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71.第271章 挑釁,見死不救

271.第271章 挑釁,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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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第271章 挑釁,見死不救

鬼醫重新回身時,臉上帶著一種蘇黎白看不懂的詭笑。

蘇黎白直覺擋在了蘇岑的面前

“鬼醫,你這是做什麼?如果你不想教,那就不教。”蘇黎白不懂蘇岑為何突然想起來學制毒了?

“大哥你讓開,我倒是挺想看看鬼醫要做什麼。”蘇岑並不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越是想他這般性格孤僻乖戾的人,肯對一個人情做出承諾,且真的打算兌現。

蘇岑並不以為,面前的男子真的會當著蘇黎白的面傷害她。

所以,她在賭,鬼醫也在賭。

他們一個在賭他的善心,一個在賭她的承受力。

孰贏孰輸,其實在蘇岑看來,早就註定。如果鬼醫真的是心狠手辣之人,必定是惜命的,可他如果真的惜命,為何要用自己試毒?

那一頭灰白的頭髮加上臉色,恐怕他身上各種毒混雜,難以計數。

雖然還活著,可內裡卻早已毀敗不堪。

“可……”蘇黎白還是擔心,可到底是被蘇岑眼底的堅韌說服了,讓開身,卻只站在近旁,一旦鬼醫真的做出什麼事,他好第一時間把蘇岑給拉過來。

鬼醫提著罐子站到蘇岑近前三步處,慢慢抬起手,罐子不大,有掌心那麼大小,託在掌心裡。

“把裡面的蠱蟲拿出來,卻不被它咬到,我就考慮考慮。”他灰色的瞳仁轉了轉,就像是扒開人的表皮,直望入心底深處的恐懼。

“哦?只是考慮,這可不划算。”蘇岑只掃了一眼,重新抬眼,對上他的灰眸。

“嗯?說。”依然是簡短的幾個字。

“我如果沒被咬到,那麼,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賭注就是我這個徒弟,你也不吃虧。”蘇岑扯了嘴角,揚起一抹特“真誠”的笑。

鬼醫沉默良久,沉聲:“怎麼賭?”他還真不信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真的不怕死。

“今日來藥爐醫病的第一人,我們看誰解毒解的快

。如果我贏了,那麼你就得收我為徒,實打實的教真功夫的那種;如果我輸了,那大哥的人情就算是兩清了。如何?”蘇岑雖然知道一些製毒之法,可到底是對這個大陸不是很瞭解,還是差了幾分火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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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除了真的想學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從鬼醫口中更多的瞭解陵慕端。

她總覺得,鬼醫是個突破口。

她見到的陵慕端,已經披上了一張溫柔的表皮,可鬼醫當年見到的陵慕端,尚顯稚嫩,必然不會如此圓滑,滴水不漏。

陵慕端當初說他師承藥王的時候,鬼手毒醫已經不在了,可他說是一回事,事實到底是不是真的,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你確定?跟我比解毒?”鬼醫揚起右邊的嘴角,對於解毒,在這世間,他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是啊,晚輩就跟鬼醫你比了,那麼,鬼醫你敢接嗎?”蘇岑眨眨眼,眼底溢滿了挑釁。

“哼,輸了不要哭鼻子。”鬼醫掌心往上抬了抬,想比試,還是先過了這關再說。

“哭鼻子?那倒不會,只要到時候,鬼醫你不要賴賬就好。”蘇岑垂眼,美眸落在那灰褐色的蠱罐上,慢慢抬起了手。

“五妹!”蘇黎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還是覺得不妥。

蘇岑轉過頭,呲著一口小白牙笑著,“大哥,你不信我?”

許是她臉上的自信太過濃烈,蘇黎白反倒是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可這到底是蠱蟲,不是別的。

“我有分寸。”蘇岑不以為意,看著蘇黎白猶豫著,還是鬆開了手。

這才重新抬起手,摸著蠱罐,拿起來,託在了掌心上,蠱罐是由木芋頭封住的。蘇岑面無表情地拿起來,裡面的蠱蟲察覺到光亮,在罐子裡飛快地爬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很不好聽,且,極詭異。

“你如果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如果你被咬到了,還要我救你,費藥

。”鬼醫面目涼薄,只是灰眸卻隨著蘇岑的動作開始專注。

“都臨頭一腳了,再退回去,多難看?”蘇岑抬手,在鬼醫虛眯的眼中,探入了手。

即是那一瞬,鬼醫瞬間遏制住了蘇岑的手,把她的右手拽了出來。

只隨即拽出來的,還有她掌心躺著的蠱蟲,似遇到了恐懼的東西,在蘇岑的掌心亂爬著,卻奇異地並未咬蘇岑。

鬼醫眉頭深蹙,快速掃過蠱蟲,重新封在了蠱罐裡。

等做完,才快速抬手,執起了蘇岑的右手,仔細瞧了瞧,發現她掌心熒藍色的粉末時,才放了下來。

“你倒是聰明。”

“不過是小聰明,讓鬼醫看笑話了。”蘇岑拿過帕子擦去手上熒藍色的夔草粉,是蟲子的剋星,至少幾分鐘之內會讓它們不安。

所以,當看到鬼醫這藥爐外種的有這種草粉時,她就瞬間摘了兩株。

鬼醫灰眸在她臉上掃了掃,沒說什麼,轉身重新回到了角落,把蠱罐放好,就重新回到原處,繼續侍弄花草。

蘇岑走過去,搬了個小凳坐在一旁,看到不懂的,就問。

鬼醫雖然不理她,可她問了,他就回答。

蘇黎白瞧兩人的背影,只覺得頭疼,果然是兩個怪物,要是他,根本想不到鬼醫種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本來就是用來相生相剋的。

看鬼醫這意思,看來是默認了那賭注。只是不用比,結局早就註定了。

五妹怎麼可能勝得過鬼醫?

否則,她也不用要拜他為師了不是嗎?

兩人默契十足,一個問,一個答,去都暗自在等今日第一個上門前來求醫的人,能找到這裡來的人,並不多。

畢竟,連阿淵都不清楚鬼手毒醫竟躲在這裡,所以,蘇岑其實並不怎麼擔心

一直等到接近正午時分,藥爐外終於有了聲響。

蘇岑站起身,直了直藥,呲牙一笑。

“鬼醫,人來了。”

“嗯,把血株草放到左邊的框子去。”鬼醫頭也不抬,直接把一把草遞給了蘇岑。

蘇岑接過來一看,卻是歪著頭笑了。

“鬼醫,這明明就是血靈草嗎?雖然有兩個字相同,可我剛問過,還沒記性這麼差。”不過,他這是已經開始考驗自己的了嗎?

蘇岑眼底亮晶晶的,鬼醫靜靜抬眼看了她一眼,並沒說什麼。

蘇岑聳聳肩,把血靈草放到原本的位置,這才伸了個懶腰,朝蘇黎白走去,順便把臉上的面紗給重新戴上了。

來人一共有兩個,一個靈力很雄厚,探測不出,另一個卻是氣息紊亂,呼吸粗重,蘇岑斂了眉心,細細思索,房門在這時敲響了。

鬼醫依然不理會,兩人敲了門之後,在外面與蘇黎白一樣,等了片許,沒等到人出聲,徑直推開了門。

門一開啟,就對上了兩雙直勾勾的眼睛。

來人嚇了一跳,等心情平復了些,視線一轉,看到鬼醫,抱著懷裡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鬼醫,勞煩救一下舍妹。”來人把懷裡抱著的人放在了鬼醫近前。

“先讓身後的人去看。”鬼醫手上動作未停,頭也未抬。

來人一愣,轉身,就對上了蘇岑烏溜溜的大眼,蘇岑對著他揮了揮手。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來藥爐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秦鈺祈,北秦國那個最年輕的丞相,而被他稱作舍妹的,蘇岑歪了歪頭,看著那姿容,分明是無雙公主秦雙兒。

秦雙兒此刻面色呈現黑色,氣息紊亂,脈搏微弱,是走火入魔加中毒之症

醫得好了,就是活;醫不好了,就是死。

秦鈺祈顯然不信蘇岑的解毒之術,言辭懇切,“鬼醫,她……到底是你的……你真的見死不救?”

鬼醫的動作僵了僵,依然沒說話。

蘇岑站起身,“公子,既然鬼醫都覺得我能勝任了,你何不信一回?”

秦鈺祈桃花眼裡溢滿了急切的光,轉過頭,掃了一眼鬼醫,再看看蘇岑,鬼醫顯然沒打算動手,只好重新抱起秦雙兒,放在了藥爐裡唯一的榻上。

咬牙切齒道:“勞煩了。”

他心裡對蘇岑並不抱太大期望,一則,蘇岑看起來太過年輕;二則,走火入魔需要疏通經脈,一般的人根本剋制不住。

可如今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他肯來,也是著實沒了辦法。

怪只怪雙兒太過急於求成,上一次走火入魔依然不思悔改,這次反而更加來勢洶洶。

蘇岑走過去,搭了脈搏,也是詫異,毒不是很重,重的是逆行的心脈,一個時辰內紓解不回去,那麼藥石無用。

蘇岑抬眼掃了一眼秦鈺祈,“你的戰氣到達幾重天了?”

秦鈺祈眉峰一隆,視線落在蘇黎白身上,又重新回到了蘇岑臉上,才沉了沉心神,“五重天中階。”

蘇岑訝異挑眉,行啊,這麼高。

看秦鈺祈也不過二十五歲光景,看來能這麼年輕到達丞相這個位置,倒是有些本事。

“能不能治?”秦鈺祈看秦雙兒臉色又繼續黑下來去的趨勢,急忙問。

“能啊,不過,救之前還是需要問一個問題。”蘇岑把秦雙兒重新放了下來,視線從秦鈺祈的臉上,移到了背對著他們的鬼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