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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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決定

這個季節來臨的時候，四四正在肆意狂亂的微風中路過，前一年，她還不認識莫川北，不認識韓湘石，不認識蔣斌。

那天她第一眼看上莫川北，然後撞上韓湘石，在街上偶遇蔣斌。這樣的愛情故事其實挺美，挺豐富的，只是到結局，就紊亂了。

它很令四四煩惱，難決擇。

四四坐在河邊發呆，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四四沒有抬頭，一般這樣的時候，都會是她的師傅許正陽來的。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打招呼，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河面。身後的人默不作聲，他一步步的步近，四四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寒冷。她凝惑的抬頭，身後之人並不是她的師傅許正陽，而是那個在街上被她撞上，有著一股冰冷氣質的韓湘石。

看到韓湘石四四突然就不知所措起來，他跟舞舞好上之後，他們兩人還是第一次單獨相見，四四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喃喃道：“你怎麼來了？”

韓湘石冰冷著一張臉，看了四四一眼，在四四剛坐過的旁邊坐下，眼睛盯著河面，他說：“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四四顯然是搞不懂韓湘石突然的為什麼是什麼。韓湘石不抬頭，也不說話。四四恍然大悟的咧開嘴角笑了笑，在韓湘石的旁邊坐下，扔了一顆石子到河裡，很是輕鬆的說道：“我也搞不懂為什麼，對於莫川北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也許是太難得到了，得到之後就失去了那種感覺。”

韓湘石回頭看了四四一眼，臉上的表情仍舊冰冷：“為什麼是蔣斌！”

四四略一思索，偏著頭很是天真的說道：“他有錢，有條件！”

韓湘石突然就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這樣子，會後悔一輩子的。你自己考慮好了，蔣斌並是你能抓得住的？以我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對莫川北只是到了厭倦期，如果他轉身跟別人結婚了，你肯定就會重燃對他的感覺，不信你就設想一下，他跟別人結婚，你不要想是跟於玲，你就設想一下，他跟徐喬結婚，你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心境。”

韓湘石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震愣的四四，大步離去。四四站起來呆若木雞。

她的頭腦裡滿是莫川北的影子，一會兒笑著打趣她，一會兒皺眉瞪著她，一會兒如孩子般說看著她很高興，一會兒堅定的對他的親戚說，她是我媳婦。

四四想到這裡，拔腿往住房跑去，她要做一個決定，她要去問莫川北一個問題，她要驗證莫川北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是有她的。

初春裡的風冷冽如刀，她卻連大衣都懶得扣，任由它被風吹得肆意張揚著。她一直沿著街道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去坐車，還是走路？茫茫然中行到莫川北住房下面。

拿出手機的一瞬，她有些猶豫，甚至想轉身逃走，可終是咬著牙，趁著自己的勇氣還沒有消失，用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簡訊：“能到窗戶前來一下嗎？我在樓下的路燈下，如果你心裡的我比於玲重要，那麼你就下來，如果我比不上於玲在你心中的位置，你只要對伸出頭來對我揮揮手，我會安靜地離開。”

她站在路燈的明亮處，靜靜地等候宣判。

初春的天氣沒有冬早日裡冰冷刺骨，此時卻覺得它比冬日還要凜冽，冷風一股地直往骨頭裡滲。

四四縮著身子，抱著雙臂打哆嗦，已經半個小時了，而從他家到樓下不會超過兩分鐘。其實，他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他如果肯見她，肯定早就下來了。可是她不想離開，她一點兒都不想安靜地離開。原來剛才那麼漂亮的話語只是一種驕傲，當面臨失去他的恐懼時，她的驕傲蕩然無存。

一個多小時後，四四仍直挺挺地站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莫川北房子的視窗，那個窗房旁有著兩個影子，四四知道那是莫家兩兄弟，他們跟四四一樣站在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們不下樓，也不推開窗子跟向她揮手。腳早已經站的麻木，頭上、臉上、身上都是肆意的冰冷，可四四竟然不覺得有多冷，似乎她能就這樣一直站到世界的盡頭，只要世界的盡頭有他。

莫川北站在上面，他幾度想要跑下去，都被莫川西給攔住，莫川西說：“哥，在你心裡，嫂子真的比於玲重要嗎？如果是的話你就下去，如果不是，那你就不要下去了，蔣斌什麼都比你好，她能跟蔣斌結婚，那是她的福氣，你若是做不到把於玲心裡的位置讓出來給嫂子，那你就別去阻止嫂子的幸福。”

莫川北立在窗戶旁，又不忍心開窗向她揮手，所以就只能僵持著立在窗戶旁看著站在下面的四四發呆。

莫川西看不下去，推開窗戶對著四四揮揮手說：“嫂子你回去吧！”