講慈禧造圓明園:用最上等的材料,最‘精’細的工人,添置了最珍稀的寶物,用盡真正的漫天心血。想著一定會永垂不朽千古長存,再不濟也能一生一世

。豈料八國聯軍一把火,燒個片甲不留。

那個老師說,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座圓明園,裝著青‘春’裝著愛,不奢望永垂不朽,只想和那個人一生一世。

可是,蘇三心裡的圓明園,關於那個人的圓明園,早在很多年以前已經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片甲不留,還能恢復嗎?

電話在響,蘇三拿起來看了一眼,卻被周漾搶了過去丟在後面。

“這是做什麼?你送我這麼大一份厚禮,我已經受寵若驚,總不至於還要讓我配合你騙嫂子,還有你爸爸媽媽吧?”

她故意把媽媽兩個字說的特別重,說完了又無聲地掉眼淚。窗外是一條栽滿櫻‘花’的大道,車速快起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團一團的粉紅‘色’飛過去。外面再燈紅酒綠,都掩蓋不了這一片粉紅‘色’。

周漾知道蘇三滿肚子委屈無處發洩,也不搭腔,就朝著前面開去。

他不知道蘇三現在最怕的就是這樣死寂死寂的沉默,她就想找個人說說話,就想唱歌。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她一遍遍唱那一句,最後覺得不盡興還把窗子開啟大喊起來。

周漾一把把她扯回來:“瘋什麼呢,不想活了?”

她雙眼‘迷’離,閃爍著淚‘花’,抓住他的袖子問:“周漾,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回去跟蘭心生孩子過日子,我也會跟元巨集安心過日子,我們放過彼此好不好?”

周漾冷眼看著她,手一抬把她甩得撞在窗子上:“蘇三,你想安心過日子,也要看元巨集有沒有那個本事。”

蘇三不說話不看他,也收起了眼淚,只是怔怔看著窗外。

不知道開了多久,蘇三看見一家酒店,隱約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海鳥的叫聲

周漾開啟車‘門’,把她拽下來往裡走:“肚子餓了,陪我去吃東西。”

她跌跌撞撞跟著:“剛才在酒店你不是吃了嗎,又不是餓死鬼。”

他的眼神透著玩味:“誰說我要吃飯了?”

直到被他拽著進了電梯,蘇三才驀地明白過來周漾所謂的“餓”是什麼意思。她莫名害怕,怎麼說今天也是她跟元巨集結婚的日子,雖然沒有隆重‘操’辦,也沒有領結婚證,雖然元巨集在緊要關頭丟下她和孩子,跟著另一個‘女’人走了,但是蘇三不願意再和周漾發生什麼。

“周漾,你要是碰了我,看我怎麼死給你看。”

周漾沒想到蘇三這麼頑固,對他又打又踢,連牙齒都用上了。他失了耐‘性’,鉗制住她的雙手背在她身後,把她‘逼’到了角落裡,以牙還牙地咬了她一嘴,直到在她‘脣’上留下一個血印才罷口。

她掙扎著:“你別碰我,你那麼髒,別碰我……”

周漾咬住下‘脣’,鬆開手的瞬間又欺身過來把她鉗制住:“蘇三,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既然我髒,那跟我上‘床’無數次的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的臉貼在冰冷的鐵壁上,不過還是嘴硬:“你跟蘭心上‘床’,還有了孩子……你……你跟那麼多‘女’人上‘床’,我碰你一下都恨不得把手切掉。周漾,你怎麼那麼髒呢?”

她哭起來,眼淚一顆顆落在他手背上,他只好把她鬆開。

蘇三滑落到地上去,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出這些話,也許一切已經回不到過去的樣子。

她不斷的欺騙自己,騙到了今天,再沒有力氣,只好任由時光的洪流把自己捲走。

電梯到了,周漾抓起蘇三,二話不說就走,進了房間把她丟在地板上。

蘇三瞅準時機,趁著周漾去浴室的當口一溜煙跑了,她沒敢走電梯,也沒敢走樓梯,而是走了員工通道

電話落在了車上,她剛才也忘記偷車鑰匙,只能祈禱能去總檯那裡借到電話打給紀子或者江別憶。

員工通道的電梯裡有難聞的氣味,油膩膩的讓人噁心,她捂住嘴巴站在靠‘門’的位置,只想著‘門’一開就往外衝。

不知道到了幾樓,電梯裡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且陷入了黑暗,只有嘀嘀嘀的聲音。

蘇三嚇得大喊:“有人嗎,有人嗎,救命……”

她害怕極了,生怕自己會被這樣悶死,因為一般大家都不太會注意員工通道。

刺鼻的氣味越來越讓人噁心,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死法,不禁有些悲涼。要是幾天後別人發現她的屍體,會不會上面爬滿了蟲子。

想著想著就害怕得哭起來,她不怕黑,不怕死,只是怕,以這樣的方式死在異國他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靠在牆上朦朦朧朧睡過去,隱約看見黑暗的盡頭一束光。

她遮住眼睛,氣若游絲地問:“周漾,是你嗎?”

進來了三個人,一個都沒有說話,只是很有默契地把她抬出了電梯,好像是放在了擔架之類的東西上。

一開始蘇三以為他們要送她去醫院,就喊:“我沒事,我沒事,我不去醫院……”

其中一個人拉起她的袖子,手臂上被蜜蜂蟄了一下,她隱約看見蘇天明拎著一盞琉璃燈站在出口,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漫天飛舞的櫻‘花’中,蘇三看見在紀子酒店衛生間看見過的那些妖怪又從天上飛下來。他們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拿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器,不是打架,而是跳舞。

說不上那是一種怎樣的舞蹈,像是醉拳,又像是《藝伎回憶錄》裡面章子怡跳的那種上方舞。

那些人一直在跳,忽遠忽近,忽快忽慢,蘇三支起身子仔細看,突然發現裡面有一個佝僂著身子頭髮‘花’白的老頭正看著她笑。

是啞巴叔

蘇三掉下地來,大喊了一聲,那些妖怪像是見了孫悟空一樣,一溜煙抓著武器又飛回天上去了。

她冷汗涔涔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一處陌生的環境,有點像是維能法師的禪院。

更讓她吃驚的是,自己居然動彈不得。

有人推‘門’進來,逆光中蘇三看不清那人是誰,她只看見外面一片疏影搖曳的粉紅‘色’。

那人走近了,她才看出來是一箇中年男人。男人把她抱到‘床’上,把一碗‘藥’遞給她,說的居然是日語。

蘇三聽出來,她的身體受了傷,需要休息,不能‘亂’動。

“是你救的我?”

男人接過空碗,起身過去關上‘門’,蘇三吃驚地發現他居然有些駝背。怪不得夢境裡看見了啞巴叔,原來是這個男人。

男人嘰裡呱啦又說了一通日語:男人外出採‘藥’,看見幾個行‘色’匆匆的男人扛著一個麻袋進山,朝著山的最高處走去。他沒多想,從另一個方向走,走了沒多久聽見一聲巨響。他躲在大樹後面,看見剛才那幾個男人兩手空空下山,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沓錢。他等人家走了才找過去,在一個懸崖邊發現了被裝在麻袋裡昏‘迷’不醒的蘇三。他給自己以為內科醫生朋友打電話,人家到山裡給蘇三做了檢查。

怪不得蘇三覺得自己明明沒有皮外傷卻動彈不得,原來是傷到了內臟。

才說了幾句話蘇三已經是大汗淋漓,她昏睡了兩天兩夜,還不知道紀子他們急成什麼樣子。

給男人借了電話,可是她不記得紀子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電話,只好打給周漾。

電話響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蘇三無奈地搖搖頭,只期待著周漾是忙著,等會兒他就會來救她。

蘇三也不知道男人叫什麼名字,只好叫他大叔,問他怎麼會住在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